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来,燕无敌捂着脸额不敢置信的望着燕后,眸子瞬间湿了。
“母后……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如此的对待我?”燕无敌哽咽的开口,望向秦清的眸子更是仇恨。
“不是因为什么外人内人,是因为你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做帝王,一个人,首先要对自己爱人有爱,才能兼顾天下,而你呢?连紫旬你都那么残忍,母后还指望你爱你的臣民吗?”燕后一字一句冷冷的开口。
燕无敌紧紧的咬着唇,面色快速的变化着,一会红,一会白,无比的羞愧。
“好了,不要在这儿给母后丢人现眼了,现在传国玉玺在凤凰那儿,凤凰让你做皇帝,凤凰不让,那母后也没有什么办法,母后已经发了誓言,这一生都要效忠媚门,永不得更改!”燕后说着,回身,单腿跪在地上给秦清行大礼,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决心。
“走,都给朕走!”燕无敌再也没有脸面待下去,她一甩衣袖,冷冷的离开。
紫元愣愣的站在当场,神色复杂的看了秦清一眼,最后他突然开口,“我想请你去看看旬儿!”
秦清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对于他这种卖儿求荣的父亲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再说紫旬……虽然在听到紫旬自杀的那片刻,震惊,慌乱,无措,忐忑,在瞬间充斥她的大脑,那也是因为不想背负着将紫旬逼死的罪名,现在知道紫旬没事,她才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就关心那个男人呢,他就应该在自责,懊恼,忏悔中过完他的一生!
去看他不就表明原谅了他?想得美!
“我没有时间!”秦清挥挥袖子,“再说丞相大人如果真的关心紫旬,也就不会将她送入狼口了,在我看来,紫旬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总比整天被人虐待活得舒坦些!”
紫元涨红了脸,“你……你怎么可以如此讲话?亏旬儿在昏迷之中声声念念的喊着你的名字!你的名声,四国皆知,如果你没有招惹旬儿,旬儿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如今旬儿口中念着你的名字,对皇上已经是不忠,如果你还将他舍弃不要,就算是旬儿被救活,恐怕也……”
想说紫旬的死活与自己无关,可是秦清不是一个心硬之人,不然也不会招惹这么多的情债,不过……待紫元气哼哼的走后,秦清叉着腰回眸望向众位亲亲,“刚才那老头什么意思?在四国之中,我秦清是什么名声啊?他为什么就认定是我勾引他儿子呢?说不定是他儿子巴巴的赖着我不放呢!”
花钩月扑哧笑出声来,“清清如果想知道世人对你的看法,改天你上街随便拉个人问问便是,那人一定会回答,秦清是谁,秦清是天下第一美女,专门收集美男的天下第一美女!”
银烨气鼓鼓的瞪大圆溜溜的大眼睛,“还用问么,你看看这一溜人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银煌只是不动声色的笑笑,叹口气。
银翰则雪白的衣袖一挥,“关关鸠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翼则不说话,面无表情,也是,他从来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想。
银烁则冷冷的丢出一句,“而且是老少通吃呢,连自己的叔叔都不放过!”
一句话,点了炮仗,秦清一个跳脚站起来,“我还通吃了你们五兄弟呢,不愿意伺候一边去!”
银烁张张嘴,眸光有些委屈,“别人都说了,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一人?”
“就你说话不中听,我如果是那种在乎礼义廉耻的主,会有你们兄弟五人?”秦清恨声道。
“你就欺负我吧,也没见你欺负秦风与银煌!”银烁为自己抱不平道。
“人家煌跟风提我的丑事了吗?明明知道我为了你们,连脸皮都不要了,你还要戳我的脊梁骨,别人戳也就戳了,你戳什么啊?这么说我,你心里就好受?”秦清一捂脸,装作伤心地抹了一把泪。
银烁一愣,以为秦清真的伤心了,顿时无措,懊恼,后悔,一股脑的袭了上来,不过他性子刚烈,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更不会说什么道歉的话,只得狠狠的别过头,一声不响的回房间了,算是面壁思过。
“清清,你真的哭了?”银烨上前眨巴着大眼睛拉拉她的袖子。
秦清眨巴着双眼,从手指缝里看了一圈,我靠,这个银烁,真他妈的不懂情趣,她假模假样的哭了半天,他连句屁都不放一个,自己就这样走了?
“别看了,你也了解十三哥的脾气,他脾气虽然暴躁,说话不中听,可是他很喜欢你,只是不说出来而已!”银烨扯扯她的衣袖,微微的摇晃着。
“就是了解他的臭脾气才故意逗他呢,结果你瞧,这一逗不要紧,今晚的休息日说不定就归他了!”秦清叹口气,摆摆手。
银煌笑的不露声色,“你想去跟十三弟亲热就去好了,找什么理由啊!”
秦清立即摆手摇头,连带发誓,说自己绝对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无奈众位宝贝就是不信,一阵大笑之后,就个人忙个人的事情去了。
到最后,大厅里只剩下秦清与燕后,你瞪瞪我,我瞪瞪你。
“将煜儿交给你我就放心了,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我可以看出,他现在很快乐,尤其是刚才,他虽然没有像他们那般哈哈大笑,可是也是弯了弯唇角。”燕后上前拉住秦清的小手,“请一定善待我的煜儿,他吃了太多的苦了!”
秦清点点头,“他首先是我的翼,才是你的燕煜,这些话不用你说,我也会善待他!”
燕后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这孩子还在怪我,我看的出来!”
“怪你什么?”秦清奇怪道,“当年的事情你是受害者,又不是你将他抛弃的!”
“怪我那日不相信他,因为被人欺骗了三十年,我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不可能那么快接受他还活着的现实,所以我的犹豫、迟疑,就给他本就脆弱的人造成了一定的伤害,现在他对我视若无睹,我……”燕后叹口气。
“或许是有点,但是我相信这不是最根本的原因,翼他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是跟白hu一起长大的,不懂人的那些微妙的感情,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母亲意味着什么,所以你不要泄气,慢慢的来,总有一天,他会接受你,血浓于水不是吗?”秦清安慰她。
“那你是不是在这儿待久一些,好让我与他多多的见面?”燕后一把拉住她的手,兴奋道。
“呃?”秦清一愣,“不行,我们要启程去找一种叫做的药草,秦风的伤很严重,没有那种药草很难恢复!”
燕后沉吟,“我燕国幅员辽阔,植被丰富,皇宫的御药房中各种珍贵药草更是应有尽有,我这就派人去查,说不定能够找到这种药草!”
秦清一喜,“你肯原谅秦风了?”
燕后淡淡的松开她的手,“我是为了让煜儿留下来,并不是为了什么秦风!”说完,她将手搭在宫女的手臂上,婀娜而去。
秦清愣愣的站着,为秦风有些悲哀,她知道,秦风现在最想得到的就是燕后的原谅,他一直将燕后当做母亲的……
“怎么不好好休息?出来干什么?”转身,对上秦风那双晴蓝色的眸子,秦清一怔,心中紧接着有些不安,他该不会是听到了吧?
坐在轮椅上,由侍女推着,秦风虽然脸色苍白,却还是难掩那绝丽之态,“在房间待了一天了,也是闷,听说燕无敌来了,担心你,出来看看!”
“没事,论武功,她不是我的对手!”秦清上前亲自推着他,“你如果不嫌冷,我陪你去看看梅花吧,刚下了雪,梅花正开的艳!”
秦风笑笑,“不冷,这几天总是在房间里,也将我憋坏了!”
秦清还是不放心,差侍女会房间拿了毛毯盖在他身上,这才推着他出了大厅。
昨晚刚下了一场雪,将红梅树都压弯了,一树梅花一树雪,风过,片片缤纷如蝶,落在脸颊上点点沁凉,那风吹过,也尽是梅花的香味儿。
“好美!”秦风低低的开口,闭上眼帘,昂起那绝世无双的冰颜,感受着寒风,飞雪,梅香。
红艳的梅花落在他的唇上,映的他的唇更是苍白,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秦清攒紧了手指,瞬间有种冲动,想要俯下身子,用唇温暖它。
“秦风……”秦清唤他,握住他的手,冰凉。
“我没事!”他缓缓的煽动眼帘,修长浓密的眼睫轻轻的打开,秀出一双平静无澜的晴蓝色眸子,映着那满枝头的飞雪,透明的看不到一丝情绪,象看穿了人间所有的沧桑,融进了万载的清秋。
一阵凉风吹来,他突然低下头猛地重重的咳了两声,再打开手,他眸光一闪,迅速的合上掌心,可是早已经被秦清看穿。
“让我看看!”秦清板着他的手,强行打开,那雪白手心中的殷红让秦清的心一缩,“你……”
“真的没有关系,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不用担心!”秦风慢慢的扬起微笑,风吹动他的衣带,腰间玉佩的穗子轻飘飘的飞舞,那么轻灵,仿佛,在下一刻他就要乘风归去一般。
秦清突然感到了一种恐惧,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将秦风紧紧的抱在怀中。
怀中的他是那么的淡薄,淡薄的像是一场风都能将他吹走。
“不要管她怎么说,秦风,这一剑足够偿还三十年的养育之恩,听着,你以后的生命是我的,要为我活着,知道吗?不要去管那个女人,不管她是原谅你还是继续责怪你,都不要管,秦风,你是我的,是我的,答应我,秦风!”
秦风静静的任凭她抱着,清幽出声,“好,我答应你,我秦风,永远是清儿的,这一生,只为清儿而存在!”
秦清一愣,再次嚎啕大哭。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秦清心事重重的走进银烨的房间,“秦风的伤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银烨翻着手中的笔记,学医这几年,他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么认真过,“我与师父飞鸽传书过,他也说只有这株药草才能修补他损伤的肺!不过在世间少有,与天山雪莲并称世间两大罕见珍贵药草,其实比雪莲更难找,因为喜阴,潮湿,经常会生长在谷底,但是这种地方,自然是剧毒之物的聚集地,所以采摘上比天山雪莲危险上几倍,就连我师父,在二十年前银朝的仆山谷底见过一株,不过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是不是已经被人采走,或者是已经衰老干枯。”
仆山谷底?不就是玉霓裳幽眇宫的总坛?记得那谷底阴冷潮湿,是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植物,却没有想到,能够救秦风的会生长在那里!
“如果燕国皇宫里没有,我们明天就起程去寻找这味药草,我一定要将秦风的病治好!”秦清斩钉截铁道。
“好,我也已经传信给师父,师父正从关外向这边赶,师父的医术比我高明,再加上,秦风绝对会好起来的!”银烨难得像个小大人似的安慰秦清。
秦清揉揉他那柔软的发丝,内心里一片感动,真好,银烨终于长大了!
站在银烁门前,秦清轻轻的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一把将她扯入房间。
“喂,银烁,你猴急什么,我是来听你道歉的!”秦清被他压在身下哇哇大叫。
“对不起……”
男人在她耳边性感低哑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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