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长街欢闹的送行,泱泱的人群被北燕的士兵拦在道路两旁。
马车微微颠簸,车窗虚掩着,她手腕缠着我的腰带,垂死挣扎,哭的梨花带雨。
我一手桎梏着她的细腰,一手紧紧捂住她的哭喊,撕毁的衣衫可怜地挂在肩头,如同她飘摇不稳的身体。
“敢跑?”我猛地一撞,她呜咽出声,“叫啊,让外面的人都听到!让他们看看,背着丈夫勾引野男人,是什么下场!”
毫不怜惜,满腔恨意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遍布的咬痕和掐痕,还有她惨白孱弱的脸。
现在,这个守宫砂又回来了。
我危险地眯着眸子,细细舔舐着,尖牙咬过她的手腕,留下淡红的齿印。
要不直接抓回去关起来,这样省时省力不少。
我会对她好,她要什么我都给。
不行,不行。
她说过要对女人好一点,不能用强。
我额角已经憋出细汗,着实难受,我抱起她,额头蹭了蹭温暖的肩窝,又讨好地亲了几下,哑声求道:“小公主,老子不进去,你怜我,帮帮忙。”
之前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都不记得,只有我忘不掉,只要一想起来,欺侮她的冲动就如何也压制不下。
我就是个坏坯,流氓,混蛋,她教了我诗书礼仪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觊觎着她,垂涎三尺,做梦都想撕烂她的衣衫。
虎口又红了,指尖挂着的白丝摇摇欲坠,我拢着她的手在唇边吹气,吹吹就不疼了。
不疼了,就再帮帮忙。
这种纾解完全不能和正经的相提并论,花的时间稍微久了点,事成之后我抱她出来,连云见我又把人抢过来,表情悲怆地看了眼怀里的小姑娘,随即眸色一凛。
他也觉察到了——周围气息不对。
我笑笑,“平阳侯留的暗桩,盯着点。”
连云点头,“好嘞少主。”
车师国的事还没解决,匈奴和楼兰又勾结起来。
他们要是和北燕对着干,商路堵塞,可是要了我的半条命。
前世丝绸之路只限于西域和中亚的往来,汉人少有插上一腿的。
但这次不同,北燕新皇直接宣布开通丝绸之路,这片本就风起云涌,汉人一来,更加复杂难测。
北燕的新皇,正是前世寻狼牙的那个,上辈子老子把他捅成刺猬,这辈子捡了一命没惹老子,倒是惹起老子生意来了。
所以说,这混蛋就不能留。
“传闻前车师公主花容月貌,派人给后国师送去,好事别留名。”
连云会了我的意,应下,却忍不住问:“少主,您以前可从不拿女人开刀。”
我咬牙,操,废物还挺有原则,额角青筋暴跳:“那就从男人给我下手,把老皇帝尸首丢后车师去!”
连云擦擦冷汗,“是是是,您别生气,待会儿沈姑娘要让您吵醒了。”
我抱着沈元蘅,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她醒不醒关你什么事?老子没缺过你女人吧?管到老子后院来了?”
“不敢不敢不敢,我这就爬,我爬了!”
“回来!”我怒。
连云一步一挪,怯生生地看着我。
操,这还十三铁骑首领?
“把芩川叫过来。”
“好嘞少主。”
我把沈元蘅抱上床榻,脖子上贴了把鎏金的墨色匕首,刀锋很钝,我不怕割着她。
捏了捏她手腕,心想着得加急打造一副手铐,这样在棺材里漂着才体面。
芩川很快过来,站在门外唤了一声:“少主。”
我任她睡着,去到书房同芩川议事。
他的父亲是我父亲的得力干将,他继承了商业天赋,是新一代擎苍的脊梁骨。
我坐在案前,倒了两杯葡萄酿,他知道我议事时不喜有人在左右伺候,也习惯了我日常无视身份束缚。
接过那杯酒,同我提起楼兰商贸现状。
楼兰是丝绸之路的关口,太重要,一直是我与他亲自盯着。
“这次不想要的不仅是楼兰的生意,”我抬眸看向他,“还有这个国家。”
他大受震撼,“少主,这是否有些太激进了?”
“这有什么?徐徐图之,现在漠北手伸的太长,你在匈奴和楼兰钱币上做些手脚,让楼兰的钱花不出去。”我用食指擦去嘴角的酒渍,“劣币驱良币,等到冬天,再在物资上把控,势必要让楼兰撕破脸皮。”
芩川扶额:“那我先把楼兰玉石生意拢一拢,少主,您这也忒不厚道了。”
内室一声惊叫,小公主醒了。
我猜到她是因为脖子上的匕首害怕,但还是本能反射一般窜了出去,掀开叮当作响的珠帘冲到她跟前。
“怎么了,啊?”我捏着她的肩膀,心脏砰砰直跳。
她指了指裙子上的血迹,手指都在轻轻颤抖,“呜,有血。”
血?
“操!”我心里暗自恼恨,干嘛跟她开这种玩笑?她细皮嫩肉的,刀锋再钝,也有伤到的可能性。
我尽量轻柔地检查她的脖子,不是脖子上的血。
是腰吗?
抽开她的腰带,她人还是懵的,自己也跟着摸索寻找伤口,摸索一圈,看看未沾染鲜血的小手,眼泪啪嗒啪嗒砸下来,“我好像是内伤,我好像要死了,乌乌,爹爹……”
“乖,爹在这呢,不会让你死的。”我给他擦擦眼泪,心里火急火燎,血似乎还在流,她刚刚坐的地方殷红一片。
边搭上她的脉搏边喊芩川找郎中。
“乌乌,我要是死了,你记得继续帮我找淳晴啊,还有,还有告诉爹爹,我不该和他闹别扭,我是真的很担心他一个人走。”
“还有,我小箱子里装了哥哥们的礼物,你记得帮我带到,可惜我再也看不见他们了,呜……”
我被她吓得心脏砰砰直跳,好歹稳住心神,一边听她说遗言,一边诊完了脉。
寸脉浮滑,尺脉滑。
这是?
这是!
耳朵唰地烫起来,我缓慢地把手盖在脸上。
日了亲妈操!这要怎么同她说?!
她见我这个一脸绝望的样子,哭的更惨,“怎么样?我还有多少时日?”
本来想骗骗她,拿她开会儿玩笑,但看见她泪意盈盈,脸色发白的可怜样子,我又不忍心了。
但初潮就这一次,要是不吓唬她,岂不可惜。
于是我神情严肃,“得有个三、四天吧,怎么办?治不好。”
她绝望地看向我,粉唇微启,泪水聚在内眦那里,闪闪发光。
明明是清纯无辜的杏眸,偏生眼角多了些许内眦,妩媚又薄凉,把纯欲媚融合在一起,对视的时候冷清又火热。
“我想吃烤肉。”她想了半天,才呜咽出这么一个小小请求。
她怎么不说想见宿言奚?
这点小小对比让我心情大好,我决定多骗她一会儿,让她短时间内离不开我。
芩川带着郎中过来了,我冷漠挥退,“劳烦您走一趟,芩川,送客。”
芩川:“……我就说,以少主的医术,还请什么郎中。”
“把苏西叫来,快去,快点。”
我吩咐完,拍了拍沈元蘅脊背,就像小时候她安慰我一样,“别怕,我出去一下。”
她的目光追随着我,显然多了几分依赖。
苏西是连跨几级台阶跑上来的,站在我面前气喘吁吁:“少主,出了什么大事?这么急?”
我故作沉着冷静,但耳朵还是有点发烫:“女子月事用的东西,你送点过来。”
苏西脸色一红,咬着唇瓣应下,提起裙边跑下楼了。
我站在门口等着,很快就听见她上楼的脚步声。
她怀里抱着个盒子,低着头,恭敬地递给我。
我忍着尴尬,打开一看,与平常衣裤很是不同,我猜沈元蘅应该不会弄。
自己的老婆,自己来教。
我硬着头皮问苏西:“这东西怎么用?”
苏西都快哭出来了,整张脸也跟着红透:“绑、绑在……少主别为难奴家了!”
我尴尬地轻咳一声,眼睛瞟向别处,“行,我知道了,你去弄些丝绸面料的来。”
她的腿侧那么嫩,勒伤了怎么办?
苏西飞快地朝我行上一礼,转身就逃。
我拎着盒子去找沈元蘅。
以前我不知节制,特殊时期也要拉着她亲热,隐约记得那东西的绑法。
她蜷缩在床榻上,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
我喂给她一块石蜜,“你先去洗一下,待会儿止血,过个三四天就好了。”
她眸子一亮,眼圈红红的,“真的吗?”
我昧着良心点头:“真的,我医术在西境排第一,你信我。”
她立刻提着裙子起身,脚刚落地,就朝前栽去。
我眼疾手快地接住她,“这么娇?”
她额头闪着细碎地冷汗,身子还在微微颤抖,十分虚弱的样子。
“淳晴,要是淳晴在就好了。”她呜咽,泪水又开始在眸子里打转。
我见不得她这样,心脏也跟着抽痛。
“老子给你做牛做马,不比见了鬼的淳晴好一万倍?”我把盒子丢在床上,打横抱起她就往汤池走。
棺材和刀都明晃晃地摆在一边,气氛一时尴尬。
我轻咳一声,“这个是浴缸,用来给你洗澡的。
沈元蘅显然没醒我的鬼话,因为那棺材长得太端正,一看就是个棺材。
(https://www.tyvxw.cc/ty16244979/42553834.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vx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tyv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