第六章
君行绝坐在椅子上,晴儿吸取上次的教训只给他到了杯白水,和君行绝同来的杜成也是一样的待遇一杯白水,这一次君行绝没在意,因为原因他已经清楚了,对于这样的待遇倒也不会责怪。
大力去通知上官谦,这所宅子不是很大,当君行绝放下水杯的时候,上官谦就出现在了客厅。身上还是只有白玉簪一件配饰,身上的白衣没有任何花纹,纱衣换了一个款式,还是一样的淡蓝,这样简单的打扮却很合适这个人。
客气的打了招呼,两人坐好。君行绝主动说出来访的原因,“上官公子,你所需要的药材,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知何时可以开始解毒?”
“凤公子的动作真快。”上官谦笑道,然后给出了答案,“明天吧。今日凤公子的晚膳最好食用白粥,不要用荤食,还有明日一早,请不要用早膳。”上官谦仔细的说着准备工作。
“还有其他的吗?”君行绝把这些事一一记下。
“还有不要喝酒,在解毒期间的饮食我会为凤公子安排。不过有一事希望凤公子要注意,我为凤公子把过脉,知道凤公子功力深厚,生活方面太过丰富对你没有影响,但是在解毒期间,请不要纵欲。”上官谦在说到最后一局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君行绝一眼。
从来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的君行绝,不知为何在上官谦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有些尴尬,看到上官谦别有深意的眼神的时候,脸有些发热,不由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谁掩饰自己的心虚。大概是因为这样一个谪仙一样的人说这种话,会让人有些不适应,是亵渎了这个人的形象啊。君行绝在心里解释自己的心虚的原因。
喝了一口水,将刚才的思绪掩下,君行绝再次开口说了。“我知道了,会按照上官公子交代的做,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对于刚才君行绝的尴尬上官谦没有任何反应,语气没有变,没有半点取笑的意思,让君行绝觉得上官谦这人还是不错的。
“解毒的时间虽然不久,但上官公子的住所离我那有些距离,来来去去难免有些不便,不知解毒期间,上官公子能否住在我哪?”君行绝把他的要求说完。
听完君行绝的话,上官谦仔细的看着君行绝,明明温和的眼神,可是君行绝感觉打量的意味。
“可以。”很快,上官谦收回自己的视线,爽快的答应。君行绝是想要就进观察他吧,在他的地方不论做什么都有人向他报告,一方面调查他,一方面也是防备他做出不利的举动,不过他不在意的。
“上官公子答应了?”君行绝挑了眉,上官谦是个聪明人,从他的话中应该听出了他的打算,可是依然毫不介意,没有被人监视的不快,没有不被信任的不满,这样爽快的答应,究竟是太有把握,还是真的没有任何意图。
“是的,阎罗,去收拾东西,我们去凤公子那住。晴儿,告诉你的家人,守好屋子。”上官谦快速的将事情交代完,让君行绝知道他确实答应了。
阎罗服从命令,退下收拾去了,他知道要准备些什么,作为主人的智能系统,不仅是主人的帮手,也是主人的贴身仆人,无赦的大人们除了同伴之外不会信任任何人,所以才有了他们这些以主人为第一的智能系统存在。晴儿撅起嘴,还是听话的去告诉家里人。
客厅里只剩下君行绝,上官谦和杜成。
“上官公子这里只有你住吗?”杜成好奇的问。
“还有晴儿一家。”上官谦回答道。
“你的父母不在这里吗?”杜成问得再明白点。
“他们已经过世了。”上官谦说道,没有一点难过。
“抱歉。”杜成连忙道歉。
上官谦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们还真像,我的父母也去世了。”这时的君行绝突然伤感的说到。
“是吗?”对于这句话,上官谦只是淡淡的反应。
“那时很难过啊”上官谦的反应太过平淡,让君行绝楞了一下,将这句话说出来,想看看上官谦的反应。他本来当算用同样的身世让上官谦对他产生认同感的。一般人,父母双亡后,对同样父母双亡的人很容易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刚才他就是这样,听到上官谦说父母双亡的时候,对上官谦有着几分同情,因为那样的感觉他知道有多痛。
“难过又如何,我们的路总要自己走的。”上官谦无所谓的说道,父母又如何,在世的时候或许会很幸福,但他们走了之后,人一样要自己走下去。伤心如何,难过如何,逝去的人是感觉不到的,那是活着的人的感觉。而且他的父皇和母后啊,对他的温柔只有短短的三年,幼小的年纪,漫长的岁月都快让他遗忘了那样的温柔,当年难过过,但是走出魔方的他,已经忘了如何难过了,他的生命只有生与死,难过这种东西早已被抛弃,和其他不需的东西一样。
“上官公子看得很开。”君行绝仔细看着这个温和的男子,他的话中太透彻,没错,难过又怎么样,他们还活着,那就要自己走下去。但是这样温和的男子有着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太淡漠了。
上官谦没有说话,君行绝不会明白的,因为他有着人的感情,即使君行绝利用感情,就连自己父母双亡这样不幸难过的事情他也一样拿来利用,只为了让他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但是君行绝还没有丢弃感情,与他不一样。
君行绝也没有说话,开始重新思考,上官谦是怎样的人,这样淡漠的反应,上官谦他绝对不是什么温和的男人,他的骨子里是淡漠,甚至可能是无情。这样的人不可怕,因为他什么都不在乎,没有想要的东西,但也可怕,因为无情,因为不在乎,他如果做了什么更可怕,因为他没有约束。即使是自认无情的他,也有着约束的人,皇叔,祖爷爷,还有这个天下,都约束着他,让他无法真正的无情。那上官谦谁来约束,又怎么约束。不过,世上没有绝对无情的人,上官谦一定有约束着他的弱点,晴儿一家,还有阎罗都可以用来试试。
杜成坐在一边,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气氛怎么这么沉重啊。想了半晌,终于想到了一个问题来打破这样沉重的气氛。“上官公子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有个启蒙的大夫,还有师傅,后来就自己学了。”上官谦回答道。这是实话,他在宫里曾经让一个大夫教导了一段时间,后来掉下崖又遇到师父的笔记,再后来进入魔方,基本上都是自学。
“令师是?”杜成连忙问,要知道对于上官谦和阎罗的调查资料皇上也让他看来,一堆的不明,现在当然要打听打听。
“过世了。”上官谦再次说出让一般人悲伤的话。
“抱歉。”杜成再次道歉,心里在骂自己,为何老问别人的痛楚。
“上官公子不难过吗?”听着上官谦云淡风轻的回答,君行绝开口了,为何上官谦没有一点难过的感觉,是无情还是坚强。
“难过吗?”上官谦仔细想想当时的感觉,被追杀后死里逃生的庆幸,让他没有一点难过的感觉,一个死了多年的陌生人,谁会难过,就算是当年那个懦弱温和的他,也只有几分叹息罢了,“没有啊。”上官谦坦诚的说。
“上官公子是否太过无情了。”君行绝听到上官谦的回答,皱眉说出结论,对于自己授业恩师如此冷淡,原因何在?师父苛刻对他不好?还是不在意?
“对于一个见都没见过,只看过他的笔记的人,我不知道要怎么难过。”对于君行绝的话,上官谦一点都不气愤,语气没有变。
听到上官谦的话,君行绝和杜成有几分错愕。然后在各自心里编织经过,除了细节之外,都是一样的,就是上官谦有幸得到某位死了的名医的笔记,然后认为师父。和事实也没多大差距,只是细节不一样罢了。
君行绝看着上官谦,看来这人是对世事却看的分明,所以淡漠,一个温和但又淡漠的人,这是君行绝再次下得结论。这样的人还不是绝对的无情,那么就能利用,现在要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他认为自己是朋友,越是淡漠的人,有了朋友越在乎。君行绝开始在心里计划着。
“主人,收拾好了。”阎罗出现在客厅,无视君行绝和杜成,只对上官谦说话。
“好,凤公子,可以出发了。”上官谦对君行绝说。
“好。”君行绝将思考的事情放下,回应着,慢慢来,对这样的人不能急躁,因为这人聪明,看的出他的打算。不过上官谦这种性格的人,他倒是真的有几分想真心结交的打算,不过那要确认上官谦完全无害之后,这次解毒的时间,他可以慢慢了解。身为一个皇帝,识人是很重要的一环。上官谦瞒不过他的眼。
一行人出发。杜成骑着名驹,阎罗骑着一匹普通的马,但是看起来却比杜成更威风,让杜成有些小小的嫉妒,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借机探询阎罗的来历。可惜阎罗除了主人之外,不会在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对于杜成的提问,探询,哪怕一个恩音都没有发出过,让杜成心里气愤不已,也很挫败。
而他们相反的是,坐在马车里的上官谦和君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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