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梦都是反的
许微嘴角狠抽,眼皮“突突”直跳,就连脑门上的那筋脉啊也“突突”的不停的跳着。
一万五千八?!
这是她三个月的工资,这就这么“噗”的一下,吃完了?
侍应生就站在一旁,噙着十分职业的微笑,双眸弯弯的看着嘴抽抽搐,眼皮直跳的许微。
熊孩子江小柔继续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泪眼汪汪的看着许微,又看一眼那笑得十分迷人的侍应生,然后又继续转眸向许微,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出两滴马尿。那样子吧,怎么看怎么的一副受无良后妈虐待的孩子啊,那简直比三毛还在可怜上几分啊,就差没有蜷缩着身子瑟瑟的抖上几下了。然后吧,配合着这孤苦无依受人虐待的可怜样吧,她还更加凄凉婉婉的朝着许微戚巴巴的喊了一声:“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得,把一个遭后妈虐待的前妻女儿活生生的给演的绝对的逼真了。
见着江小柔这一脸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表情吧,侍应生那看着许同志的眼神里更加的多了一抹鄙夷与嘲讽之色,尽管她的脸上一直都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但是这笑容吧,怎么看怎么都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不是个滋味。
“请问,小姐是付现还是刷卡?”依旧噙着微笑,十分有礼貌的问着许微。
得,这话她就是故意问的。试问,来这尚品宫吃饭的大爷们,哪个会带现金来的啊?谁不是要么卡一扔,要么就是记帐的。来这里的人,那张脸吧就是一张无上限的钻卡。可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一张陌生的脸颊了。
“刷卡。”
许微想挑了侍应生的刺,可是却是半点刺都挑不出来。尚品宫这地方吧,她还真是从来没来过。锦都那样的五星级宾馆她倒是去过几次,可是就那里的消费那基本也就保持在千儿八百的,什么时候上过几千了,更何况这还是一万五千八了。
于是,只能低头颤胆斗心在包里拿着银行卡。可惜,找了N久楞是没找着她那张存款有五万的银行卡,只有两张加起来不过一万的银行卡。
于是乎,许同志的脸啊,黑了,白了,青了,紫了,绿了,最后还是黑了。
正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起。
朝着那侍应生很是不自在又歉意的说点了点头,示意她先接电话。
侍应生没有多说话,而是很有礼仪的往后退开两步,站于离许微五步之遥之处。
当许微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以及那右上角显示的时间时,她的脸面再一次的不好了。
电话是Miss恨嫁打来的,右上角的时间显示现在是下午14:25。
也就是说,上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分钟了,而她还没有回公司。
战战兢兢又颤颤巍巍的接起电话:“你好,莫经理。”
“许微,你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耳边传来Miss恨嫁阴森森,冷飕飕的声音。
“对不起,莫经理。我这边临时有点事情,稍微晚点再回公司。”小心翼翼的对着那边的Miss恨嫁说着。
“许微,你能告诉我,什么事情比你今天演示企划案还要重要?”Miss恨嫁不带一丝表情的声音再次传来。
演示企划案?!
许同志终于想起来了,确实,她今天手上是有一个企划案在演示的。前段时间她接了两个企划案,一个是与丁宁合作的,另一个小案,是她独自完成的,约好了今天下午演示的。
可是,早上尽顾着讨好江小柔而完全的把这回事情给忘记了。
惨了!
“莫经理,对不起啊,对不起。案子我已经做好了,资料就在我的抽屉里。可是……”许微舌头打结了。
可是什么呢?可是,抽屉被她锁了,而钥匙就在她的包里嘛。
偏偏熊孩子江小柔同学吧,就好似真的被吓到了一般,就在这个十分紧要的关头吧,就那么直接很是无心的往许微的头上浇了一大盆的冷水。
“阿姨,是你公司有急事吗?不然这样吧,你还是还回公司去吧,我先留在这里,你下班后,再回来结帐吧。反正,我人在这里,他们也不能不相信你的。”
说完吧,又可怜巴巴的如被虐的已经习以为常的可怜孩子似的朝着许微弩了弩嘴,然后又朝着那站在一旁的侍应生一脸恳求的说道,“漂亮姐姐,我们真的不是吃霸王餐的。这不是我阿姨公司在急事嘛,你看这样成吗?我阿姨先回公司上班,我这个人先押在这里,等我阿姨下班了再来结帐,好不好?”
侍应生的嘴角抽搐了。
许同志则是大脑完全一片空白了。
而电话那边却是传来了Miss恨嫁阴阴森森的声音:“许微,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小朋友,你说的这办法,姐姐是真没办法答应呢。刷一下卡,很快的,用不了几分钟的。”侍应生用着很是同情的眼神看着满满可怜见的江小柔同学说道,然后又转眸向许微,“小姐,你家小朋友真懂事。”
这话说的多有技巧啊,明着是在夸着江小柔,暗着可不就是在鄙视着许同志了嘛。
那当然,我江小柔谁啊!那要不懂事,还混个P啦!
江小柔同学心里十分得瑟的跳跃进着。
许同志讷了。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出门忘记带钱包了。”许同志一脸欠意的看着那侍应生。
然后见着侍应生的线视落在了她的手上,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为毛嘞?
可不就是嘴里说着出门忘记带钱包的许同志,那手里不正就拿着一钱包嘛。
嗬,这算是算是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于是乎,侍应生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神秘了,而许同志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尴尬一词能形容了。
“那个,我是说,忘记带那个放银行卡的钱包了。”丢脸丢到家的许同志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侍应生继续笑不离脸,“那么……小姐的意思是?”
“我……那个公司现在真的有急事,我得回去。你看能不能考虑一下孩子的提议。我让她先留在这里,我事情处理完了再来?”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没有过这样的前例。再说,我们也不帮您看管孩子。”侍应生还是笑容满面,只是那看着许微的眼神吧,那明显的就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了,“不然,你打个电话给家人和朋友吧,能上我们尚品宫来的客人,谁还会在乎这么一点钱呢?”
江小柔同学一副做了错事等着挨骂的样子,垂头丧脑,一声不吭。晃荡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还有点点点的点着自己的手指头。
许微那叫心里一个急啊,这边人催着让她结帐,那边Miss恨嫁又催着她回去演示企划案。心里怎么一个急字能形容哟。
无奈之下,许微只能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人接起,传来十分好听的声音:“喂,微微,找我有事吗?”
“姐,你现在有空吗?”许微已经快哭出来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你别急,慢慢讲。”电话那头的女人安慰着许微。
“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尚品宫吗?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钱包了,你能先过来帮我一下吗?”用着很为难却又不得不说的语气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
“我现在还真一时半会的走不开,十分钟后,还有一个会议。”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十分无奈又抱歉。
“姐,那我该怎么办?”许微这下是真的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这样,你把手机给他们经理。”
“好,你等等。”抬眸朝着那侍应生说道,“把你们经理叫来一下。”
侍应生看她一眼,用着内部对讲机说道:“陌经理,9号包厢找。”
没一会,包厢门被人推开,一位长相清纯看上去跟个学生没什么两样的女子进来,一套深黑色的OL套装,及肩的长发有序的用了个网兜扎于脑后,化着淡妆,笑的一脸清澈。
“小林,什么事?”
声音如出谷的黄莺一般的婉约好听,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好似会说话一般,是那般的有神。
“这个小姐有事找你。”小林指了指许微。
“麻烦你接个电话。”许微把手机往她面前一递。
陌经理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微笑着接过许微递上的手机,“你好,我是尚品宫值班经理,陌笙。”
“……”
“好的,没问题。”说完又笑盈盈的把手机递回了许微。
“姐……”
“没事了,我都交待好了。你回去吧,一会他们会直接从我的帐里扣钱的。”
“姐,谢谢你啊。”许微很是激动的道谢着。
“行了,就这样吧,我要开会了。有什么事,再说。就这样。”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陌经理,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许微一脸不确定的看着陌笙。
陌笙面带笑容,“当然。”说完,又转眸向一脸如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的江小柔身上,弯身,很是友善的轻抚着她的背,“怎么了,小朋友,吓到了?”
江小柔抬头……
好漂亮的姐姐哦,她喜欢。
这是熊孩子在看到陌笙时,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是:不过没有她小娘长的漂亮。
第三个念头是:可惜她没有叔叔,不然她一定把这个姐姐抢过来当小婶婶。
然后继续着她的演绎生涯,点头,如小鸡啄点一般的点头,点头之余吧还“吧哒吧哒”挂下两滴马尿。
“那,姐姐请你吃糖。”陌笙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到江小柔面前,笑的十分好笑。
“姐姐,这是巧克力,不是糖。”熊孩子抿唇一笑,露出俩可爱的小虎牙,还有两上小酒窝,“不过下次你可以请我吃朗姆酒巧克力吗?那个更好吃。”
“好,没问题。下次请你吃。”
“不许骗人的哇,我下次真的会来找你的哦。我知道你在这里上班的哟。”熊孩子朝着她露出一抹天使般的笑容。
“当然!”
“谢谢!”接过陌笙手里的巧克力,破涕为笑,十分有礼貌的继续说道,“谢谢你的巧克力。”
“不客气。”
“小柔,走了。”许微有些不耐烦的叫着江小柔,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公司去。
“嗯,知道了,知道了。”一边点头,一点也有些不耐烦的应着,然后从椅子上滑下来,朝着陌笙很是友好的自报家门,“我叫江小柔。江就是一条江的江,小就是大小的小,柔就是温柔的柔。嘿嘿,我的名字好听吧。可惜了,我家就我爸爸一个,要是我有个叔叔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朝你下手的,就好像毫不犹豫的朝我小娘下手那样。嗯,爷爷教我的,这个叫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秧。可惜,我现在想下手,那都没有机会了。所以,只能看着过过干瘾了,哎!”
一脸很是无奈的摇头,又一声婉叹。
陌笙:……
她这说是的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不打扰你工作了。我知道的,你们大人上班还是很辛苦的。就好我爸爸啦,小娘啊,爷爷啦,奶奶啦。反正都很辛苦就是了。就这样,就这样,我下次再来找你玩。拜拜,漂亮姐姐,可千万不要忘记我撒,不然我会很生气的。江小柔同志生气的话,那后果是很严重滴。所以,咱还是不能惹到那一抹会生气的因子出来为好。好了,好了,我走了。”
熊孩子向来都是话唠,这要是逮着一她喜欢的人话,那指定能唠上个半天的。
于是乎,熊孩子三步一回头的,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话说,江小柔同学,人家都是异性相吸的,为什么一到你身上,每每发生的都那是同性相吸呢?
P啦!
人家这不是还没长开嘛!
这要是长开了,不管同性还是异性,照单全收!
许微开着她的比亚迪,急匆匆的往公司赶。
江小柔同学则是优哉乐哉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系着安全带,十分优闲的从包包里拿出ipad,继续玩游戏,听音乐。
游戏还是《疯狂的小鸡仔》,音乐,还是那首——
本王手捏菊花蕊,玉树临风万人追,走到盛唐长安下,漫天桃花儿手绢儿挥。
夜半三更无人睡,酒化胭脂才入味,世人笑我太妖媚,我笑世人假CJ。
许微怎么听着怎么都觉那叫一个别扭,这曲,与这孩子怎么都是这般的不搭调。
然后吧,杯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
许同志的车吧,开了一半,在红绿灯处竟然熄火了,怎么都启动不了了。
于是乎,把许同志急的那叫一个火急如焚啊,可是却又无能为力。再于是乎,很快的便是招来了骑铁牛的警察叔叔了,再再无奈之下,只能叫拖车了。
没有办法,那公司还得回去吧,那就打车呗。
可是吧,不知道是不是连的士也跟她做对了,站在这炎炎烈日下,伸手拦了半个小时,楞是没有拦到了辆空车。
江小柔同学不同意了哇,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了啊。烈日当空,那不是在爆晒么?
“早知道就不出来的啊,还不如跟爷爷和小娘一起去吃饭呢!呜,老爸,你女儿好可怜哇,这都快晒成人干了呢!呜,老爸,你救救你女儿吧。”
装模作样的呜呼哀哉着。
去,你那天在海滩上日光浴的时候,那可是一脸的享受的。
你才去!
那能一样吗?那是家庭游。当然是享受了!现在是什么?这不是受罪是什么!
这么一听吧,许同志更加一个急的跟蚂蚁上树一般的难受了,拿过自己的包包挡在江小柔的头顶,以想替她挡去一些阳光。
熊孩子什么话也没说,反正就那么黑不拉的板着一张板栗脸。
终于,又十分钟过去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报公司地址,火速的催着机司快点快点。
一路红灯,一路赌车,终于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在公司门口停下。
当许微带着江小柔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吧,已经差不多四点了。
然后吧江小柔同学这一进办公室门吧,嘴巴一扁,屁股一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飘了这么一句:“阿姨,我觉得你还是别喜欢我爸爸了,你也别对我好了。我可受不起你这样的好,太让人遭罪了!这要是现多跟你出去几次,我直接就可以去埃及金字塔了我!”
许微:……
然后“咻咻咻”的几束异样的眼神就那么齐刷刷的朝着许同志看了过来,看得许同志恨不得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怪不得啊,这许微对人孩子这么好,这么热情了,敢情这是看上人爸爸了。话说,她这是要打算挖同事墙角的表现么?怪不得,那天人丁宁俩公婆请客的时候,她也那么热情了,大有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原来,为的是这般啊!
可是,很显然,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腿上了。
“那个,不是这样的……”
“小娘,我好渴。”说完,直接端过某小娘桌子上的那杯水,“咕噜咚”的一口气喝完,露一抹江小柔式的招牌狗腿笑容,“小娘,我去给你倒水。你继续做事,不用理会我,我不能打扰你们工作的。当我空气,当我空气。”
边说边朝着办公室内所有的同事抛一抹免费的迷人笑容。
“丁宁,你女儿真可爱。”
“丁宁,你女儿真好玩。”
“丁宁,你女儿太逗了。”
哄堂大笑,呃……应该是由衷的微笑。
“呃,还行,还行。过奖,过奖。”
某小娘十分谦虚中。
许同志石化中。
再然后:“许微,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Miss恨嫁的声音传来,对于石化中的许微来说,这声音绝对跟幽灵没什么两样。浑身一个战栗,硬着头皮朝着Miss恨嫁的办公室走去。
快下班的时候吧,江小柔同学给江纳海去了一个电话。问的无非就是她和小娘可以不可以坐他的劳斯莱斯回家。
某小娘直接丢给她一个白眼以及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熊孩子很配合的作了个“挂死”的动作。但是,很遗憾的是,江纳海一会还有个饭局,要晚点回家。于是,下班,很久没有坐过斯莱斯来的熊孩子,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坐小娘的小迷你回家了。
小娘开着小迷你,凉飘飘的丢了熊孩子这么一句话:“江小柔同学,说吧,今天这事怎么一回事?”
江小柔转头,一脸无辜又无害,纯的跟只小白兔似的看着小娘:“什么怎么回事?哦,对了,爷爷说他今天晚点回家。”
“小王八,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回事。”小娘盯她一眼。
“王八小娘,那问请你问的是哪一回事?”小王八很有礼貌的笑看着王八小娘。
小娘:……
“行,不说是吧!一会回家让江先生收拾你!”咬牙,威胁。
“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回家,我自己回健身房做一百个仰卧起坐。”一脸无所谓又温不经心的朝着小娘挥了挥手,风淡云轻的说道,然后继续玩游戏中。
小迷你驶入江家大门。
江和平与与白战坐在走廊上下着棋。
“爷爷,白爷爷。”丁宁停好车,下车,朝着两老礼貌的叫着。
“太爷爷,太白爷爷。”江小柔跟个小蜜蜂似的飞了过去。
“宁宁回来了。”
“小柔回来了。”
前面一句话是江和平说的,后面一句话是白战说的。
“太爷爷,你怎么就只问小娘,都不问我的啊。”江小柔在一旁蹲下,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吃醋样的看着江和平。
江和平斜她一眼,“你要是能陪太爷爷走一盘,太爷爷就问你。”
江小柔:……
“哼!我找太奶奶去。”翻个白眼,起身,如兔子一般的离开。
“爷爷,跟白爷爷下棋呢。”丁宁乐呵呵的站在一旁。
“老东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命呢!”白战一脸羡慕的看着江和平,又看一眼丁宁,“我说,丫头,你那朋友现在跟大扬怎么样了?”
丁宁细想了一会,摇头:“白爷爷,说实话,真不是很清楚。”
白战索性不下棋了,直接就一脸认真的看着丁宁,“你怎么可以不清楚呢?你得多关心关心他们……”
“去,老东西!”江和平直接甩他一个白眼打断了白战的话,“我孙媳妇,那要关心,也应该是关心大川!凭什么关心你家大杨!要关心,你自己不会去关心啊!”
“去,你个老东西,别打断我说话!”白战再扔一个白眼给江和平,继续乐呵呵的问丁宁,“丫头啊,你说他俩能有戏不?那孩子吧,我看着也倒是挺喜欢的。对了,你那朋友她是做什么的?”
“医生。”
“医生,嗯,医生不错。到时候,如果真成事了,咱再把她招为军医,这样就两口子都能在一起了。”白战早早的做着最好的打算,“然后,我就可以早早的抱上曾孙子了。”
做做美梦吧,其实真挺好的。
“白爷爷……”丁宁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白战。
“怎么了?有话直说,有屁就放,别给吞吞吐吐的。”
丁宁细想了一会,然后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白战说道:“白爷爷,说实话吧,我觉的追风对白杨之间是有感觉的。但是,为什么他们之间就那么一直原地踏步着呢,多多少少跟白杨有点关系。不是我多事,我只是就事论事。特别是那天之后吧,我也是有问过追风,好像白杨就一直都没联系过追风。”
白战的老脸上划过一抹很复杂的表情,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这事啊!哎!”
除了叹气,还真就没其他可做的。
“不过,”丁宁脸色微微的转,略显的有些轻松,“至于这两天有没有戏发生,那就不好说了。”
说完,脸上扬着一抹神秘的笑容。
“这话怎么说?”见着丁宁这一脸神秘又轻松的表情,白战一脸好奇的问。
“反正我们就在边上推推波,助助澜呗。总不能看着两个你情我愿的人就这么一直原地踏步着吧,这样有损白爷爷威武的将军形像不是。”很是俏皮的朝着白战眨巴了两下眼眸。
威武的将军形像?!
嗯,他确实挺威武的。
听完,还真就挺直了背,作出一副更加威武的红脸关公形像,乐呵呵的看着丁宁,“这样会不会更威武一点。”
“嗯,嗯。”丁宁一声清脆如铃般的浅笑,“很威武,很威武。”
“老东西,夸你两字还真就得瑟上了。”江和平一脸不屑的讥诮。
“老东西,你这是羡慕我吧?嫉妒我,你看你孙媳妇都夸我,不夸你,你还不得嫉妒啊!我嫉妒死你!”
“我用得着嫉妒你啊?你嫉妒我才是,你看我这孙媳妇有了,曾孙子有了,指不定这曾孙子也都马上就要有了,你个老东西,什么都没有!我用得着嫉妒你?哼!”
得,俩老又扛上了。
丁宁直接闭嘴不说话了。
“对了,江纳海那小子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江和平与白战斗了一会嘴后,没见着江纳海的车子回来,问着丁宁。
呃……
丁宁口结了,堂堂大总裁,被爷爷叫成是“那小子”。呃,怎么听都是那么的不顺耳。
“爷爷,我爸晚上有个饮局,说是晚点回来。”
“一身的铜臭!半点没得到我的真传!”江和平稀嘘。
“爷爷,我妈还没回来啊?”丁宁环一眼院子,没见着文静的车,也没见着江川的车。
“你妈这段时间啊,估计和大川都有得忙了。”丁宁的话刚问完,水清秀从屋子里走出来,乐呵呵的回答着丁宁的问题,“得,咱就不等他们娘俩了。我们自己先吃饭,白老头,就在这吃了吧。”
白战从椅子上站起,摆了摆手,“我偏就回去吃了,我偏就让他们照顾着。气走了我一个好儿媳妇,她就得接了海棠的手。这就是她的责任和义务!”
白战气哼哼跟个小孩子赌气般的说道,然后便是气鼓鼓的朝着院子走去。
“白爷爷,我送你吧。”丁宁赶紧追上,扶着白战,然后转身朝着江和平与水清秀说道,“爷爷,奶奶,你们先吃吧,我先送白爷爷回去。白爷爷,您慢着点。”
“老东西真是有福气!”白战哼一眼江和平,“你说怎么就不是我们家大杨先遇着你呢?这要是大杨先遇着你,我就算是威逼利诱,也得让他抢在大川之前把你给带回家了。”
丁宁:……
“老东西,你敢试一下看看!信不信老子端了你!”身后传来江和平气鼓鼓的声音。
“哈哈哈……”
白战笑的得瑟又中气十足。
“白爷爷,这现在不是已经有个现成的了么?指不定,再过几天,白扬也把追风给拿下了。到时候,也有人叫你爷爷了呢。是不是?”扶着白战朝着白家走去,丁宁乐呵呵的说着。
“也对啊!”白战点头,“说句真的啊,你与大杨那小子真不配。”
丁宁:……
白爷爷,要不要这么蹬鼻子上脸的啊。
“丫头,白爷爷问你个事。”白战突然之间,一脸认真又严肃的转眸看一眼丁宁。
“嗯,您问。只要我知道的,我就一定不会有所隐瞒的。”
“你知道大杨他妈的事情吗?”布满皱纹的双眸略带着期待的看着丁宁。
丁宁摇头,有些茫然的看着白战,“白爷爷,我哪能知道。”
“哎!”白战轻叹一声,“丫头,你帮白爷爷个忙,行吗?”
“您的意思是让我问问追风,问问她,白杨有没跟她说起过阿姨的事情?”
丁宁是一个心细的女人,白战这么一说,她自然也就明白了他想要她帮什么忙了。
白战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略显的有些失落又惆怅,“丫头,你是个好姑娘,大川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所以,我说江老头有福气。我们家的事啊,不用白爷爷多说,你应该也能看出个八九出来了。跟你说实话啊,白爷爷啊也让人在找大杨他妈,可是这么多年了,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觉得吧,大杨这孩子一定是知道他妈在哪里,但就是不愿意告诉我。你说,能有什么样的事情,让大杨一个做事沉着稳重的大男人,对那个女人出手呢?这不是大杨的个性。如果说这个世上能让他失去理智的人吧,也就一个,那就是他妈。当然,是到目前为止。也就那天的事情吧,我想了又想,就觉的大杨一定是知道海棠在哪里。所以啊,白爷爷就想请你帮个忙,问问追风那丫头,她一定知道的。如果大杨想她处了,那他就一定会带她去见海棠的。这孩子就是一个孝顺的孩子。白爷爷今年都快九十的人了,也没多少洗头了,我啊就想在有生之年再见见我那儿媳妇一面,不想带着遗憾离开。丫头,你能理解白爷爷的这份心情吗?”
“白爷爷,您身体壮着呢,别说这么没有的事情。”丁宁真心诚意的说道,只是心里却是有些酸酸的。
轻轻的拍了拍丁宁扶着他手臂的手背,“人啊,这一辈子总是会走到头的,我啊就是不想带着这一份遗憾离开。就当是白爷爷请你帮帮这个忙行吗?”
眼眶微微有些湿润,鼻子有些泛酸,点了点头,“嗯,我找个机会问问追风。有消息我就马上告诉你。”
“呵呵!”白战由心的笑了笑,很是慈爱的拍了拍丁宁的手背,“那白爷爷就先谢谢你了。”
“不谢,应该的。”
“丫头。”
“嗯,白爷爷,您说,我听着。”
“你奶奶和你爸都挺不容易的。军人的家属啊,都不是这么好当的。外人看着啊,多风光,其实那种滋味也就只有自己知道。”白战一脸心疼的跟着丁宁说道。
“嗯,白爷爷,我明白您这话的意思。我吧,也是这么跟奶奶和我妈说的,反正呢,我一定会支持大川的工作的。这么说吧,他有前面冲锋陷阵,我在后面守护家园。嘻嘻,是不是挺文艺的啊。”边说边朝着白战很是俏皮的眨巴了下眼睛。
“呵呵!”白战一阵清爽的大笑,“挺形像。嗯,大川有福气。要是他敢欺负你啊,你告诉白爷爷,不用那老东西出手,白爷爷就替你教训了他。”
“哦,那我可舍不得呢。您教训他,心疼的可还不是我嘛。”
白战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对对,心疼的是你。”
“爷爷回来了,我这正要去江爷爷家接您呢。”白战正与丁宁笑谈着,便是已经走到了白家门口,白青青出现在两人面前。
一身军装,在看到丁宁的时候,眼眸里划过一抹很明显的讨厌,然后一脸谄媚讨好般的对着白战说话,伸手去扶白战,却被白战给拒绝了,“我还没老到需要人扶的地步。见着人不会打招呼啊,没人教你最基本的礼貌的吗?”
“嫂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唤了一声丁宁。
对于白青青那很明显的不友善,丁宁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听着这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叫出来的嫂子,打不从心觉的没必要。只是与这样的人计较吧,还真就没这个必要。就那么朝着白青青浅笑一颔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丫头,回去吧。下次有机会,陪白爷爷下一盘。”白战直接无视白青青,乐呵呵又很亲密的朝丁宁说道。
“哎,好。那我先回去了,白爷爷。白小姐,再见。”
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那笑是做出来的,那你也不能把手伸过去。更何况,江太太丁宁同志可不是一见人就咬的疯狗,那绝对就是一贵夫人,又怎么会跟一只乱咬人的疯狗一般见识呢。
没错呢,她白青青已经基本被江太太划分到了疯狗一类了。
江川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丁宁正陪在江和平下着围棋。江小柔则是陪着水清秀在看狗血剧。
“回来了。”丁宁看他一眼,“吃过没,我给你热饭和菜去。”欲起身。
“你陪爷爷吧,我自己去就行。”江川看一眼一脸兴致勃勃的江和平,不愿扫了他的兴。
“大川回来了,曾妈给你弄去。你坐会,一会就好。”曾妈已经朝着厨房走去,“对了,你妈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不是很清楚,我们职务不同。谢谢曾妈。”谢着曾妈,在丁宁身边坐下,看一眼棋盘,“爷爷,你的棋艺有待提高啊。”
“去,观棋不语。”江和平盯他一眼。
“爸爸,你这纯属就是找骂的嘛。”江小柔丢他一个“活该”的白眼。
江川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观棋不语。
江太太投他一抹同情的眼神。
“大川,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孙媳妇办婚礼。”江川正埋头吃饭着,看电视的水清秀突然之间丢了这么句话过来。
“嗯?”江川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抬眸有些不解的看着水清秀。
水清秀翻他一个白眼:“婚礼啊!难道你不打算给孙媳妇啊!”
“奶奶,无所谓啦。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再说了,他现在不是挺忙的嘛。”丁宁替他解围说好话。
水清秀恨铁不成钢的看一眼丁宁:“孙媳妇,奶奶这是在帮你!”
“我知道啊,我知道奶奶对我好啊。现在这样也挺好了,婚礼不就一形式吗,最重要的是那道法律程度。”丁宁乐呵呵的看着水清秀。
“你这孩子!”水清秀有些无奈的看一眼俩人,“那行,你们自己决定吧。但是,大川,奶奶告诉你,这个婚礼可得一定给的,咱不能这么委屈了孙媳妇。”
“给,给!一定给!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的八一啊,十一啊,到时候咱再定,行么?奶奶。”江川直点头。
“你怎么问我呢,你应该问孙媳妇!”
“嗯,宝贝儿,你说呢?”江先生笑的跟一脸眉飞色舞的看着江太太,半点没觉着在人面前唤她“宝贝儿”有什么不妥与害羞的。
江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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