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日子悄悄流逝，圣诞元旦后没多久就期末考试了。
考完试后凌灵只觉得松了一口气，之前跟老师打赌，虽然她有信心，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代表说她重来一次就一定有优势的。
还没放假，同学们就已经在商量要去哪玩了，凌灵不怎么感兴趣，她今年要去她妈妈那边过年。
虽然父母已经离婚并且表示不管她，但是每年的过年她都要去他们那边过年，一人一年轮着来，今年轮到她妈妈了。
说实在的她并不想去，哪怕灵魂有28岁，但是身体只有15岁，无论如何只要没成年，她就不可能拥有真正的自由。
陈明洁叫了她两声都没人应，正纳闷，回头一看发现她居然在发呆，只好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凌灵回过神道：“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那么入迷，叫你几声了。”陈明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没什么。就是想今年过年的事。”凌灵顿了顿，“你们不是说要组织去玩嘛？决定好了吗？去哪？”
“男生们说去农家乐，女生们觉得天气冷不想去，打算去泡温泉。”
“没意思，我都不想去，你们自己去吧。”凌灵不感兴趣的道。
自己空间就有一口温泉，水质好而且还是功能型的，至于农家乐，天气那么冷，她是真的没兴趣。
陈明洁看她态度坚决，只好放弃劝她：“其实也不是每个人都去的，只有少数几个去吧。”
“可惜了，凌灵不去程诺肯定也不去的。”陆雪薇突然间插了一句。
“就是就是，简直就是一妻管严。”陈明洁使劲的点头，深有同感。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凌灵不想搭理她们，虽然她觉得她们说的也蛮符合事实的。
陈明洁眼睛咕噜噜的转，过了一会儿又凑到凌灵耳边，轻轻的问：“凌灵要不你传授一下御夫秘诀吧？”
凌灵被她逗的无语了：“对方不想跟你说话并对你扔了个陆雪薇。”
陆雪薇听到就炸了：“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说完就伸手打算挠凌灵身上的痒痒肉。
三个人闹成一堆，一个两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才打住。
班主任过来开了个小会就宣布放假了，成绩单在一周内会寄到各人的家里去。
凌灵收拾好东西走出来，程诺顺手提过她的书包：“假期有什么安排？”
“我要去英国。”凌灵无奈的耸了耸肩：“今年要去我妈那边过年。”
“要去多久？”程诺不爽的道。
“看情况吧，我也不太清楚，最少要过完年初八。”凌灵想了想，“我可以晚一点再过去。”
“英国又不过春节，你过去干嘛？”程诺郁闷的道，本来还计划去玩的，估计没戏了。
“我妈在那边啊，现在我未成年，他们不会允许我独自一人在外面的。”凌灵表示已经习惯了。
凌灵走到自家楼下，对他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待会再给你打电话。”
程诺目送着她走进去，直到看不见人影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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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她定睛一看发现是方静怡：“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来？”她淡淡的说道。
凌灵听到她毫无起伏的声音不知怎么的有些来气：“当然可以来，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早就习惯了。”
方静怡有些受伤的看着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因为想你了才回国的。”
凌灵嗤笑了一声：“别骗人了，你要是真想我，我会一年到头都接不到你的电话？”
“那是因为我工作忙啊。”她极力辩解，“你爸爸不也是一样吗？指不定他比我还忙。”
“你现在是在提醒我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吗？”凌灵竭力保持平静，只是不停起伏的胸口泄露了她内心的情绪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
“我不是这个意思。”方静怡有些语塞，“其实我们都是爱你的。”
“算了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凌灵不想听那些话，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我是来给你办转学手续的，转到英国，等你毕业了可以到我任职的大学去读书。”方静怡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
“不可能。”凌灵想也没想的就反对了。
“为什么，你要知道英国那边的教育水平比国内高。”方静怡实在无法理解凌灵的想法。
“我的监护人是凌厉，不是你。”凌灵看着她的双眼：“哪怕你是我的妈妈，我也不会同意的，就算是要去英国也要等到我想去的时候再去。”
“我是为了你好。”话还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口，看着女儿冷淡的模样，她突然觉得浑身无力。
凌灵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模样，心里一片酸涩、；“你现在才想来补偿我已经没用了，我已经不在乎了。”
是的，她已经不在乎了。
曾经那么渴望她主动回来看一眼的她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真可笑，上辈子自己三天两头就给她们打电话得到的永远都是我在忙，我有事。这辈子她看开了反而得到了自己上辈子求而不得的东西。
方静怡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下越来越慌。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变得不再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了，她还在埋怨自己吗？她不会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大学教授，只有跟在她爸爸的身边才能得到优渥的生活。
她瘫坐在沙发上，心里不是滋味的想着，或许自己真的做错了。
凌灵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见她没有动作，自己也回房间了。
拿出手机，发现已经有了一个未接电话跟一条未读信息。
她点开短信页面：“怎么不接电话？”发送时间是五分钟前。
凌灵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心情，给程诺回拨了过去。
“刚刚在干嘛呢？”程诺低沉的声音传来。
“没事，我妈妈来了。”凌灵若无其事的道。
“你心情不好。”他笃定的说：“发生了什么吗？”
“没什么。”凌灵并不想多言。
“有事你要告诉我。”程诺听出了她逃避的声音，也不勉强。
“知道啦管家公。”程诺的关心让她的心情都没那么糟糕了。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直到凌灵的手机发烫提示电量不足，才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
凌灵放下手机，打算出客厅看看，刚扭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方静怡。
“你站在这干嘛？”凌灵语气不是很好，这个样子真的很像偷听被抓到一样。
她有些局促不安：“没事，我就是见你在房间里很久都没出来，我就想看看。”
见凌灵不搭理她，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以问问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生跟打电话的是同一个人吗？”
凌灵顿了顿，还是如实回答：“是的。”
“他是你男朋友？”方静怡突然拔高了语调。
“是的。”凌灵并不想瞒她。
“我不同意！”她尖锐的声音响起，“我是绝对不会让你那么快谈恋爱的。”
凌灵生气的眯了眯眼：“凭什么？你可以早恋，我不行？”
“啪”的一声响起，凌灵侧着头捂住左脸。
方静怡也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嘴里喃喃的说：“对不起阿灵我不是故意的。”
凌灵没看她，也没说话，转身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站住。”方静怡拦住她：“你不许出去。”
“让开。”凌灵语气平淡，好像刚才的那一巴掌根本没有发生过。
方静怡突然失控的抱住她哭了起来：“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重复我的老路……”
凌灵看着她，眼神终于有了波动：“我不是你，程诺也不会是他，我们不会变成你那样。”
“你还小，你不懂的，你马上去分手好不好？”她几近哀求：“去分手吧，算妈妈求你了。”
凌灵看着她的模样，鼻子一酸：“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会有好结果？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的失败就断定我也会失败。”
看着她怔怔的模样，凌灵狠下心道：“你们的故事我知道了，一个乖乖女跟小混混的故事，哪怕是最后在一起了，还是因为眼界不合而吵闹，你埋怨爸爸不懂你的研究，爸爸觉得你不理解他的事业，可是我们不同，我们有一样的爱好，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方静怡很失望的看了她一眼，扭开门把手：“你不用走了，我走就可以了。你先冷静一下，关于这件事我会找你爸爸谈谈。”
凌灵站在原地，低垂的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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