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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京城里八月中秋之时,暑气便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早晚时分很有些秋凉之意,一般人早晚都要添一件夹衣外袍,自生了赵允罡之后身子便一不太好的青瑶,此时已经穿了薄棉小袄。饶是如此,青瑶还每每手脚冰凉,让赵天朗心疼的不行,背地里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华府,怎奈青瑶这身子亏损太甚,并不是一两个月能补回来的,只能慢慢的调养着。赵天朗心里再急也只得耐心的等待。

  这一日赵天朗从兵部回府,一进二门便听下人回禀,说是世子妃娘娘带着小公子去了安澜园。赵天朗便直接往安澜园而去,心中不由纳闷起来。自从允罡也生之后,青瑶因为身子不好,几乎没有出过轩华园,平日里都是他的娘亲到轩华园去看儿媳妇和孙子的,怎么今儿忽然带着孩子去了安澜园,难不成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赵天朗还没有到安澜园,便见青瑶由桃叶扶着,小满抱着五个月大的赵允罡,一行人正向轩华园走去。

  赵天朗忙飞快的迎上前去,带着一脸满足的笑容。“瑶瑶,怎么走路呢,也不传个轿子。”

  青瑶看到赵天朗,却不象平日那样面带笑容,而垂眸福身道:“妾身见过世子爷。”

  赵天朗顿时懵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自他和青瑶成亲以来,青瑶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他啊,难道他做错了什么事情?赵天朗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除了昨儿晚上他和青瑶歪缠,略略耽误了一小小会儿儿子进餐的时间之外,他可什么都没做啊。

  的确,昨儿晚上他是有意的,他就是气不过自己连个乳臭未干的无齿之徒都斗不赢,有意把青瑶撩拔的意乱情迷难以自持,可这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罪吧,何况他在事后已经哄的青瑶完全不生气了,那现在青瑶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赵天朗用审视的眼光看向香如桃叶她们几个丫鬟,却见几个丫鬟眼中都有不忿之意。赵天朗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过就去兵部应了个卯,家里就变天了。

  赵天朗习惯性的要将青瑶搂入怀中,不料青瑶却侧身一闪避了过去,还用刻板的声音说道:“世子爷请自重。”

  赵天朗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有些焦燥的说道:“瑶瑶,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闹什么脾气?”

  青瑶自来也没有听赵天朗说过这种重话,再加上刚才在安澜园里听到那夹枪带棒的闲言闲语,青瑶花白的小脸上晕起了异样的潮红,她努力瞪大眼睛,硬把泪珠儿逼回去,用略有些发颤的声音说道:“爷请自便,妾身告退。”

  赵天朗一把将青瑶拽入怀中,青瑶又气又急,身子猛颤,赵天朗拥着青瑶消瘦的身子,他分明感觉到青瑶的骨头硌着他的胸膛,赵天朗顿时什么火气都没了,青瑶为了拼死生下儿子,到现在都没有调养过来,自己却向她大叫,这真真是混帐透顶。

  “瑶瑶,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我给你赔不是,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好不好?”赵天朗低头在青瑶耳畔说了起来。

  青瑶可以和赵天朗硬顶硬,可她却吃不住赵天朗的柔情攻势,赵天朗这么一低声下气的赔情儿,青瑶可就没法子收往眼泪,泪水如决堤一般的涌了出来,倾刻间将赵天朗的前襟浸透了。

  赵天朗心中慌极了,他知道青瑶不是个爱哭的人,若非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万万不会哭的如此伤心。不只是慌乱,赵天朗还极其愤怒,他相信必是来了什么人让青瑶受了说不出的委屈,才会让青瑶如此。

  紧紧抱着青瑶,赵天朗抬头看向跟着青瑶的丫鬟,沉声喝问道:“世子妃方才见过什么人?”

  桃叶香如有些为难不好直说,可小满却不管这个,直言不讳的飞快说道:“方才逸国公老夫人和越国公老夫人还有夫人来了,夹枪带棒的……”

  “小满不许说!”青瑶忽然抬起头来怒喝一声,小满果然住了口,瘪着小嘴儿不说话。也许是大人的情绪影响了允罡,他忽然揪着小满的衣襟放声大哭起来。

  青瑶一听儿子哭,便什么都不顾了,只推开赵天朗去向小满的手里接孩子,口中还柔声哄道:“罡儿乖,不哭哦,娘在这里。”

  青瑶一动,赵天朗也跟着动,他抢先青瑶一步把儿子抱到手中,有些笨拙的哄道:“罡儿不哭,你这么沉,娘亲抱不动,爹爹抱你跟娘亲一起回去。”

  赵允罡小盆友仿佛听懂了爹爹的话,眼上明明还挂着泪珠儿,却乖乖的收了声,果然不怎么哭了,只是神情有些个委屈,他家爹爹可没有香香的娘那么受他欢迎。

  赵天朗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环着青瑶的肩膀。他可真是哄完小的哄大的。“瑶瑶,咱们一家三口回家去好不好,今儿我听了个笑话,回头我说给你听,是关于咱们那个妹夫的。”赵天朗深知青瑶对孔琉玥的事情最上心,便拿傅城垣来垫牙,果然成功的哄得青瑶转移了注意力,一家三口回轩华园去了。

  回到轩华园,允罡小盆友照例先换了尿湿的尿布,再饱饱的吃上一顿。自然吃的是亲娘的奶,在允罡小盆友的抗争之下,他的爹爹无奈的让了步,尽管每每看着儿子吃奶,赵天朗各种酸溜溜兼眼红燥热心跳加剧,这真是太憋气了!他得眼睁睁看着他媳妇儿被这个无齿之徒非礼了又非礼,唯一的一次斗争又以失败而告终,非催啊……

  不过青瑶显然一喂孩子就特别的投入,完全把赵天朗视为装饰壁花,只全身心的投入到喂儿子的伟大事业之中。赵天朗的眼神此时再有侵略性,她都视而不见。

  果然华灵素说的没有错,奶随着孩子长,尽管青瑶身体很弱,可是奶水却一直都够允罡小朋友吃的,是以才五个月的允罡已经有十八斤重了,不过允罡却并不显得胖,看过他的人都说这孩子长的结实,小胳膊小腿儿有劲极了,一点儿也不喧腾。

  吃饱喝足,允罡小盆友知道爹爹娘亲有话要说,很乖的让小满姐姐抱走哄着睡觉了,没有再缠着娘亲抱抱亲亲什么的。

  赵天朗将一屋子的丫鬟都撵了出去,青瑶还以为他要问自己方才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赵天朗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搂着青瑶在床上坐下,帮青瑶在自己怀里调了个舒服的姿式,虽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剑拔弩张了,可是赵天朗强令自己克制克制再克制,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瑶瑶,今儿你是走着去娘那里的?”

  青瑶一愣,这算是什么问题啊,分明不是重点嘛。她有些困惑也有些心不在焉的的轻轻点了点头。心不在焉主要是因为身下那个硌着她的东西,青瑶知道赵天朗怜惜自己,自从允罡出生以来,这都快六个月了,赵天朗就一直没有吃饱过,也真是难为他了。

  赵天朗立刻加重了语气,不高兴的说道:“你啊,照顾罡儿就色色周到,一到自己的事情就糊涂,怎么也不坐轿子过去,这路可也不近,再累着了怎么办,你累着了,最心疼的还不是我?瑶瑶,你就舍得我心疼啊!”

  青瑶听着赵天朗明为抱怨实则心疼自己的话,心头涌上一股暖流,方才在安澜园里经历的不快她都不在乎了。她侧身圈住赵天朗的颈子,主动的送上了自己的双唇……

  这一吻,不是平日里蜻蜓点水的那种轻吻,不是青瑶亲吻允罡的吻,而是专属于情人之间,极度火辣炽热的深吻……

  不只是轻吻,青瑶那柔若无骨带着丝丝凉意的小手悄悄的探进赵天朗的衣襟,玉指游走之间,赵天朗不禁发出了咝……咝……的声音。紧接着,青瑶玉掌轻翻在赵天朗胸前一推,就把赵天朗推倒在床上,然后便欺身压上了去……

  赵天朗的大脑立刻停止思考,最后一点意识就是他说了什么就让青瑶如此主动,是哪一句?该死的他以后一定天天说!大脑停止思考,可赵天朗的手却没有闲着,他不只挑散了青瑶的发髻,还轻车熟路的解开青瑶小袄,温暖的大掌覆上青瑶的娇躯,将青瑶紧紧的和自己箍在一起。太久了,已经太久了,赵天朗实在是太想念这种和青瑶肌肤相亲的感觉。

  青瑶白净的小脸晕了灿若烟霞的娇红,此时的她紧紧的压在赵天朗的身上,乌黑的发长被赵天朗挑散,披拂在已经褪去小袄,只着了特制湖蓝薄缎哺乳小衣的身上,衬得那身肌肤更加如欺霜赛雪,无比强烈的冲击着赵天朗的视觉神经,激的他热血直往头顶上撞,再不长剑入鞘放马奔驰就太对不起青瑶这番主动了。

  手往下探,却被青瑶抓住,残存的理智让青瑶不想给赵天朗看到自己的伤疤,虽然孔琉玥切的时候很小心,刀口非但不大,而且缝合的也极为注意,而且青瑶又年轻,皮肤的自愈能力,其实刀口并不明显,不打个着灯仔细的看,是看不太出来的。

  可是青瑶就是在意,不仅仅是因为怕赵天朗看到刀口会觉得丑,还有一层更深的原因,那就是她不想让赵天朗知道自己是剖腹产子,毕竟这对赵天朗这只土著来说太有冲击了。

  赵天朗很不明白为什么自从青瑶生完孩子之后就不愿意彻底脱去小衣,过后,青瑶都要强撑着去净房清洗身子,而不是象从前那样沉沉睡去,将清洗的事情完全交给他。

  “瑶瑶,和以前那样不好么?”大手被阻的赵天朗用恳求的语气问道。

  青瑶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子下滑,双唇从赵天朗的喉头向下游走,双唇游经赵天朗的双唇,来到他的耳畔,声音里带着一丝媚惑的低低说道:“子纲,这样不好么?”

  已经当机了的赵天朗哪里说得出“不好”二字,只抱紧青瑶想欺身而上,可是青瑶却极为娇媚的摇头,小舌尖儿轻灵的在赵天朗的耳窝里打了个旋儿,美的赵天朗身子一阵轻颤,原来他最敏感的地方在这里,青瑶歪打正着发现了。

  “子纲,让我来……”一声妖媚至极的请求让赵天朗彻底缴械,躺在床上任青瑶施为,玉色罗裙如花儿一般盛开在赵天朗的身上,他的灼热总算寻到了自己的家……

  青瑶到底身子虚了,只片刻之后便娇喘着伏在赵天朗的身上,紧紧的抱着赵天朗的双肩,眼神迷离而无助的请求,“子纲,帮我……”

  赵天朗终于得了青瑶发出的进攻讯号,他立刻抱紧青瑶,一阵天地旋转之后,赵天朗便覆上青瑶。

  云雨之后,赵天朗紧紧的抱着青瑶,青瑶虽然已经头目森然,可是还想强撑着起来清洗,她性喜洁净,特别不喜欢那粘腻腻的感觉。赵天朗从后面抱住青瑶,轻轻问道:“瑶瑶,让我来吧。”

  青瑶没有回头,只轻声说道:“子纲,我自己能行。”

  赵天朗心中一紧,青瑶的反应让几乎让赵天朗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紧紧抱住青瑶,轻声问道:“瑶瑶,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罡儿到底是怎么出生的,而且若是正常的分娩,你不应该虚弱至此,你告诉我,罡儿是不是嫂子为你剖腹才生出来的?”

  青瑶身子一颤,立时僵住了。她不必回答,赵天朗什么都明白了。他心疼的抱紧青瑶,伏在青瑶的肩膀之上,青瑶只觉得肩上湿了,她忙转过身子,扶起赵天朗的头,果然见赵天朗眼中落下泪来。

  “子纲,我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别这样,我真的没事儿!”青瑶慌了,她忙抱住赵天朗慌乱的说了起来。

  赵天朗抽了抽鼻子,胡乱抹了眼泪,看着青瑶无比心疼兼懊悔的说道:“傻瑶瑶,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呢,我……我竟让你受了这样的罪,我真该死!都怪我,若是我不让你有孕,你何至于受这样的苦!”

  青瑶捧起赵天朗的脸,轻吻如雨点一般落在他的脸上,吻一下,青瑶便轻轻说上一声“我心甘情愿”,赵天朗已经什么都不能想了,只紧紧的抱住青瑶,紧些再紧些,恨不得将青瑶嵌入他的身体之中,永远的合二为一。

  过了许久,赵天朗的情绪方才稳定下来,他扶着青瑶躺下,看着青瑶的双眼,无比深情的说道:“瑶瑶,你歇着,咱们还和从前一样,让我来。”

  青瑶摇摇头,红着脸说道:“不要,好丑,我要你眼中的我,永远是最美的……”

  赵天朗心疼的吻住青瑶,将青瑶的未尽之言堵了回去,吻的青瑶眼神渐渐迷离,赵天朗才用一种近乎起誓的语气说道:“瑶瑶,在我眼中的你,无论是什么样子,都是最最美丽的。瑶瑶,那不是伤疤,那是勋章,是我们的见证。你为我历经九死一生,我如果嫌你身上有伤痕,我还是个人么。瑶瑶,相信我!”

  面对着赵天朗的双眼,青瑶缓缓的点了点头,赵天朗立刻去打来热手,拧好帕子,轻轻的撩开了青瑶的玉色罗裙……

  青瑶屏住呼吸不转眼珠子的盯着赵天朗,她没有从赵天朗眼中看到一丝丝嫌弃,有的只是心疼,无穷无尽的心疼。极轻极轻的拭净青瑶的身子,赵天朗忽然吻上了青瑶的刀口,青瑶一惊,本能的要推开赵天朗,可是赵天朗却抬起头看着青瑶,眼神热烈而专注,对上这样的眼神,青瑶的手从裙边移到了赵天朗的颈上,两人就这么两两相望,无尽的情愫在他们的眼波之中流转。

  也不知过了多久,青瑶轻轻的打了个喷嚏,才打破这种令人心跳加速的情景,赵天朗忙上床将青瑶搂到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青瑶。并用手轻搓着青瑶的背,让她尽快温暖起来。

  青瑶慵懒的伏在赵天朗的怀中,今天赵天朗知道了她剖腹产子之事,这让青瑶卸下了很大的精神负担,青瑶知道自己也不可能瞒赵天朗一辈子,原本只是想着能拖延就拖延一阵子,却没想到其实说出事实真相没有那么不可接受,赵天朗不是那种肤浅的人,又岂会因为一道疤痕而嫌弃呢。唉,这只能说是青瑶的产妇小抑郁在做怪了。

  感受到青瑶的身子渐渐热了起来,赵天朗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瑶瑶,别怪外人说什么做什么,我的心早就给了你,心都在这里,我的人还会跑到别处去么,傻丫头,为着不相干的人和我闹别扭,你亏不亏啊。”

  青瑶惊奇的抬起头看着赵天朗,惊讶的问道:“子纲你都知道了?”

  赵天朗讥诮的一笑,不屑的说道:“逸国公老夫人,那是京城里头一号八国贩骆驼的,偏她的女儿是泰王妃,说不得各府都要给她几分面子。而外祖母和舅母来,除了说舅舅的事便是说我的事,若是为着舅舅的事,她们必不会要求见你,既见了你,那就只有敲打你让你给我纳妾,是不是这么回事?”

  青瑶本已经将刚才在安澜园发生的事情忘的差不多了,赵天朗一提,她立刻又想了起来,只一口咬住赵天朗的前胸,疼的赵天朗直咧嘴。咝咝的直抽冷气,他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的小妻子还有这等本事,竟是属小狗儿的,咬起人来可真疼!

  青瑶咬了片刻之后才松口,忿忿的看着赵天朗那张咋就那么会招桃花的脸,赵天朗忙故意夸张的怪叫道:“瑶瑶,千万不能咬脸,我明儿还要见人呢。”

  青瑶被赵天朗气乐了,她才没有兴趣啃扒猪脸呢。只伸手在赵天朗大臂内侧拧了一把,气鼓鼓的说道:“没事儿生的这么招蜂惹蝶做什么!”

  赵天朗委屈极了,摆出一脸“你冤枉我,我是小白菜”的神情,可怜巴巴的看着青瑶,青瑶瞧着赵天朗的表情不由扑哧一笑了,原因无他,赵天朗的表情和赵允罡小盆友要求没有得到满足时的一模一样,遗传真是件神奇的事情。

  瞧着青瑶笑了,赵天朗也就不继续卖萌,搂着青瑶说道:“瑶瑶你就放心吧,我是你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若是谁敢逼我们,咱们就带着罡儿私奔好了。”

  青瑶听着赵天朗前半句还挺靠谱的,到后半句可就没边儿,呸呸,谁私奔啊,他们明明是已经过了明路的正儿八经的夫妻好不好。

  哄睡了青瑶,赵天朗便起身穿衣,命人将小满叫到小书房,细问起安澜园里发生的事情。

  原来上午逸国公老夫人和越国公老夫人夫人同时到了庆亲王府。因小允罡已经出了百日,而且青瑶近来身子调理的不错,因此在越国公老夫人看看重外孙子的要求之下,庆亲王妃只得让人将青瑶母子请到安澜园,有逸国公老夫人这个大嘴巴在,庆亲王妃不能让她传出任何对青瑶不利的话。

  青瑶带着孩子来到安澜园,很有礼貌的给大家问了好,虽然从品级上来讲青瑶只在庆亲王妃之下,来的这三人都比她的品级低,可是这三人论起辈份都是长辈,因此青瑶并没有介意自己给她们行礼。

  越国公老夫人看到青瑶已经养了这么久还是怯怯弱弱了,仿佛风一吹就倒,这眉头先就皱了起来。任谁家的长辈,都喜欢看到晚辈媳妇子壮壮实实的,这样才好生养,那可不是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儿的时代,孩子总是多多益善的。

  越国公夫人瞧着青瑶跟个雪美人儿似的,吹口气便能化了,心中越发得意。而逸国公老夫人在看过青瑶之后,便更加明白了越国公夫人的请托之意。在她们看来,虚弱如青瑶,只不过是在熬日子,说不定哪天就断气了。若是能抢先嫁进庆亲王府做世子侧妃,只要身份够份量,用不多久就能被扶正,这是多划算的事情啊,怪不得越国公夫人会出手那么大方,送她那样重的礼。

  “唉哟,这孩子身子骨儿瞧着可虚,娘娘怎么也不给她好好调理调理?”逸国公老夫人假意责备的问起庆亲王妃。

  庆亲王妃听了这话心里便有些个不高兴,她天天求神拜佛的希望青瑶早日恢复健康,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说青瑶身子不好。

  “老夫人可错怪娘亲了,娘亲自请了华老先生为我调养身体,可这调养身体岂是一日之功,在娘亲的悉心照顾下,我已经好多了。”青瑶浅笑着说了一句,便任庆亲王妃拉着自己的手在她的身边坐下,便是在从前青瑶身子不虚的时候,庆亲王妃也没有舍得让青瑶在跟前立规矩。

  看着庆亲王妃如此宠爱儿媳妇,逸国公老夫人便觉得有些个扎眼了,皆因她的儿媳妇个个都是全挂子武艺,她若是不战斗力全开,指不定就压不住那些个儿媳妇。因此看到人家婆媳和睦,逸国公老夫人就觉得特别刺眼,特别想打破这种和睦。

  “娘娘,老身正觉奇怪呢,您说世子妃有孕,怎么也没听说府上摆酒给世子抬姨娘啊,从前么是世子妃有身子,怕刺激着她,可如今孩子也生了,怎么还没有动静,老身瞧着世子妃这娇怯怯的样子,怕是要委屈我们世子爷了。早先听说世子爷要娶陈家四小姐为侧妃的,怎么如今也没了动静?”逸国公老夫人倚老卖老的直接说了出来。

  庆亲王妃立时就沉了脸,她只淡淡道:“原来老夫人今日是来挑王府的礼数。瑶瑶,你带着罡儿回去,小孩子家家的不合听这样。”

  青瑶正觉得尴尬,可是又不好硬顶出去,听了王妃的话便福了福身道:“是,媳妇遵命。”然后向逸国公老夫人和越国公老夫人夫人点点头,道一声:“本宫先回去了。”便离开安澜园。

  自来青瑶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摆世子妃的架子,可这一回,青瑶是真生气了,就没见过这样打人打到脸上的,实在太欺负人了,赵天朗纳不妾纳,干她们什么事!

  赵天朗听小满说完,不由气了个倒仰,脸都气紫了。他匆匆冲出小书房,往安澜园奔去。

  逸国公老夫人早已经走了,赵天朗进屋之时,越国公老夫人和夫人还在,这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而坐在正座的庆亲王妃脸色也有些涨红。赵天朗进门,胡乱叫了一声外祖母,舅母,便来到庆亲王妃的跟前,跪在庆亲王妃的叫了一声:“娘……”

  庆亲王妃拍拍赵天朗的肩膀,缓缓说道:“天朗你来的正好,把你素日里说的话说给你外祖母和舅母听,别让她们觉得是瑶瑶挟制了你,尽派瑶瑶的不是。”

  庆亲王妃这话的份量极重,越国公老夫人和夫人都变了脸色。

  赵天朗站起来,看着越国公老夫人和夫人,斩钉截铁的说道:“外祖母和舅母难道没有听说过,当日瑶瑶难产,我便在她的床头立下重誓,终此一生,赵天朗与韩青瑶同生共死,天上地下永为夫妻。任何人想动给我赵天朗做小的心思,便只有死路一条。就算是死,她也进不了庆亲王府的门。”

  越国公老夫人脸色变了变,却没有说什么话,可越国公夫人却尖叫起来:“天朗,你魔障了,那个女人到底在你身上下了什么降头,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

  “谁敢如此诬蔑本王的儿子媳妇!”一道怒吼传进房中,随即便有庆亲王爷黑沉着一张脸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瞪着越国公夫人,吓得越国公夫人双腿直打颤。

  庆亲王爷向越国公老夫点点头道:“岳母。”

  越国公老夫人站起来忙说道:“姑爷来了。”

  庆亲王爷伸手道:“岳母,坐。”

  越国公老夫人坐下,庆亲王爷走到庆亲王妃站起来让出的座位前,对庆亲王妃笑着说道:“阿婉,你坐下吧,别累着了。”

  在外人面前,庆亲王妃总是要给庆亲王爷面子的,而且刚才庆亲王爷那声怒吼还是让庆亲王妃和赵天朗都挺满意的。庆亲王妃含笑点点头,与庆亲王爷隔着一张桌子各自坐了下来。

  赵天朗上前躬身道:“儿子见过父王。”

  庆亲王爷点点头道:“起来吧,天朗,父王必会为你做主,本王倒要看看是何人敢要我庆亲王府的强。”

  庆亲王爷是积威之人,他这一端起王爷威风,连赵天朗心里都要一震,更不要说越国公老夫人和夫人了,特别是越国公夫人,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因为庆亲王爷自进门到现在,连正眼都不曾瞧她一回。

  “本王倒想知道,是谁硬要把女儿塞给天朗,连本王都不拘着天朗,谁倒比本王还有本事,要本王儿子媳妇的强!”庆亲王爷冷冷的说了一句,成功的让越国公夫人打了几个寒颤。此时她已经彻底明白,想再和庆亲王府攀亲已经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就算是逸国公老夫人受了她的重礼在京城里散布了流言,也不可能硬压着庆亲王府的头皮,把陈紫云嫁进来。

  想明白了这一层,越国公夫人再也站不住了,她瘫软在地上,那个流言一定会被查出来,到时候谁也不能保住她的命,此时的越国公夫人追悔莫及,可是流言今天已经散布出去,再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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