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地上凉
楚玉慈也不辩驳,她觉得陈臧死鸭子嘴硬,压根套不出他嘴里的实话。
可她着实想不通,崔应雪和陈臧之间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
“你弄疼我了。”楚玉慈娇嗔。
话音甫落,陈臧抓着她脖颈的手力道减小了不少,楚玉慈轻笑,“谢谢臧王救命之恩,应雪无以为报。”
陈臧不喜这些客套话,深觉自己今晚不该来这一趟,多管闲事了。
他突兀的松手,楚玉慈本来安逸的靠在他怀里,这下直接倒在了床上,还发出浅浅的一声闷哼。
陈臧准备走,楚玉慈已经下床点上了一盏灯,她看清了陈臧的面容。
“臧王吃夜宵了吗,要不要留下来和应雪一起吃一点?”
她其实是有话和陈臧说,但陈臧凉嗖嗖的拒绝了,“不必。”
楚玉慈趁着这个空挡赤脚走到了陈臧的面前,地上凉,她脚指头都缩着。
崔应雪身板本就小,往陈臧跟前一站,显得更加玲珑娇小。
楚玉慈真诚的看陈臧,狡黠道:“臧王帮应雪保密,应雪就不把臧王今日来长远宫的事说出去,如何?”
“你在和本王做交易?”陈臧不满的质问。
算是交易。
但楚玉慈知道自己没资格。
她就喜欢黑吃黑,就看陈臧给不给机会。
“不是。”硬的不行来软的,总有一款适合臧王吧?
楚玉慈酝酿了几滴眼泪,柔弱的开哭:“我这身子不适合在宫里当妃子,我就想装几日昏迷,可以顺利回绥安公府,还请臧王成全应雪。”
陈臧被楚玉慈给气笑了。
依他看,可没有什么人比崔应雪更适合留在这宫里了!
陈臧抿唇不说话,楚玉慈只好上前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外加撒娇。
她直接狂野的拉住了陈臧宽大的袖口晃了晃,“臧王,你就可怜可怜应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臧低头,狠狠地命令:“松手!”
楚玉慈没松手,她一张脸上俏皮和可爱,满是期待的问陈臧,“实在不行,以身相许?”
陈臧额前青筋跳动,甩开了楚玉慈。
“崔应雪,本王不管你搞什么把戏,想出宫就安分出宫。”陈臧连名带姓的叫楚玉慈,明显发怒了。
楚玉慈赶紧垂头,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等着惩罚,她蔫了吧唧的说:“知道了。”
陈臧只觉得她这幅样子怪有趣,打消了内心的疑虑,陈臧径直出宫,走之前扫了一眼楚玉慈光着的脚丫子,还善意的留下了三个字:“地上凉。”
言外之意就是,你那身子就别乱折腾了,搞不好真的该反复高烧变傻子了。
楚玉慈摸不清陈臧对自己的态度,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陈臧不想让她死。
她穿了鞋子,喊廖文珊来掌灯,廖文珊一见地上昏迷的采云就知道事情不妙。
“姑娘,长远宫刚来人了?”廖文珊问。
“是,但已经走了,没看清楚是谁,我醒来就这样了。”楚玉慈没说实话。
“难道是来打探姑娘病情加重虚实的?”
楚玉慈倒把这一茬忘了,她确实让采云放出了自己病情加重的消息,奈何钓到了陈臧这条大鱼……
“或许吧。”楚玉慈淡淡道,“把采云扛过去休息吧,今晚你守夜。”
廖文珊颔首,立即执行命令去了。
日子安安稳稳的过了三天,也没有任何人来戳穿楚玉慈装昏迷的事情,她知道陈臧是同意了她的交易。
陈臧也是个神秘的人,心思她琢磨不透。
要是她,去深夜里看一个自己侄子的妃子真病假病,探出来假病,对方还要挟自己,一定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这个祸害。
陈臧并没有这么做。
难道她有什么地方能让陈臧看上眼,或者利用?
楚玉慈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陈臧心仪她!
很快,她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心仪她,为什么不娶她,反倒让她进宫了,不合理。
抛开这件糟心事,明日就是贵妃的册封典礼了。时向晚自从知道楚玉慈没昏迷,每日都在午时打着来看望楚玉慈的旗号来和她说话。
“小慈,贵妃册封大典的衣服内务府都送来了,我穿给你看。”
时向晚在长远宫里换上了明日册封要穿的衣服,是黑金色的贵妃服,一点也不趁着时向晚那活泼的性子,穿上这套衣服,显得时向晚成熟了,稳重了,却也没快乐了。
“小晚,明日你可以留意一下册书上面的凤印。”楚玉慈不评判时向晚这套贵妃服好不好看,只是细细的叮嘱了一句。
时向晚纳闷,“是册宝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
她不能告诉时向晚,楚玉言坐上皇后位置三年,连凤印都没有。
那岂不是要滑天下之大稽。
“行吧,那我留意一点,今日徐公公来找我,说明日册封,侍寝。”时向晚像是已经认命了,都不沮丧,像诉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你不想侍寝的话找闫老给你开个药,月事可以提前来,但对身体伤害极大。”楚玉慈实在想不出还能避宠的好法子了。
陈长鉴配不上时向晚这么温柔,活泼,阳光,明艳,善良的女子!
他就该和楚玉言那种恶心至极,恶毒无比的女人在深沟里躺着,最后腐烂,发臭。
看到楚玉慈面上明显的怨恨,时向晚双手捏在楚玉慈脸蛋上,“好啦,别不开心,笑一笑,这一步我总得走,贵妃不好当,我就学,侍寝,反正嫁的不是我爱的人,是谁都无所谓,既然对身体伤害极大,那我就不吃药。”
楚玉慈露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这时候采云自外面而来,对着时向晚赶紧挥挥手,她小声说:“皇上来了,已经到长远宫宫门口了!”
时向晚如一只焦急的兔子,赶紧拉着楚玉慈的手,行云流水的把她推到了床上,并且盖上被子,她自个儿坐在床前,开始絮絮叨叨,上演姐妹情深。
陈长鉴一进长远宫的寝殿就看到时向晚一身贵妃服,让他惊艳。
时向晚向陈长鉴行礼,“臣妾见过皇上,臣妾……不是急着要当贵妃,只是崔贵人和臣妾关系好,我想穿来让她看看,但不知道她何时才醒。”
陈长鉴最喜欢时向晚这种单纯无心机家庭背景又强的女人,他拉住了时向晚的手,“不碍事,朕也是听闻你来了长远宫才过来的。”
楚玉慈已经开始在心里骂陈长鉴拈花惹草,可恶、恶心了。
她能听见陈长鉴厚颜无耻的话,鸡皮疙瘩都快要排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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