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割腕自杀
对安琪拉来说,将军府的生活锦衣玉食,除了楼兰整日低落令她心中压抑之外,其他的都还能称得上一个好字。
李白几乎每天一有空就陪在她身边,他们一起给李慕安举办了五周岁生日宴会,替他请了长安城最好的家教老师。
因为宫本的借住,府上每天能见到一场华丽的剑术对决,安琪拉总会坐在树下偷偷观赏,偶尔李白不经意回过头,他们的视线会撞在一起。
蛊惑人心!!!
明知他是故意撩拨,她还是感到脸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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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很长一段时间,李白几乎每天去到扁鹊府上,也不知道两人成天都在研究些什么。
将军府楼台前的一层层阶梯间,楼兰曾经细心栽培过的鲜花,不知何时都被安琪拉全部撤掉,种上了新的藤蔓植物。她喜欢坐在那里,给慕安讲故事,看着他读书写字。
日子美好得不像话。
虽然他们还是没睡在同一张床上,虽然他偶尔还是会用陌生的目光注视她。
五年来早已习惯的疼痛伤疤,正在一点点慢慢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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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一个不太平常的清晨,安琪拉从门外的嘈杂声中惊醒。
“将军!李将军!”
正寝外传来侍女焦急的呼喊声。
“将军,夫人出事了……救救她……”
安琪拉从床上一跃而起,男人已经冲出门外,只剩李慕安躺在床上茫然的揉着眼睛。
楼兰……
安琪拉反应过来,迅速退掉身上的睡衣换上裙子直奔后院,一路上血迹斑斑。
“人呢?”
安琪拉望着空空的卧室,只有侍女在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夫人割腕自杀,将军抱走她了……”
安琪拉望着床沿的血迹,一直流淌到地板上,触目惊心。
怎么这么傻……
当她再见到李白,是在扁鹊府的病房里,楼兰躺在病床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声。
“你来了?”
男人回头看向她,眼中歉意很深。
安琪拉不语,只一步步朝床边走去,扁鹊倒腾着手中物品,朝她微微一笑。
“她还好么?”
安琪拉望着李白手上的鲜血,他正紧紧握着楼兰的手,神色疲倦。
“没什么大碍,需要输血而已。”扁鹊耸耸肩。
“不要救……我……不要……”
楼兰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听起来无助又艰难,她的手试图挣扎,李白只俯下身用手温柔抚摸她的额头。
“别说话,你会没事。”
男人声音很低。
安琪拉怔在病房中央,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凉。
“李白,你来?”
扁鹊面无表情的说道,目光划过安琪拉的脸。
“血型不同可以吗?”安琪拉上前一步。
“这很好解决,只是……”扁鹊稍稍停顿。
“只是不知道这种做法会不会对李白的身体造成异样反应,毕竟他这几年体内堆积的药物不少。
安琪拉突然想起李白每天睡前,楼兰都会送来的一碗汤茶,她曾经单纯的以为那只是一碗茶。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扁鹊研制的药材,用来替他抗衡体内毒物。
甜承!!!安琪拉脸色煞白。
“让我来好不好?”她朝扁鹊走过去。
“不行!”李白一口回绝。
“再磨叽楼兰要死了。”扁鹊无奈的摇头,径直将安琪拉拽出门外。
“你相信我吗?小魔女。”扁鹊表情温和。
“相信。”安琪拉轻轻点头。
“那你在外面等着就好了,我会把他还给你。”
扁鹊说完径直朝病房走去,顺手带上了门。
安琪拉蜷着身子蹲下来。
庭院大树的蝉鸣声,在脑海里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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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得住么?”
扁鹊神色有一丝担忧,正常人就算大幅度失血,也不是这般模样。
李白的额头以及整张脸都布满汗珠,整个人仿佛在被什么力量抽离。
他的血液被输入到楼兰体内,要么两人都染上甜承,要么该是旧毒的一次洗礼。扁鹊静静观察着李白,若不是楼兰割腕,他还真不敢做这个尝试。
大约过去两个时辰,病房门被推开,扁鹊一脸疲倦的走出来。
“他还好吗?”
安琪拉立刻起身跑过去,拽住他的手。
“不知道,他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安琪拉瞪大双眼焦急的冲进病房,步伐几乎接近跌跪。
扁鹊…………
他还没说完呢!
白色的床,空气中有血液的味道。
安琪拉立在床边,他睡得很安静,像个孩子。
楼兰躺在隔壁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屋内吊顶,安琪拉轻手轻脚朝她走过去。
“你感觉好些么?”她小声问道。
楼兰闻言缓缓朝她侧过脸,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安琪拉,仿佛从来不认识她。她的脸色很苍白,看上去没有一点生命力,听见她说话后唇角动了动,但始终没发出一丝声音来。
“好好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安琪拉实在没有精力去分辨她的情绪。
何苦要折磨自己?这世上有些人想要有个健康的身体都是奢望……
在她受伤的手腕旁轻轻放了个软枕后,安琪拉起身回到了李白的床边。
楼兰闭上眼睛,泪水如珠线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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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别杀我!”
“你衣服真白”
“我怎么在这儿?”
“发个呆而已!”
“一直在等你。”
我的妻子名字叫安琪拉,她十八岁,她的头发是红色的,她爱穿齐膝的公主裙,她爱捧着魔法书,走路的样子是蹦跶的,她的好友是小乔,人们叫她小魔女,她不太会做饭,爱喝西瓜汁,她撒娇时会叫我李白大人,她的故乡在西方,第一次吻她是在小岛上,第一次见面是………
在那一片遥远空洞又荒芜的黑夜里,有一个美丽的身影正朝他临近。
我曾经得到过一个女孩,她让我感到人生圆满,但是我又曾经将她忘记。
那感觉很痛苦么?
很痛苦。
那有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有。
那是什么?
爱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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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灯光散发着刺眼的冷色,男人蓦然睁开双眼,眼眸里折射出某种绮丽的光泽,宛如枯萎凋零后的重生。
他的心很痛,抽丝剥茧……痛到窒息……
时间无声无息地走,安琪拉眼皮开始打架。
不知道她曾经在勇士之地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守在身边?
她已经失去过他一次,要怎么再去接受任何的变故。
安琪拉伏在床沿边,将半张脸深深埋进臂弯里。
“天都黑了你不要再睡了……”她喃喃自语。
“我已经醒了很久了。”
李白?!耳边传来磁性的声音,安琪拉蹭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醒了。”
“你很紧张我。”这个笨蛋一直趴着,连他什么时候醒了都不知道。
“一点点吧。”
安琪拉定定看着他,至于脸颊发热这件事……习惯了就好。
“一点点是多少?”男人从床上坐起来,精神似乎好了许多。
“就是一点……唔……”
霸道又炙热的柔软忽然贴下来,封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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