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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服从四


  怎么就从了?

  难道她骨子里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庄千夜全身都绷紧了,有点控制不住。一想他和她干那事儿他就有点别样的兴奋。

  他小时候喜欢捉弄她,喜欢看她哭听她求饶。这恶趣到现在是变本加厉,他现在也喜欢听她哭听她求饶,不过地儿换了……

  庄千夜脚带上了房门,抱着她放上床。

  他扫了眼她的床,不大,和他那国王级大SASI的床简直不能比,他有点儿担心,她晚上翻个身不会掉下去嘛?

  “小东西……急了?”

  小妆睁开眼,伸手环上他脖子,然后说:“你快点,秦婧就快回来了,要让她知道我在屋里……我没法儿活了!”

  庄千夜闷笑出声,说,“这么严重?不急,你抱着我……”

  她这时候倒很听话,乖乖抱着他,慢慢的身体开始有感觉了……

  “你……秦婧要回来了……”

  庄千夜索没了性质,她这副样儿就跟他在强她一样,弄得他离很不爽。

  小妆愣了下,抬眼看他,大眼里一片澄澈,干净得很。庄千夜看她这样儿就来火,你说她这样儿他还怎么有兴趣?

  “你……”她推他,看他一脸的红色黑色,合着他这会儿心里不爽。他干嘛呀这是?还真是大爷脾气,她才懒得将就他这大老爷气,再推他说:“赶紧下去,我冷。”

  小妆边说边抓床上的睡衣,回头看他还愣着呢,脸黑得跟锅碳似地,她催着,“你赶紧收拾呀,秦婧回来了怎么办啊?”

  庄千夜心压下心里窜出的火,反身一把捞过她的身子然后死死地压身下,怒声问:“我们这是偷的嘛?还是你压根儿没打算承认我?当我是你空虚寂寞的慰藉而已是吧?”

  他算是见识到什么是没良心了,他一颗心巴巴的递她跟前,为她掏心掏肺的,她合着就只是跟他唱台对手戏,虚情假意的应付他而已。

  小妆也有火大,他又发什么疯,她招他惹他了嘛?

  “庄千夜你搞清楚,你让我和顾恒散了我听了,但这不代表我就要受制于你,我凭什么要样样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你和我什么关系?要不是和你不明不白有那层关系了你以为你有钱有势我就会搭理你?我不是被吓大的,你真以为你威胁得了我,控制得了我吗?”

  庄千夜红了眼,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来,他逼近她,凌厉的气势压在她头顶,他一字一句的问:“你不喜欢我?你心里还想着顾恒?顾恒那纸老虎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惦记?乔小妆你别忘了,你这身子是谁破的!”

  小妆脸色涌出一抹血色,给气的也给臊的,气得无语,只能张口喷:“庄千夜你就是流氓!”

  庄千夜的怒气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压着她,按着她上身,开始了迷乱的夜。

  小妆就跟死了一回一样,真给折腾惨了,她这是哪辈子做的孽啊,遇上了这瘟神?

  慢慢的她从刺激中清晰,抓他的背要他快走,“还不走?还赖着等天亮吗?”

  “你别没玩没了,我真翻脸了。”

  庄千夜就不信她能给他翻脸?她就翻脸了又能怎么着?

  乔小妆是直接想死了。她是不是跟他有仇啊,他要这么折磨她?

  她说,“庄千夜你以为感情是细菌嘛,说培养就能培养的?”

  他笑,撑起头来咬她耳朵,说,“那就当成细菌,一点一点的培养,总有一天你会感染我的病毒,成为我的。”

  她简直不像再看见他,手推着他,不过以她现在的力道准确来说是手搭他身上,她说,“快走,没的叫我犯恶心。”

  庄千夜笑得更狂妄了,他说,“恶心?让我仔细瞅瞅,这里面是不是有我的种了?”

  他的头贴她小腹上,小妆一个枕头给他砸过去,用尽力气骂道:“大流氓,给我滚!”

  庄千夜还笑,伸手捡地上的枕头,然后拍拍灰,又递回她。脾气那好得叫一个绝,也是这时候,他把人家给吃干抹尽了,愿意哄她当女王。

  他翻身再钻进被窝,伸手抱着她,说,“我看你睡着才走。”

  “……”她不依,庄千夜直接把她的头按胸膛,恐吓道:“不听话再来一次?”

  小妆不动了。

  乔小妆迷迷糊糊间看见他穿衣服出门,她心里放了心安稳的睡过去。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庄千夜只是出房间给她捡客厅的衣服,他没打算走。有美人儿窝暖着,他走了那就是二傻子。

  第二天乔小妆起得很晚,秦婧起了她都没起。

  秦婧起来的时候特意瞄了眼门口,那双男人的鞋消失了她才进厨房煮吃的,好了后她敲乔小妆的门,然后进去。

  “懒妞儿起床了,太阳升了又落了,还睡呐你?”

  乔小妆这一觉是睡舒服了,不过动动身上还是酸痛。

  “容光焕发的,不会偷男人了吧?”秦婧坐床边儿故意打趣儿。

  小妆心里一抖,愣愣的看着秦婧,无言以对,真是无言以对。秦婧心里直叹气,她怕是也陷进去了,笑着给她解围,“开玩笑呢,你当真了?”

  秦婧心里还是担心的,她在猜跟小妆好的那男人是顾恒还是庄千夜,要是顾恒她是放一百个心,可要是庄千夜,她那心就真的吊起来了。

  她就怕小妆再走她这条路,庄千夜是什么人,那样的人那心能信嘛?靠谱嘛?

  看得出小妆是陷进去了,可那男人,到底是谁?要真是庄千夜,小妆将来的日子能好过嘛?

  “秦婧,我回家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小妆勉强笑着,然后一本正经的交代,她马上到假期了,答应了妈妈要回去陪她过年的。秦婧年假前一阵儿回老家给提前休了,过年也只能在绯色过。

  “是,是,放心吧,我还能亏了我自己不成?”

  小妆想想,点头。秦婧那么难都挺过来了,这点她真的不用担心。但是她不安的是秦婧一个人过年,那多孤单啊,前几年都是她陪着,两人不算热闹当也不至于冷清。

  “秦婧,你觉得孤单了就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都行的。”

  秦婧懂她的意思,拍拍她肩,“我还会孤单?绯色大把的人,年边值班的也不只我一个,多着呢,小百合也在。就三十晚上你也甭挂着我,大不了我把小百合拉家里住两天。”

  小妆一听,这才笑起来,看样子秦婧已经把日子给算好了。

  庄千夜今天是兄弟闹开后头一次说要聚头,还是在他龙泉山庄的家里头。就他们走得近的几个,点名儿了顾恒、子峻、石鹤、秦磊,话他放出去了,爱来不来。

  石鹤同秦磊那是一定会去的,一清早就等在外头了,按门铃,新来的阿姨还没打扫完,出来给两人开了门,恭敬的说:“先生还没回来,两位请先坐会儿!”

  石鹤和秦磊对视一眼,没回来?

  大少没回来还那么火急火燎的招他们兄弟聚头?不过,两人倒是更关心大少昨晚去哪儿快活了。

  然而转念一想,不会是那女人哪儿吧?

  这么想着两人脸色都挂不住了,石鹤、秦磊没坐下多久,子峻和顾恒进来了。石鹤朝秦磊望一眼,然后是不明所以的笑。

  毕竟兄弟二十几年了,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的还真能为一个女人翻脸?

  “顾少和子峻也来了啊,坐,坐,听说大少还得一会儿才到,我们就当缓个神儿。”石鹤先搭腔了,这里面石鹤性子最活,把咖啡给哥几个沏上,边说:“这咖啡味道我喝着是相当不错,那阿姨刚煮的,手艺可是一流,顾少你给尝尝?”

  那边秦磊端着杯子在等呢,结果石鹤给顾恒填杯后直接把壶儿搁桌上了,回头看着秦磊说,“自己装呗,没长手不是?”

  秦磊眼一横,啐了句没义气自个儿倒上了。

  子峻看着心里在乐,谁都看得出秦磊、石鹤再跟顾恒拉近乎呢,那意思是真把顾恒当兄弟了吧。

  要这事儿真过了,他也不针对乔小妆了,就看在让他们兄弟更胜从前和能让大少开心,就冲这两点,那女人做过再伤天害理的事儿他也睁只眼闭只眼,都当没发生。

  那女人就算是‘打蛇随棍上’的蛇他也不管了,别人怎么样他不管,他只上心他的兄弟。

  庄千夜开车回家时,正好是阿姨离开的点儿,在门口遇上的。

  “先生,中饭已经备好了。”

  庄千夜哼都没哼一声儿,扬手让她走了。

  阿姨是每顿饭都得准备,但是吃不吃就看大少爷的心情、

  “千夜回来了。”子峻扬了脖子看,庄千夜从玄关过门厅,穿过大厅朝他们这个会客室走过来。

  然后不咸不淡的说,“都来了。”

  人齐了他还是愣了下的,朝顾恒多看了几眼,然后坐下,抿了口石鹤给递的咖啡。这什么口味?他家里怎么会出现这种混合咖啡?

  这阿姨是不想干了吧,他只喝黑咖啡,纯的黑咖啡豆儿,现磨现煮那种。眉头拧了下,然后推开,对石鹤说,“都什么味儿没喝出来?”

  石鹤在忙着热咖啡,自然就忽略了大少爷那拧眉的瞬间。所以吧大少爷问的时候他也没明白大少是个什么意思,好还是不好他不知道。

  石鹤抬头笑,说,“什么味儿真没喝出来,反正我喝着这味儿挺对口儿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往好里说总没错。

  “赏你了!”庄千夜把自己喝过的咖啡推石鹤面前,然后子峻面前的也推过去。

  都这样了石鹤还能不明白?

  顾恒扬起嘴角轻轻的笑,庄千夜这习惯他清楚,他知道庄千夜和咖啡,曾经世界各地的名贵咖啡他都往庄千夜跟前呈过,颗庄千夜那人怪,再好的咖啡他不喝,他就喝黑咖啡,还指定要南非种的黑咖啡。

  庄千夜那嘴忒叼,同样的黑咖啡,换个地儿种出来的他一喝就能知道。因为气候不同,那豆儿煮出来的味道是大不一样的。

  “庄大少爷叫我们过来有紧要事儿?不会是无聊的想聚聚这么简单吧?”顾恒后靠着软椅,已经恢复到从前的云淡风轻,嘴角浅浅的笑,若有似无的,只是仔细看,那眼里更冷而已。

  庄千夜斜眯着眼儿大喇喇的打量顾恒,然后开口直问,“伤口怎么样了?恢复得还好?”

  顾恒淡淡的笑笑,没答话,手指搁桌上一下一下的敲着,像在算计,又像是无聊。

  子峻没开口,秦磊这时候是不敢出声儿的,庄少说话的时候他们都很谨慎,这是多少年来养成的习惯。

  石鹤这时候最有发言权了,顾恒那伤是他给诊的,一抹刚才咖啡那事儿的尴尬,列开嘴笑着说,“很好,好的不得了,能跳能蹦的,是吧顾少?”

  庄千夜眼角微微闭合,是在想事儿,石鹤这话是在帮顾恒,换以前这种情况为顾恒帮腔的是子峻,他扫了眼石鹤,挑了眼角笑,然后说:“我指的是情伤,你知道?”

  顾恒神色一凛,立马又转瞬即逝,只不过心里在隐隐作痛。

  “好得很,一个女人而已,让庄大少爷失望了。”顾恒笑,抬眼对着庄千夜不怒自威的眼神。

  “我很满意!”庄千夜皮笑肉不笑的说。

  这气氛有点僵,两人脸上在笑,可那气氛真是诡异得很,子峻终于说话了,他转向庄千夜,问:“大少,今儿来是为了什么事儿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就这事儿!”

  庄千夜应得理所当然,他这话一出当下几人脸子都有点儿不理想。庄千夜这是耍了流氓还搬台面上解决,先小人后君子是吧?可真有他的。

  也就是这个男人了,狂得够本儿,什么都敢做,什么也都不怕。就他敢顶着让整个商界变天的压力断那条链子,天塌了他扛着,摆不平也就一条性命而已。因为他什么都看得透,看得深,所以他的手段都是绝的,狠的。他不计后果,扛得住扛不住他想做的都得做,他就这么固执得偏执的一人。

  顾恒直笑,算是见过不要脸的了!

  石鹤、秦磊一眼震惊,这才像大少的作风,做什么都明明白白的,够胆识够魄力。

  子峻最先有点不痛快,他觉得大少人真的太狂傲了,对兄弟不该这样,他们是兄弟不是他的下属。可后来一想,大少这才是明智之举。心里起了结,那就得快刀斩乱麻那那结给斩咯。这事儿越拖,指不定拖到后面成一毒瘤。

  是,其实挺简单一事儿,摆台面上说吧,明明白白的,以后还是兄弟。

  子峻那是真佩服庄大少了,瞧瞧这事儿在大少那儿根本就不过一句话的事儿,都不成个事儿,可这却把他家沈夫人、庄家季夫人给急得?

  “说吧!”顾恒还是那样笑,心里却不痛快得很:等着庄千夜,迟早一天我让你笑不出来!

  “我们家季银秀女士目前在X市,我听了某些个嚼舌根的话,今儿向你求证,说是顾恒你因为我抢了你女人,你怀恨在心,没有本事留住自己女人而要回京向顾家求救?这事儿顾少你是这么打算的?”庄千夜笑得那叫一个贼,什么都在他算计里,一环都没少没漏。

  顾恒脸上有笑,可眼底已经不平静了。庄千夜今天就是给他再一击重创,要他打落牙齿活血吞。

  这事儿能承认嘛?他是这么想的,可他承认了他还是男人?

  可否认了他心很甘,不平!

  子峻、石鹤和秦磊明显又是一愣,庄大少的做法他们永远也猜不到,原本以为大少会把乔小妆那事儿抬出来说个清楚,可大少却直接略过那一段而直问顾恒。

  够绝,够妙,也只有大少敢这样。

  虽说这几人都拿顾恒当自己人了,可这事儿也是他们顾忌的。这都没敢问,提都没敢提,就像埋了一雷池的地雷一样,生怕一碰,着了。

  坦白说大少问的这事儿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神色都严肃了,都看着顾恒呢。

  又是死寂的沉寂,石鹤、秦松是大气儿都不敢出,心跳快了不少,怕啊,顾少出口说一个‘是’字儿,得,他们可都算完了。

  这气氛,太压抑,压抑得让人想死,想撞墙想跳楼。

  “是心虚还是在考虑?”庄千夜两眼就跟猎鹰眼似地尖锐,目光落在顾恒身上,显得很是漫不经心。

  这男人从来就是那么毒,会把你在片刻内剖析得明明白白。话里的刀锋是从不会避着人的,怎么伤人怎么来。

  答案他已经知道了,顾恒和他,不能比,顾恒永远不会有他狠。

  “大少怎么有兴致听这些谣子?闲发大了拉我‘男人装’一把不算过分吧。”

  庄千夜大笑出声,顾恒那杂志社不是每个月大把的票子往里头砸,早被市场吞得连渣儿都没了。

  不过,提条件了那就是好事儿。

  “我们家季银秀女士你给打发走吧!”庄千夜也开口。他说的倒不是条件,而是提示,顾恒该怎么做。

  情况转得太快太急,就连子峻都差点没跟上两人的节奏。

  两人最后都笑,其他三人还发愣的看着,这是……了了?成了?

  顾恒和庄千夜这算是和了,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那面上是和了,还在来往。

  季银秀夫人也是顾恒出面送走的,顾恒出面了,季夫人那心就放下了,不过心里是把沈夫人给怨了一番。说说,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她从京里过来合着是被糊弄了一把是吧。

  季夫人回去的时候那脸色很不好,子峻母亲沈夫人一直在边上道歉,季夫人是正眼儿都没给一眼的,直接就走了。

  送走了季夫人,庄千夜就没心思和那帮兄弟聚了,他确实要去出国一趟,海外市场那么大,年末了多多少少有事情需要他去盯着。所以母亲一回京,他就出去了,连乔小妆也没招呼一声。

  不过乔小妆也没那心思去想庄千夜,她这边正忙着收拾行李回家呢。

  她收了一大箱子,能带的衣服都带了,秦婧在边上直叹气,边说:“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就过个韩家,带这些回去有必要嘛?”

  小妆笑笑,把箱子锁上,然后说:“C市挺冷的,京里的天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边儿还下雪呢,比这边冷多了。我妈家里冬天也没暖气的,别的带不了,我这衣服得带足了。”

  X市冬天了也挺冷,不过这边只有刮海风的时候冷,白天要出个太阳,穿短袖儿都成的。和京里没法儿比,京里白天要出个太阳,少穿件儿毛衣还能挨,可不能穿短袖的。

  秦婧送小妆去车站,这时候差不多都是学生放假,正是年前的高峰期。秦婧送她上了火车,叮嘱她睡觉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儿,别一觉睡死了东西让人拿了。毕竟这社会就这样,外表看着挺那么回事儿的,可他其实就是个扒人东西的。东西要真没了,怨是怨不着别人的,只能怪自己不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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