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夜谈
做通江小圆的工作后，白钰拿着足球来到教学楼前方的空地上，这里已经被他用一些闲置的座椅做出一个简易的足球场，勉强足够他们这些外行玩上一场了。
白钰挑衅地望了远处的顾霖一眼，接着指了指身后的江小圆，明目张胆地向他挑衅。
顾霖毕竟还是个孩子，心思比较单纯，被他这么一激，立马就跑过来说要和他比赛。
两拨人分好阵营，顾霖率先发球，白钰则紧跟着抵近拦截。
江小圆预想的冲突并没有出现，白钰还是有分寸的，哪会真做些伤害小孩儿的事情。
他只是紧盯着顾霖一个人抢球，不让他有机会射门，气得对方眼泪汪汪，他却在一旁大声嘲笑。
整个临时足球场内到处都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江小圆撑着一双手臂，半倚在一颗大树上微笑地看着。
“这家伙，有时候也没那么讨厌嘛！”
下午五点，福利院的晚饭差不多要开始做了，江小圆收回自己的视线，开始去厨房给院长帮厨。
一直玩到晚上六点多，过够瘾的孩子们这才一波一波地回宿舍洗澡。
大多数人玩的都是很高兴的，唯有顾霖一个人很不开心，今天下午他一个球都没进，白钰一直死盯着他，让他踢得郁闷极了。
最后还是江小圆发现他情绪不对，于是连忙过来安慰。
白钰在一旁有意无意地冷嘲热讽，说他是个长不大的宝宝，气得小家伙血气上涌，挥着拳头就朝他追了过来。
一直打打闹闹到天色近黑，福利院的孩子们这才一起吃完了晚饭。
这里的夜晚并没有多少睡前活动，院长她们的年纪又大了，最后还是江小圆主动负担起哄小孩儿睡觉的工作。
小家伙们兴致勃勃地躺在大通铺上，热烈讨论着今天下午的球赛，并商量下次什么时候再踢。
白钰刚刚已经将足球送给他们了，而且为了照顾其中力气较小的女孩子，他还特意买了些运动量较低的体育器材给她们，以后想来应该不会太无聊。
江小圆坐在床上，面带笑意地听着他们讨论，不时还讲个鬼故事吓吓他们。
一直闲聊到深夜，这些精力旺盛的小孩子们总算是被她给哄睡着了。
略带些疲惫地从宿舍出来，江小圆一眼便看到白钰正独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里还拿着一罐开封的冰镇啤酒。
“哪儿来的啤酒，我记得院里好像没人喝这个来着。”
她缓缓来到白钰身边坐下，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刚出去买的，怎么，要喝一点儿吗，这种天气喝点酒最舒服了。”
白钰将啤酒递到她的面前，江小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到手上，浅浅地喝了一口。
两人静静地凝望着头顶的天空，过了一会儿，江小圆率先问他，“白爷，昨天聚会的时候是林洵将我掳走的，他是妖怪吗？”
“不，他不是，掳走你的那个是妖怪变的，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你那个真正的朋友，应该早就……”
白钰没有再继续往下说，江小圆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真正的林洵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呼～”
她的心里猛地一颤，林洵毕竟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如今就这么突然死了，她的心里难免会有些难受。
“为什么这些妖怪都要缠着自己，之前的朱总也是，我难道在妖怪的眼中真有这么吃香吗？”
江小圆想到最近这些天自己周围发生的一切，大声向白钰询问，她想知道最近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前的自己根本没遇到过这种事啊，现在怎么一件一件的找上门。
白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无法给出真正的答案，只能谎称说：“可能是你长得太漂亮，身上的味道又招他们喜欢，所以才会找到你，毕竟人类吃东西不是讲究色香味俱全吗，你可能比较符合他们的口味吧。”
“符合他们的口味？”
江小圆并不相信他给的解释，直勾勾地看着他说：“那你呢，你当初为什么会救我，而且还要强行住在我家，难道也是觉得我好吃吗？”
“不是！”
白钰条件反射般回答，接着他面露复杂地说：“我只是在你被那头猪绑走的时候刚好路过，单纯见你长得好看，所以才救你的，你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想要吃你的意思。”
白钰语气诚恳，跟以往无法无天的样子判若两人，江小圆听见他说自己长得好看，脸色不禁微微发红，嘀咕着说：“我有那么好看吗？”
白钰点点头，肯定地回答说：“嗯，很好看！”
听到如此暧昧的回答，江小圆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事情，不行，不能继续在这儿待着，要不然这氛围就太奇怪了。
想到这儿，她连忙从地上站起身，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看看小家伙们有没有老实睡觉，你喝完酒也早点睡吧，先，先走了。”
说完，江小圆转身迅速跑回到宿舍，白钰就这么静静地在原地坐着，直到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这才拿起地上的啤酒重新喝了起来。
将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白钰抓起空罐，直接朝远处的一颗大树上一扔。
“啪！”
飞出去的啤酒罐被人一手接住，那人正是白天见过的福利院院长。
“你在这儿听了多久？”白钰静静地看着她，语气有种说不出的冷漠。
院长见他脸色不对，连忙快步上前，单膝跪在地上，十分恭敬地说：“对不起大人，属下只是刚好路过，并没有听到什么，还请大人见谅。”
“刚好路过？”白钰并不相信她的话，只是他也懒得拆穿，只是问了一句，“你就是这次的养药人？”
“是，属下已经在这里待了30年。”
“先坐吧，被别人看到你跪着就不好了。”
白钰指了指身旁的台阶，命令她坐下说话。
院长不敢不听，连忙小心翼翼地来到他的身边坐下。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按理说，我的身份一般人应该无法知道？”
白钰对院长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情十分疑惑，他平常一般都在自己的老宅中沉睡，认识自己的应该并不多才对，何况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养药人。
“是毕方大人告诉属下的，他说您最近很可能会过来。”
院小心地回答，白钰听后眉头忍不住一皱，“司淮？”
“那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几天前司淮找上门的场景再次浮现在他眼前，作为相识多年的老熟人，他对司淮也算是知根知底。
伤害自己的事情司淮按理说应该是不会做的，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白钰陷入沉思，一旁的院长见状也不敢多问，只是紧张地待在原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白钰敏锐地感觉到这点，“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说，过了今天之后我们应该就不会再见了，没必要藏着掖着。”
院长闻言深吸口气，下定决心般地小心问了句：“如今距离成熟的时间越来越近，小圆她是不是真的……”
余下的话她不敢再说，毕竟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上面的事情如果胆敢明着问，很有可能会被白钰瞬间杀掉。
“看你的样子，对她似乎很关心啊？”
白钰淡淡地问了句，院长听到后吓得浑身发抖，忙跪倒在地上说：“没，没有，属下只是有些好奇，以后再也不会问了，还请大人饶小的一命。”
作为养药人，她可是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前任是怎么死的了，虽然她对江小圆的确是有些感情，可并不代表她想让上面的人知道自己的想法。
也就是白钰这种曾经为药人和上层闹过一场的人，若是其他高层，她是万万不敢说这些话的，毕竟若是传到白帝耳朵里，她恐怕免不了要被扒皮抽筋，死得极为凄惨痛苦。
白钰同样被她的话给吓了一跳，上一次听到这种话还是在一百年前，那时候他也曾努力过，可最终的结果却是满盘皆输。
过了半晌，他朝着仍旧伏在地面不敢抬头的院长安慰道：“起来吧，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过，以后不要再同别人说起，往后的事一切如常就好了，知道吗？”
“是，是！”院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颤巍巍地重新坐回到台阶上。
白钰见状深叹口气，淡淡地说：“跟我说说江小圆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院长见白钰问她江小圆的事情，心中略感诧异，不过她也不敢多想，只能听从命令，说起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情。
过了许久，宿舍前的阳台上重新只剩下白钰一人，院长已经在他刚才的示意下走了。
对江小圆从小到大的事情，白钰已经基本有了解，她这一生的确是温柔善良至极，也难怪院长这种妖怪都会对她的事情这么关心。
拿出一天前从季秋手里抢来的照片，白钰独自坐在月光下静静地看着。
“寻安，这种事情，我决不会再让它发生！”
(https://www.tyvxw.cc/ty16880015/41622257.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vx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tyv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