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1章 鹖鸟惬意吃驴肉,羡煞一众粤籍人(爆1)
那些鹖鸟自作主张,飞下去吃驴肉,就连鹖鸟怪也没有办法制止。
如果是别的情况,鹖鸟怪说话,它们还是听从的,至少是不会故意不听。
只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碰到那些鹖鸟吃驴肉的机会。
那个时候,无论是谁,只要影响了它们吃驴肉,它们就铁定跟谁急。
即使是鹖鸟怪也不灵。
这是因为,这些鹖鸟最喜欢吃驴肉,这是它们不住别处、只住这里的原因。
实际上平蓬山这块山地,就是一分为二,山下的平原还有山脚的缓坡,是那些野驴的地盘。
半腰以上直达山顶陡峭的地方,都被鹖鸟霸占。
两造维持了一种亦敌亦友的微妙关系。
那些鹖鸟因为喜欢吃驴肉,就对那些野驴提供了一定的保护。
也就是不准外敌侵入这个地盘,对野驴造成伤害。
这个很有必要。
否则,这些野驴虽然比“黔之驴”稍微强一些,可是哪里是那些虎豹豺狼熊貔狐豕的对手。
尤其是附近山头的那种怪蛇,更是那些野驴的天敌,只要遇到,一咬一个准,绝对逃不掉。
可是,那些蛇再厉害,碰上鹖鸟,也不是鹖鸟的对手。
那绝对是一物降一物,那些蛇必须立刻就抱头鼠窜,否则那个长嘴一啄,马上断了七寸要害。
不过,鹖鸟的这种保护,实质上只是一种弱肉强食条件上的一种对自己的食物的保护措施。
一旦它们自己需要进食驴肉的时候,这种保护就撤除了。
不过,鹖鸟也是讲秩序的,它们不会乱吃。
比如它们不会吃那些刚出生还不会走路的小驴驹。
也不会追杀那些尚在年幼体格不甚强壮的少年驴驹。
同时,它们对那些怀孕的母驴网开一面。
另外,就是它们对老年体弱的野驴也有优待,不吃它们。
实际上,它们不会等到那些野驴变老的,早在它们变老之前就给吃掉了。
它们捕食野驴的时候也特有意思。
就是一群适合食用的野驴被那些鹖鸟聚拢在一起,任它们在原野中逃跑。
这些想吃驴肉的鹖鸟,就在天空飞着追逐它们。
然后,就拣跑在最前面的那个野驴杀死吃掉。
就如同择优录取一样。
它们的这个陷阱一直如此,可是那些野驴就是一直不能识透。
它们一直以为,那些跑得慢的野驴一定会被吃掉,如果跑得快,就能逃出生天。
所以一到这个时刻,它们每一个野驴都在拼命逃跑,以避免被吃的命运。
万万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它们跑得快,才导致被吃,也些鹖鸟是很坚持它们的选择原则的。
到底那些鹖鸟为什么这样选择被吃的野驴,不得而知。
大概是因为跑的最快的野驴比较结实,那些肉吃起来比较劲道。
这是二者的关系,也是鹖鸟的日常取食办法,只有一种情况下例外。
就是那些野驴因为其它情况死掉的时候,那些鹖鸟是必须第一时间吃掉的。
反正那些野驴也不吃它们的同类。
虽然这些驴是野驴,它们也和那些饲养的驴一样,不是肉食动物。
既然那些死驴都是它们的食物,今天这些鹖鸟就获得了一个极大的欢宴的机会。
那多于百头的死驴,给它们提供了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丰富驴肉!
当然,那些躺在那里依然没有死的野驴,那些鹖鸟也是计算在它们的食物之内的。
不但是鹖鸟,即使是那些野驴,都有同一个逻辑。
就是那些野驴都躺在了那里,不能和其它野驴一样逃离危险,那么,它们就和死驴没有什么区别了。
别说受伤将死,就是体弱的话,没有特殊照顾,也必然比那种生死环境所淘汰。
也是基于这个常识,那一百头野驴,就理所当然地成了鹖鸟的美餐。
如果这个时候那些野驴还没有死,张远他们正在和野驴开战,或者正在入侵野驴的地盘,这些鹖鸟的第一件事情,必然是攻击那些探险队员。
这是那些鹖鸟的责任决定的,因为它们要保护它们的食物。
可是现在时过境迁,探险队的动作太快,还没容那些鹖鸟动手,一百多野驴就死在地上。
如此一来,鹖鸟那些朦胧的责任心,就被强大的食欲所征服,把吃肉变成了它们的主要目标。
张远等人正在严正以待,准备迎战新来的那波野驴,看到一大群凶恶的蓝鸟飞了过来,直奔那些死驴,当然不会干涉,就在原来那个高处,袖手旁观起来。
这个变故,新来的那群野驴也没有想到,看到自己同类在那里死活不知,那些亦敌亦友的鹖鸟正在那里撕咬,似乎吃得很是开心。
虽然它们没有什么同情心一类的东西,更不会上去将那些被撕咬的野驴救出来,但是一些兔死狐悲的心绪还是有的,所以也没有继续它们的来势汹汹,而是止步不前,在那里围观起来。
那些鹖鸟,果然胆大包天,在两拨关照的注视下,丝毫不受影响地大吃特吃。
那些野驴观众,也就是看看而已,没有动静,也没有任何行动。
可是张远等人看着那些鹖鸟吃野驴肉大餐,就心情波动起来。
可气的是,那些臭鸟太肆无忌惮,什么地方好吃,就专门用长嘴啄开,然后津津有味地狂吃。
偏巧张远的这个战队,有一组粤籍老乡,一共有十个人。
也不知道它们是一起进入探险队的,本来是老乡;还是进来以后,把老乡找到一起,因为生活习俗一样,就凑在一起的。
什么勤劳勇敢吃苦聪明什么的优点就不提,有一个特点就是好吃现在让他们和别人显著不同起来。
其中一个叫阿大,姓魏,魏阿大,是这个小组的领头人。
不过他的名字几乎没有人叫,而是叫他“为食鬼”。
为食,粤语就是馋嘴的意思。
他有个亲兄弟,叫作阿仲,就是老二的意思,因此在嘴馋的水平上和阿大不相上下,他魏阿仲的名字也是没有人叫的,都叫他“为食猫”。
也就是馋嘴猫的意思。
为食鬼为食猫二人,看到那些鹖鸟吃野驴肉,搞得他们想起家乡的美味,不禁口水哗哗地流。
这哥儿俩的家乡,有一道传统大菜,叫作“活驴百吃”,就是搞到一头整驴,全身上下,全都一次性烹调出来,一共做出一百个菜式,每样都好吃极了。
这样的腊肉大餐,他们一年也只有一次。
多吃?别想!
第一,这样的上好驴肉货源稀缺。
第二,做一次这样的驴肉大餐,非常累人!
第三,每一道菜都有独到的要求,按照要求一通做完,脑袋都瘦了一圈。
如果在做一次的话,那脑袋估计要大幅度缩小,小到还不如驴蛋蛋大。
为食鬼和为食猫今天看到那么好的驴肉就在眼前,那种思念“活驴百吃”的情绪不可遏制地爆发了。
为食猫阿仲对为食鬼道“阿大大哥啊!我太难受了!那么好的东西竟然被这些野蛮的臭鸟给糟蹋了!”
为食鬼阿大也气愤地说“可不是嘛!真正的暴殄天物!不可饶恕!”
哧溜!流了一串哈喇子。
哧溜!见到哥哥流,弟弟的哈喇子也开始流了下来。
那些鹖鸟哪管那些人的感受,领头的那只一嘴当先,竟然本着野驴蛋蛋啄去。
下一刻,两个嘴馋的家伙大叫起来。
“哎呀!太过份了,它们竟然把那根驴鞭给叼了出来,真真是岂有此理!”
大概是观察的角度不同,一开始他们以为那个鹖鸟是去啄蛋蛋,实际不是,原来是奔着驴鞭而去。
那鸟的嘴头子又长又硬,如同一把牛耳尖刀,只是更长,一口就将整根驴鞭给搞了出来。
搞得那头本来濒死的野驴,一声凄厉的惨叫,四腿一伸,彻底死亡。
别说它先前已经重伤在身,即使是健康完好,这样的损伤,它也无法抗住。
一头将死的野驴,最后怎样结束生命没有人关心,只有两个吃货还有他们的另外八个伙伴,在那里表现的很是心心相印。
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为食鬼一边流哈喇子,一边疾声痛斥“你们看到了吗?你们看到了吗?那些臭鸟干的什么好事!难倒你们不气愤填膺吗?难道你们不同仇敌忾吗?难道你们不嫉恶如仇吗……”
旁边一个非粤籍队员一脸懵,也比较实在,问道“阿大大哥……哥,究竟为何?让大哥如此嫉恨?”
为食猫看到大哥气得出气都不匀了,帮了一腔“还就是它们糟蹋了‘油炸金钱肉’的上好材料!大哥别的不说,唯独做那个最为有名,老家方圆百里一闻听大哥作那道菜,无不趋之若鹜!我给你们透露一个秘密啊!我那个颜冠十八乡的大嫂,就是因为一盘‘油炸金钱肉’上门的,你们说厉害不厉害?”
众人一听,还有这事?
各种爱情传奇、无数真爱故事,大家都听了不少,可是油炸金钱肉做媒的,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这个媒人简直太清奇了,足以震悚古今中外。
那位大哥正在气头上,一看这个弟弟把人都给引到沟里去了,大怒道“住嘴!好你个瓜娃子,竟敢编排你的嫂子!看我告诉她,她回头怎么收拾你。”
众人一听,咦?这里还有故事?
否则,嫂子管教小叔子,古时不少,后世那个时代可以极为罕见了。
为食猫虽然不惧大哥,对大嫂可是如鼠见猫,立刻服软“大哥手下留情啊,千万不要告诉嫂子!”
为食鬼显然只是吓唬弟弟一下,见他怂了,也就一笑置之“算你小子聪明识相!我先给你记一笔帐,再有下次,跟你算总账!还有啊,你不要罔顾事实,我明明是花了两盘‘油炸金钱肉”才成功的,你怎么少算了一盘?你想贬低大哥我抱得美人归的成本费用吗?”
为食猫惊疑到“不对!我明明见到你只给我大嫂一盘,虽然比较满盘;难道另一盘是你没人的时候偷着给她吃的?”
“胡扯瞎嘞什么呢!那一盘是贿赂你大嫂她爹妈的!老两口一人吃了我的半盘上好大菜,才大开绿灯的,小子你学着点。”
“原来如此!我说那二老看着你就两眼放光呢,就跟看‘油炸金钱肉’似的。”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有金钱肉才能堵住你的嘴。”
为食猫嘻嘻一笑“知小弟者,大哥也!”
二人一边斗嘴,一边眼睛紧紧盯着那些吃了他们金钱肉的鹖鸟,喉结激烈地蠕动。
人们这才知道,二人的斗嘴原来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否则的话,那些口水能把脚下的这座平蓬山冲走。
这哥儿俩注意力集中在金钱肉上,显然是粤籍中美食家的翘楚,挑选美食那是精益求精。
可是另外的八个人,虽然没有这哥儿俩的精致,却是对美食的渴慕更加浓烈。
他们的眼睛都紧紧盯着那些鹖鸟长嘴的移动,恨不得自己变成那个长嘴头子,先吃一口。
在他们这些不甚讲究的食客中,满身的驴肉无一处不香。
“哇!驴肚子!好啊,红绕驴腩!”
“耶!驴蹄子!呜呀,红烧蹄膀!”
“啊!驴脊梁!啊呀,红烧里脊!”
“咄!驴大肠!呜呼!红烧大肠!”
一开始也跟着大喊大叫的嘴馋哥儿俩,听着听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嗯?怎么都是红烧作法?
粤菜一系虽然不排除红烧这个厨艺,但是主打是清淡,红烧只是一个辅助性技术,什么时候都用这个了?
比较用心的为食鬼怀疑地问道“兄弟,你这个是粤菜?红烧这个红烧那个的?”
那个人怒道“不是粤菜是什么,竟敢怀疑我正宗粤菜?”
为食猫也反应过来了,说道“你那个是东北大锅炖的风格!还粤菜呢,骗鬼去吧。”
那人老脸一红,幸亏本来就是红脸汉子,不显。
原来他就是东北过来的,所以对纯粹的粤菜那种清淡觉得很不过瘾,就掺入了东北格调红烧。
“老子在粤地已经三代,老子做的菜不是粤菜是什么,只是你少见多怪而已!”
他这一发蛮,更是露了馅,就是老家那种彪悍风格。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终于成功转移了对那些驴肉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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