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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无耻敲诈勒索


  “木香,从前纵然是爹有不对,你也始终是杜家的人,任你怎么想,这血缘关系原本是改不掉的。以后,这杜家,爹也想着,交到你手里。”

  杜云展心念电转,方才将这么一番话说出来。

  到底是自己儿子,反正现在自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一不小心就会被咔擦掉,索性将杜家送到杜木香手里,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厚颜无耻!旁边几个同伴鄙视目光顿时射来。

  尤其是众位刺客在自己性命还没着落情况下,特别反感杜云展大打亲情牌脱身。特别是陆明寒和沐风行,没优势拉着叫杜木香儿肉麻说以后家产都是你的啰。

  凌冰荷美眸不屑一扫,仰头说道:“刚才有人说话么?我没听到?”

  “儿啦,不要听这个外人挑拨离间。”杜云展犹自不死心,一副父子齐心,其利断金的架势。

  凌冰荷佩服他的脸皮,难道从前说过的话,杜云展全部都忘光光,这么快都得了老年痴呆症?

  “木头,有人将全部家产送你呢,你不收似乎挺说不过去的。”

  “哦?”

  “干脆将这个叫你儿的混账一刀咔擦了,现在立刻马上让你继承家产,也还比较省事。”

  “哦?”

  杜木香的反应确实无趣,却是将杜云展吓得满头大汗,顿时乖乖闭嘴。

  至始至终,杜木香都是面部表情,任由闻讯而来的伙计将这几个刺客捉去,压下地牢。

  “麻烦,既然是刺客,随便杀了就可以了。捉起来养实在是给自己添堵。”

  羽紫罗无聊,顺便扫了杜木香一眼,不会因为这些人里面有他老爹,所以刻意放水,心有不忍?

  啧啧,这有什么好留恋的,要是自己死鬼老爹就这德行,他羽紫罗保管一刀下去,刀飞头落,宰了再说。

  省得留这种活宝,看着亦是丢人现眼。

  杜木香眼中却透出了思索的光芒,沉稳分析道:“以里罗城三大家族的实力,根本请不起冰蝶这种等级的幻术杀手,看来如我所料,三大家族背后还有另外的指使者。”

  当然所谓计划,本来就赶不上变化,要时时刻刻修改,以保证朝着目标,顺利进行。

  然则事情发展,倒也并非不顺利,至少撒出鱼饵,鱼上钩得也还很快。

  “至始至终,冰蝶都无救人之意,可见这幕后主使,早将三大家族视为弃子。今日冰蝶浑水摸鱼,能刺杀小荷最好,否则也毫无损失。”

  杜木香眼中闪烁光芒,将背后主使者的毒计缓缓吐露而出:“今晚要是三位家主死于非命,明日我们就会成为里罗城的公敌,顺便还帮幕后之人杀人灭口,实在是一举双雕,高明狠毒。”

  羽紫罗暗中切了一声,杜木香随随便便都能猜测得到,高明也不怎么见得。而且杜木香眼中透出的光芒,可以说是智慧的光芒,同样也可以说是算计的光芒。

  “咱们虽然不能让幕后之人如意,但是也不能便宜了这几位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杜木香轻轻咳嗽几声,简直是赤裸裸的提醒凌冰荷要去敲诈捏在手里的肉票。

  “哼,半夜三更,突然闯入咱们家,搞得鸡飞狗跳,早他们索取一些压惊费也是合情合理。还是踩坏的花花草草,打损的园林设备,这些维修都是要花钱啊,他们不能不给。”凌冰荷一边说话,一边冷笑。

  要说杜木香说得还是挺含蓄,讲究几分语言艺术,凌冰荷则是摆明了要搞钱的架势,看得羽紫罗一呆一呆的。

  算了,这堆人没一个不是黑心,比起他们,自己都要算得上纯洁无暇。

  懒得理会,鸟人扭头继续去树上吹风。

  当然里罗城三大家族的家主,无不是老狐狸,要从他们身上压榨出油水,绝对是需要一些必要手段的。

  地窖中,被关押的杜云展旋即被带出来。

  房间中,只见红烛轻摇,映照一道纤雅出尘的身影,桌旁一名素净的公子,在烛火的映照之下,也似染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色光芒。

  杜云展微微有些讪然,自己从前见到这个儿子,哪次不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如今却是低声下气,却也有些不适应。

  只是却不知道杜木香特意请自己前来,究竟是意欲为何。

  一抬头,杜木香一双清澄如水眸子望向了杜云展,却无半点情绪波动:“杜老爷请坐吧。”

  虽没称呼自己为爹,杜木香却是麻利为他接好手骨,敷药包扎,甚至将一股斗气送入,帮助杜云展疗伤。就算凉薄如杜云展,多少也有些触动,又因为立场问题,更让杜云展准备跟这个奇怪的儿子搞好关系。

  只是虽然有这个心思,一贯狡诈的杜云展,居然找不到任何词语。

  毕竟自己已经当众将杜木香逐出家门,毫无情分可言,况且杜木香一双眸子清亮剔透,想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为之触动迷惑的人。

  不过如今看他这番举动,倒是还念及血缘亲情,也不是没有回旋的机会。

  “有劳了。”杜云展轻咳,微微尴尬,这般说道。

  “无妨,是小姐之命,我自然遵从。如今小姐,似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打算。”

  杜木香掩藏自己眼中的一抹幽光,扪心自问,自己当真是割舍不了血脉亲情,因为不忍为杜云展疗伤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不过是借机笼络的手段,给杜云展一个台阶下,更明白暗中那个势力,并不是杜家唯一的选择。而有意无意误导之下,凌冰荷更好似变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背后主使。

  果然杜云展眼珠一转,就禁不住问道:“你家小姐,究竟是什么人?”

  经历这么多事情,杜云展当然不会再以为,凌冰荷不会是无依无靠的小丫头片子。

  “小姐似与龙吟宗和紫苏战族都颇有渊源,来到里罗城,也不是刻意与里罗城三大家族作对,而是有意对付幕后之人。”

  说到这里,杜木香似乎觉得失言,加了一句:“杜老爷好生斟酌吧。”

  杜云展听得若有所思,难道那位尊主私下做出的暗昧之事实在太多,甚至于惊动了龙吟宗和紫苏战族,所以特意派遣这个女人前来,调查事情真相?

  不过虽然同为三大宗门,龙吟宗和紫苏战族关系一直都是微妙之极,纵然不说是针锋相对,携手合作也是有些匪夷所思。还是那女人只是吹破牛皮,随意胡诌?这些都是未知之数。

  虽然如此,凌冰荷手中所掌控的实力,却也是已经令人不可小瞧,杜云展也不敢随意质疑杜木香所说的话。

  “木香,好歹你也是杜家的人,爹也说过了,以后杜家的家业,多半是你的。”杜云展又补充这么几句,妄图贿赂杜木香。

  只是看着杜木香那双清澄的眸子,杜云展只觉得这些话语,似乎并没有将他打动。

  甚至于,他隐约觉得,自己在儿子面前,显得那么的渺小。

  “这些年,你在龙吟宗过得怎么样?”杜云展禁不住问道。

  如今,他方才明白,自己对这个儿子,似乎没有什么了解。只依稀记得,在他年幼之际就送着离开杜家,眼不见心不烦。谁让如今杜家的大夫人老是在杜云展耳边嘀咕,说这个孩子是罗家的孽种。之后送入龙吟宗之后,杜云展一直都是不闻不问,因此似乎,并不知道曾经究竟发生何事。

  其实这句话,他早就应该问出口,在杜木香刚刚回到杜家时候,杜云展就是应该这么问。现在这个时候问,未免稍显太迟,毫无诚意。

  杜木香手指微微一顿,一瞬间那张清雅秀丽的面孔也有些恍惚,唇间泛起了淡淡的笑容,柔和而有几分疏离:“还好!”

  其实杜家无论怎么待他,杜木香都不会真正的计较,不是他有所包容,而是不愿意继续被过去所束缚。纵然有时候心绪还是不免会有所影响,却也只是他人生过去的痕迹。

  “龙吟宗还算是名门大派,却害得你双腿这样,怎么搞的。”杜云展不由得这般抱怨。

  老实说,杜木远这个纨绔子弟,让杜云展也是很不满意。接杜木香回来那一瞬间,他也想过自己这个长子要是成才,倒不如换掉一身毛病的二儿子。只是听说杜木香双腿残废之后,杜云展内心这个念头更是提也没有再提了,也觉得可笑。当年那个孩子又瘦又弱,怎么可能出去溜一圈,回来就变成了人才?

  不过,现实就是这么奇妙滴!

  对于杜云展现在突然涌出来的蓬勃关心,杜木香不予置否。

  “对了,你帮我治伤,你家小姐会不会怪责于你。”杜云展假意关切,最好是哄得杜木香放他离开。

  “不会,小姐特意吩咐将三位家主医好,当然医疗费另算。”杜木香不动声色,如此说道,果然看到了杜云展脸色扭曲变化,显得很不好看。

  什么医疗费另算,摆明了是敲诈勒索。以凌冰荷那个女人的卑鄙无耻,趁火打劫,敲诈勒索,那是绝对会做的。

  花厅,三位家主已经被请入,稍作打整,也比昨天看上去好得多。

  凌冰荷坐在上首,美眸轻轻一眯,掠动万千芳华,同时亦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让人不免心惊胆颤。

  “各位,小女子自从来到里罗城,都是遵纪守法,安分守己,不知为何要引动你们联手追杀?唉,难道我做人真是这么失败?”

  凌冰荷轻声叹息,一副感慨万分,好生悲愤的样子。说的话却是让在场几人纷纷皱眉,满头黑线。

  说到底,他们里罗城三大家族固然不是纯良的小白兔,但是凌冰荷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栽赃嫁祸,杀人越货,她哪样没坐过,还好意思说自己遵纪守法,安分守己。

  哼哼,人缘关系不好的话,是应该自我反省一下了。

  “凌姑娘,昨日是我们有眼不识高人,不知死活的冒犯,还,还盼望你能高抬贵手,以后里罗城三大家族绝对不敢与你们为敌。”

  开口得是陆明寒,虽然硬着头皮,但是这些话却也是不得不说。

  “对对,凌姑娘,是我们不知好歹。”

  “以后自然不敢对凌姑娘有丝毫无礼。”

  哐当一声,是凌冰荷重重将茶杯盖子合上,清脆的声音令人心头顿时泛起了淡淡的寒意,震得人的心头微微发凉。

  只见凌冰荷的唇边溢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看得眼前三个人好似坠入寒冬腊月的冰窖。

  “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只听凌冰荷清清脆脆的,如此说道,眼中的光芒甚至也平添几许寒意。

  虽然不知道警察是什么,在场三人大概还是能听得懂凌冰荷的这句话意思的。

  也就是不原谅,坚决要报复。

  “本来打算送你们三个归西,省的继续找我麻烦,只是三位也应该清楚,纵然你们死了,里罗城三大家族,最不缺的就是下任家主的继任人选。”

  凌冰荷话语一出,顿时让几个人心中寒意正浓。

  确实如此,倘若他们死在此处,恐怕哭得人没几个,暗中乐得跳起来的人却绝不会好。比如杜家,倘若杜云展死在这儿,杜家的二房也会趁机夺走家主之位。

  “哼,到时候一个个找上门来,也让我觉得更加麻烦。”

  凌冰荷轻饮了一口茶水,抬起头来时候,那张绝世容颜之上,也已经浮起了浅浅的笑容,不过纵然明艳动人,在场三人却也不敢多看一眼。

  这个女人,轻描淡写几句话,都是将他们的小心肝吓得一颤一颤的,绝对是恶魔中的极品,谁还敢对着这张脸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其实,我真为了各位不值,昨日随行的冰蝶,似乎并不觉得你们的性命是值得考虑顾忌的范围,搞不好还觉得要是你们死了,不但能顺便灭口,还能让来我这里的麻烦更多。”一番话,从凌冰荷口中缓缓吐露,与此同时,她也有留意在场三人的脸色变化。

  反正这三人都是老狐狸,提醒点到即止就可以了,有些话实在不必多言。

  “呵呵,各位昨天辛苦受惊了,这杯茶是小小赔罪,不要客气。”

  但听凌冰荷这样一挥手,三盏茶顿时送到了几个人面前。

  几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眼神之中,都是流转几许的狐疑。这几盏茶,不会已经被人下毒了吧。对于凌冰荷的人品,他们可是一点点信心都没有的。

  “呵呵,不喝难道是怕这茶里有毒?你们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凌冰荷眸中森森寒意流转,似笑非笑。

  哦?难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几个人的脑子里都禁不住这样想,不过小命在别人手里,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出来。

  “不过其实,你们猜的也没错。”

  凌冰荷很是干脆就回答。

  “难道诸位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放你们回去?放心,这茶杯里的毒,只要定期服用解药,是不会死人的。从今以后,你们就算是我凌冰荷的属下,只要乖乖听话,解药自然是会有的。但是有人若是不肯饮茶,现在这里就会死人。”

  凌冰荷冷笑。

  事到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三位家主也只能纷纷饮下茶水,但是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现在你们肚脐上会有一道小小红线,倘若没有解药,这红线自会向上弥漫,到了心口,人自然就死了。哼,若是到了那时候,神仙也难救。”

  凌冰荷笑得很贼,目光之中带着淡淡的凛然,看得三人心中一惊。

  这个女人,一旦凛然而坐,身上就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令人不敢轻易冒犯的气势。

  本以为可以走人,谁想这时候,凌冰荷却又嫣然一笑:“本来不准备多留各位,但是昨日将我这里花花草草给打坏了,总是要赔的吧。”

  一挥手,随即又有人送上来三张清单,上面的金额,无疑是天文数字,让人内心诽谤,难道凌冰荷花园里的花是金子打成的吗?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大家已经服下毒药,虽然被这女人敲诈勒索,却也不得不退一步,在这清单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事到如今,每个人都禁不住在想,最好是离这个女人越远越好,自己从前绝对是没长眼睛,所以方才敢来撩拨凌冰荷。

  送走了这几人,只见杜木香缓缓推着轮椅,从幕后出现。

  凌冰荷轻轻一拢秀发,笑得好像是偷鸡成功的狐狸,轻轻一眨眼睛:“木头,你看我压榨的本事怎么样?”

  杜木香眼中仍然是万分沉定,提醒说道:“三位家主是老狐狸,现在权衡利弊,会选择中立。虽然他们吃下毒药,但是未必会代表乖乖听话。”

  这是提醒木头不可轻敌。

  凌冰荷一笑:“木头,你从前在杜家,那个杜家大夫人,应该待你不好,现在你想不想回去出口气。”

  杜木香白了她一眼:“我没有你那么有空闲。”

  只见杜木香推着轮椅,只给凌冰荷留下了一道背影,让凌冰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反正你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就是了!

  房间中,牙牙睡得香香的,凌冰荷戳戳他,旋即将他轻轻摇醒。

  怀中的牙牙,一双又大又亮的眸子睁开,睡眼惺忪的他,看上去还有几分迷糊,下意识的举起胖乎乎的手掌揉揉自己的眼睛。

  “妈妈,昨天我有看见师公了。”

  牙牙想了想,这样说道。

  虽然昨天师公有跟自己嘀咕,千万不要跟妈妈说起,但是牙牙可是好孩子,不撒谎的。

  凌冰荷轻轻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你想什么呢,做梦梦到师公了?”

  无意识间,凌冰荷好看的眉毛却是轻轻一皱,好似昨天自己昏迷之极,一股熟悉的温暖的气息将她包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虽然凌冰荷已经是记不得睡梦之中那男人说了什么了,却也下意识的觉得安心。

  结果醒来,身边却并没有那道熟悉的人影,惹得凌冰荷以为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牙牙的话,让凌冰荷有所触动,若有所思。

  牙牙却是当真了:“哦哦,牙牙在做梦哦,好久没见师公了,牙牙想他啰。”

  凌冰荷气鼓鼓的,宝贝念着那妖孽男干什么?然而内心之中,有个声音却是悄悄的指责她的不坦白。

  不过就算有些许念想又如何呢?大家都是在江湖上萍水相逢,来如如风,或许这只是对方的一时兴起,徒自惹来烦恼。

  偏生,牙牙还抬起脑袋:“妈妈想师公吗?”

  “才没有!”凌冰荷伸出手掌,将牙牙脑袋上的头发揉得是乱糟糟的。

  这个年纪的孩子,怎么问题这么多,人小鬼大。

  凌冰荷唇间带笑,手指间也是多了一枚灵玉丹。

  “猜猜,这是什么?”

  牙牙侧着脑袋一想,顿时欢乐说道:“糖糖!”

  “恭喜你,答对了!”凌冰荷眯着眼睛,眼里满是狡黠,将这枚药丸塞入了牙牙的口中。

  一瞬间,牙牙的脸顿时变成了苦瓜脸,眼睛在无声的控诉,妈妈坏死了。

  明明是苦得要命的丹药,妈妈却骗自己是糖糖。

  不过牙牙靠着自己的感应,亦是能察觉得到,这枚丹药蕴含无穷的灵力,让牙牙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是好东西,并且不能浪费掉。

  凌冰荷的手指亦是按上了牙牙的后背,自从自己生下牙牙,若是可以,母子两人可以有一种极为奇妙的练习,甚至连两人体内的能量也能相互通用。

  两者斗气不住流转,帮助牙牙不断消化。

  牙牙弱小的身躯无法抵御龙核异能的侵蚀,幸好有人早就将此龙核封印,然而这种封印之术,却也是会逐年消失掉应有的作用。

  唯独用灵玉丹不断增强牙牙的身体构造,让牙牙足以运用体内强横的龙核之能,身为容器不至于因不能承载巨大的能量而崩溃瓦解。

  然而这灵玉丹一旦耗尽,等到龙核尽数解封的时候,恐怕任何灵药,也不会有这般作用。

  凌冰荷先是有几分沮丧,随即眸子却再次点燃点点希望,如今既然能靠灵玉丹获得几年缓冲时间,自然能让她找到救牙牙的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凌冰荷也不是那么容易沮丧的人。

  她的嘴唇,却是轻轻在牙牙的脑袋上一吻,充满了母爱。

  “这是什么丹药?”牙牙坐在一边,侧着脑袋好奇问道。

  凌冰荷只一笑:“吃就吃吧,还管那么多。”

  她会敲牙牙的脑袋,管教得牙牙眼泪汪汪,手掌蹂躏牙牙的脸颊,却不会在牙牙面前抱怨好辛苦之类的话。

  孩子的话,凌冰荷希望他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长大。

  正因为牙牙有可能活得没别人长,所以凌冰荷希望他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啰。

  牙牙哼哼声,在凌冰荷准备将他抱起来的时候,却做了个拒绝的手势。

  “以后,牙牙不要妈妈抱了。”

  “死小子,突然赌什么气?”

  凌冰荷故意假装生气,这样说道。

  牙牙不由得咯咯一笑,轻轻的站起来,跳下了软绵绵的床铺,在凌冰荷面前走了几步:“看看,牙牙都会走路了。才不让妈妈抱了。”

  他不但会走,而且步伐很是轻巧,侧头挤挤眼睛的样子也可爱得要死。

  不知为何,凌冰荷心中顿时升起了失落的情绪,一下子又将牙牙抱起来:“不准,你才一岁,就要妈妈天天抱着。”

  宝贝抱起来软软的好舒服,自己不抱才不习惯呢。

  牙牙表情却顿时严肃起来,看着凌冰荷,让凌冰荷有些不自在。

  只听牙牙脆生生说:“牙牙都已经长大了。”

  说罢,牙牙还主动亲亲,在凌冰荷的脸颊上吧唧一下。搞得凌冰荷心里软乎乎的,虽然似乎有些不甘愿,但是却也是不好违逆儿子的意思。

  正在此时,一名药铺伙计,急匆匆的掠来,有些结巴说道:“老板,陆家的人又来找咱们麻烦了。”

  听完这句话,顿时让凌冰荷心中点燃了些许怒意,同时还有点小困惑。

  自己早晨才将三位家主放掉了,虽然他们是吃了点亏,但是照着凌冰荷的估计,一时半刻,摆明了还是不会反抗。

  难道还真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真是有完没完?凌冰荷的内心之中,顿时掠过了一丝恼怒之意。

  难道自己没有下重手,就将她当成好欺负的人?对方若是这般判断,那确实是打错了主意。如果一直纠缠不休,可是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不过来到前厅,药铺之中闹事的人,却有些出乎凌冰荷意料之外,可偏生也在情理之中。

  只见凌氏药铺的大厅之中,一道倩影盈盈站来,面上满是愤怒之色,陆雪儿面色不善,背后还跟着几位陆家家丁。药铺里几个伙计摆明吃亏了,被打得皮青脸肿,当然凌氏药铺的伙计也不是省油的灯,陆雪儿带来的几个侍卫,那也是各有损伤。

  一边还有些胆子大的客人,围着圈圈看热闹,就差没摆上瓜子和茶水。

  凌冰荷的第一反应就是头痛,该死的,自己这里又不是演大戏的剧场,估计经常来凌氏药铺买药的客人,看戏都成了习惯了。

  当然,这事自然和陆家主事者无关。就算陆明寒心有不甘,恐怕也不会脑袋抽风,让陆雪儿来找回场子。

  恐怕是陆雪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今天特意来惹事,甚至不清楚昨天自己差点宰掉她的老爹。

  虽然有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不过凌冰荷敢发誓的就是,陆雪儿的幸福就到此为之。

  居然敢来自己这里闹事,自己也犯不着让她。

  凌冰荷的眼中流转丝丝的冷利,轻轻一哼。

  一边却是发现羽紫罗负手而立,并无所动,凌冰荷不觉靠过去,低声嘀咕:“羽少,有人闹事,你怎么无动于衷?”

  “抱歉,我当保镖已经很辛苦了,不兼任打手。”羽紫罗甩了她一眼,让凌冰荷发觉他的脾气,似乎是越来是大了,真是难侍候。

  羽紫罗亦发现自己的态度变化,若是从前,敢在自己面前嚷嚷,顿时将那个人死状搞成五马分尸一样惨烈。不过主要是被凌冰荷算计得多了,所以现在有人找上门来,羽紫罗宁愿当什么都没看到,站在一边看热闹。

  他眸子无意识的扫过了陆雪儿,只能说陆雪儿的运气不错。

  陆雪儿今日一来,跟凌冰荷铺子里的伙计动上手,虽然自己未受伤,但是手下人亦是不占什么便宜。

  身为陆家大小姐,平日里陆雪儿自然宛如众星捧月,却想不到被人如此无礼对待,气愤之余,内心之中也是多了几分的不安。

  凌冰荷过来时候,陆雪儿早就看在眼里,却想不到这个女人非但对自己视若无睹,并且还对另外一名英俊冷傲的男子嘀咕什么。

  而凌冰荷身边,从来不缺美男萦绕,却不知道她为何就有这种本事,居然能打乱一池春水。

  然而还没等陆雪儿发话,一道微微冰冷的目光,顿时朝陆雪脸上射来,带着丝丝寒意。

  “陆大小姐,今天来凌氏药铺来闹事,不知所为何事?”

  听到凌冰荷这样发问,陆雪儿微微清醒,竟是不由得语塞。

  昨日本来是她生辰,私下约了沐蓝不至,她喝了一夜的酒。天明就杀向沐家,结果居然听到沐家的家人提及,少爷也并不在家中。

  一时之间,酸涩以及愤怒,顿时涌向了陆雪的心头。

  她实在不知道,如此深夜,沐蓝又因为什么,迟迟未归,还是在别的什么女人的被窝之中,贪恋对方的温柔乡。

  一瞬间,凌冰荷的名字,顿时涌向了陆雪儿的心头。不错,早就知道沐蓝爱慕那个女人,看凌冰荷的眼神绝对是不同寻常。他昨夜未归,一定是因为贪恋这个女人的温柔乡,跑去凌冰荷这里消遣。否则,里罗城谁敢留下她陆大小姐的女人。

  故此陆雪儿随即就拉上仆从,杀向了凌氏药铺。

  虽然药铺的伙计只言并无此事,恐怕是有些许误会,但是在陆雪耳里,无非是掩饰之词,乃至于起了些许冲突。

  如今听到凌冰荷的质问,陆雪儿居然不知如何回答。

  明明只是一时气晕,刻意来凌冰荷这里发泄,如今察觉到自己行为过激,而且凌冰荷还是个不好惹的女人,陆雪儿内心之中也顿时浮起了淡淡后悔之意。

  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

  不过纵然是冲动了些,陆雪儿也无认错的打算,况且在这个女人面前,她,她怎么也不愿认输。

  一时之间,陆雪儿不知说什么才好。

  但是陆雪儿不说话,不代表别的什么人是哑巴。只听凌氏药铺的伙计,就将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尽数告诉给凌冰荷,顿时也让凌冰荷的脸上,油然而生怒意。

  “哦,好笑,沐蓝公子是陆小姐的未婚夫,和我却毫无关系,为何居然找来凌氏药铺闹事?虽然陆大小姐喜欢寸步不离的看着你的未婚夫,但是偶然一不小心看掉了,我看沐蓝公子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犯不着让陆大小姐这样急火攻心。”

  凌冰荷口气之中淡淡的讽刺,更是让陆雪儿挂不住脸面。

  太可恶了,她也不是不知,自己对沐蓝咄咄相逼,有人在背后笑话。可是谁让沐蓝的心居然不在自己身上,纵然已经订婚,但是沐蓝看到她,还是仿佛看到什么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可恶,自己到底哪里碍着沐蓝的眼了,居然让他这样的对待自己。

  “凌冰荷,你少在这里故意刻薄我。你明明知道沐蓝是我未婚夫,但是却让他不喜欢我,破坏我跟他之间的感情,你也未免太过分了。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未婚生子,被别的男人抛弃,所以你心理变态,就看不得别的人幸福。”

  陆雪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自己想说的话,统统给说出口,并且顿时觉得是说不出的痛快!

  然而,在这一瞬,凌冰荷却并未回应,神色之中顿时多了几分的冷狠。

  陆雪儿不觉微微一缩,纵然她骄纵无比,但是却也仍然不过是一朵温室之中的娇花,一瞬间,陆雪儿微微有些心悸。

  那种莫名的逼迫之力,让陆雪儿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害怕。

  内心之中,却也是不断告诉自己,自己是陆家的大小姐,凌冰荷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就算凌冰荷从前敢当众打自己耳光,但是这里是里罗城,想必如今,凌冰荷也是不敢再继续造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雪儿蓦然被人拉了一把,旋即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陆雪儿的脸上。

  一时之间,陆雪眼中,顿时透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沐蓝脸色铁青,拉着陆雪,就要扯着他离开。

  若不是听家人说起,沐蓝原本不知道陆雪居然会来凌氏药铺闹事。一时之间,沐蓝匆匆赶来,却听到陆雪种种言语,热血上涌。

  虽然如此,但是打出这一巴掌,原本是为陆雪儿好,沐蓝早就看出,凌冰荷那眼中一抹冷然,心知自己心仪的这个少女,并不是好欺辱的人。如今陆雪儿上门闹事,还说出这样子的话,恐怕早就是让凌冰荷心中点燃了怒火。

  沐风行跟他提及凌冰荷的厉害,沐蓝也不似陆雪儿一样,对此一无所知。杜家的杜木月,还不是因为得罪了凌冰荷,居然被废掉了身上斗气,变得宛如废物一般。

  可是陆雪儿显然无法接受,毕竟沐蓝一贯对她温温柔柔,从无半句重语,刚才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就这样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再怎么想,陆雪儿也是咽不下这口气。

  “沐蓝,你,你居然敢打我。”

  陆雪一时激动,啪的一声,顿时也甩了沐蓝一巴掌,也在沐蓝那张俊俏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巴掌印。

  她自知自己的斗气修为,远远及不上沐蓝的,这样出手,原本没指望能打中,只是怒极出手,发泄自己内心之中的愤怒。

  谁想这一巴掌,居然是清清脆脆的,打在了沐蓝的脸上。

  只见沐蓝脸色沉沉,并无半点怒意,反而有些许疲倦:“既然已经打回来了,快些走吧。”

  思及上次凌冰荷对自己的说辞,沐蓝也早就知道,凌冰荷本来便是自己触摸不及的存在。而如今,他更不愿意让自己的狼狈露在了凌冰荷的面前。

  陆雪儿眼见他脸上的红印,一时之间,又爱又恨,禁不住朝着沐蓝说道:“沐蓝,过生日我特意邀约,为何你居然不肯前来?”

  “有事情,自然没时间前来。”

  沐蓝心中微微苦笑,实则自己何曾想过,要这样和陆雪儿纠缠?可惜却也是并无选择余地。然而这终究已经让他筋疲力尽,想方设法,想要逃避。

  昨日的邀约,陆雪儿虽然苦苦纠缠,他可是没有半分应承。

  听到沐蓝的话语,陆雪儿顿时当成了推托之词。

  “如果是别的女人请你来,你自然是就肯了,我就知道,在你心中,原本不喜欢我。”

  听着陆雪儿的歇斯底里,众人不由得纷纷给沐蓝投以同情的目光。

  被这种女人纠缠,会喜欢上那才是奇怪。

  啪的一声,陆雪儿再一巴掌打过去,沐蓝顿时又惊又怒,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雪儿。

  只见陆雪儿一双眸子之中,顿时浮起了点点疯狂,她紧紧一咬牙齿,平时些许矜持和温柔顿时荡然无存:“沐蓝,别以为是我缠着你,你就有多么的金贵,其实不过是你们沐家,有求我们陆家的地方。要不是我看上你,你们沐家不知道多为难。你不过是一个商品而已,还在我的面前摆什么架子?做人要有自知自明。”

  此语一出,周围一片哗然,毕竟就算是陆家和沐家有什么私下的交易,但是陆雪儿将这种话拿到台面上来说,却也已经不留丝毫的余地以及颜面,更是将沐蓝的自尊折辱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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