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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谁能救你


  她就知道没有那么好的事情,指不定人家怎么逗她了,可是她还偏偏无奈地只能指望这一点,或者说这就是身为弱者的无奈,明明知道没有什么保证的事情,却无力去改变或索取所谓的保证。

  无生摸~摸她的头,她的兴致不高,垂头任摸并没有什么反应。后来无生又是抓着她的手,带着她的身子动作了一段貌似是舞的姿势,察觉到了双宁的情绪确实不好,轻叹一声,也就不折腾她了。

  双宁无精打采地陷入了低迷~情绪中,头垂得低低地,一动不动地不同往常地任由侍女摆动洗漱,洗漱完后,一撩长发就缩进了被窝里,整个身子躬缩成一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闭上眼睛,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睡着。

  漆黑脑海中尽是今天所想到的问题。

  她几乎可以肯定无生就是杨曦了,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不过无生的可能性更高一些,他没理由要易容成一个跟她相似的面容来骗她。

  而且,她还记得第一次遇见杨曦时,杨曦就有些震惊地看着她,还说她像是他的一个朋友。恐怕这些话都是他特意说给她听的罢,不过她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他多有对她留意,总是时不时上来调戏她,多也是因为面容相像觉得好玩罢了。

  那么一个荻花宫的少宫主易容进朝为相,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他为什么又对面容相似的她感兴趣呢?把她撸来这里绝对不是简单地让她来个几日游……还有那个宫主也是古古怪怪的……

  重影也不知道到底是敌是友……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只是替人办事,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这样干……

  想着这些,竟然头痛起来,头阵阵似针刺般的疼痛,她不由得暂时放下这些杂乱的想法,揉揉脑袋让自己放松下来,逐渐睡去。

  这一晚罕见地没有了身旁体温较低的身体,她半夜模模糊糊地摸了摸身旁,摸了个空,心中一安,不多久又沉沉睡去。

  此时在荻花宫另一边的竹林里,更加空旷如宫殿般昏黄房间,房间中并没有琉璃灯点缀的光亮,只是挂着几盏莲花灯,灯光从中折射~出来,桌前还有一盏煤灯,房中有着另一扇门,门虚掩着,从开着的门缝中映照出影影绰绰的灯光,还有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严峻的面容,男人眼角的纹路是岁月的沉淀,却不显老气,一双剑眉鹰目,瞥着人时无端地就让人生畏,一股成熟自持气质自显。

  “你入朝为相这事还打算瞒多久?”宫主严修端坐在书桌前,摆开了笔墨纸砚,却只是执书,鹰目盯着站在面前,却丝毫没有畏惧依旧散发一股懒散之意的暗金赤红色长衫的男子。

  无生并没有畏惧,反而很是话家常般耸耸肩,道:“我本没有隐瞒,只要你在闲散修炼武功之余稍作打听便可以得知。”

  严修眉头要蹙却不蹙,道:“你到底要禀告我一声。”

  “宫主到底不想见到我,我还是别使宫主窝火了。”

  “你这是什么话?!”严修的语气开始拔高,到底有些不满。

  无生却不惧怕他,反而有些激怒的意味道:“对……到底是想见我这张脸,却只是讨厌我这个人罢了。”

  这是一句话却是成功地激怒了向来不与他计较的严修,他脸色铁青,鹰目中冰冻一片,紧紧死锁在无生身上,几乎以不可见的速度抓起了手旁的茶杯重重地摔到他身上。

  无生并没有躲闪,即使以他的速度躲避开这一个速度对于平常人而言不可能躲开的事物是轻而易举,任由茶杯砸在他的胸口,茶杯瞬间崩裂开来,里面尚存的茶水四溅,碎片与茶水齐飞。

  不可思议的力道,碎片在胸口炸裂,茶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一片,赤红的衣裳,显现出一片暗红色的颜色,飞溅的碎片还划过了他裸~露的锁骨处,甚至没有阻挡住那飞溅的弧线,直接再划过了他光洁的下巴,几道细细的伤痕却极深,正从里面渗出鲜血。

  然而他却不甚在意,依然用着懒散的目光对视着面前此人。

  严修见此场景,看到了无生看似血淋漓的样子,意识到了自己有些激动,手下力道重了些,怒气下去了些,但并无担心之意。

  他尽力将怒气收敛,视线往上移,视线碰触到那张美貌的脸蛋,愣怔了下,随即整理了思绪,怒气却消去了不少,对着那张脸,心都不自觉地柔软了起来,连带着怒气都生不起多少。

  不过,他到底是板着脸道:“你想什么我知道,武功增进是好事,但究竟不能一昧地寻求捷径。武生鼎毕竟只是传说中的存在,再者,你身为蛊人本就比旁人修炼武功快了不少。”

  “多谢宫主的关心。”这句话说得毫无诚意,但到底是作揖向宫主,表面功夫做到位了。

  严修也不介意他的态度,这样的无生,他早已见过不少,以前的无生毕竟没有心性,不知怎地后来就长出了这幅古怪的心性。或许也是他的问题,以前做过一些错事,才致使无生的性情忽冷忽热。

  他似不在意地随口提了一句:“那姑娘你为什么要带回来?”

  无生唇角微勾,颇有些玩味:“宫主喜欢的人,无生甚是中意呢。”

  他握拳随即又放开,情绪一旦接触到有关于心底那个人,总是控制不住多年以来阴霾稳定的情绪,但眼底到底是翻涌着旁人不可知的潮水。

  “你不该把无关的人卷进来。”

  “谁说她就一定是无关的人呢?”无生唇边笑意渐浓,“或许当年的人或事的延续罢了。”

  严修身躯一震,神情恍惚,鹰目微瞪,似有些不可思议。

  无生却不欲再说下去,面上露出无聊的神色,嘴角微敛,端是一副不欲多说的微厌弃的模样,微微躬腰:“若无事,我便下去了。”

  严修嘴巴微张,却欲言又止,最终只得摆摆手,无力地挥退。

  “退下罢。”

  此时,若是旁人在场,仔细观看无生的伤口,只见一副不可能在现实出现的非正常画面出现。

  无生下巴以及锁骨处几道窄而深的伤口,本在流血时,却渐渐止血了,伤口似乎正在结成了血痂,血不再流出,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那伤口竟然自动愈合成了细细的一条疤痕,血迹尚挂在他雪白的肌肤上,证明着他刚刚确实是经历了流血的伤痕。

  他退出时,闻见了一声叹息,微不可察的轻叹。

  而他,有些浓艳的眉头挑起,嘴角斜挑起,眼神冷淡无内容。

  这世道谁是无关之人?谁都不会是绝对的纯粹,藕断丝连地,总会在曲曲绕绕之处,发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情字,向来苦人,苦的就像滚烧在谁的眉头。

  她出现在他的面前,注定就逃不过这场劫难。

  双宁一觉睡醒,精神好了些许,终究提不起精神,有些浑浑噩噩就过一天的懒散。

  侍女替她洗漱完毕,平时并不与她多说话,除了必要的提醒和教导之外,今日竟破天荒地与她说起话来,可能是见着她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来,心下同情地与她说话。

  “姑娘觉着心闷的话,何不妨出去走走练练剑舞。昨日少宫主就嘱咐了属下们对姑娘多加教导。”

  “啊?”双宁一脸萎靡地抬起头,看着侍女:“他是死都要我学会么?”

  侍女也是个小~美人,垂着眼望着她,并没有同情之意,反而说:“少宫主只是让姑娘开心的时候再练练,若不练也无甚大碍。全凭姑娘的心意。”

  双宁无甚力气地点点头。

  这时,从门口进来一个玲珑有致的身影,毫不客气地就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斟茶喝了几口,接着就是毫不留情地嗤笑。

  “整日只会吃喝拉撒,连个剑舞都练不好,还有脸在这垂头丧气。呵,真真是娇贵的人儿。”美人红唇微启,话语尖锐,妖~艳的眉目尽是不屑。

  双宁猛地抬眼往声源去看去,果然是红岩那张美人脸。

  她到底也是有些脾气,一时不忿,也顶嘴地回道:“我也想练好,可是如果前途没有光芒一片黑暗,我为什么还要去折腾自己?!我又不是犯贱。”

  “既然看不到光芒那就摸黑前进。这点你都想不透,还不如去死了算了。省的浪费我们宫里的粮食。”红岩眉目蕴含不屑,眉目轻佻,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若隐若现,然而她却说:“谁没有经历过,就你有吗?那么娇贵,何苦委屈继续待在这里,那么就出去。”

  双宁的情绪有些绷不住,有些怒吼出口:“我也想出去!问题我出的去吗?!你们给我出去吗?!你又凭什么看不起我?!”

  那嫣红而丰满的唇边绽放出了一抹笑,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笑的花枝乱颤,腰~肢倾倒,发髻乱垂,笑了一会后,抬手拭去眼角的笑出的泪光,而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双宁道:“给过你机会啊,问题你抓得住吗?我为什么看不起你?你做过什么要让我高看你一眼?”

  两人的距离极近,双宁几乎能从她的瞳孔里看出自己的倒影,仿佛就是一个小丑一般在跳脚,那不知所措的表情渐渐浮现,她能看到瞳孔里的那个人眼眶渐红,但却没有了下文。

  眼泪从来不能改变现状,此时只会让她更懦弱退缩罢了。就像幼儿园的小孩总喜欢看着欺负的人哭泣,那是一种胜利者独有的战利品,旁人的笑话。没有人能救赎她,只有她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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