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路飞：爷爷，不要打我
达旦开始了今天的配送任务，每天都要给他们准备食物，以前是一天三次。
早餐，午餐，晚餐，准备好吃喝，他们三个吃不吃，是他们的事情。
到了现在，提供午餐和晚餐，早餐，不需要提供。
提供了一部分食物，一个礼拜来一次，让他们自己解决。
艾斯和萨博长大了，可以自己解决问题，很多生活技能，达旦教会了两人，由他们照看着路飞。
大带小，实行这样的模式，已经不需要他操心。
“也不知道老爷子最近怎么样了？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回来。”
仔细一想，过去了有些年头，老爷子还活着吗？
是不是死在外面了？
自从老爷子离开后，她看着山上的家很久，有空去看一次。
老爷子没回来过，而后艾斯路飞他们回来，居住在上面，达旦跑得多了。
有了三小只的存在，她的生活，多了几分色彩。
算是每天多了一点乐趣，怒吼三人，不让他们乱跑，安心待在家里玩，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不要到处乱跑，森林很危险，特别是晚上的森林。
每一次都严重警告三人，让他们晚上不要出门，几个人听不听，她不知道。
“听说老爷子要回来了，不知道到哪里了？”
这句话，听了很多次，卡普每次都说老爷子要回来，说了好些年头。
到了今天，依然没看到人影。
抬头，看到了上面的山峰，山峰上，有一座房子。
而中间，站着一个人，往上攀爬。
一步一步向上爬，背影蹒跚。
一个老头，却强而有力。
忽有所感，前面的老人回头，挥手，微笑。
“达旦，你好哦。”
达旦张大嘴巴：“老老老爷子？”
“你回来了？”
陈青天笑着说：“对啊，刚回来，准备回家，好久不见。”
有些年头没见过，颇为想念。
“你最近还好吗？”
“我很好，老爷子。”达旦小跑上去，站在陈青天身边。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达旦，也开始老了。
作为小辈，她的生活算是可以的，在整个小镇来说，都可以。
这些年，劳心劳力，人憔悴了不少。
她的身上，越发拥有她母亲的气息。
“达旦啊，你母亲还好吗？”
达旦站在原地，悲伤摇头。
瞳孔发红，不由得想起了母亲。
达旦忍着悲伤说：“老爷子，母亲不在了，三年前走了。”
两人，沉默。
陈青天瞳孔转动，眼神，充满了悲伤。
低垂双眸，看向了山下，远处的卡里姆大美女的家。
她走了，三年前走了。
自己，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三年前。
竟然那么快走了。
陈青天不由得哀伤，熟悉的人，越来越少。
一个两个都走了，没几个认识的咯。
城镇上，似乎老一辈该走的都走了，剩下的那些，苦苦坚持。
到了他这个岁数的人，没有几个。
“哦，三年前走了啊。”
喃喃自语，陈青天又看向了天空。
随后问一句：“埋葬在哪里？”
达旦指着前方，就在山上。
“母亲说过，她要葬身在上面，和老爷子说过的，以后，她就在山上陪着老爷子。”
很久之前，两人调侃过，以后谁先走，就埋葬在山上。
那个地方，是他们约定好的。
陈青天点头，朝着上面走，不回家，先去卡里姆大美女的坟墓看一看。
走到了坟墓前，墓碑刻画着简单的名字，没有其他信息。
她，埋葬在这里，可以看到陈青天家里的一切，哪怕走了，也要帮忙看着。
上香，倒酒，陈青天掏出了吃喝，放在上面。
就这么站着，看着。
半个时辰过去，他呼出一口气。
没什么想说的。
心里悲伤，有许多话，说不出来。
就这么静静看着。
都走了，剩下自己一个人。
有时候，活得久，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你也走了。”
“剩下我一个人。”
“当年不是说过的吗，一定要活着，不能走在我前面，你，失诺了。”
当年说过，不能先走一步。
你，还是说谎了。
倒酒。
“你喜欢喝酒，这可是老夫的珍藏，一般人喝不到。”
“来，多喝几口，生前你喝不到，现在，却能喝上，多么可笑。”
“来，来，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一壶酒全部倒完，陈青天站着，看着。
就这么凝视着。
达旦不打扰老爷子和母亲的聊天，站在旁边，安静看着。
母亲临走前，依然想强撑着，等陈青天回来，见一面再走。
终究是坚持不住，提前走了。
母亲走之前，还说过，某个老头肯定会给她喝酒的。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时间，差不多了。
陈青天转身，对着达旦点头，然后回家。
达旦跟上，拿着最近的食物一起去他家。
走了不到一刻钟，走得很慢，短短的路程，走了这么久。
五分钟不到的路程，硬是多走了三倍时间，老爷子走路很慢，很慢。
归家心切的他，没有了开心的情绪。
站在家门口，他看着前面的画面，卡普，正在训斥三个小孩子。
给他们亲切的问候，三个人，分别挨打了一次。
卡普揍他们，可不会跟他们客气。
当年父亲怎么对他，他今天，原数奉还。
自己的儿子疼着，爱着，结果呢，走了，就这么离开自己，去当什么革命家。
孙子这一辈，可不能疼着，得打。
和父亲一样，不听话，打，狠狠打。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听话。
“啪。”
“砰。”
“砰。”
三人，又吃了一拳。
躺在地上，嗷嗷叫。
不管他们怎么反抗，怎么躲避，逃脱不了爷爷的拳头。
总能准确找到他们的位置，从而给他们拳头。
“爷爷，能不能不要揍我。”路飞委屈道。
我没有犯错，犯错的是艾斯和萨博，不是我，为什么打我。
卡普抠鼻：“老夫想揍人，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路飞：“……”蛮不讲理。
艾斯：“……”
萨博：“……”好汉不吃眼前亏。
挨揍就挨揍吧，不要乱说话，很可能会挨揍二次。
“啪。”
路飞，头颅再次承受了暴打。
果不其然，爷爷还是你爷爷，想揍你，不需要找理由。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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