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这顿饭后甜点比正餐更让人满足,两个人都从这性/爱的高/潮中获得了极致的快感,只是何沫言的鼻尖一直萦绕着螃蟹的味道,实在忍不住,到厨房间把垃圾丢了,在浴室里洗了个澡。
只是洗到一半的时候,舒云展挤了进来,惹得何沫言一阵惊呼,甩了他一脸的泡沫。
舒云展自然而然地就和她一起洗了个鸳鸯浴,在水中拥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身体契合得好像可以触到对方的心灵深处一样,两个人腻了好久,都不舍得从浴缸中出来。
事毕,两个人在床上斜靠在一起,累得不想动了。
“云展你烧的菜真好吃。”何沫言半眯着眼睛,喃喃地说。
“那你是水平太差了。”舒云展轻轻地抚着她的脖颈,忽然发现她的耳朵右面有个小伤疤,不由得奇怪地问,“这里怎么了?”
“小时候被人扔了一块石头弄伤了。”何沫言摸了一下,不以为意地说,“头发可以盖住,没事。”
“要是再往前几公分可就破相了。”舒云展有些遗憾,何沫言的皮肤很好,很有弹性,这一块伤疤好像破坏了这块美玉。
何沫言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下次去H国看看,那里的整容术发达,应该可以看好。”舒云展叮嘱说,他的完美主义下意识有些抬头。
何沫言勉强点了点头,岔开话题说:“你爸妈呢?这么大房子怎么你没和他们住在一起?”
舒云展的眉头皱了起来,抱着她的手臂有些僵硬了,在他的印象里,女人开始问及他的家人,就意味着她的想法开始不单纯了。
“他们住不惯公寓,我也不习惯被管头管脚。”他简洁地回答。
“其实老年人都喜欢热闹,我记得你有个哥哥,他结婚了吗?”何沫言有些犯困,却不舍得就这样睡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话题。
“结了。”舒云展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看电视吗?前两天有部很红的电视剧,讲一个女的嫁入豪门,一大堆人找她麻烦,特别逗。”何沫言觉得他的手臂有些不太舒服,调整了一下姿势。
舒云展觉得自己不能惯着她了,省得她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于是便趁势把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臂收了回来。
他沉吟了片刻,带了点暗示地说:“沫言,我觉得我们俩现在的状态还不错,你说呢?”
何沫言不明所以地往他身旁靠了靠,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还行吧,他们都说你花心风流,我看不见得……”
话还没说完,她打了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心头一阵发凉,过了几秒钟,她便侧过脸来定定地看了舒云展一会儿,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笑容,语气轻松自然:“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以为我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舒云展愣了一下,这句话带着几分取笑,好像在笑话他的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他有些尴尬,头一次在女人面前有种下不来台的感觉。
何沫言抬手轻抚他的眼睛,她好像对他的眼睛一直情有独钟,不论是亲吻还是触摸。旋即,她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吻住了他的唇,缠绵了一阵后,在他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吃吃地笑了起来:“放心吧,没人会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两个人在一起,快乐最重要。”
舒云展凝视着她的眼睛,她的双眸清澈透明,里面只有他的倒影。他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夜晚,俯下脸来,亲吻了一下她的眼睛,重新搂住了她,笑着说:“我就是随口问了一句,你知道,有些事情不说清楚,到时候反而弄得大家尴尬。”
“谁让你是个难得一见的高富帅,如果你平凡点,普通点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何沫言靠在他的胸口,不知怎的,语声听起来有点发闷。
“谁让你这么漂亮,要是我是个普通人,你还会看得上我吗?”舒云展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睡意渐渐袭来,随手便关了灯。
“那可说不定,哪天你要是你变丑变老了,或者变成了穷光蛋,再来找我试试看。”何沫言像个小猫一样的蜷缩在他身旁,喃喃地说。
“好,我可记着你这句话了。”舒云展随口应着,这样的可能性只怕比天上掉下块陨石还要小,就算他的凌云不在了,他还是舒氏的二公子,有着无数的证券、不动产,一穷二白三丑不可能会沦落到他的头上。
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只是晚饭时吃的炒青菜太咸,舒云展半夜喉咙发干,被渴醒了过来,这才发现何沫言没有躺在身边。他有些纳闷,光着脚走到卧室门口往外看去,只见何沫言光着脚在客厅、书房之间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偶尔停下来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嘴里不知在念念有词些什么;窗外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明灭相间,令人有种错觉,眼前这个人好像随时都会随着月光消失在空气中一样……
舒云展吓了一跳,几乎以为何沫言是在梦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她走进了书房,好一会儿都没出来。
舒云展小心翼翼走了过去,看见她整个人都缩在那个皮质的音乐椅上,闭着眼睛,侧面的电脑打开着,闪动着蓝幽幽的光,停在一个文档页面上。
他终于忍不住敲了敲门,笃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分外清晰,何沫言一下子跳了起来,仓皇无措地往四周看了看,一见是他,这才轻拍了一下胸口,语声略带了些嗔意:“云展你吓我!”
“你深更半夜地在这里干嘛?”舒云展有些狐疑地问。
“我睡不着,又怕吵到你,”何沫言的眉头微蹙。
舒云展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掌冰凉:“怎么回事?晚上冷,也不知道多披件外套。”
“忽然脑子里有了一个很好的灵感,可以写篇稿子,越想越兴奋,就睡不着了。”何沫言往他身旁靠了靠,贪恋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凌晨两点写稿?小心过劳。”舒云展又好气又好笑,保存好了文档,关掉了电脑,一把就把她拽出了书房。
第二天是周一,何沫言九点就要上班,一早就起来了,舒云展半靠在床上打量着她穿衣、洗漱、化妆,就算有些匆忙也依然仪态千方,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风情。
看着看着,昨天那个扎着马尾辫、穿着运动服的何沫言忽然跳进他的脑海,舒云展几乎要以为,那个何沫言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觉。
何沫言收拾停当,斜倚在卧室门口,感慨着说:“老板就是好,时间都是自己支配,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
其实舒云展是个对工作严谨的人,这样悠闲的日子不多。他也没有解释,只是半开玩笑地说:“不如你也留下来,别去上班了,我中午还想吃你的炒青菜。”
何沫言想把嘴唇抿起来,只可惜未能如愿,嘴角还是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云展,你要是想让女人不粘着你,一定不能让女人放弃她的事业。对了,记得替我关门。”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还没等舒云展反应过来,何沫言便冲着他挥了挥手走了。关门声传来,舒云展才回过味来:他邀请一个女人共进午餐,可是被这个女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有些牙痒痒的,到了办公室还记挂着这件事情,以至于小舟汇报日程安排的时候一直偷窥着他的脸色。
“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吗?”舒云展淡淡地问。
“舒总,你今天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小舟壮了壮胆说。
“哦,你说说,什么地方不一样?”舒云展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说不出来,就是好像……好像笑起来多了点人情味……”小舟吞吞吐吐地说了两句,一溜烟地跑了。
舒云展有些发怔,好一会儿才板着脸说:“小丫头,难道我平时没人情味吗?”
话虽然这样说,可早上他的工作效率的确低下,文件看着看着,脑子里就会飘过何沫言的身影,这让他有些烦躁了起来。
细细想想,何沫言的确已经让他破了很多次例,以前,他从来不碰处女,从来不在外面留宿,从来没有亲自为女友下厨,从来不会让女友介入到他的朋友圈……可现在,除了不谈婚姻、不见父母这最后的底线,其余的,何沫言在不动声色间都让他做到了。
眼看着自己没心情工作,舒云展索性扔下了文件,站在落地窗前,二十八层的高度让人心里有些胆寒,可他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好像往前一步就要一脚踏空,坠入深渊,这样的感觉能让他时刻警醒。
这样的心神不宁让他很不适应,也很不安,他不喜欢这样不可掌控的感情发生在他身上,或许,是时候让这段关系稍微降降温,不论是对何沫言,还是对他都好。
他拿出手机,斟酌了片刻,想给何沫言打个电话,可拨好号码,犹豫了片刻,还是一个个地删掉了屏幕上的数字。
最后,他给何沫言发了一条短消息:这一阵子我都会很忙,先不来找你了。
按下发送键,他松了一口气,对自己的自控能力十分满意。随后,他把手机放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开始核对起财务部送上来的月度报表。
期间他的目光瞟向手机数十次,终于,在半个小时的沉寂后,短信提醒音“嘟嘟”地响了起来,他不屑地看着手机在桌上震动,好像在看着何沫言这个人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条斯理地把手机拿了起来,只是和他想的不一样,上面只有干干净净的一个字:好。
舒云展的脸色一下子有些不好看了起来,半天,他才挤出了一个笑容,让推门进来的小舟吓了一跳:“舒总,发生什么大事了?”
舒云展抬起头来,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看得她心里发毛,呐呐地问:“是……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了吗?”
“小舟,居然有一天,有女人会对我玩欲擒故纵这一招。”舒云展喃喃地说,更让他不解的是,他居然有中计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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