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厅长
又是一个八点半,冯祎凡踩着点来报道。
她昨晚在书房待得晚还失眠,两只眼睛肿得像大核桃。早上冰敷了好一会儿,总算消退些,才收拾东西来上班。
眼下,师徒三人围着吃早餐,冯祎凡呵欠连天,手上还顾着给徐骁湳剥茶叶蛋。好不容易剥好一个递过去,徐骁湳一脸嫌弃,转手直接塞进她正打着呵欠长得老开的嘴。
冯祎凡没有一点点防备,差点被哽死,侧过头狠狠的瞪他。司徒千觉得好笑,递了豆浆让她慢慢吃。
自打徐骁湳伤到了手,这几天掰一次性筷子剥鸡蛋这样的小事,都是冯祎凡一手包办的。刚刚她偷偷瞄了眼,看见徐骁湳手上那道伤口终于长新肉了,此刻正一心盘算要怎么骗徐骁湳午餐去定水榭居的煎猪扒饭。
没等她想出对策,徐骁湳已经吃饱离开。冯祎凡急眼了,“大神你上哪儿去啊?中午还回来么?!”
他不理冯祎凡,转而交代司徒千,“两点半准时来御德所接我。”
“好。”
又一次被两个男人忽略的冯祎凡,心生哀怨。特别是在想到自己中午的煎猪扒饭没了,只能去吃食堂,心里更不乐意了。
自打黄镜案告破后,几个人清闲了下来。徐骁湳一走,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司徒千和她干瞪眼,见无所事事,司徒千从刑侦那里抱来一大堆档案,坐在办公桌前一看就是一上午。冯祎凡静不下来又闲着没事,干脆拿工具把整个办公室给打扫了一遍。
徐特立办公室在独立一层,平时只有他们三人来来去去,实在很难在见到第四个人。今天徐骁湳一走,外头突然来了好多人,说是门庭若市也不为过。且全都是慕名而来一睹冯小鲜肉的人,她们以路过为由,逮着了打扫卫生的冯祎凡细细的瞧。
小姑娘皮肤白又嫩,大眼睛黑不溜秋的倒是挺好看。媲美兰陵王是没有了,眉清目秀还是称得上。
冯祎凡被人看到头皮发麻,下食堂吃午餐的时候,一群姐姐阿姨全都围在她边上,里三层外三层。
她才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这个世界,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冯祎凡欲哭无泪,直到周叔驾到解救了她。
“丫头,你这吃个饭还要这么多人陪着呢?”一声丫头,让周围一群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气。
“周叔……”
“怎么着,都是干这行的人,难道还看不出这是个丫头?”这会儿又直接变成全都目瞪口呆。
冯祎凡咬着小手帕状的看着大家。
“瞧瞧,这人骨架小的,皮肤给嫩的,能是个男的?都细瞧了,这哪来的喉结?传出去都可别丢我们老刑侦的脸。”有了周叔这番话后,顿时作鸟兽散。
冯祎凡总算能安安心心的吃饭,这会儿啃着周叔给的鸡腿,不解的问道:“周叔,你怎么打三只鸡腿啊?要没我,你能吃完吗?”
“都习惯了,每逢周三食堂有鸡腿,我都给那小子留两个。不过他外出办事短时间也回不来,我留着都留习惯了。今天要不是你,我待会还得吃两个。瞧瞧,我现在都胖几斤了。”
“那小子?也是你的徒弟吗?就像我跟司徒一样的那种吗?”
“可不呢,他呀谈不上是我徒弟,他可比我厉害能干多了。”
冯祎凡笑嘻嘻的说,“周叔,他长得帅吗?”
“你这丫头,放心,等他回来了,周叔介绍你两认识。”
“好啊好啊。”
司徒千一点半出发,两人到办公室将近下午三点。
由于昨天徐骁湳交了两人的档案,今天市警察厅的厅长大人开口召见这两号被徐骁湳钦点的助手单独会面,他很是好奇,早前自己好说歹说才说服徐骁湳收徒的两个小徒弟是怎么样的。
这本来嘛,他以为这事儿要拖上十天半个月的,连心理准备都做好了,可万万没想到徐骁湳动作这么快。短短几天的时间破了大案不说,连带选的两个小徒弟都很是出色。
所以,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这两个被徐骁湳亲自认可的年轻人。
徐骁湳身为两人的头头,这种时候要是不在场就太过分了。可他一到办公室,和往常一样先是给自己泡了壶清茶,然后拿出一盒肉质鲜美、大又肥的龙虾,骗得冯祎凡直流口水,诱惑难耐套了手套吃得油光满面。
正吃得尽兴的头上呢,徐骁湳脸上带笑突然的放了个深水炸弹。
某人无比怨恨的瞪着在抿清茶的徐骁湳,心里早就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司徒千见她吃得高兴,自动请缨提出自己先过去,大概半个小时,面色无他的回来换冯祎凡。
冯祎凡紧张得不得了,抓抓头发,理理衬衣裤子,再出发前,还再三询问徐骁湳,“大神,你看我这样能行吗?”
“冯祎凡,你已经迟到了五分钟。”
“啊!我竟然让最亲爱,最德高望重,最日理万机的厅长大人等了我五分钟!”她边飞奔边呐喊,整条走道上全是她的声音在回响。
徐骁湳头疼的按住了太阳穴。
冯祎凡火速赶到厅长办公室后,敲了门乖巧的落座在厅长的对面。
“厅长你好,我是冯祎凡。”
“你就是,老冯的养女?”
眼前的男人,年纪大概是五六十岁,带着金边的眼镜,穿着一身专属的制服。面带笑容的看着冯祎凡。
“你认识我?”
“老冯带你来过警局,我可是抱过你的。也太多年,当时你还小,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当年关于老冯,我很遗憾。现在看着你都长这么大了,倒也是虎父无犬子。小凡,今后你和司徒家那孩子,跟着骁湳要好好学,争取做一个和你们父亲一样的人。”
“我一定会的。”
走前,冯祎凡大着胆子管厅长要了一张通行证,是以方便查阅往来档案为由,要到的一张方便她调出当年父亲卧底档案的免死金牌。
不过,冯祎凡清楚。
如果真的想要知道,当年父亲做卧底好好的,为什么最后会惨死街头。还有,父亲的上司联络人李伯伯,死前来不及告诉冯祎凡的秘密会是什么。
这些埋藏在冯祎凡心里五六年的谜底,或许还得问过徐骁湳,才能知道。
毕竟,五年前是他破了这起跨国际肢解狂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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