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秘密被发现
耳边是花惜晚由于用力而显得紊乱的喘息声,她吐气如兰,秀发的香味若有若无地传到鼻息里,去床上,光是想到“床”这个词,他就怕他会忍不住自己的冲动。不行,昨晚喝的酒,比哪一次都多,他会伤到她的。
花惜晚看着床上粉色的被子和床单,是新换的,不知道是留给谁的,心下黯然,听他这么说,依言扶他到沙发上去。
范楚原躺下去的时候,连带着把花惜晚也带了下去,花惜晚一下子就全趴在他身上。碰到他的身体,花惜晚飞快地起身,说:“那你休息,我先出去了。”
“别走!”范楚原握着她的手根本没有放,刚刚邪气骗她的男人已经瞬间成了受了委屈的小孩,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陪陪我。”
多年所受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所有的无助和伤痛,只有在某个自己倾心的人面前,才能这样表露无遗。
不想被拒绝,渴望被接受。
从来都是温热的大手有几分冰凉,握着花惜晚,甚至有点微微发抖。看着他乞求的眼神,花惜晚侧身坐在他旁边。
范楚原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和自己一起躺在沙发上:“陪陪我。”
沙发不大,他一个人就几乎占完了,花惜晚全躺在他手臂里,身子没有着力点,害怕掉落,双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范楚原把她往里挪了挪,她就几乎完全在他身上了。
满身辛辣的酒味,刺激得花惜晚的脸微微发烫。
范楚原忍住张口吻她的冲动,用下巴抵住她的头发,感受着这温香软玉满怀的滋味,手却不安分的伸进她宽大的居家服里面。触手摸到她细腻光滑的皮肤,心都颤了一下。
范楚原半眯着眼睛,心道:“要命,以后再也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范楚原,你再乱摸,我真的走了。”感到身上的手不安分地在游走,花惜晚小声责问道。
“你别走,我只是觉得手有点冷……”无辜的声音。
花惜晚拿他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劝解道:“要不,你起来洗个澡,吃点东西?”
“洗个澡?你这是在邀请我干什么坏事吗?吃点东西,你是担心我体力不够,满足不了你?”某人邪气的声音响起,带着酒意,偏又装出了千万倍的单纯,让花惜晚抓狂,又无处发作。
“范楚原!”不是笨嘴拙舌,但是面对他挑逗的话语,她实在无以应对。
“是吗?宝贝儿?”
温柔的触碰,一句“宝贝儿”,让花惜晚面红心跳,仿佛又回到那个迷乱夜,连身子都热得滚烫了。
范楚原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她轻易地就挑起了他,软软的身躯压得他某个部位发疼,只有将她压在身下,他才能调整自己的呼吸,喃喃地说:“我没什么力气去洗澡,也不想吃什么东西,只要有你在就好,只要有你在就好。”
花惜晚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见他酒意依然未醒,已经快要睡着了,强忍住被他压着的疼痛,承受着他的体重,主动去牵了他的手,用自己的温度去捂热他。
范楚原被她半握住手,心里半是甜蜜半是凄然,花惜晚,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要什么?
这一觉,直睡得花惜晚全身发疼,醒来的时候,四肢都麻木得仿佛不属于自己了,忍不住“哎哟”一声。
身上的人还一脸坦然地望着她。
“外面的食物是你给我准备的?”
“嗯。”
“很好吃,我全吃了。”虽然牛奶凉了,鸡蛋很硬,面包已经不新鲜了,还是津津有味地全吃完了。顺便,三块面包夹了一整瓶花生酱吃下去了。因为是她准备的,所以一点都没有浪费。
只要她心里有他,哪怕端来穿肠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甘之如饴。可是……想起莫然,范楚原又是一阵暗淡。
要不是因为醉酒,她才不会理会自己的吧?
花惜晚甩甩终于能活动的手,推他起来,秀眉紧蹙,说:“原来你去吃了那么多东西,又回来压着我睡,真拿我当床垫了。”
她还是不愿意的吧,连和她同床,哦,不,同沙发,都让她皱眉。刚刚借着酒意留下她,范楚原,你以后要借什么留下她?范楚原默默地爬起来,难道,真的只有靠霸占她的身体吗?
“起来吃点东西吧,都下午了。”
花惜晚听他这么说,才感觉到胃里空空荡荡地难受,从早起到现在,她一共只喝过半杯牛奶。
“我有事要出门,晚饭会回来吃。”本来想说,你等我的,酒已经全醒了,这样的话就压在了心底,只是淡淡说:“要想再睡,回自己房间吧。”
听到他平淡无波澜的声音,花惜晚在心底轻声嘲弄自己,他还是赶你出去了,刚刚逗你的话,不惜一切让你陪他,都是酒后的自我迷乱吧?
这个外人不可触碰的房间,对你,同样有效。
“好。”同样平静的回答。
虽然全身酸痛不已,胃也有点难受,想到简以若对自己的关照,自己三天两头的不去,心下过意不去,花惜晚还是去了水吧。
一去就有人告诉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人比往常多,你快点啊。”
花惜晚赶紧去换衣服。
周铭阅坐在水吧的角落里,整个人都沉浸在钢琴缓缓的节奏当中,今天的开场曲是《秋日私语》,音乐声里,是说不尽的秋天里的温馨烂漫。
有人为安然寂静而来,有人小声聊天,有人看书发短信,只有他,是为这琴声而来的吧。
仿佛是享受着这样的秘密,他的唇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江小山约了范楚原谈生意。其实,范楚原知道和他也谈不了什么,但是他父亲是公司的大客户,总是要敷衍一下的。
江小山吵着要去酒吧,范楚原想着喝了酒,也许回去看到花惜晚,又是一场垂涎,只能看不能吃,坚决要他来水吧。一边恭维他有品位,会欣赏,不适合去酒吧这样的地方,江小山果然就选了一家水吧走进去。
等到曲子到了《安娜小笺》的时候,江小山笑着说:“范少,失陪,我要去下洗手间。”
范楚原心下了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阻止。
看见他走到钢琴师那边,特意低头看了看,洗手间也没去,回来就眉花眼笑。
范楚原素知他好男风,一进门就看着弹钢琴的年轻男子傻笑,现在终于忍不住要行动了。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不错不错。范少,还是您够意思,带我来水吧,要是我早知道水吧有比酒吧更好的货色,早不泡酒吧了。”
对于他粗鲁夹杂文雅的话语,范楚原只是笑笑。
江小山打个响指,招呼服务生过来。让她低头,耳语了一番。
范楚原笑骂道:“你小子又要出什么坏主意了?”
“您就等着看吧。”
只见服务生端了一杯香槟,送到钢琴师的身边,指了指江小山的方向,钢琴师没有接,居然也没有朝他这个方向看一眼,服务生端着酒朝江小山走回来,歉意地说:“先生,对不起,我们钢琴师不喝酒的,说您的好意他心领了。”
江小山顿时气得哼哼有声,在范楚原面前丢了面子,有点下不来台,说:“端回去,就说小爷赏的,不喝也得喝。”
服务生应声而去。
钢琴师看似很为难的样子,在服务生的劝说下,接下了那杯酒,却只是放在钢琴一角,并没有喝。
钢琴声忽而转为更加柔和,有一种安慰人心的味道,连范楚原心头都是一震。
服务生走回来,笑着说:“先生,我们钢琴师真的不会喝酒,为表歉意,他说这首《走过绿意》是专门为您弹奏的,感谢您的好意,希望您能理解。”
范楚原忽然觉得钢琴师的背影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心道,这样的人,落入江小山手里,真是可惜。笑着劝江小山说:“依我说,就算了吧,你在哪里找不到好的,非跟一个毫无情调的人过不去,也给自己心里添堵。走,我们去其他地方,我有朋友,给你介绍几个知情识趣的。”
江小山一摆手,已经离桌,边走边说:“未经调教的那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今天这个青头,还真是勾起我的兴致了。”
范楚原无奈,怕他做出什么离谱的举动,只好跟着他。
江小山已经兴冲冲地跑到了前面,站在钢琴师面前,大声说:“小爷请你喝酒,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悠扬的琴声霎时止歇,钢琴师却没有抬起头来。
“出来混的,不要这么不看场面啊。”江小山说着,就抬手去挑钢琴师的下巴,另一手拿了酒杯,一幅要用强的样子。
只听到一声女子的轻呼“啊”,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背影融为一团。
周铭阅一直在暗中坐着,看着江小山的一举一动,看他上前挑衅,终于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杯子,就要踏步向前。
听到这声惊呼,范楚原已经快周铭阅一步,走到前面,看着昏黄灯光下的人,黄色短发,白衬衣,黑裤子,没有任何配饰,干净的脸上半点瑕疵都没有,在并不高大的江小山面前,显得是那么瘦弱,正在极力挣开江小山的手。
“是你?”他惊疑不定的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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