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开学第三天，也就是星期三。
季小婉照着以往，拉着钱童儿上课去了。
其实她觉得挺奇怪的，昨晚她明明收到过那两兄弟打过来的电话和短信，短信上写了几句威胁她的话，但是季小婉一个也没理，可她心里还是有点后怕。
不过奇怪的是，她回寝室之后，一切就消停了，好像今晚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似的，那两只野兽也不再打她电话或是发短信威胁她什么。
这种平静，季小婉真的觉得挺奇怪的。她总感觉，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是这个意境。
当钱童儿的屁股刚刚坐到冷板凳时，她的桌位上，被人敲了两下。
钱童儿和季小婉同时回头看去，见叶海唯正噘着笑意，看着季小婉。
“起来。”叶海唯是对钱童儿说的。
钱童儿一挑眉，说了句，“挺难。”
“要聊聊么？”这丫头的心还是向着季小婉的，所以四处给他找麻烦。
钱童儿起身说了，“去外面说话。”
钱童儿跟着叶海唯出了教室。
季小婉一颗心，顿时吊了上来，她怕。
她怕昨晚的报复，开始上来了。
教室外，钱童儿腻视着叶海唯，说，“你只是要我贴身保护季小婉，没跟我说，我一定得把她身边的坐位给你让出来。”
“说吧，多少钱。”叶海唯也不跟她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着说。
钱童儿嘴巴一瘪，说，“你觉得友情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么？”
“钱童儿，你别跟我倔。我可以容忍小婉跟我倔是因为我喜欢她，但是你就不同了。我现在让你开个价码，是希望能和你和平共处，你要是拒绝，我也没意见，反正我这边有的是手段！”叶海唯保持风度的说着。
钱童儿听了，脸蛋涨得通红，显然是被气出来的，“我总不可能为了你的钱而出卖她呀，要不你告诉我，我怎么跟季小婉解释？我把位置让出来给你，就等于是把她往狼嘴里送一样。这种事，我真的干不出来。”
“怎么解释，那是你的事。”
钱童儿听着，倔劲就上来了，“我不干！”
“哼。”叶海唯哼笑一下，这傻丫头，给她钱不要，非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才行。
叶海唯打了个电话，说了句，“塔苛，小野猫欠教训了，你上来吧。”
钱童儿顿时打了个激灵，说，“死光头也在这里？”
“是啊。”叶海唯理所当然的说着。
钱童儿急忙喊了句，“我把位置让你还不成么！妈的！我走了，课也不上了！”钱童儿急急忙忙逃了，边逃，边喊，“妈的，你个死王八叶海唯！迟早我会要你好看的。”
叶海唯看着钱童儿离去的身影，他就想笑。
走回教室时，叶海唯看见季小婉正用戒备的眼光看着自己，他朝她露出安抚的一笑，表示让她别惧怕自己，然后十分自然的，一步一步往她身边挪去。
当叶海唯坐到她身边的时候，季小婉整个身子都绷得直直的，她问，“童儿呢？”
“她翘课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季小婉依旧戒备的看着他。
“放心吧，我什么也没做！不信，你自己打个电话给她问问看。”
季小婉当下发了条短信给钱童儿，钱童儿收到后回信给她报平安，季小婉一颗心就微微松了下来。
上课的时候，叶海唯看她记着笔记，他说，“午饭想吃什么？”
季小婉不理他。
“那晚饭想吃什么？”
季小婉还是不理他。
叶海唯看她靠墙坐着的时候，知道她心里挺憋气的。“要不这样，下次我坐里面，你坐外面？”
季小婉写字的手，微微顿了顿，奇怪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没问。
她没问，叶海唯自动回答她了，“这样的话，你的右手可以写字，左手可以被我玩了。”
他一说，季小婉的脸黑了一片。原来他不是想坐在里面，而是想坐在她左边。
季小婉继续无视他。
叶海唯一个人在那边说得挺起劲的，虽然他说话声音很小，可还是被前后左右位置上的同学给听见了，他们听见叶海唯的话，纷纷掩嘴偷笑起来。
今天上午只有一节课，一个半小时时间。下课之后，老师们和同学们纷纷离去了。
季小婉看他依然坐在位置上不动，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好起来了没？”
好不容易终于让她开口了，叶海唯自然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反正离吃饭的时间还早，咱们就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要坐你坐！我要回寝室去了。”季小婉已经起身了。季小婉看他不打算给自己让位，她想，她可以从桌面上踩着走的。
叶海唯也跟着起身，修长的身子，巨大的胁迫感顿时压上。
原本还想把脚踩上椅子上，被他这身高一压下来，她的脚都不敢离开地面一步了。
季小婉后退了一小步，身子就被靠在了墙上。
她皱眉。
早知道就不应该选靠墙的位置才对！这不是在给他找机会么？
叶海唯把自己椅子一脚踢开，又把她的椅子挪开，脚下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季小婉的身子开始发抖，心跳有点加快，她知道这不是少女悸动，而是因为害怕。
她就知道，昨晚的宁静，只是暴风雨来时的前夕。
叶海唯上前半步，两手直接圈住她一左一右，禁锢住她所有逃跑路线，他低着头，把唇儿凑到她嘴边，说，“现在可以好好和我谈谈了吧。”
季小婉微微把脸撇开，打算把自己小嘴藏哪去？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季小婉看似冷冷淡淡的说着，其实她紧张得要死了。
“关于昨晚的事情，好好的跟我解释一下吧。”
“有必要解释吗？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想让你去和别的女人约会，就是不希望你再缠着我而已。”她傻了，她现在还说这些惹毛他的话做什么？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麻烦么？
可是她心里就是不平衡，她就是想说说自己的想法，难道这也不被允许的么？
叶海唯沉着一口气，这口气，他憋了许久许久了，从昨晚开始就憋到现在，“别说这些惹人生气的话来！丫头！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跟我说你喜欢我，要么你主动吻我一口，昨晚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这两件事，她都不会做的！他知道她不会做，所以故意出难题刁难她来着。
季小婉撇开脸，愣是不给他任何回应。
叶海唯在她耳垂边哼笑了一下，说，“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别怪我。”
说完，他放下压在墙上的双手，慢吞吞的挪到她裤子纽扣上。
季小婉惊了，她急忙压住他的手，说，“你想干嘛？”
“丫头，你记不记得当初我救下童儿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
季小婉懵了一下。
叶海唯就笑着说，“你当时跟我说，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的，对不对？”
如果是之前，叶海唯绝对不会对她提任何要求的，但是现在，钱童儿已经站在他这边了，那妞已经被他调教成自己的手下，所以塔苛强暴过她的事，叶海唯心里的愧疚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原先季小婉答应过他，任他提任何要求、任何条件她都会答应，这事，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再说，谁让她昨晚那样子对他的？这死丫头竟然敢给他牵红线？她把他推到别的女人身边也就罢了，她竟然还敢趁机会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她当他是假的是不是？
昨晚的仇，憋到今天才报，对她已经够宽宏大量的了。
他对她的确太温柔了，今天他要是再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估计她以后还得嚣张！
季小婉抓着他乱来的手，说，“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季小婉问这个问题简直就是白问的，她心里不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么。她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会被那两个家伙啃得尸骨无存的。除非他们能够把他们的兴趣转移到其他女人身上！
叶海唯眼神幽黯着，低下了脑袋，把嘴凑到她太阳穴处，咬着她的发丝说，“跟我交往吧。”
季小婉沉默着，好像不怎么愿意点这个头。
他接着说了句，“当我女朋友，正式和我交往吧。”
季小婉心里冷笑了一下，说，“你还是拿走我的身子比较快，没必要这么麻烦。就算让我当你名义上的女朋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喜欢上你！”
叶海唯听着蹙眉，喷洒了一口热气在她头顶，说，“到现在你还敢说气话给我听？真是个傻丫头。”他说着，原本被她抓着的搁在她裤子纽扣上停顿不动的手，终于开始动了起来。
扣子一挑，拉链往下一拉，说，“你这女人，真够冷的，整个人都冷冰冰的，我倒要看看你身体里是不是也这么的冷。”
他的动作不算温柔，估计是因为她惹毛了他的缘故。
季小婉咬牙一痛，闷哼了一下。
叶海唯顿时笑了起来，说，“瞧！原来你身体里也是热乎乎的，热烫得吓人呢！我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
季小婉闭上眼睛，额上溢出好多的汗水，整个人红通通的，像是被煮熟了似的。
他把头埋进她脖子里，不断喷洒着难以抑制渴望的热气，闻着她红透了的玉颈，“当我女朋友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季小婉还是犹豫了片刻，皱着眉，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我要是答应你的话，你可不可以把手拿出来？”
“好啊。”叶海唯在她肩窝处笑了笑。
季小婉点头了说，“把手拿出来吧，我答应你了，做你的女朋友。”反正，不管她答不答应，她都没法拒绝他对她的纠缠不是？与其再跟他硬抗，还不如顺了他的意思，至少，他应该会放过她了吧。
叶海唯把右手从她裤子里拿了出来，又笑着说，“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所以，身为女朋友，你得给我点甜头！”说完，他又把左手伸进去了。
季小婉瞪大了眼睛，差点吼出来，“你怎么这样？你说话不算话！啊……”
叶海唯这家伙，从来没有这样无耻过。季小婉以为，这种事情只有易凌那畜生会干得出来。谁知道竟然也有一天，他也会对她这样过分？难道真的是因为昨天晚上惹毛了他的缘故？
估计，他这是在惩罚她吧！
这一磨，竟然磨了她整整一个小时。
季小婉快要气死了！
不过之后，她终于乖多了，听话多了，不管他说什么，她都顺着他，他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的乖巧，让叶海唯十分满足。他终于尝到真正恋爱的滋味了，虽然，这一切有点假，不过他就是心满意足了。
第二天，叶海唯消失不见了。
季小婉昨晚被他磨得心神交瘁的，整个人精神不济的样子。钱童儿知道她可能被叶海唯报复了，至于被怎么报复的，她不问！
毕竟她是个过来人，她还尝到被人强暴的滋味，挺难受挺恶心的！所以身为女人，她能明白季小婉现在的感受。
这种被人强迫的滋味，是打从心底里让人厌恶的。
第二天上课，钱童儿刚坐到位置上，连屁股都没坐热，她的桌上又被人敲了两下。钱童儿以为又是叶海唯那家伙，谁知道她抬头一看，她愣住了。
“易凌？你干嘛？”
易凌朝她晃晃白牙，笑着说，“叫你起来呗！这位置是我的！”
钱童儿顿时僵了好几下，她讷讷的站了起来，傻傻的看着他，说，“叶海唯人呢？他去哪了？”昨晚，她明明记得叶海唯那小子宣布过，季小婉已经正式答应当他女朋友的事了，这事，程香香也都知道了。既然季小婉都已经是叶海唯的女朋友，照理说，易凌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易凌笑得邪气，说，“他走了呗！今天他不会过来了。”
季小婉听了，她脸都白了。别说季小婉，钱童儿也白着一张脸。易凌这么说，她们再傻都听出来了！钱童儿不敢置信的说，“你们！你们竟然！竟然轮流？”
她们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没瞧见易凌他人，为什么昨天就只有叶海唯出现在她面前，原来这两兄弟打算轮流和季小婉约会？
易凌见她们明白了，他笑得更加邪气了些，说，“是又怎的？我们就是轮流了！你有意见啊？”
季小婉当下捏紧了拳头，整个人都气炸了，她坐在椅子里，转身面向墙壁，那一刻，她真的很想直接把脑袋往墙上撞得了！
这班里的人，都听见了的！也都看见了的！他们现在看着季小婉的眼光，从一开始的轻蔑，到现在的惊讶。他们看着她的视线，有些是羡慕的，有些是嘲笑的。
钱童儿摇了摇头说，“不带你们这样乱来的！这世上哪有人像你们这样啊？还说好着轮流约会的？你们俩个，疯了吧，女朋友也可以分享的吗？”
“要你管？”易凌咧嘴一笑，笑得特别猖狂。
钱童儿无语了，她嘀咕着说，“你们都没有考虑过小婉她乐不乐意？”
“别说了！”季小婉突然爆了出来。
估计是被气炸了的缘故，她的声音挺响的。
季小婉侧背对着钱童儿，说，“童儿，你走吧，别管我了。”
听听，她的声音到底有多绝望了？
别说季小婉会生气，就连她也气得可以了，钱童儿气鼓鼓的说了句，“别开玩笑了！我不允许你们这样乱来！小婉，你也不能让他们这样子疯啊！他们把你当什么了？”
“别说了。”季小婉起身，依旧背对着钱童儿他们，她说，“随便他们吧，我随便他们。”
季小婉说那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她的心脏已经超过了可负荷的范围，可她依然死撑着，好像不管什么样的打击，都击不垮她似的。
“童儿，这位置让给他吧。你别管我了……”最后这一句，她说得有气无力的了。
钱童儿听着鼻子一酸，气呼呼的把教材课本往桌子上一砸，朝易凌骂了一句，“你们两个都是疯子！不可理喻的疯子！”这教室她也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她肯定要气得杀人了！
钱童儿走了，易凌被她骂了几句，不痛不痒的，他坐到季小婉边上，一把把她压在位置里，然后把脑袋往她肩膀上沉沉一靠。
管他妈的！
他才不管别人什么眼光！他只要能够接近她就行了！
其实说到底，都是怪季小婉不好！如果她能够早点做出选择，他们也用不着这样子缠着她呀！
他们早就让她选择了，可她不想选，他们没有办法，只好自己窝里斗窝里反，斗得你死我活也不一定分得出胜负，反而给了她机会，便宜了别的男人，既然这样，他们只好相互妥协，把她这人，从此一分两半。
季小婉现在心里有多生气，易凌他现在就有多开心。
易凌把脑袋搁在她肩上，让她尝到这沉重的压力，可不是那么好担得起的。谁让她老这样憋在那边，不愿意把心交出来的？
季小婉沉默了，一天到晚的都沉默着。
这一缠，缠到晚上回寝室的时间，他才依依不舍的把她送到了宿舍门口。
一整天，他除了抓着她的手放嘴边亲亲之外，什么坏事都没干，纯的就跟初中生谈恋爱一样，绝不会越雷池半步，哪怕他脑子里都是那档子坏事，他都没对她做任何过分的举动。
因为她很乖！他说什么，她都乖乖的听话！
易凌知道，这丫头肯定昨天被叶海唯那小子给调教过了，所以现在这么乖巧的顺着他。
送她到了寝室大门口时，他指着自己的左脸说，“来，这边亲亲。”
季小婉冷着一张脸，踮起脚尖把嘴凑了过去，轻轻的，在他左脸上啾了一口。同时，她的心头一堵，堵得慌死了。
易凌咧嘴一笑，指着自己右脸又说，“这边也得亲亲。”
季小婉忍着，又踮起脚尖在他右脸上亲了一口。
真的是太乖了！乖得他爱死了！
早知道他和叶海唯这样子轮流可以让她这么乖巧，他们早就应该这么做了才对！何必憋了一整个高中呢？
易凌笑着拿食指指指自己的唇儿，饥渴的说，“还有这边……”
季小婉冷眼看着那张性感的薄唇，乖乖的，踮起了脚尖，把自己的红唇自动奉献上去。
那一秒，她知道，自己的大学生涯，也被那两只畜生给毁了。
当她刚刚接触到他薄唇的刹那，被他接手了主动权，这一吻，几乎述说尽了，这么多天没法触碰她的过度思念之情。那狂野的力道，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难怪他手里的人儿，身子哆嗦成这样了。
宿舍门口路过的人，在拍照，然后把他们拥吻的照片发到校园网上。
那些人在拍他们的照片，易凌自然是看见的，但他没发表任何意见，反而他还乐意让他们拍的！最好，让全校的人都知道，季小婉是他的人！其他雄性动物统统都给他走远点！
唇齿纠缠了好久好久，他才舍得松开她的，捧着她的脸，迷离的双眼欢喜的看着她红通通的脸蛋儿，他笑着说，“以后，除了我们两兄弟之外，别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的了，知道吗？”
季小婉微微愣了一下，她隐约感觉，易凌他们是不是知道昨晚她和展翔见面的事了？难道，她看见她和展翔拥抱的那一幕吗？
季小婉心里有点慌了，她怕，易凌如果知道展翔也在这个学校的话，他肯定会对他出手的，如果再让他知道，昨晚她和展翔拥抱的事，她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季小婉这一怕，她的眼神有点慌乱了。
易凌看见她的眼神在闪躲，他知道，小丫头应该听懂了他的暗示。他也不挑明了跟她说！他现在看见她慌乱的样子，他就喜欢。还喜欢的紧！
这次的事，他就稍微给她提个醒，要是再有下次，他绝对会让她明白，他的怒气，绝对是她承受不起的。
这傻丫头傻，不知道他现在忍得有多辛苦，他为什么不对她动手动脚？难道她还不明白么？
她身上，已经没有什么枷锁可以牵制住他了，如今就耽耽看他心情，要不要得了她，只在他这一念之间罢了。
他现在憋着自己不碰她，只不过是想给她一些缓冲的时间，让她适应一下他们两兄弟对她做出的这个协定，如果能在这个时间里，让她做出二选一的选择，那就更完美了。
易凌走了。他一走，季小婉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展翔。
展翔接了电话，奇怪的喂了一句，“小婉？你找我？”
季小婉楞了一会儿后，她松了口气，说，“没，我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还好不好？”
展翔心窝里一暖，他歪腻的裂开了小嘴，说，“我很好啊！”
这丫头开窍了吗？她终于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了吧！
展翔喜滋滋的想着，正准备和她磕牙聊天了，不料季小婉又说了句，“你好就行！我挂了。”
“嘟嘟”就这样？
展翔还想再和她说几句的，可季小婉竟然挂了他的电话？
展翔气得要死，他直接把装满热水的脸盆给掀了。
这丫头真的太可恶太没良心了，她只准自己打电话给他，却不准他打过去给她？他怎么变成地下情夫似的！太悲剧了吧！
更悲剧的是！他这个地下情夫，竟然连跟她好好谈恋爱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能充当一个类似父亲这个角色的地下情夫！
原本他今天还挺高兴的，他看见季小婉打电话给他，他想跟她说，有一家公司来学校里招聘骨干职位，年龄不限学业不限以及高薪的条件，让他去试了试，没想到，他竟然被选中了。那家公司的经理挺喜欢他的，还说，可以让他学业和工作兼得。他以后在学校里就是个牛人了，想想，一个刚刚进学校，刚刚上大一的大学生，工作就已经有了着落。他在同学们面前，能不得瑟么？
展翔就想着也在季小婉面前得瑟一下，然后告诉她，他赚钱了，以后努力工作，肯定能赚更多的钱！
可他都还没开口跟她说呢，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能不生气么？
季小婉的名气真的挺响挺响的，她的名声就好比当时罗清雨在青城一大里闹得最疯的时候，一样响。
只不过，罗清雨是自己炒作自己，自己作践自己，自己想着让别人拍她照片，让别人议论她所有的风流史。
但是季小婉不是自愿的，甚至，她不愿意被人一直盯着拍照片。
季小婉的照片被人一张张放在校园网上，下面跟帖的留言有很多很多，赞美的很少很少，都是一些骂人的话。
虽然她们骂得比较含蓄，没有很直接，很赤裸，毕竟他们都是一些有素养的优等大学生，自然，他们骂人的言语功底，都是更上一层楼，可这字里行间，还是不难看出来，他们在说季小婉是个荡女，专门勾搭男生，左拥右抱脚踩无数条船的花痴女。
季小婉不知道怎么上校园网，所以她对校园网里的那些流言，还不清不楚的，可钱童儿和程香香她们，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看见那些帖子上的留言后，气得大声反击，反骂那些没道德，乱拍别人照片的贱女人。
她们俩一站出来帮季小婉讲话，连带的，她们俩也开始被人攻击！
钱童儿和程香香基本上，也被学校里的人，人肉了。
钱童儿其实还好，因为她和季小婉住在同一个宿舍里，她们宿舍里，何鑫是个天然呆，她都不怎么喜欢上网的，至于杨萍，她已经被钱童儿她们给同化了，杨萍是站在季小婉这边的，虽然她没有站出来帮季小婉讲话，但她没有出卖钱童儿她们任何一个负面的消息。杨萍保持中立的态度，给钱童儿很大的鼓励。
但是程香香比较吃亏，她的宿舍里那三个女生都开始排挤她了，她的私生活照片有意无意的，不知道从哪里流了出去，甚至很过分的，连她穿短款内衣的照片和睡觉的照片都被传到了网上。
这几天，程香香快要气炸了！
程香香知道季小婉为什么会突然那么红！最起初的原因，是因为她在餐馆里，打了佘笙一巴掌的缘故！
青城一大里的女生，简直把佘笙当成神一样供奉着，而季小婉打了佘笙这一巴掌，明显的就是在挑衅全校女生的信仰。
季小婉这一巴掌挥出去，得罪了那么多的人，而程香香因为站在季小婉身边，所以她也得罪了那么多人！
程香香被寝室里三个女生联手欺负，不断被她们的小恶作剧骚扰。程香香就把所有的怒气，统统归结在佘笙头上！
她气得剪了张小人纸，上面写了佘笙的名字，放在墙上用自己的高跟鞋打他，打得他哭爹喊娘！
程香香的事，钱童儿是知道的，但是钱童儿没有告诉给季小婉听。
因为她知道，季小婉是最见不得自己的朋友因为她而受到这样的伤害，钱童儿不想让季小婉内疚，所以她把这件事给瞒了下来，她也千叮万嘱杨萍，叫杨萍千万别把事情说出去。
程香香终于受不了了，她决定了，趁双休日，她要搬出去住！
她不能再忍受自己穿内衣的照片不断的流传在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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