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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夜幕降临,天空当中星星点点,顾若善避开巡逻小队,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后山,座座帐篷里面都有光亮,也能看见羊肠小路。在这后山里面,有一颗百年老树,听说叶子都能吹哨,风声一起,树下便有悠扬的曲乐。

  他远远的就看见树下果真有一个人的模样,顿时加快了脚步。

  少女正是眺望着星空,少年挨着她就坐了下来。

  在这山头上面,视野辽阔,扶摇转过头来,对着他笑:“你来啦!”

  顾若善白天里受了的委屈一下就全都消散了去,两个人挨着,她的手就在她的膝头上垂着,他手一动,刚想伸手拉住,没想到她却十指交握抱住了双膝。

  顿觉失望,干巴巴说道:“你叫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扶摇笑,偏过脸来看着他:“怎么?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

  的确是有点生气,他明明很想和她在一起,很想帮助她的,可是她宁愿选择沈悦言,也不选择他。

  可是对着她的笑颜,却是说不出口了:“没有。”

  她挑眉,见他闷闷的,知道他定然还是介意的。

  他也如她的模样抱住了双膝,少年肩膀削弱,扶摇定定看着他,多么希望他突然强势起来,哪怕是对着她生气,对着她恼怒,可惜他终究不是他。

  她暗自叹息,伸手拉过他的手来:“你知不知道,你大哥让你也站在队列里面,本来就不应该啊,虽然不是真的战场,可也不能儿戏,你叫顾若善,就是顾家的人,我和督察使大人站在一条战线上面,若是选了你,那不就徇私了么。”

  她的手十分的柔软,其实说了些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只是捏着她的手心里甜得要死。

  她低声地笑,扶摇察觉到了他的愉悦,更是放柔了声音:“明天我就会搬出你大哥的帐篷,眼下这情况我和他住在一起并不合适,到时候,不叫他们随便进我的帐篷,你就可以,好吧?”

  少年闻言顿笑:“好。”

  少女仰望星空:“你还喝安神药么?那个就是另一个个挺可怕的你,他不会突然冒出来吧?”

  他嗯了一声,轻轻点头:“每天都有喝,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出来,不过你别害怕,他不会再伤害你的。”

  扶摇当然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害她,却也笑了:“嗯,那个药天天喝的话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啊?”

  他静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大夫说尽量少喝,平稳几天就会停药的。”

  她蓦然抬眸:“那就别喝了,反正就算他出来睡一觉也就走了。”

  这个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她说什么都是好的,顾若善都应下了。扶摇一手戳在他的肩头,仰着脸略显可爱。

  “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好。”

  少年偏过身来,她顺势就靠在了他的肩头上面,抬眼,夜空中的星星璀璨闪耀,尤其那一片星河,其中两颗明亮些的,她想,真的很像顾若善的眼睛。

  他看着她的样子,像个贪食的野兽。

  他抱着她的时候,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她。

  静静靠了一会儿,安寝的号角响了起来,扶摇坐直了身体,又站了起来。顾若善扬着脸看着她,她弯腰对着他笑:“你闭上眼睛,我送你一个东西。”

  他也听话,立即闭上了眼睛。

  少女蹲下身来,在夜色当中仔细看着他的脸,然后按着他的肩头,双唇印上了他的右眼。少年双眸微动,她又飞快松开了他。

  “别睁开啊,你在心里默默数到十,再睁眼。”

  “嗯。”

  她动作如此亲密,他十分欢喜。

  顾若善在心里慢腾腾数到了十,缓缓睁开双眼,可夜风阵阵,哪里还有扶摇的影子?

  他叫了两声,再三确认了,她已经离去的事实。

  扶摇是跳进帐篷的,很显然,她的心情是很愉快的。

  顾燕北拿着笔正在圈划平地和人名,听着她哼唱着不知名的曲子,抬眸看了她一眼,她还是白日的装束,一进来就去洗了手,随后宝林跟了进来。

  他连忙低头,听着衣料窸窣的声音,再无心做军务。

  扶摇可随便得很,操练从明日开始,白天里她都和督察使说了,一切都等操练之后再说。

  她洗漱一番,也不理会他,一个人卷着裤腿在地毯上面走来走去,宝林倒了洗脚水,给她拿来了需要换掉的衣裙。

  放好了东西,刚要走。

  她额头上面有点痒,立刻叫住了他:“宝林快来给我看看,这很痒。”

  宝林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小郡主这是去哪了?好像被虫子咬了,有一个小包。”

  扶摇伸手便抓,顿时抓住丝丝的红痕来,宝林低叫一声,抓下她的手来:“别抓别抓,我给郡主吹吹。”

  想必是刚才上了山林,被虫子咬的,扶摇站定,他在额间吹了吹,可是不吹还好一点,这么一吹身上也痒了起来。

  她背着手抓,又抓不到:“宝林快给我看看,背后也有!”

  宝林也着急了,可他刚一伸手,就听见顾燕北狠狠咳嗽了一声,当即明白过来,给她使了个眼色:“还是让顾将军看看吧,我去问大夫有没有药膏什么的。”

  扶摇浑身都痒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谁:“好好好,快点过来给我看看!”

  顾燕北大步走了过来,她还在胡乱抓着,他一把掀起她的后大襟,光洁的肌肤上面,果然有几个红点和抓过变成小包的包包。

  她忍不住在够得到的地方抓两把,立即红肿起来。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别抓,这虫儿厉害,一抓就肿,等一会儿宝林拿了药来抹两天就好了,你去后山树林了?”

  扶摇忍得难受:“是啊,要知道有这鬼虫子打死我也不去!”

  他笑,掀开她的衣服仔细看了看:“没事,没咬几个,营地野外这样的虫子有很多,军医那都有药,一会儿就好了。”

  这么一掀起来,凉风一吹,立即好受了许多,刚才宝林也给她吹了额头,扶摇忍住想到处抓抓的冲动,对他叫道:“顾燕北你快给我吹吹!”

  他的本能是低头,然后顿住了。

  女子洁白的肌肤上面,一点点红犹如雪里红梅,他双唇微动,吹风?

  他喉间喉结滑动,猛得站直了身体。

  正是这时,宝林也跑了回来,这家伙也学乖了,将药往顾燕北手里一塞,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扶摇额间一点红,他先点了一点,之后示意她躺下。

  她更是利落,直接脱了中衣,上身只有一件刚能遮住两胸的胭脂兜衣,少女趴在软褥当中,已经是急不可耐了。

  “快点,痒死了!”

  “……。”

  他蹲下身来,看着她后背上面兜衣的带子,十分的无语。

  少女并无大防之心,顾燕北沾了药,伸指勾起兜衣的小带,就点在她后背红肿的地方,这药膏不知是什么做成了,她后背上火辣辣的,一经他的手指抹过,都嗖嗖冒着凉风,不那么痒了。

  男人的指腹在光裸的肌肤上面一一滑过,他心如战鼓,多年来,从未听见过自己的心跳声音,顾燕北甚至不敢低头,生怕目光被黏住。

  可惜这药也就是刚抹上去的时候凉快凉快,止痒的功效显然不那么明显,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她又觉得额头上面很痒了:“顾顾燕北你快点,给我吹吹。”

  不敢抓,伸手戳了戳。

  男人心神方定,忽然想起她站在高台上面说的话,大郎?笑死人了,还好她没有叫……

  他勾起双唇,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颌,对上她困扰的双眼,对着她额间的一点红吹了口气,可他吹出来的哪是凉风,温热的风一吹到额头上面,她觉得更痒,更想抓抓了。

  扶摇推着他,忽然想到自己脸上有了这个红包,还不知什么样的,一骨碌坐了起来:“镜子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她一起来,刚刚已经松了的兜衣立即松垮垮地吊在她的身上,她锁骨之下,两团粉嫩尽收眼底,四目相对,顾燕北抿住了唇。

  “你实在不该住在我的帐篷里面,”说着,毅然转过了身起,将药瓶盖好,回手放了她的枕边:“快将外衫披上。”

  “咦?”扶摇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发育得不错的两团,伸手托了托:“将军该不是害羞了吧?中书省一过,我们的婚事世人皆知,圆房也是迟早的事情,我都没觉得怎么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别扭呢!”

  她不否认,她刚才也有那么一点故意的意思。

  可这男人的反应,实在太过君子了,忍不住就出了口。

  顾燕北却不回答,岔开了话题:“我说过,别叫我将军。”

  他不回头,她一时间忘记了身上的红包:“那嗯,顾燕北,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

  他并不回答:“快将衣服穿上。”

  少女笑,伸手抓过了外衫来回揉了揉,片刻过后戳了他的后腰:“穿好了。”

  顾燕北单膝背对着她跪着,听见她的话微微松了口气,立即转过身来,本来是想告诉她抹了药,需要注意的事宜的,可一对上她的笑眼,脑中立即响起了警钟。

  没错,这姑娘根本就没穿外衫,她甚至还憋着笑意,明显是看他的窘态。他顿恼,站起来厉声道:“郡主可知《礼记》?男女授受不亲,许婚者,也不可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

  许是知道说的这些已经是多年前的习俗,现在男女成亲前多半试婚,早就不讲究这些了,那些个闺中待嫁的姑娘们,学了《礼记》也不过是习惯而已。

  他话说了半截,心中更是烦乱,瞥着她的笑脸一时没忍住,竟说出了重话来:“可但凡有父母教诲者,也做不出郡主这般行事,更何况,小郡主在我眼里,这身子犹如稚童,脸上还长着红包,怎能动心!”

  倘若光只后面那些话,她还不至于翻脸,扶摇此生,最恨他人拿她爹娘说事,顾燕北低眸看着她,眸色如墨,她抓着外衫腾地站了起来,只等他话音刚落,狠狠甩了他的脸上。

  少女气得不行了,甚至是推了他一把:“好好好,我也不敢奢求顾将军能看得上我,只离我远些就好!”

  说着又趴回被褥当中,露出几点红梅的裸背。

  他手里拿着她的外衫,忽然想起那些市井传闻,也后悔说的话重,可是小姑娘别过脸去埋首在软褥当中,完全是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几次张口欲言,却也不知该怎么开头才好。

  他带着两个弟弟长大,家里没有娇弱的女孩儿,通常犯错了,就是责罚,即使多少次他也后悔下手狠了抑或骂得狠了,也是过几日便好了,也未曾哄过,此时面对着这么个小姑娘,竟然有些无力的感觉。

  顾燕北站了片刻,见她是真的不理他了,轻轻放下外衫,又走回桌前做起了战前计划。

  这一晚上,他明地里暗地里看了她无数次,可从她翻身打滚睡不着开始,到她迷迷糊糊真的睡着,她也未开口和他说上一句话。

  夜风起,帐篷外面呜呜作响,他一夜醒了无数次,期间给她又上了一次药,盖了两次被子,又将滚过来的她轻轻推了回去,哪里还睡得着。

  次日一早,号角一响,扶摇顿时醒了过来,她大事在身,赶紧爬了起来,身上果然不痒了,穿上裙子不多一会儿,宝林就过来伺候着洗漱了。

  顾燕北早不在帐内,她还生他的气,也不问他下落,快快拾掇了自己,就奔出了帐篷。

  云生叔叔果然已经起来了,两个人已经商议好了,今日一早就让顾凤栖搬出她的帐篷,她独自住一处,方便议事。

  本来是要和顾燕北说一声的,可他也不知去了哪里。

  直接和顾凤栖说了,他当然没有任何的意见,扶摇让人将他抬了顾燕北的帐篷里面去,宝林就开始收拾帐篷里面的东西。

  顾燕北一早起来是在后山练剑了,他夜里难眠,天将亮了,一睁开眼,少女又面对着他睡得香甜。她洁白的颈子下面,随着浅浅的呼吸,锁骨若隐若现。

  一早天凉,他明明是给她盖得严严实实了,可脑海当中仍旧不时想起昨晚那眼底的美景。

  他打了个冷战,立刻起来穿衣再不敢多看一眼。

  等练剑回来,站在帐篷门口还缓了缓脚步,可是里面的人一掀起门帘打了个照面,他顿时怔住了。

  帐篷里面,再没有扶摇的影子,有的是顾凤栖。

  顾若善刚从里面出来,见他目光所及,顿时解释了下,说扶摇搬到了原本给她准备的那个去了。

  正说着,少年看向了远处:“嗯?他怎么也来了营地了?”

  顾燕北回头,看见扶摇和另一个新兵装束的人越走越近,她仍旧是高高束起了头发,可也到底是个爱美的,额间那未消退的红点,被她贴了个牛角形的花钿,那一点红映衬在当中,显得她整个人既英又美。

  明明只是一眼,他也未想到自己能看得那般仔细。

  两个人转过前面那个帐篷却是走向了她的,她裙角飞扬,两个人相谈甚欢,却也没看见他顾家兄弟也是目光灼灼。

  一转眼就前后进了她的帐篷,他不由得皱眉:“那个人是谁?你认识?”

  顾若善也是看着呢:“陈五名,陈冬阳的哥哥。”

  两队对阵,管他是谁,顾燕北一手按在弟弟的肩头上面,看着里面也抬眸的顾凤栖,定定说道:“这一战,咱们许赢不许败,记得了。”

  兄弟三人目光相汇,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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