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比剑
诚信和朴实是天才的宝贵品质，又有令狐冲甘愿拿出三壶酒来做保证！
纪云轩在某一方面是天才，也自然具备这样的好品质。
因此，在令狐冲伤好前，他再也没去过令狐冲的院子，一百米也不曾接近过！
虽说令狐冲好欺负，不过时间还长着呢，过犹不及的道理纪云轩也是知道的。
纪云轩每日里还是去藏经阁练字练剑，日子平静不起波澜。
顶着红日起，迎着朝露湿。
他也甘之如饴，不觉得枯燥乏味，反而从中体味到了练武的乐趣。
整颗心渐渐沉寂下来，正是入了修行华山心法清净无为的心境，丹田之气，如雨后的春笋顶尖发芽壮大。
华山基础剑法虽只有十招，在纪云轩手上使将出来，明明是一招白虹贯日，被他使得似是而非，让人眼花缭乱，似一招却有千百招的变化。
明明下一招应使苍松迎客，却被他使成古柏森森，剑光闪动间寒气逼人。
他似乎像一个从未学过武功的平常人，拿了剑乱挥乱舞，见闻再博也猜不到他下一剑要刺向哪里砍向何处。
似有剑招又好像不成招，东刺一剑，西出一剑，完全不成体系，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有些剑招倘若常人使出分明会让整个身子都显得别扭，纪云轩却有种自然和谐的韵味。
身随剑走，剑随意动！
一套华山剑法使完，纪云轩屏息静气。
随即寻思：“如今我所学所见的剑招太少，在剑法上已经达到了瓶颈，一时半会岳不群也不会传授华山其余剑法。
只有把基础剑法练到完美无缺的境界，不然纵使得到一本绝世剑谱，却连修炼的门槛也望不到，那才实在是可惜！”
于是，这些日子以来，纪云轩的心中得意之情尽去。
只有抱着虔诚的心才能到达高峰，而只懂得仰望高峰的人却永远到不了！
纪云轩的见识赋予了他更多的理论，倘若他只是懂，却做不到知行合一，把理论化为真实的力量，那么理论则会成为禁锢他的枷锁！
幸好，纪云轩最不缺的正是勤奋，是一种不拔不屈，于逆境中逆流而上的精神！
这是他的天才之处。
三个月转瞬即逝。
纪云轩放下手中的笔，他身前桌上平铺的宣纸上，是一个个龙飞凤舞，苍茫大气的字体。
“人法天地，故不得燥处，常清静为务。”
如今他已经时常处于心神入定，清净为务的境界。
纪云轩心中满意，练字告一段落。收拾一番便往住处而去，打坐一晚，第二天一早也是神清气爽。
用过早饭，他提着剑出门而去！
纪云轩走了一会，又缓缓转过了个山坳，便听得轰轰的水声，又行了一段路，水声愈响，穿过一片松林后只见一条白龙也似的瀑布从山壁上倾泻下来。
纪云轩欣喜，心道：“未曾想华山的玉女峰侧这一道瀑布风景竟然甚美，是个练功的好去处。”
却是之前纪云轩与华山众师兄闲谈时，听闻六师兄陆大有曾提起过这儿有一道瀑布，今日也是第一次来此。
纪云轩便从深潭旁的崖壁上，小心翼翼的踏着几处凸起的岩石，来到瀑布水流之下！
这瀑布飞泻而下，落差有几十米，巨大的水流冲击到青石上，纪云轩耳边只听得轰隆隆的声响，似要震裂耳膜！
纪云轩来到此处，是想借瀑布水流的冲击之力，来修行混元功的外家修炼之法，以期望能够早日能够由外而内练出混元功的内力！
如此一来，便能够更快的提升自身内功修为！
只是见着瀑布水流的冲击之力如此之大，可想而知要是人站在底下，水流从几十米的高空倾泄下来，冲击在人身上，力度有多大！
加上能使人站立的青石上，常年累月受水流的冲击，早就青苔遍布湿滑不已，人怕是连站也站不住！
虽说困难重重，纪云轩却是不怕，他先是一步一步小心横移到瀑布下，水流冲击在身上，还未站立一两个呼吸，顿时咽喉里闷哼，也还来不及痛呼出声！
便被巨大的水流冲击滑倒，跌入深潭里去！
连连呛了几口水，才游上岸，喘了几口气缓过来，背部却传来隐隐的疼痛感，伸手去触摸，疼痛更甚。
虽然见不着，但他知道背上肯定是淤青了！
不过他并不气馁，于是又回到深潭游过去，从旁边平缓处爬到瀑布下。
纪云轩憋了口气，咬紧牙关，便往瀑布下钻去！
第二次站立了两个呼吸，在瀑布冲击下，跌入深潭中！
纪云轩心里发狠，又爬上去，一步一步挪到往瀑布底下，又被瀑布冲击滑倒，跌入潭里！
第三次……第十次……
循环往复，纪云轩已数不清多少次，等到夕阳西下，临近黄昏时分，他已能在瀑布下坚持十息！
于是纪云轩拖着疲惫的身体，行走在蜿蜒山道上，他觉着比练一天剑还累！
华山众弟子见他浑身湿漉漉，模样狼狈，倒是好奇上前询问，纪云轩摇头不语，用过晚饭，便往住处而去。
涂了专治淤青红肿跌打的药膏，就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醒来时已经是天明！
纪云轩修整完毕，便往玉女峰侧瀑布深潭行去！
如昨天一般，又在瀑布底下练功！
到了傍晚自是浑身湿漉漉狼狈的回去，众人好奇，不过见着纪云轩神情疲惫，却是没什么大事，倒也没有继续追问！
倒是岳灵珊却是十分开心，只因岳不群宁中则，常常把纪云轩挂在嘴边，以此来说教她不练功只顾着玩，一点没个师姐的样。
一开始她还有欣喜第一次当师姐的乐趣，只觉着好玩，去找了纪云轩这个小师弟，也不陪她解闷，只顾着练功，还拿话挤兑她，偏偏岳灵珊又气自己动嘴皮子说不赢，每次皆是心里委屈至极的离开，
她只觉着纪云轩这个小师弟很可恶，不好玩！
加之又有父母常常说教她，次数多了，她更加觉得纪云轩可恶了。
因此让令狐冲和陆大有这些师兄很奇怪，岳灵珊这个小师妹，经常念叨小师弟的坏话，皆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何！
之前每次见着纪云轩，虽然让她不开心，但是每次见到之时，皆是卓尔不凡，眉目俊朗，气质沉稳不俗的的模样，今日见到他头发散乱，脸色憔悴的狼狈样，岳灵珊如何不开心！
人有爱美之心，见到美的事物也尝尝让人心生愉悦。
见着凑到跟前的岳灵珊，唇红齿白，如清水出芙蓉般秀丽不俗的模样，纪云轩看也不看，低头吃饭！
要是岳灵珊收起脸上畅快的笑容，眼睛里没有藏不住的得意。
纪云轩心想：“他保证能盯着她看一天，看到岳灵珊不好意思，看到她害羞脸上也布满红晕为止不罢休！”
所以不等岳灵珊开口说话，纪云轩就赶紧吃完饭走人！
往后的每一天纪云轩皆是如此，遇到天晴自是好天气。
遇到打雷下雨时，积雨引发山洪，水流倾泻形成的瀑布更为壮观，自然冲击之力也更大。
纪云轩也怡然不惧。
如果有泥石或是枯死的烂树根被山洪裹着冲击下来，也是凶险非常，其中有次，纪云轩也自然差点被砸到，不免头破血流的下场。
事后过了良久纪云轩才心神宁定下来，当下他自然不敌大自然的伟力，也没了平日里往洪水瀑布底下钻的行为！免去了许多凶险！
这一日，纪云轩又到瀑布练功，他坚持了一刻钟才受不住水流的冲击之力，跌入潭里！
待他从水里冒出头来，便见到岳灵珊正在岸边看着他！
纪云轩叫了声：“师姐”
岳灵珊却是不置答。
纪云轩爬上岸，来到跟前，见着岳灵珊不说话，便又说道：“见过师姐，不知师姐怎么得空闲跑到我这里来。”
过了一会。岳灵珊才回道：“小师弟，咱们来比剑，看谁的剑法更厉害！”
闻言，纪云轩不解，为何岳灵珊突然来找他比剑，道：“师姐怎么有突然说要比剑？”
又说道：“我入门晚，剑法练得不精，师姐你从小在师父师娘身边长大，剑法自是练得十分娴熟，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
众位师兄不论是剑法武功也比我厉害，你去找大师兄或者六师兄比剑才有趣！”
听得又是一番推脱的话，岳灵珊心里更气，喝道：“不管，爹爹妈妈天天在你天赋聪明，练功还勤奋吃苦，我就要和你比剑！”
听闻此言，纪云轩这才明白，想来是岳灵珊心性不定，练功不勤只顾着玩，所以岳不群宁中则时常拿他这个小师弟给大家做榜样。
又是争强好胜的年龄，岳灵珊自然是不服气，所以才想着来找他比剑！
不过纪云轩却是想拒绝，要是不知轻重，把岳灵珊给伤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好。
纪云轩从练武以来，虽说还从未与人比剑交过手，也不知如今他的本领在当世武林中是甚么水平，他却从未想过是他剑法不精会输给岳灵珊！
岳灵珊正在气头上自然是不依不饶，
岳灵珊喝道：“看剑”
说着就拔出了长剑。
纪云轩摆手道：“师姐，刀剑无眼，不论是你上了我还是我伤了你，师父师娘谁也不好受，我练武时日还短，招式也未练熟，实在不敢和师姐比试！”
冷哼了一声，岳灵珊道：“扭扭捏捏像个甚么男人样！”
纪云轩虽然不想与岳灵珊这个小姑娘比剑，但是他心中自然有好胜之心！
于是拿起剑，苍浪一声，拔剑出鞘。
说道：“师姐小心了！
”说完，就是一招苍松迎客，手中长剑递出，直刺向岳灵珊！
岳灵珊心中一凝，自是不敢大意，举练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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