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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疼惜


  这么多年来,范楚原很少对范成奇说过这么多的话。但是范成奇今天一番推脱责任的话,确实是惹得范楚原由不得不生气。

  范楚原这些话,句句都戳中范成奇内心隐藏得最深的黑暗处,当年,确实是他处理问题有失偏颇,才失去娇妻,又被儿子恨了这么多年。虽然现在拥有完整幸福的家,也难弥补内心万一。

  当年,他本以为,给了楚凉意金钱财富,名声地位,便可以把爱,多一些给没有名分的情人和孩子。却没有想到,女人和小孩需要的,哪里仅仅是金钱。

  呆了好久,范成奇才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也常常后悔,假如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兼顾所有,照顾好你和你妈妈。”

  “好一个兼顾所有!这么说,再给你机会,你依然还是会选择背叛妈妈了?你不愧是自己一直以来标榜的好父亲、好丈夫啊。”范楚原好不容易收敛心神,收了怒气,变回了一开始的冷嘲热讽。

  但是依然大为生气,范成奇不仅不悔改,还惺惺作态地说这样的话。

  “铭儿的出现,确实是个意外,正如你现在家里的原原一样,换做是你,你会拒绝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吗?”而且,周铭阅性格、长相、为人处事,都极像自己,仿佛是一个小小的翻版,没有哪个父亲,会拒绝这样的儿子。范成奇从来没有后悔过有周铭阅这个儿子,哪怕在范楚原面前。

  “你别拿自己和我比,我这个是意外,你那个,明明就是婚内出轨的产物。”

  “原儿,我没想到我们父子之间,有如此深的隔阂,无论我怎样努力,都化不开半点我们之间的坚冰。”顿了好久,范成奇才缓缓出口,“我这次来,不是想要表白我自己。我知道有这个小孩,也是开心不已,这是我的孙子啊。但是,不管原因如何,情况如何,你现在的情况,难道不是和我当年一模一样吗?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前车之鉴,从我身上,你总可以看到点什么,学到点什么。唉,算了,你自己要做的事情,应该有分寸,我这么多年不在你身边,你反而什么都比铭儿做得好,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你知道就好。”范楚原很不客气地冷哼了一声,赞同了他最后一句话,下了逐客令:“那就请便吧。恕不多送。”

  虽然和范成奇闹得不欢而散,范楚原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过了一遍他说的话,抛开他那些不讲道理的言辞,有些事情,他确实不得不留意,譬如,要怎样不伤害到李思原和花惜晚,又要尽量同时照顾到两个人的情绪,他想要这个儿子,同样想要好好拥有花惜晚。

  花惜晚去莫然的办公室上班,有罗思怡和莫然的照顾,倒适应得很快,虽然是初次做这样的工作,但是有良好的基础,很快就上手了。

  莫然知道李思原的事情,几次想和花惜晚单独谈谈,都被她找借口避过了,她很清楚罗思怡对莫然的感情,自己来上班,是正事,要是为此让罗思怡对莫然心生芥蒂,就完全违背本意了。所以,她尽量不和莫然呆一起。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天下班,莫然还是拦着她,想跟她说话,花惜晚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满是期待的望着自己,心里泛酸,不明白为什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朋友,现在却非得这样,处处避着嫌,硬着心肠说:“我要回去了,有事以后再说啊。拜拜。”

  说完,飞也似的冲出大门,跑到楼前,看见平时停着来接自己的车的位置上,空空如也,不由奇怪,张眼四下打量,连范楚原的车轻轻滑到她身后,停住了,也没有察觉。

  “美人,在等车呢?要不要我载你一程?”范楚原摇开车窗,看着她紧张的身影,不由好笑。

  花惜晚见是他,乖乖地上了车,也是笑道:“可是,我没有钱付车费呢。”

  “那美人赏一个吻当做车费好了。”说着,伸过头来,笑着要吻花惜晚。

  花惜晚飞快地避过了他,“小心开车。”

  回到家吃饭的时候,花惜晚发现李思原不在,范楚原漫不经心地回答:“李可心把他接走了。”

  花惜晚脑子里闪过无数疑问,这么久了,孩子的抚养权归谁,谁都没有说。李可心接走孩子,是暂时的,还是有多久,以后,孩子到底住在哪里?如果两边都住,那么一边住多久?上学了怎么办?在哪里上?小孩子的证件又该怎么办?

  其实,这些,不光是花惜晚,就连范楚原,想着都很为难。一方面,不管小孩子的抚养权归谁,他心里都放不下,因为孩子的关系,势必也会和李可心有诸多纠葛,这些,对花惜晚有多少影响,他真的拿不准。

  下午李可心来的时候,非得要让自己和李可心坐在一起陪他玩游戏,好在花惜晚不在,不然,虽然自己拒绝了,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所以,除了该办的事情,抚养权,他只和李可心提过,先看她的意思。

  李可心自然是拖着,这种事情,越是拖着对她越有利,关系明确了,她反而不好这样时时处处,想来就来,借口都不用找。

  总算是两个人在家里的一顿安静的晚餐,没有吵吵闹闹的孩子,又有范楚原细心陪着,花惜晚就多吃了半碗米饭。晚上睡觉的时候,范楚原早早就洗澡躺在了床上,相比以前小孩子在的时候,总是要陪着他睡着了才会回来,花惜晚忽然都有点不习惯了,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

  “来,宝贝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范楚原拉她在自己怀里躺下,拿了两个红色的本本出来。

  “是什么?”花惜晚没有见过,很是好奇,接了过来把玩。

  范楚原笑着说:“你打开来看看呀。”

  花惜晚依言打开,看着上面意义不明的文字,没有什么兴趣,翻到第二页,首行就有自己的名字,奇怪地去看名字前的字,上面写着,房屋所有权人,心里半是明白半是糊涂,惊讶道:“这是什么啊?”

  “傻瓜,这是海畔别墅的《房屋所有权证》和《土地使用权证》,这栋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你爱拿着种葡萄也好,养鱼也好,随你开心。我喜欢看你住得舒服一点。”

  其实从慕少言送了这份礼物开始,范楚原就把房子的产权过给了花惜晚,只是迟迟没有装修好,自己才留着,一直没有给她。

  “我好好的住在这里,为什么要给我其他的房子?”花惜晚咬了咬唇角,握住房产证的手微微颤抖,“你是想让我搬出去吗?”

  她从惊奇,讶异,喜悦到不安,难过,所有的表情一一落入范楚原眼里,他的小女人,开始胡思乱想了,自从有了李思原后,她越来越患得患失了,好在,这些都是因为她在乎他,天啊,他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就这么愿意看到她为自己种种动心动情的表现。

  范楚原扶住她颤动的肩膀,摸到她脸上,有湿湿的痕迹,柔声慢语道:“傻瓜,这样就哭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不仅这个房间,旁边属于妈妈的那个外人不可触碰的房间,这里的所有房子,一草一木,家具也好,装饰也罢,都是属于你的。连我,都是你的,外人勿动。”

  花惜晚窝在他怀里,没有答话,范楚原叹了口气道:“你想搬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怀中的人听到这句话,蓦然惊了一下,仰起小脑袋来看他,想看他的表情到底有几分认真,几分调侃,待望见他凝重的表情,心下酸涩,艰难道:“我走就是了。”

  “谁准你走了?”她总是娇憨得令他怜惜,害他忍不住一次次逗她,欺负她。范楚原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霸道地吻了上去,急急地吸取娇美人儿口里的甘甜津、液,直到她呼吸紊乱,无力地软在自己身下,才说:“我是说,你可以随时搬出去,但是,要带着我,必须,永远。”

  身下的人睁开了迷茫的双眼,好久,才绽出一个笑容,笑着把樱唇,凑近了眼前这个总是骗自己的坏男人。

  第二天是周六,范楚原约了人谈生意,花惜晚很奇怪他为什么打电话给自己。

  “晚儿,你去范成奇家,帮我把原原接回来。”范楚原显然很忙,没头没尾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原来,李可心昨天接了孩子回去,就接到范成奇的电话,说想见见孩子,李可心知道他和范楚原关系很僵,但是也不愿意得罪他,更不愿意得罪周氏集团,二话没说,就把孩子送了过去,范成奇留下孩子过夜,她也毫无意见。

  范楚原早上得知此事,气恼得不行,本来想马上去接孩子回家,但是约的客户是公司的重要客户,谈的也是要紧的大事,好不容易忍到中午有时间,才给花惜晚打了个电话。

  平常,他从来不让花惜晚管李思原的事情,一来怕她麻烦,二来小孩子总是童言无忌,他怕花惜晚多心,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即便不让花惜晚去接他,也得告诉她知道,李思原要回来。毕竟,范宅,是他和她共同的家,他应该让她事先知道情况。

  范楚原虽然没有明确地说事情经过,但是花惜晚也猜了个八、九分,范楚原一向讨厌范成奇,自然不肯把孩子交给他来带,所以才会要自己急急地去把孩子领回来。当下也不敢怠慢,收拾了一下,就坐了老张的车直奔周家。

  女佣很快地去报告范成奇花惜晚来接李思原,范成奇住得这是范楚原的主意,无奈,只得命人请她进来。

  周铭阅本来在二楼喝茶,听到花惜晚来,又惊又喜,穿着拖鞋迎出了大门口,从范楚原生日过后,他每次约她,都被她直接拒了。真是好笑,自己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和范楚原去争她呢,半点机会也没有的事情,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那么大的信心。

  花惜晚看到他,也不知道是叫他大哥好,还是叫他名字好,只好点了点头,说:“你好。”

  “你吃过饭没有?”周铭阅一边引着她进屋,一边殷勤地问。

  “吃过来的。”花惜晚刻意维持着和他之间的距离,有问必答。

  进了屋,周铭阅连声吩咐家里的仆人,“端杯热过的牛奶上来。抹茶蛋糕和巧克力,所有的水果,都拿一些上来。哦,对了,附近那家糖水店,有现熬的银耳羹,马上去买点回来。”

  花惜晚听到他这么殷勤,不由窘迫,“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一会儿就走的。”

  “好不容易来了,就多呆一会儿吧。”

  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声音浑厚高亢,花惜晚回过身去,叫了一声爸爸。看他手里抱着李思原,原原看到自己,“哧”了一声,扭头道:“我不跟她回去,不跟她回去。”

  范成奇笑着安抚他。

  范成奇身边,站着一个五十来岁,雍容华贵的妇人,花惜晚心道,这肯定就是周铭阅的母亲周启英了,笑着问候:“你好。”

  周启英从花惜晚进门,就反反复复打量着她,等到她走进,刻意收回了目光,看了看旁边自己的儿子,三十岁的人了,看到喜欢的女人,居然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道做什么好,心下便对花惜晚没有什么好印象,口内热情地说:“难得贵客上门,招呼不周,招呼不周。赶紧坐,赶紧坐。”

  心内不以为然地道:“长得倒是个狐媚子相,难怪范楚原和铭儿都会喜欢她了。不知道勾三搭四了多少男人?”

  知道周铭阅喜欢花惜晚,她早就密密地安排了相亲宴,一周少则两三次,多则五六次,让周铭阅必须参加。害得周铭阅都要怀疑,是不是全中国所有待嫁的女人,都集中在本市来了。

  花惜晚坐下,周启英亲自削了一个苹果,递到她手里,招呼她吃,花惜晚拿着那么大一个苹果,根本不知道何处下口,周启英笑道:“傻闺女,瞧你瘦得这个样子,就是要多吃东西。不喜欢吃苹果是吧,阿姨给你换一样。”殷勤得花惜晚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低头,咬了几口手中的苹果。

  还是周铭阅,坐得和花惜晚近,趁母亲不注意,接下了花惜晚手中的苹果,佯装出去,扔到了院子里的垃圾桶里。花惜晚感激地对他笑了笑,周启英又要给她削梨,周铭阅赶紧说:“晚儿喜欢喝牛奶。”把温热的牛奶杯子递到她手上,花惜晚便双手捧了玻璃杯。

  周启英极力掩饰自己的不悦,口中还不断“闺女”、“女儿”的称呼,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和花惜晚感情多么的好,哪里会知道,她们是第一次见面,中间还有说不完的恩怨呢。

  花惜晚握了牛奶杯,静静地听周启英各种殷勤话语。

  坐了一会儿,花惜晚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周启英的热情,站起身来道:“我看,我还是先带原原回去了吧,就不打扰了。”

  李思原搂着范成奇的脖子不撒手,对只见过一次的爷爷,明显对花惜晚要亲热得多,范成奇只好安慰他:“你先跟阿姨回去,爷爷过几天去接你,还带你去吃肯德基,坐过山车。”

  小孩子又扭捏了一会儿,才由周铭阅抱着,往门口去了。

  范成奇叫住花惜晚,看着她回望的明亮眼神,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楚凉意,那个自己全身心爱过,又最终被自己所毁的女人,心里有无数说不出的话。自己的妻子在身旁,要对花惜晚说的话就更是难以出口,喟然一叹,拍了拍花惜晚的肩膀,“为难你了,孩子。”

  花惜晚心下恓惶,无言以对,道了别,朝门外走去。

  周启英在身后大声招呼:“有空来玩啊,把这当自己家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热情,却让花惜晚百般不自在,半刻也不想多留,直到走出大门口,才松了一口气。

  门口,李思原在周铭阅身上,扭成糖似的,又开始说:“我讨厌她,我不跟她回去。”

  周铭阅哄他:“乖乖回去,下次来你想要什么叔叔给你买什么。”

  李思原扭着身子,带着哭腔说道:“她是坏女人,我不要和她一起。”

  花惜晚听闻此言,身子一震,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又是吃惊,又是难过。

  周铭阅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板了脸厉声道:“谁教你这么说的?这些不是好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妈妈说的,呜呜呜,妈妈说她跟我抢爸爸,还要打我,变成大灰狼把我卖给坏人,是个坏女人……我讨厌大灰狼,讨厌坏女人……”被周铭阅一吓,李思原连哭都不敢大声哭出来。

  周铭阅不再理他,把他扔进汽车里,花惜晚赶紧说:“不能让小孩子这么哭着,会感冒的。”

  伸出去开车门的手却被周铭阅拉住了,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来:“晚儿,你真的不委屈吗?”

  花惜晚道:“小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有什么好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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