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招借刀杀人,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吧?如此低级的陷害方法也拿出来用?太丢人了!”花无痕讥笑着,眼中全是深深的嘲弄。

  “好!算你狠!”中间男子,将晶石卡收了回去,随手扔过一个袋子,里面沉甸甸的全是金币,“这样总行了吧?”

  “好了,勉强将就了。慢走,不送。”花无痕稳稳的接住袋子,身体连晃都没有晃一下,就好像那袋子附加的灵力攻击不存在一样。

  见到花无痕如此,中间男子心里一沉,硬接下他六级的灵力需要什么样的实力,至少现在花无痕的级别绝对不会比他低。看来今日要杀花无痕是无望了。

  只是不明白,明明就是一个被家族流放在外的人,怎么突然之间有了如此强大的实力?真的有如此实力的话,她娘亲死在她面前的时候,为什么她不救?

  满肚子的疑问在见到花无痕似笑非笑的笑脸后全被打消,今天他们算是栽了!

  直到四个人消失,花无痕脸色骤然变白,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脱力的跌坐在地,小巧的匕首和钱袋全都掉在地上,靠着一棵大树,大口的喘息着:“好险好险!差点就露馅了!”

  举起手在自己眼前反复的看着,漂亮的黛眉皱了起来:“好弱的身体。”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我到底是谁?花无痕,不对,我不是,那我是谁?”

  揉着头,花无痕坐下想了好久,脑海中全都是一幕一幕的回忆。花无痕的目前是风家的直系小姐,父不明。娘亲待字闺中就珠胎暗结,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一出,她娘被家族之人重责,本来要处死,但看在她外公的面子上饶了她娘亲一命,被流放到一处偏远的地方,任其自生自灭。

  那蓝衣男子正是这偏僻地区旁系的一房子弟,早就看不惯直系子弟,正好花无痕她们母女这直系子弟被流放于此,成了他出气的对象。

  “真是弱啊。”花无痕慢慢站了起来,她的性子一向大而化之,既然记不起来她是谁也就接受了花无痕的身份,走到花无痕娘亲尸体的身边,缓缓的蹲了下来,看着这个用柔弱肩膀为自己女儿拦住敌人的母亲,心里微微有些酸楚。

  就那么凝视了良久,一丝冰凉滑过脸颊,惊讶的伸手,触到的竟是冰冷的泪水。诧异的挑眉,暗笑道:“我竟然也会流泪吗?”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在她的潜意识里觉得眼泪这种东西离她十分的遥远。

  拿过那小巧的匕首,找了一块儿背风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挖出一个坑。短小的匕首哪里能承受住如此繁重的使用,未到一半就已经废了,剩下的,完全是凭着花无痕的一双赤手挖掘。

  直到那坚硬的砾石混满了鲜血,十根手指指甲全部劈裂。

  将娘亲的尸体抱了过来,平放在坑穴中,凝视着女人的容颜,慢慢的褪下外衫,将干净的里衣解下,敷在女人的脸上:“我会替你报仇的。你这样的娘亲,不会白死!”

  随着砾石的掩埋,花无痕脸上那感慨悲切的神情一扫而空。红唇轻勾,一抹诡异的笑容浮现,长身而起,一身破烂的衣衫在夜幕下猎猎作响,宛如即将飘然而去的蝴蝶,肆意飞扬。

  “别管这里是什么世界,别管我是谁。但是,我知道一点……”花无痕狂肆的大笑着,目空一切的立于山间俯视天下,“世界,只能在我脚下!”

  甩了甩手,干涸的血渍带起钻心的疼,惹得花无痕倒吸一口凉气,嘟哝一声:“这种傻事做一次就算了。”

  休息了片刻,环视四周,顺着一条与刚才几人相反的路离开。

  越走越荒凉,一人多高的蒿草长得分外茂盛,一看就是久无人烟。花无痕从有记忆开始就是住在那小小的院落之中,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那小小的天地,根本对外面的世界就没有印象,只能随意的乱走。

  反正能远离刚刚那些人就对了。

  赤着双脚踩在冰冷的碎石上,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着了,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走了不知道多久,花无痕突然停住脚步,侧耳细听有间断的叮当声传来。

  微微蹙眉,深更半夜的是谁在深山里面?

  不过,不管是谁,总算是能见到人了。花无痕快步的往前走去,全部心思都放在声音上,天黑路险,一脚突兀的踏空。

  整个人急速的滑落,杂草丛生的下面竟然是一个大大的陡坡。

  本就破烂的衣服,被碎石划割更是愈加的狼狈。身体快速的下落,花无痕极力的保持着身形,不至于成了翻滚之态,尽量的将伤害降到最低。

  运足了目力,死死的盯着下面,眼看地面就在不远处,奋力的往旁边一滚,卸了一下下落之势。

  滚了几滚,还算是安稳的停了下来,身上除了擦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的伤势。

  “这是什么鬼地方。”花无痕抬头往上看了看,要想凭她自己的力量爬上去是不太可能了,看来只好另寻出路。

  花无痕骤然转身,那叮叮当当的声音愈发的清晰,没有任何犹豫,顺着声音寻了过去。

  一处红红的亮光驱走了暗夜的黑,一个巨大的火炉出现在这荒芜的深山之中。一个男人赤着上身立于火炉边,胡子拉碴挡住了他的样貌,只能从雪白的头发与胡须上可以看出这个人年纪不轻。

  只见他一手高举着锤子,一手用火钳夹着一块烧红的铁胚,整个人专注的盯着在火舌中变得越来越红的铁胚,黑亮的眼眸烁烁放光,那股专注就连花无痕都不由得震撼。

  好专注的人,难道这个人在这里要锻造什么厉害的东西吗?

  看那陈旧到有无数凹凸的火炉,一定是老人一直在苦心锻造什么,如此的耗费心神,不计失败,老人真是一位厉害的人物。就冲着他这份专注与执念,花无痕顿时心生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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