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哥谭噩梦（二）
感情的淡漠会将一个人拉入深渊，名为绝对理性的深渊。
刘易飞行在空中，气血之力没有形成屏障。
突破多倍音速，以自己的躯体划开大气的感觉，让他想到了自己曾驾驶机车，一个人在荒野的公路上奔驰。
风冲击他的头盔，气的压力让他的衣物绷紧。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在他没有穿越到漫威之时, 离他不过区区数年而已。
但对刘易来说，遥远得就像百年之前。
在刘易的视野中，地面上有许多超人的军队，在修建新城。
大量人口的迁徙与一列列的汽车队伍，将地面变成随时变动线条的画作。
刘易很想留下来与这颗星球的人类一同抵御地狱入侵，可他没有时间了。
主神发布的生存任务已经快要结束，还有六天时间, 刘易就将回归主神空间。
氪星科技完全能够保障人类的需求, 加上超人军队维持和平。
至少一百年内，地球人类的安全系数，幸福指数将达到一个极高的水平。
改变是显而易见的。
但在这改变背后，也埋藏着大都会千万人的尸与骨。
至今，大都会废墟都没能完全清理，就连地狱入侵时，都没有暗红色门扉出现在大都会。
刘易来到了哥谭的上空，新哥谭还在修建的过程中，但哥谭的人流，也明显的减少了许多。
这座阴郁的城市，在减缓它的呼吸，直至死亡。
刘易走在哥谭的大街，有行人认出了他，尖叫着逃跑。
而超人的军队还在地毯式搜索布鲁斯韦恩的踪迹。
刘易在街上走着，他还记得自己初到哥谭市，李冰就杀死了数十个在他眼中的有罪之人。
那个小和尚看似温和，实际上比他还要极端。
刘易是以血虐的身份行走在哥谭, 龙首面具与标志性的长袍使得他的辨识度极高。
尽管由于美国政府施加给他的代号是“毒贩”。
但只要是明眼人就没会觉得“毒贩”这个代号符合他的行动。
在公众网络中，人们更乐意称他为“极端”。
比起“毒贩”这个污名化的代号，刘易显然更喜欢“极端”。
没有一丝混乱的步伐，超人的军队在刘易的眼中，严谨有序。
哥谭市正在全面戒严，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只剩刘易一人。
这座城市的黑帮已经全灭，曾经拥有这座城市的韦恩家族也烟消云散。
每一名移植了气血之种的超人类士兵，刘易都能明确的感受到他的方位。
或者说，只要是他的血肉或者他的躯体所处，微末因子存在的任何一处。
刘易都能感觉得到。
因此，刘易正在前往一处地点。
他放走了小丑这个危险的实验体，而现在他要将小丑重新捕获。
近了，越来越近了。
刘易最终停留在一处公共卫生间前。
他的感知告诉他，小丑就在下方。
“疏散哥谭市的所有人，这里即将爆发一场激战。”
刘易拦下了一名超人类士兵，向他提出了要求。
繁杂的脚步与紧急响起的撤离警报彻底唤醒了这座城市。
霓虹灯光将天空照亮。
此刻的哥谭下起了小雨，一如这座黑暗中的城市，在默然的抽泣。
刘易没有急着动手，他在等待超人类士兵彻底疏散哥谭的居民。
但是, 这世界的运转, 永远都不是刘易个人的意志能决定的。
土石与建筑的残余在恐怖的力量之下爆射上天空，在一处民居的地底伸出了一只青黑色的大手，那只手掌，几乎如那栋小居民楼一般大。
刘易的气血之力将原本会被土石淹没，被巨手拍成肉酱的二十多人救下。
刘易的眼睛闭上，他之所以能救下这些人，是因为那只巨手的主人放任他救走了居民楼中的人。
那些被救下的居民，还没反应过来，还呆滞着，可其中一个受到惊吓的婴儿在嚎啕大哭。
算是这无声中，给予被救下居民的提醒。
刘易将被救下的居民交给了赶来这里的超人类士兵，顺带着用气血之力将周边的居民挨个从他们的家中带出，交给了超人类士兵。
那只青黑色的巨手扭动着，撑在地面。
那水泥地面在青黑色巨手的底下，如同软嫩的豆腐脑，只是稍微用力，就深深的凹陷了进去。
另一只青黑色的巨手，也从远处的民居里伸出。
幸运的是，那民居里的居民已被刘易的气血之力带走。
另一只青黑色巨手发力，轻松将民居毁灭，而后做出了和最先出现的巨手，同样的动作。
刘易想到了一个场景，一个正在翻越围墙，外出上网的高中学生。
这是他曾记得的最清晰的事之一了。
然后，这一片哥谭市的区域如同发生了地震，地面如波浪起伏。
断裂的路面出现了极深的凹陷，埋藏的管道爆裂，消防管道内的水流激射，打湿了在疏散哥谭居民的超人类士兵身上的红黑色制服。
先是两个青黑色的头颅钻出了地面。
“哈！哈！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嘻！嘻！”
那肆意张扬的笑声与小女人式的窃喜从青黑色的两个头颅发出。
而后是那有着密集黑色孔道的躯体与极其粗壮的下肢。
问题的关键是，这只感染体过于巨大。
刘易给出了答案，这只感染体的身高已达到了280米的高度。
哥谭的许多建筑在它面前，犹如一推就倒的玩具。
“刘易，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小丑的声音如同闷雷，震耳欲聋。
青黑色的巨型感染体没有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你竟然更加在意那些普通人的生命。”
“在你将我带到那地下堡垒时，你可不是这个女孩一样的作态！”
“当然，我没说你，哈莉。”
这只巨型感染体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就像是一个等着看好戏的看客，静静等待主角儿登场。
“刘易，你和我没有恩怨，为什么不就静静的呆在这里，等着好戏正式开演？”
青黑色的巨型感染体向后倒下，仅仅依靠体重与那地形引力的惯性，向后倒下。
而在感染体的身后，是一大片的密集建筑与在建筑内，惊慌失措的人群。
感染体向后倒下的趋势被遏制住了，那被完全接下的惯性带起的风压，将不少建筑的玻璃破开，使不少人受了轻伤，被割破了皮肤，流出鲜血。
刘易撑在了小丑躯体的后方，气血之力支撑着感染体的绝大部分体重。
“我可以骄傲的宣布，易！我们之间的信任测试，你合格啦！”
小丑的声音，将哥谭内的其他所有声响掩盖过去。
刘易的气血之力在爆发，灿金色的气血之力裹住了小丑的全部躯体，灼烧与高温将它的体表烧灼。
但小丑那巨大的体型带给它的增幅，不止是力量上的变化，还有那给予他进化时间的空间。
短时间内，刘易的气血之力无法进一步破坏这具感染体。
而此时的哥谭上空，一道突破所有人想象的激流，冲击向了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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