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怀疑

　　“你给我闭嘴！”戚成海不准谁再说道自己的妻子。

　　白素狠狠的在自己男人怀里蹭了蹭眼泪，再次昂起脸来看着得意洋洋的倪婉清，“对，老戚我们犯不着和这个没有人性不知廉耻的女人生气。”

　　戚成海一下下安抚着妻子一边凛冽的看着倪婉清，“你要告诉我们这件事，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过来。我女儿有错，难道你的儿子就没错？我们养大的女儿我们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子。你还是回去管管你儿子。”事到如今事情都发生了他想着怎么把对女儿的伤害降到最低。

　　倪婉清看着两个人忍不住唾弃道，“笑话，管我儿子？正是戚嫣不好打发我才过来的。”说完她狠狠地把手上捏到发皱的白手绢摔在地上。

　　戚成海已经镇定下来，他不想让自己在生病的妻子面前再次失态。旋即拿出手机拨出电话，“陈秘书报警，就说我家里来了个闹事的。”

　　“哼，你等着，我这一巴掌不会白挨的。你所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是不会就这样算了。”倪婉清一谈起当年还有点说不明道不尽的恨意，如果不是戚成海决意孤行不给她商量，她何至于生下那个孽种。

　　走了两步一跺脚再次厌弃的看了一眼两人，摇着雍容的步态出门。她才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只不过是不想在待下去而已。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而戚成海自始至终没再看她一眼。

　　“老戚我们该如何向十月解释……”女儿肯定不知道她男朋友其实是她的哥哥。

　　戚成海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气血上涌，只是这个时候不方便在病容尤显的妻子面前发脾气。他扶着白素坐在沙发上，“你先歇歇，我去把你的外套找过来，一会儿送你去医院透析。”

　　“老戚……”白素加重了语气拉着欲立起身戚成海的衣角，眼泪在眼睛里翻滚落下来。

　　“哎……”戚成海拂开妻子的手指，摇摇头转过身进屋去。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他们老戚家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以启齿又心疼女儿。怪都怪他当初选择把她的身世隐瞒。

　　所以才会在女儿铸成大错的时候才知道厉害。

　　这瞒了二十来年的事情以为会一辈子风平浪静没想到终有一天喧嚣尘上，而且还是以一种淬不及防难以招架的方式呈现。叫他如何以这张老脸去跟自己的女儿说她所爱上的男人是自己的同母异父的哥哥。早知道当年说什么都会阻止就这孩子学舞蹈也不让她去什么b市。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戚成海想了想，身形一晃在卧室门口停下来背对着妻子说出了最后的决定。“孩子倔，最好一辈子都不让她知道。”

　　这样的事情，一旦被她知道了，后果会怎样？他不敢想。不到万不得已，他会选择掩盖。

　　“我们现在就给孩子去一个电话。”白素一想到戚嫣就心里疼，“我们找个借口把她叫回来，让她跟那边断了也好……这也是不得已，如果她继续在那边，我不放心，让她放下她的舞蹈她会不会愿意？我看还是让她回来冷静一段时间。兴许久了就淡了。”

　　说着“兴许就了就淡了”这样的说辞，白素也不能骗过自己。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是个什么性子她太清楚了。

　　戚成海一脸苦楚，“但凡有点办法，我都不会让她回到b市去。孩子倔啊。先打电话吧！”

　　戚成海刚刚放下电话，隔壁魏家女主人来敲门。

　　他们两家邻居，平时走动的十分热络，戚嫣跟魏松涛两人一块儿长大。在院子里大人们眼里他们就是青梅竹马。

　　魏松涛妈妈手上拎着一兜子咸菜，笑着说，“大妹子，今天去菜场正好赶上乡下来的咸菜，老远闻着可香。我记得十月最爱吃咸菜炖鸡。这不就买了两斤。”

　　**

　　戚嫣昨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差点被人非礼，后来还好有人救了她。在医院里醒来就接到白素急切的要她快点回家的电话，是一刻也待不下去。跟老师请了两天假，下了飞机的时候已经天色稍晚，g市的天气不好。隔着大厅玻璃看出去黑压压的铅块云似乎要压下来，让人很不舒服，下飞机前她特地补了一个妆，在苍白的脸上晕了腮红。

　　之前在机场路上给在外地出差佟正骁去了一个电话，他那边很忙，正在会议间隙里，他的话里有浓浓的浓情蜜意，她大概把自己回家的事情说一下，并没有把昨晚发生的意外告诉他。

　　主要是不想让他担心。

　　说来事情也蹊跷，昨晚在零点跟一帮同学给毛晓鸥庆生。大家都在跳舞，她坐了一会儿觉得身体不适，先离开，一出门就被人拖到巷子里。差点就……后来还好边上一辆车下来一个男人救了她，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还在，跟自己说他叫章一皓。

　　昨晚在零点凌乱的记忆里，不期而遇的佟潇潇最清晰。

　　她记得佟潇潇当时的样子，手上端着一杯嫣红的酒液，同样嫣红的嘴角像是缀着一朵妖邪而醒目的花，她美的张扬跋扈，目中无人。

　　她还说，“我说戚嫣估计我哥也不让你来这个地方吧，他倒是常来。还是这儿的钻石级vip。这家会所的顶层有一间是他专属包间。他每年在这儿的花费不下七位数。你信不信？”

　　那个时候戚嫣就想：为什么同一个父母生的孩子怎么有那样天差地别的性格。

　　会不会这件事跟佟潇潇有关系？

　　戚嫣想想又摇摇头，对着镜子做一个鬼脸，自我解嘲道，“戚嫣你就是太不自信了。”

　　等佟正骁出差回来，她一定要让正骁跟她一起去谢谢这个叫做章一皓的男人。

　　走出匝道远远的就看到穿着黑色防寒服的魏松涛冲自己挥舞着手臂。她一愣，还是回以浅浅微笑。上飞机前爸爸说好的来接自己怎么变成了魏子哥？

　　魏松涛看着人群里的戚嫣，只觉得眼前的她是那么醒目而出众。想到出门前两家人商量的事情心里微微荡漾。转眼间，戚嫣左穿右插的就来到他面前。

　　魏松涛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看到矮自己半个头小脸因机场温度微红的戚嫣立在面前，温和一笑，“丫头有些意外吧！是戚叔叔让我过来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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