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人强
“大王!您看!上官将军真的好威武!”楚尧满心欢喜,并非是因为赢了赌注,而是为部落出了一位奇才而骄傲,果真是青春与蓝胜于蓝。
破晓盛气凌人的骑于红马之上,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持长枪,头戴铜盔,身穿战甲,完全将军人最完美最威风的一面展现出,披着的黑色大氅随着马儿不快不慢的走姿而翻飞,身后的王忠与猛雅与十位组长骑马跟随,九十多人守护着上官成的马车步行。
“真的好多人在等咱们呢!”王忠兴奋的与众位兄弟咧嘴,三个月的苦苦操练,肌肤黝黑黝黑,满口白牙很是醒目。
“我好激动啊!”
“我也是!从来不知道咱们这一群被人遗忘的人可以这么风光,终于出人头地了!”
竹无伤和崔墨奇纷纷翻白眼,这有什么好神气的?头发长见识短,收服天下那才叫激动人心。
淼水拉开车帘,努力将头颅挤出车窗,一脸的虚荣,老远就开始向前方老百姓招手,好似这一仗是她的功劳般。
“这一切都是咱们将军有本事,你说是吧将军?”王忠时时刻刻不忘拍马屁,当然,他是真的对破晓五体投地。
“这是你们自己的功劳,没有你们,我又岂能破敌?”破晓偏头冲大伙抿唇笑笑,打仗可不是靠一个人的力量就可行的,况且这次也不算打仗,侥幸而已,老天爷有意要助她一臂之力一样,特意派了崔墨奇和竹无伤这两名猛将前来。
夜惜也并非残忍之士,倘若当初与他和谈的话,他定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更不会归顺,或许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何她不自立为王?说没野心确实有点虚伪,只是没想那么久远,收服夜惜也会为她自己留条后路。
到时四国君王要找她的麻烦,那么她相信夜惜第一个不同意,因为他的命现在是她的,天下间最至尊的强者就是别人不但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你,还得对你千恩万谢。
“哼!也不怕闪了腰!”
马车内,乔凤瞪着趴在窗口的淼水唾弃,真够不要脸的,要不是破晓,她淼水是什么?狗屁都不是,还跟人家去比,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淼水无所谓的继续笑着招手,撇了身后一眼:“我怕什么?若不是我爹我娘,你们会有今天吗?会这么风光吗?恐怕早就去地狱了!”
“这一切都是破晓自己争取来的,淼水,你不要总是在破晓面前说你爹你娘的事,为什么你老喜欢往别人的伤口撒盐?”乔凤怒发冲冠,低声训斥。
“切!我这不是怕你们忘了吗?”
“这种事怎么可能忘?”乔凤气急,真希望老天爷来一道雷将她给劈死。
上官成和墨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决定保持沉默。
淼水几乎要将那雪白的藕臂挥断,见乔凤发火就抽回身子与她对视,鄙夷的翘起小嘴抬手陶醉道:“哎呀!这可是出自最好的玉器坊,瞧!这些手镯晶莹剔透,是不是很羡慕啊?乔凤,不是我说你,嫉妒破晓对我好就直接说,何必总是拐弯抹角的骂我呢?有本事你叫你爹娘从坟墓里爬出来,再为了救破晓去死一次啊……啊!你敢打我?”脸部火辣辣的疼,厉眼一等,阴毒现出。
乔凤揉揉手腕,冷笑道:“打的就是你!怎么样?”高傲的挑眉。
“你……你……我跟你拼了!”淼水捏紧双拳直接就冲了上去,抓住对方的头发狠狠的扯:“你个贱人,忘恩负义,心被狗吃了吗?我打死你!”
“啊放开……谁怕谁啊……今天就替你爹好好教训你个败家子!”乔凤也不甘示弱,扯住淼水的头发就一阵狠狠的摇,指甲残忍的抓着对方的头皮,好似要将其的头发全部扯下般。
两人瞬间倒在木板上扭打成一团,下手极狠,淼水一个翻身骑在了乔凤的腹部,摆起手‘啪’的一巴掌就狠狠的甩了过去,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早已被撕破,有鲜血溢出,漂亮的发髻也七零八落,珠花要落不落。
乔凤穿着很是精简,少年头也凌乱不堪,扯着淼水的头发就是不撒手,瞅准那涂脂抹粉的脸蛋就是乱捏,猛然使力,将对方压倒,抱着那长发就狠毒的向木板猛烈砸去。
‘砰砰砰’声很是响亮,不一会淼水就头昏脑胀了,打输了。
墨儿这才反应过来,天,两位姨娘怎么这么可怕?赶紧打圆场,滚下去推着乔凤大喊:“别打了别打了,凤姨别打了,会打死人的!”
“老娘今天就打死她!”乔凤毕竟跟着上官破晓成天的奔波,力气自然比娇生惯养的淼水要强许多。
淼水见墨儿和上官成劝不动,赶紧哭着求饶:“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好痛,看在我爹娘的份上饶了我,呜呜呜呜!”
还要砸的乔凤闻言这才愤恨的一把甩开了那碰一下都感觉要生疮的头,坐在一旁咬牙,姑姑和姑父那么好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不孝女?成天拿他们的死来谋取钱财,在她挥霍的同时,有真的想过两位老人吗?六年了,从来就没说过要回去祭拜的话,越想心越痛,狠狠的擦着眼泪。
“水姨快起来!别怕,没事了!”上官墨抱着瑟瑟发抖的淼水,女人呐,真可怕啊!打起架来比男人还狠。
飒爽英姿五尺枪,破晓想到这一句诗句,更加捏紧了手中的兵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解脱了,军营一定会再去,但绝不会亲自去操练兵马了,太累了,来到宝司王跟前,帅气的翻身下马,上前抱拳单膝跪地喊道:“末将上官破晓见过大王!”
“上官将军!我们好喜欢你,上官将军……”
“将军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官将军……上官将军……”
无数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都争破头的往外挤,如今的舆城外,早已人山人海,几万人不停的呐喊,女孩们最为疯狂,最前面的不断整理着妆容,面带羞涩,就期待着对方可以多看她们一眼。
大户人家的老人都恨不得将自家女儿就这么推到破晓的跟前。
宝司王快速搀扶起破晓笑得合不拢嘴,已经是发髻半白,年过五旬,没想到坐以待毙了十多年,还有如此辉煌的事迹发生,最难能可贵的是这少年竟然给他下跪了,毫无功绩的时候都没对他俯首称臣,还真怕她说一些傲慢的话。
王忠等人都不断冲那些女孩们挥手,天啊!他们从来都没想过会有这么多美女迎接他们,从前说到娶妻,真是想都不敢去想,只想在军营里混吃等死,要钱没钱,要家世没家世,军人这两个字,老百姓向来都不屑,只因没为国家效力过。
破晓起身指着身后的将士朗声道:“启禀大王,这便是随末将攻破乌云寨的一百位猛将,他们并非百姓口中的废物,而是国家的栋梁,他们不怕艰辛,冒着生命危险保家卫国,希望大王立刻召集天下男丁,与他们一起同仇敌忾,对抗四国!守护家园!”慷慨激昂的说完,就欣慰的冲兄弟们露齿笑出。
如此这般,王忠等人感激涕淋,没想到将军这个时候还想着他们,太感动了,兄弟们无不想着那魔鬼般的训练,多次骨折,不是擦伤就是摔伤,一丁点错就要体罚,还记得当时有位兄弟要逃跑,结果被猛雅一刀毙命,许多热血男儿抿唇忍住了要滑出的幸酸泪,一同举手道:“将军威武!”
“好好好!”宝司王这会可还真不敢对破晓不敬,不断点头哈腰,如今他才是那个有权无势的人,哥俩好的搂住破晓的肩膀道:“这样!待本王今夜在王宫设宴款待诸位后,立马每人发俸十两金!如何?”
“真的吗?啊啊大王说给我们每人十两金啊,兄弟们以后都要有月银了,不久的将来咱们就可以买自己的房子了!”王忠直起腰不断的欢呼,激动的直接站起身和兄弟抱作一团。
猛雅浓眉缓缓舒展开,上官破晓,果然他们跟着你比跟着我好,有些失落!为何她能做到的他都做不到?哪一天他也可以这么威风八面的站在最前面承受老百姓的爱戴?
破晓挑眉看了身后一眼,强行拉过崔墨奇和竹无伤,猛雅到前面,大声夸赞:“大王!这三人可是人间难得的良将!希望您多多赏赐!”
“哇!好俊啊!”
“他们是谁啊?上官将军,你们都好好看啊!”
上千个女孩疯狂的尖叫,有要震破人们耳膜之势,闻言三个大男人瞬间面颊潮红,被这么多女孩如此直白的夸奖,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猛雅憨厚的抓抓后脑,冲女孩们拱手:“过奖过奖!”
“喂!马屁拍得够响的!”崔墨奇偏头冲破晓小声道。
某女扬眉:“怎么?不喜欢?”男人不都喜欢被女人追捧吗?
果然,某崔尴尬的咳嗽一声:“还行!”忽然意识到这感觉真爽,这些人可是真心的在夸赞他们,从前都是人人喊打的,原来做好事也不错呢!谁喜欢成天被人骂?帮派里那些哪个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全是恭维话。
宝司王除了点头就是点头,人家肯叫他一声大王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他为老百姓做过什么?一下子有些惭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入城门,两边的百姓喊声震天,破晓在心里不断的摇头,为何?你听……
“上官将军我爱你……”
“上官将军我要嫁给你……”
你说老天爷为何不给她一副男人的身体?女人跟男人并不一样,男人喜欢无数女人追着他跑,而女人并不会喜欢无数美男追着跑,就拿科学家的话来说,全球百分百的成年女性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女人喜欢性,百分之八十的女人对同床都不会太有感觉,男人和女人除了性唯一的就是虚荣。
有不少女性喜欢美男追着跑,也并非为了性,而是虚荣心,可她无论前世还是这一世,臣服她的男人多不胜数,自然也没了那份虚荣心,反而觉得真有无数个美男追着跑是个大麻烦。
倘若要你们知道我是个女人,还会说爱我的话吗?
反倒是崔墨奇他们很是欢喜,笑不离口。
等到了王宫外,老百姓被官兵阻挡在了远处,破晓来到马车前,掀开帘子刚要叫家眷下车时,骤然瞪眼:“唔……我可以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车内,两个女人头发乱糟糟,都泣不成声,上官成苦笑着下地,并未发言。
“她们……打架了!”上官墨耸耸小肩膀,被娘亲抱下地后就小老头一样摇头摆脑:“女人啊!”
“呜呜呜破晓!呜呜呜!”淼水委屈至极的冲上前抱着破晓诉苦:“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当初要不是我爹娘,我也不至于落到要寄人篱下,她不但不感恩,反而还骂我呜呜呜!”
上官破晓瞬间头皮发麻,冲乔凤歉意的点点头,拍着淼水的肩膀道:“好了!你也别闹了,乔凤的为人我清楚,你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你安分一点,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都快出嫁了,还如此的没体统……”
闻言淼水一把推开她,咬紧牙关,笑道:“淼水知道错了!”捏紧的拳头几乎要令指甲镶嵌进肉里。
“乔凤,整理一下,进宫了!”命令完后才与上官成一同进入王宫,这个淼水,还是老样子,哎!要是她的亲妹妹,早一顿毒打了,玉不琢不成器,迟早吃亏。
秋末的夜晚总是那般纯净,一轮圆月正冉冉升起,那银色的月光映着几丝儿羽毛般的轻云,美妙极了。
御花园内,垂柳环绕,清凉的风儿拂过,柳枝轻摆,许多说不出名字的奇花开得茂盛,假山流水随处可见,不及他国的繁荣,可也别有一番风味。
破晓头一次轻松的欣赏夜色,真的好美,没有丁点的污染,空气时时刻刻都清新得超越了现代的清晨,在二十一世纪,哪里见过这么明亮的皎月?夜间地面都好像铺了一层白雪,形同白昼。
“上官将军!寡人敬你一杯!”宝司王举起酒樽一饮而尽,很是豪迈。
破晓也爽朗的端起铜制器皿放在嘴边饮下,还是喜欢喝威士忌,这米酒虽醇,但喝惯了洋酒的人是永远不会去迷恋米酒的。
“大王……大王……”楚尧和袁庚不断的冲宝司王使眼色。
偌大的花园内,前方红色舞台上一群歌姬跳着欢腾的舞蹈,气氛可谓是其乐融融。
文武百官与众将士都不断互相客套。
只有宝司王很是为难,谁没年轻过?他年轻的时候看到女人绝对不会是敷衍的一笑而过,但是他观察了一个下午,这个上官破晓真不好女色,能避免与女子打正面就避免,想到下午那个扑到她怀里的女孩,眼神不自觉的瞟向淼水。
这种女子他见太多了,贪慕虚荣,更是水性杨花,一会冲猛雅抛媚眼,又一会对着其他俊美男子羞涩,上官将军的眼光怎会如此差?这种女人手段可不简单,为了达到目的可牺牲一切,那公主嫁过去一定会被欺凌的。
“不知上官将军可否有心上人?”干脆直接试探性的问出,可目光却是紧盯淼水。
破晓愣了一下,快速拱手:“回大王!末将并无心上人!”
淼水一副漠不关心,宝司王立刻将后顾之忧抛向了九霄云外,大笑道:“哈哈哈!如此甚好!寡人已经决意将寡人唯一的公主,宝月公主嫁于你为妻……”
“噗咳咳咳!”
“噗!”
乔凤、淼水、上官成同时喷出了口中的酒水和食物,全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破晓更是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天!要不是父亲喷酒,她还真会以为耳朵出了问题,这宝司王也太势利眼了吧?
“呵呵!将军!恭喜了啊!咱部落可就这么一位公主呢!”王忠倾身上前竖起大拇指。
“将军!好样的!”
破晓头冒黑线,几乎不用思考,起身弯腰道:“谢大王美意!不过末将暂时并无娶妻之意,请大王收回成命!”
“上官破晓!你这是蔑视寡人吗?”宝司王骤然变脸,好歹他现在也是王,难道他的公主还配不上她吗?
竹无伤捅了破晓一下,劝阻道:“你小子也别做得太绝了,好歹给他个台阶下,不喜欢的话娶回家放在后院不就好了?”这样直接回绝,让那公主往后如何嫁人?
某女暗自伤神,她也知道这是很荣耀的事,关键是她确实少了个零件啊,这不是要人家公主守活寡吗?怎么办?一句话说错就会令那公主一辈子的幸福毁于一旦,古代人特别的迂腐,一定会对那公主终日的指指点点。
郁闷的蹙眉,见儿子还在一旁事不关己的吃燕窝粥就赶紧拉过他冲宝司王笑道:“回大王!并非末将蔑视大王,而是末将的儿子上官墨还不想要娘!”说完伸手拧了儿子的后背一下:“你说是吧?”
“没有啊!墨儿不能不要娘的!”宝宝忽然意识到什么,惊慌的抓着破晓的手使劲摇:“我要娘!”难道娘亲要丢下他不成?
宝司王扶扶胡须,胸有成竹了。
破晓面部抽搐了几下自牙缝中恶狠狠的挤出:“他是说再给你找个娘!”
“那我不要!我只要破晓!”小手紧紧抱着娘亲的双腿撒娇。
“呵呵!大王!您听到了吧?他只想跟着末将,不想要娘!”该死的,谁赶紧来把话题转开啊,真是要命了,抬手擦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宝司王满脸漆黑,很是愤怒:“你的意思是说寡人的公主生性泼辣,会虐待你的孩子不成?”
竹无伤见破晓已经急得焦头烂额,快速起身淡淡的眯眼:“既然破晓不愿意,大王又何故强求?上官家的男儿都有情有义,上官老爷死去了妻子,便不曾再娶,破晓虽没成亲,但她定有一位红粉知己,为她生下一儿,知己虽不在,可永远活在了她的心中,希望大王莫要强迫于她!”
“是啊!请大王莫要为难!”上官成也起身为女儿求情。
紧接着,百位将士集体起立。
破晓感激的冲竹无伤呲牙,真是好兄弟。
宝司王知道再说下去就好似自己的女儿就跟嫁不出去一样,只好作罢,摆手道:“既然将军如此说,寡人也多说无益!好了!听说将军在军营里还会唱曲儿,被将士们称为天籁,不知今日可否再唱一次?也另寡人与众爱卿一饱耳福!”
“大王与诸位当真想听,那破晓又岂能推辞?”话题转开了,某女自然很乐意,九死一生啊,人家好歹都愿意把唯一的女儿嫁给她了,唱一曲又有何难?
猛雅见状,赶紧起身拍拍胸膛道:“可否让属下陪同将军一起?”
崔墨奇也兴致高昂,如今军营里的将士谁不会破晓唱过的那首再活五百年?一直想唱,但又想到男人哼哼唧唧的有失体统,如今猛雅都要上了,他也不能落后,看谁唱得好,起身道:“小的也愿共曲!”
竹无伤瞪了他一眼,也起身拱手。
“哦?几位将士也会唱曲儿?还别说,寡人听过不少女子的仙音,但男子的除了戏曲便真没听过曲儿,哈哈哈哈!好好好,尔等同上!”宝司王兴奋异常,无数大臣都期待着男人的歌声,真的可以听吗?
这几个小子,某女在心里笑笑,同大伙一起上台。
十来个将士上前取过那些奏乐人的乐器,上官墨乐呵呵的冲上去站在大鼓前,和娘亲一起表演是他最大的乐趣。
“小孩子也会打鼓吗?”
大伙不由惊呆,真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子嗣,佩服啊佩服!
“将军加油!”将士们快速鼓掌,带领着百官进入了期待的氛围,只有袁庚和楚尧不断叹气。
乐声响起,破晓屡先伸手捂住心口看向三位好兄弟唱道:“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
“确实好听!”
所有人全神贯注的洗耳恭听,时间定格了一样,都瞬也不瞬。
崔墨奇也向前一步,很是陶醉的轻启薄唇:“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唱完后果真见到大伙那惊喜的表情,虚荣心开始作祟了,原来自己还有唱歌的天赋呢。
竹无伤不甘落后,先猛雅一步上前,豪迈的伸手缓缓扫向台下的几百人:“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瞧!都听傻了呢。
“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天!”猛雅一开口,就引来无数宫女的尖叫声,就连破晓都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怪不得他要上来唱,这嗓门,真够性感的,都忘了接下去。
猛雅闭目抬起右手紧紧攥住,左手不由自主的伏在了心口的位置,整个人完全进入了曲目中,这个词曲儿他真的好喜欢,唱出了一个雄伟男人的心声,脑海里全是这几年的片段,楼元帅的一蹶不振,将士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去,浑浑噩噩五年,又突然来了一位奇人,令他又一次感觉到了做为军人的荣耀:“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三人都不唱了,都若有所思的望着猛雅,将所有的一切交给他自己一个人去发挥。
伴奏比起上次不再单调,可谓是与原唱有九分相似,原来将士们一直在偷偷的唱这首歌。
猛雅唱得忘乎所以,而人们也听得热血沸腾,如此高昂的曲子和乐声大伙还真是头一次耳闻。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天!”
唱着唱着,猛雅粗犷的脸上开始泛着水光,破晓呆了,对于这个男人,她一直就知道他有一副铁傲骨,硬汉子,原来他也会哭?是对生活的不满还是喜极而泣呢?一切都不得而知,只是傻傻的同两大帮主站在一旁观看。
见他不曾睁开眼,可想到他的脑海里想的是什么,听说五年前他就在军营了,那时候军营里到处都是人,最后走得就剩一百人,而他就是那个坚持到最后的。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许久,破晓深深的仰头凝望着眼眶红润的猛雅,笑问:“你知这曲子的真正意义吗?”
猛雅随意的揉揉面颊,缓缓点头:“今生,只是时间不足以完成我的抱负,我的雄图伟业,愿苍天可以多给出一点时间!对不对?”
“对!你有抱负吗?”
“我……”要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她,他有,每个男人心中都有,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他在军营呆了五年,还抵不过这少年的短短三个月,就算有又能如何?以前不觉得自己过于愚笨,如今……转身仰头抹去越滚越越多的泪水。
破晓也转身揽住了他的肩膀,锤了一下那结实的胸膛取笑:“这可不像你,猛雅!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真的!”
“呵呵!”猛雅摇摇头。
不信?某女故做无奈状:“我要是你,对着颓废了的兄弟,早就撒手不管了,而你坚信着国家一定不会灭亡的信念,坚持到了最后,我相信有一天敌军破城,你绝不会逃走,即便是血溅当场,你的爱国心令我深感佩服,而且你有情有义,记得吧?当时你一直和我作对,就怕我害死了你的兄弟,结果还不是跟着我一起打进了乌云寨?”
“我真有这么好?”某男顿时破涕而笑,这小子,真会安慰人。
“当然啊!我这人很少夸一个人的,每个人的能力有限,如果我……”如果我生在你的朝代,肯定不如你:“好了!总之你很棒,绝对不会出卖兄弟,手足!”得知竹无伤和崔墨奇的身份后,都没想过要抓他们,足以证明他是一个不会忘恩负义的人。
崔墨奇上前也抓着猛雅的肩膀摇了两下:“别哭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老子就欣赏你,别老是看低自己!”
“真好听啊!寡人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过这种令人回味无穷的曲儿!”宝司王回过神来后开始赞赏。
闻言大伙全体起立,大声鼓掌。
“猛将军唱得真好!”
猛雅惭愧的点头:“诸位过奖了!”
破晓忽然也有种想落泪的冲动,虽说她是个很好强的人,但很多事都可以令她感动得落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亲情是她致命的伤,虽说夜惜劝说过,但脑海里总是不经意想起妹妹,对任何事都可以拿得起,放得下,唯独责任。
曾经有人说过,她是个女人,不该将责任看得那般重要,而在她看来,责任是不分男女的,父母没了,做为姐姐,就应该扛起照顾妹妹的担子,做了老大,那么你就是老大,就得有老大的责任。
做了人家的女儿,就得担起为人养老的责任,做了母亲,就得有责任照顾孩子长大,当然,这些她并不觉得累,更不会抱怨,反而很幸福,这些责任令她生活得多姿多彩,人活着就那么回事,百年一过,就回归黄土。
何不活得精彩一点呢?
晚宴散场后,将士们住在了王宫,决定明日一早启程回军营,国不可一日无君,军营也不可一日无将。
回到久违的家中,上官墨第一个冲到了小房间内扑上床翻滚。
破晓则招待着猛雅和竹无伤与崔墨奇,给他们安排在了客房内才走向书房。
“爹!一定要看好墨儿!明日一早我与他们一同起身!”拉着老人的手再三叮嘱,其实带在身边是最安全的,但又害怕那三个人会有所察觉,可想到下午淼水的表情……不等老人点头就摇头道:“算了,我还是把他带在身边吧!”
“这样也好!最近淼水越来越不像话了,要不早点找个人家把她嫁了吧?”上官成无奈的摇头,要是他的亲生女儿,早就开打了,又想到她的父母……哎!
整洁的书房内烛光摇曳,躲在门外的淼水一听这话,立刻就破门而入,指着那两人尖声大骂:“好啊!你们如此的狼心狗肺,当初要不是我家,你们早就下黄泉了……”
“淼水!”
破晓危险的眯眼,大喝道:“怎么跟爹说话呢?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爹娘,你以为就我的性子,会任由你胡来吗?”
淼水疯了一样,趾高气昂,怒吼道:“我有说错吗?你没听他说吗?要将我嫁出去,他有问过我的意见吗?要不是你,他会有今天吗?什么女儿女儿的,还不是在利用你……”
‘啪!’
上官成愁眉不展,哎!
“你……你打我?”淼水不敢置信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自那瞪圆的眸子里无声滑落。
破晓捏紧双拳,阴郁的抿唇:“淼水,不要来挑战我的耐心,若你是我亲妹妹,别说打了,早就将你赶出家门了!”为何如此不思进取?一直听说什么后母难当,这一刻她真的明白了,骂吧,人家会说你虐待孩子。
可为何都说‘要是亲生的,早就打死你了’的话?为何都说亲生的可以打?那些人都有病吗?喜欢打亲生的?还不是想望子成龙?
一直都在忍耐,这次真是忍无可忍了。
“呵呵!”淼水轻笑着倒退两步,表情开始狰狞,发狠道:“想赶我走是吧?行啊,我走就是了!你以为我稀罕在这里吗?呸!上官破晓,我真替我爹感到不值,哼!”转身直接大步走出了书房,直奔大门口。
“这……快去拦住啊!”上官成心里很不是滋味,七上八下的。
破晓却冷漠的抬手:“让她走!我倒要看看一个穿金戴银,鱼翅燕窝吃习惯了的人出去后要怎么生活,也让她看看没了上官家她的日子有多艰苦!不早了,您休息吧!”一脸怒容的大步离去。
妈的!狗急了还跳墙呢,真当她是忍者神龟了?
翌日……
某宝宝骑在娘亲的肩膀上,两只小手被攥住,很是安心的哼着小曲。
“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回了!多带点衣裳!”上官成将亲自准备的秋衣送到了乔凤的手里不断的叮嘱:“这些袍子都是我亲手缝制的,还给乔凤你做了两件,冬天快到了,不要着凉!”
“爹!你放心吧,不出半个月,我就会把你的偶像给带回来的!”某女轻轻摇头,笑得合不拢嘴,临走时,有人相送,回来时有人迎接,被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上官成对女儿的自信向来很支持:“那好!爹等着你把他带进咱们舆城!相信不光是爹一人崇拜他,整个天下都想一睹俊容,而且他的医术……不说了,早去早回!”
哎!这么大年纪了,还崇拜一个年轻男人,某女耸耸肩膀,给儿子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位子后命令:“我松手了哦!上官墨,你要学会何为定力,即便不抓着你也要稳如泰山,懂吗?”
宝宝无所谓的抽回手,环胸道:“别小看我!如今我也是八层内力的高手,破晓,那个顾晚灯当真如此厉害?爷爷干嘛这么想见他?”
“你这小子!不懂别胡说!”竹无伤拍了宝宝的后背一下,一本正经道:“这顾神医有半仙的美名!任何将死之人到了他手里都能立刻生龙活虎,况且他的武功高深莫测,恐怕就是我和白痴联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才白痴!草,一天不弄你就跟老子威风!”崔墨奇愤愤的说完后也继续道:“有人与他过过招,那人就是天残宫的残问,一个狠毒的女人,结果不出一招就被打败,残问的内力如今恐怕也早已上了顶层,顾晚灯的寒冰杀阵无人能破解,而且他成天在神仙谷里修炼,练就一身的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像我们,杀伤力极大,但学不成防守,而他……啧啧啧!整个一变态,总之就是伤不到他!”
破晓嘟嘴唏嘘:“哇!那他不是天下无敌了?”这么厉害?越想越兴奋了,怪不得名扬四海,只出山两次,就人人知晓,且美貌更是被传得形同仙神,都怀疑世界上真有那么美的人吗?
残问,她也听过,一个石女,无法与男人交合的女子,天残宫在江湖上算得上闻风丧胆,且此人相当的毒辣,跟移花宫一样,里面全是女人,个个武功了得,共有三千名女子。
“其实我听说有一个人可对付顾晚灯!”猛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引来大伙的关注,赶紧解释道:“你们应该听说过荆国的紫桑山药王洞吧?”
某竹边缓慢的行走边抚摸着下颚轻轻点头:“药王洞,你是说药王祭剑魂?”
“没错!顾晚灯有去找过祭剑魂,好像是去要一种天下不存在的药物,可最后空手而回!那是他第二次出山时发生的事!祭剑魂也是一个怪人,传闻他仅仅只有二十六岁的年龄,就已经登峰造极,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根据传闻,好像是头发是银灰色的,浑身的皮肤又是白的无血色,还泛着淡蓝,嘴唇黑紫,像鬼一样,不知是不是真的!”猛雅搓搓手臂,想象不出这样的人能长什么样,太可怕了。
崔墨奇抓抓侧脑,最后拍拍手道:“想这些做什么?他是药王,成天都和药物打交到,吃过各式各样的药草,不变样才奇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管他多厉害,又不关咱们的事!”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还有许多咱不知晓的人物……呼……”
猛雅还未说完,便快速一个后空翻,惊呼着躲过了狠辣的一鞭。
‘啪!’
随着四人以极快的速度躲开,青光闪闪的一条青蛇鞭打在了地面,大庭广众之下,四周人来人往,谁敢当众行凶?
破晓单手抓起上官墨的手扔向了地面,上官墨漂亮的落地,瞪向前面出现的一堆人大吼:“什么人?竟敢拦路?”
“哼!废话少说,上!”
领头是一位绝对称得上美人的女子,穿着打扮都算最上乘,周身珠光宝翠的,衣料也是上等丝绸,腕部带有套住中指的黄色手链,无数个小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而发出悦耳的脆响,头戴黄色玫瑰珠花,身穿黄色绫罗,好似那七彩虹中的黄衣仙女。
破晓本以为她是冲竹无伤他们而来,万万没想到对方每一鞭都在朝她打,好狠的女人,这要被打到一下,定会皮开肉绽,边翻身躲过边不解的大吼:“喂喂喂!够了啊!再打我生气了,你到底是谁?”
竹无伤等人刚要上前帮忙,但听到下一句话全都幸灾乐祸的在一旁偷笑,连乔凤都噗的一声笑出。
“姑奶奶就是宝月公主!上官破晓,受死吧你!”
二十个大内高手全都一拥而上,破晓看出了这宝月公主也就十层内力,和她旗鼓相当,所以算得上平手,但她的武功高她一筹,所以勉强可以打过,可多了二十个十层的高手就难了,很是吃力的四处躲藏。
该死的!这宝月公主是个什么意思?她有惹她吗?
周边看热闹的越来越多,随着人们的打斗都开始拍手叫好。
“上官将军!快出招啊!你为什么不打啊?”
“上官将军堂堂男子汉,怎会和女人一般见识?她这是在让着咱公主!”
宝月公主一听,气得呕血,出手更加毒辣,瞅准机会,猛地提起鞭子大力甩了过去。
“破晓小心啊!”
“破晓!”
上官墨和乔凤都惊慌的瞪眼,来不及了……
正与侍卫周旋的上官破晓根本无暇顾忌他人,‘啪’的一声,背部顿时火辣辣的疼,好泼辣的女人。
“唔!你为什么不还手?”宝月公主愤恨的瞪着那混蛋,居然敢当众退婚,哼!把她堂堂公主当什么了?小嘴残忍的扭曲着,有将对方五马分尸之势。
破晓阴郁的转身,捂着肩膀很是陈恳的询问:“请问公主!末将哪里得罪你了?”
“你还说?给我上!”宝月公主提起鞭子正要直接捆人,忽见三个高手加入了战斗,小嘴不屑的弯起,将鞭子纏入腰间,缓缓举手,十指疯狂的摇动:“让你们尝尝姑奶奶这梦蝶铃的厉害!失心疯!”
大喝完,竹无伤大惊,然而完全没有逃开的机会,自那公主手中响起的串串铃声散发出波流蓦然袭击而来,快速停止打斗开始用内力去抵抗。
果然,波流成圆圈状,一圈接一圈,正不断袭向打斗的几人,上官墨顿时觉得头脑发胀,神志不清,原地打转,好似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状态。
老百姓都惊愕的张嘴,好厉害啊。
“还等什么?抓人!本公主今天就要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怎么逃!”宝月公主语不惊人死不休,令群众头冒黑线。
大内侍卫得令,轻而易举就将陷入昏眩的上官破晓用绳索捆绑住,等崔墨奇等人恢复后,哪还有宝月的身影?
“该死的!”猛雅愤恨的低吼,四处张望,最后见老百姓指向王宫,只能收手同崔墨奇道:“怎么办?”面色很是紧张,只是破晓的内力什么时候十层的?还是一开始就是?那当初她是故意让他的?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太过自以为是了。
某崔收起内力,邪笑道:“什么怎么办?破晓长得俊,足智多谋,所谓树大招风,这也是好事!”他怎么就遇不到呢?
乔凤跺脚,气急败坏:“你们怎么这样啊?快去救她啊!”破晓是女人,怎么可以和女人……
“没事的!那公主根本就没想过要杀她,而且梦蝶铃只是会令人短暂的昏眩,一点也不具备杀伤力,破晓可以抵挡的!”竹无伤也说着风凉话,奇怪!他要是破晓的话,求之不得呢,虽然这公主确实……霸王硬上弓,啧啧啧!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一女人之口。
以后有得破晓受的了。
上官墨冷冷的瞪着叔叔们,吼道:“我自己去救,哼!”说完就和乔凤一同冲向了王宫。
猛雅等人面面相觑后,只能跟上。
“唔……放开我……放开!”
一间极为隐蔽的卧室内,黄色轻纱摇摆的玉石床上,破晓双手被绑置身后,几番用内力想挣脱,都差那么一点火候,该死的,这一刻多么希望自己和崔墨奇他们一样,有至高无上的顶层内力。
柔软的锦缎令床铺很舒适,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公主想做什么,某女头冒冷汗,莫不是身份要曝光了?
偌大的寝室内,宝月早已谦退了所有人,如今只剩她和那抗婚者,小手拍打着皮鞭,一只脚很是不雅的踩踏在床沿,倾身邪恶的笑道:“哼哼!放开你?上官破晓,姑奶奶生平还没受过如此大辱,真当本公主好欺负?你不就是打败了五千个毛贼吗?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姑奶奶?嗯?说啊!”杏眼瞪得溜圆,可见此刻真的很气愤。
“公主为何如此不自爱?”破晓很是无奈,终于见到了一个比她还夸张的女人了。
“哈哈!”宝月无所谓的大笑:“反正今日以后,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不由分说,扔掉鞭子,坏笑着很豪迈的一把撤掉了罗裙,露出了绿黄色的肚兜和浅绿色亵裤:“哼哼!”小手上前强行钳制住破晓的下颚道:“你跑不了了!乖乖的从了本公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破晓暗暗吞口水,凝视着宝月那饱满的胸脯和完美的线条呲牙:“你……不会经常做这种事吧?”动不动就绑个男人来强占?
宝月闻言嘴角抽搐了几下:“废话!本公主又不是妓子,少给我扯开话题!怎么样?对未来妻子的身材还满意吧?”敏捷的跳上床,跨坐在了破晓的双腿上,小手诱惑似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赞赏:“长得还真好看!”
青葱玉手带着丝丝剥茧,看来她有经常习武,破晓甩甩头,祈求着竹无伤等人快点来解救,被一个女人这样揩油,还真是头一次,不是说古代的姑娘都很含蓄吗?这比现代还夸张好不好?
“看哪里呢?”宝月见她走神,怒吼着命令:“从今以后你的眼里只能有本公主,懂不懂?否则就扒了你的皮!现在开始,本公主命令你亲我!”仰起后脑,闭目凑近了小嘴,面颊带着少许红霞,这也确实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男人。
“小的不敢!公主,放了我……”
‘啪!’
宝月抬手就冲破晓的后脑狠狠拍了一下,横眉竖眼:“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你是不是男人啊?”
破晓满脸漆黑,这女人真是……噢!真是要疯了,一下子完全没了对策。
“你亲不亲?信不信本公主打死你?”宝月双手叉腰,不断发狠。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亲,唔唔……”柳眉竖起,后脑一疼,对方一把抓住了她的发丝,紧接着小嘴强行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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