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相濡以沫
2027年5月15日，星期六。攀枝花渡口队客场3：1战胜了信阳毛尖队。前锋刘广又进了两个球，进球数以8个继续排名第一。
罗臻在信阳现场看完球赛，跟教练和球员简单聊了几句，就回到了信阳的酒店。罗臻在酒店点了一份晚餐让服务员送到房间，然后拿出笔记本电脑和vr头盔登录了第二艺人。今天玩些什么呢？罗臻想了想干脆玩会回忆杀游戏吧。
罗臻来到了第二艺人的回忆杀游戏馆。回忆杀游戏馆人还挺多，不过罗臻没准备进普通玩家的回忆杀游戏，还是决定找一个艺人玩回忆杀。罗臻在艺人名单里看了许久，决定找一个五星艺人，李玫。李玫的自我介绍回忆杀篇里是这么写的：喜欢陪人谈心，擅长各种桥段；欢迎别人补充我的回忆，不过仅限于公开的。
罗臻在大厅里等了会儿，李玫上线了。两个人在回忆杀游戏馆里选了个有着玫瑰花园的场景：花园里种了很多种玫瑰，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香槟色的，粉色的，大的，小的都有。花园里还有很多其它花草，映衬着各种颜色的玫瑰，感觉非常温馨。
两个人找了个秋千坐下，李玫开口问道：“蒸馏水，你有什么事情没想通的？说来听听。”
罗臻想了想回道：“我想先了解下你的，可以吗？”
李玫忍了忍回道：“可以。你说吧。”
罗臻吸了口气说道：“我看了你的公开资料。你说你在你家乡当过祭祀法师，对吗？”
李玫笑道：“是的。你了解了多少？”
罗臻笑道：“你在网上放了一段视频，你跳舞的样子挺好看的。”
李玫回道：“我说过了，我并不认为我在为家族祭祀，我其实是在被奴役。”
罗臻想了想说道：“其实你当时并不是这么想的，你明明只是想好好跳段舞。”
“好好跳段舞？”
“对的。你没觉得大家都被你的舞蹈吸引了吗？”
“好吧。我还在想我裙子是不是该换一条呢。”
“你不喜欢玩自己的回忆杀？其实你可以吐口水的。”
罗臻刚说完，然后发觉自己被吐了口水。罗臻忍了忍说道：“你能吐我口水，是因为我吃过口水鸡。”
“口水鸡？四川的食物吧。你真吃过？”
“我小时候吃了很多，当时觉得太好吃了。”
“现在呢？”
“我有点后悔。”
“别后悔了。没人吃口水鸡的话，我们怎么玩法术？你不但吃了好吃的，还帮了他人，不是挺好吗？”
“嗯，只有这样想了。”
李玫笑道：“还是你回忆，我来帮你吧？”
“好吧。”
李玫笑着说道：“那我们换个场景吧。我喜欢玫瑰，因为能给我带来好运。不过你不是来谈心的，你是来玩游戏的，所以我们干脆换个场景。”
“好的。我想选一个特别的场景。一个夏夜晚上，下着小雨。”
“好像有。你等等我们切换场景。”
两个人于是换了一个夏夜的场景。罗臻和李玫站在一个小区内部的一辆汽车前，已是深夜，周围漆黑一片。天上下着小雨，两个人都被淋湿了。
“好了，你回忆吧？”李玫笑道。
“你站在我面前，为什么我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只听到有另外两个人在吵架，但不是我们的声音。”
“也是一男一女？”
“是的。”
“那是我们的ai在聊天。”
“我们的ai？可是他们的声音不像我们啊，像另外的人。”
“像谁？”
“像我们的朋友，我们都认识的。”
“名字？”
“一个叫孙策，一个叫大乔。”
李玫被逗乐了：“这叫我们都认识的？”
“对啊，这两人谁不认识？”
“认识倒认识。他们在我们这里吵架？而且不在我们旁边？”
“是的。”
“还是ai。而且我们遇到的是顶级的ai。他们可以对话，却没有骚扰我们。”
“我们能听到你却说没有骚扰？”
“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可是我听说最好的ai就是没有声音。”
“那些人是无名之辈。”
“有名的不行吗？”
“很难。”
罗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知道他们当时在聊什么吗？”
“我知道啊。我们都能听到啊。”
“他们聊的什么？”
“孙策说大乔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大乔回的是同样的话。”
“可是我听的不是这些内容。”
“你听的是什么？”
“孙策说，大乔，你后来为什么不嫁人，你为什么要守寡一辈子？”
李玫大笑道：“孙策竟然知道自己死后的事情。那大乔怎么回的？”
“大乔说，君虽死，但情义长存我心。”
“你够了。你这个回忆杀编的太恶心了。”李玫有些愠怒。
“我也觉得我听到的内容不好啊，你听到的内容才是舒服的。”
“那我继续说说我听到的内容。”
“说说吧。”
“大乔说你天天给我打电话吧。”
“孙策怎么回的？”
“孙策说他已经把月收入的一半用来打电话了。”
“可是，这些内容是ai的，我们自己的内容呢？”
“你想要什么内容？”
“当然要好听的。我们回忆下看看？”
“好吧。你说说看。”
“我们站在这里做什么？！现在天还下着雨。”
“那你扶我下，我站累了。”
“好吧。那我们回家。”
“好的。”
罗臻玩到这里，发觉自己满头大汗。李玫倒是习惯了这些内容，没什么感觉。奇怪的是，两人的ai并没有加入聊天。
李玫看着罗臻笑道：“蒸馏水，你玩这个不行。台词太傻了。”
罗臻笑道：“我找你就是要你带带我嘛。”
李玫想了想说道：“我们找个共同的回忆吧。”
“好的。”
“《少林寺》你看过吧？”
“看过。那我们找个有寺庙的场景？”
“好的。”
两个人迅速切换到了一个有着寺庙的场景。罗臻站在寺庙门口，李玫站在寺庙外面。
李玫说道：“你在里面想事情，我来回忆杀。”
罗臻马上在寺庙门口摆了一个思考者的姿势。
李玫接道：“你开始想事情吧。”
罗臻笑着说道：“我虽然可以出家，但是为什么要让我剃光头呢？”
李玫笑道：“这是用来防止扫描的。”
罗臻有些吃惊李玫竟然知道，继续说道：“可是，为什么又要烫几个戒疤呢？”
“因为，剃光头不够，烫戒疤才能完全防住。”
“那么，为什么不全烫完呢？”
“因为你防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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