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陪你去看萤火虫!
想着觅娘的结局,双眼弥散着一股浓浓的悲伤,心里凉涔涔的发着寒气。
“景瑜,我有点害怕!”突然感觉周身有些冷,往他怀里蹭了蹭,她的声音有些乏力。
景瑜搂住她的手臂,微微一紧,“怎么了?”
“我怕,怕我们没有好结局。”
他不知,她是一抹异世的幽魂,这个躯体能够承载她多久,这都是未知之数。
“我不是顾廉之,我也不会让你成为她的。”
将头埋入她的三千青丝中,在她带着淡淡幽香的身上汲取那令人心安的气息,他低喃。
“鸢儿,无论发生何事,不管你是何人,此生,我的心中只会有你!”
他将自己紧紧的抱在怀里,令她呼吸有些不畅。
“不是说会给我带礼物吗?”
“礼物……”景瑜喃喃一声,黑眸里有着对她深深的迷恋,“礼物,便是我自己。”
莫梓鸢又羞又恼,“你这人,怎么这般不知羞。”
他目光一眯,轻笑,“恩,既然在你眼中我是这般人,那我就所幸给做足了。”
她还想问‘什么叫做足’,可还未开口,这厮已经将她翻身压在身下。
她浑身一个激灵,“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傻瓜,自然是做你爱做的事。”景瑜说完便低头吻住了她,堵上她的嘴,不让她有丝毫的反抗,温热的掌心像一尾游鱼,在她的身上撩过,每划过一个地方,那细柔白皙的肌肤就暴漏一寸。
“什么叫我爱做的?”莫梓鸢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每日痴缠自己。
“那就是我们俩都爱做的。”
“整日就没个正经!”莫梓鸢微微一窘,两人目光中只有彼此,今日经历了此番变故,太子一党彻底被清除,终于不再有所顾及。
诸事可暂且放下,此刻,两人只想要放纵给予的念头。
景瑜将纱帐撂下,莫梓鸢却将一旁的枕头拿过,垫在了臀下。
身上的男子一脸疑问,“鸢儿,你这是干嘛?”
“听说,这样子容易受孕。”她双颊绯红,俏语轻吐。
虽然顾青松已经开始为她调理身子了,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机会能受孕,这个方法是后世的,希望能助力一把,她想为他生个孩子,那代表的是两人爱情的延续。
在一阵阵粗急的呼吸里,在那一天一夜的缠绵后,两人再次品尝了那终身难忘的**蚀骨的快活。
发了一身的香汗之后,莫梓鸢正躺在他臂弯急急喘气。
头顶传来男人满足后的叹息声,“鸢儿,累吗?”
“当然累,你每日缠着我,我都要成你的禁脔了!”
景瑜一噎,低头看着她,刮了下她的鼻端,眸子里券是缠蜷之意,“这词,不能乱用。”
“嘿嘿,打个比方而已,不过,你不累吗?”
这男人体力也忒好了吧,简直不是正常人,虽然说顾青松的药是仙药一般,但他也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来,真担心他有一日会消耗过度。
“男人怎会累,只是觉着,要不够你,不想与你分开罢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
“遇见你,爱上你的时候!”
莫梓鸢嘴角一颤,生怕他又要狼性大发,赶紧岔开了话题。
“对了,我方才昏倒是怎么回事?”当时那疼痛是她前所未有的,就感觉无数的虫子在她体内啃咬一般,这原主莫不会有什么大疾病吧。
“哦。没事,只是太累了!”
景瑜眸色沉沉,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你这个混蛋,既然知道我太累,还不让人好好休息,就知道欺负我!”
方才有些紧张的神经稍微一松,好不容易与金鱼解除了误会,他们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启呢。
“那爷让你欺负回去?”
“想得美!”
“你等会沐浴后再休息一会,我办点事,一会就回来。”
“恩。”莫梓鸢声音一柔,忽的想到心里的一个疑惑,便问道:“金鱼,我一直不明白,董静萱怎么知道我不能有孕的?”
“顾子墨!”
他只是简单的吐出了一个名,随即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莫梓鸢哦了一声,那是他的手下,相信金鱼自己会有决断。
不过,晚上带她去个地方?晚上黑灯瞎火的能去干嘛?不会又是什么扑倒她的计划吧?
“金鱼,绮丽,我让她回来了。”
“恩。”
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平淡,似乎觉得她就会这般做。
“恩是什么意思?你赞成或者反对?”
“一个婢女而已,随你。”
“你那么无情啊!”莫梓鸢微微一凛,虽然他对旁的女人从没有好脸色,这让她心里有些小得意,但绮丽一直以来为他出身入死,若是绮丽听到这般话,那得多难过。
不过,终是得意占据上风。
“那你要我如何?”景瑜挑眉望着她,这小女人就是嘴犟,明明吃味,还不承认。
“你知道她喜欢你,所以,那日我们去看你娘的时候,在马车上你就故意跟我亲热,让她死心,对不对?”
莫梓鸢说完,露出了一个‘我聪明吧’的表情。
抱着她又贪恋的亲了亲,才道:“一半一半!”
“别打哑谜,说人话。”她嗔怒。
“确实有让她死心的成分在,但是主要还是,想同你亲热。”
“你这行走的荷尔蒙,不知要祸害了多少姑娘!”
“那你不怕被我祸害?”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么委屈,那再去一次地狱?”说罢,就将唇凑了过来。
“你不是还有事吗?赶紧的!”莫梓鸢拼命的闪躲,脸颊红得成了两颗桃儿,这男人说起这些情话都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两人自然又是纠缠了一番景瑜才离开了听雨阁。
书房内。
冷傲站在他花梨木的案桌前,向他禀告所探之事。
“王爷,这位夜雪姑娘确实在去年离开的卫国,此乃她的画像。”
冷傲说完,便将一幅画像拿出,平放在景瑜的案几上,恭顺道:“王爷请看。”
画像上,那个女子那般熟悉,是方才与他共赴巫山的女人。
莫梓鸢便是夜雪。
冷傲见他沉默不语,脊背都凉了半分,虽然王爷未说让他打探此事的目的,但是没想到王妃竟然有着另外一层身份,而且还是卫国宫内的女人。
半晌过去,头顶传来景瑜的吩咐,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这封信函你明日送去卫国,务必亲自交给卫皇。”
“是!”冷傲姿态恭敬地接过那个黄皮信件,随又道:“顾子墨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景瑜摆了摆手,冷傲便出去了。
“属下,参见王爷!”
顾子墨进了门来便见景瑜负手立在一副画像前,着一袭黑色的软缎大氅,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质,自他进来之后,他便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些年,他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只是没人相信,一个冷血的第一杀手,其实,并不想杀人。
在他的内心,他是感激他的,感激他曾经输在了他凌厉的招式下,所以,作为赌约,他成为了他的属下,也安稳了三年,遇到了一个让他心跳加快的女子,虽然那个女子一直都不曾正眼看过他。
他正沉溺在过去,头顶忽的传来景瑜冷冷的声音。
“子墨,你跟了本王多久了?”
他终于将视线从那幅画上移开,那豹子般锐利的眼神扫来,令一向淡然的他也不禁背脊生寒。
“三年。”
他刚说完,景瑜又道:“本王待你如何?”
“王爷待属下,恩重如山,属下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景瑜厉声一喝,眸子幽然闪烁,若深冷的潭水般探不见底,“本王把最重要的人交给你看护,可你怎么看的,若不是当时情况生变,她有半分损失,我定要你的命。”
相识三年,他从未如此严厉的呵责,甚至冷漠的不似正常之人,他一向视信为命,三年前曾败于他手,自此便在他身侧效命。
可不想,今日却因为一己之欢,陷王妃入险境。
他知道,他真正在意的不是自己心里的那个女子,而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董静萱又怎会突然改变心意呢,这一切都是为了将自己引开而已,虽然当时,董静萱却似对他下了药,但是他明明可以推开她的。
“王爷,一切皆是属下的疏忽,属下愿以死谢罪!”
冷风幽幽的拂过。
顾子墨垂首等待王爷的判决,以他杀伐决断的性格,定不会轻饶与他。
“下去领五十个板子!”景瑜只是淡淡的开口,声音却是冷若寒冰,“别以为本王惜才便不会办你,这次王妃无恙,若有下次……”
景瑜没有继续说下次会怎么样,但是这个结果,可想而知。
“谢王爷开恩!”顾子墨重重一跪,声音有些颤抖。
听雨阁内。
莫梓鸢刚沐浴出来,正懒懒的倚在贵妃榻上闭着眼假寐,兰央与绮丽在一旁为她打着蒲扇。
“兰央,这王玉呢?”
既然知道踏雪就是景瑜,对于王玉自己更是多了几分歉意,从前自己对他也没有过好脸色,自回到王府,似乎还没有见过他。
“他……”
兰央支支吾吾的便是有事。
“说!”
“他应当在屋内。”
“应当?在屋内?”
“是!”
“莫要吞吞吐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王玉自回府后,王爷罚了几十板子,他这人倔强的很,死活不肯看大夫,似乎伤口还没好!”
“我去看看他!”
莫梓鸢说罢已经从贵妃榻上一跃而起。
“王妃,这……这不好吧。”兰央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肩膀。
谁不知道王爷就是一个大醋缸,吃起醋来,可是六亲不认,免得殃及池鱼,还是应该出声提醒。
“啰嗦,走起!”莫梓鸢白了他一眼,景瑜都说将她宠上天了,去看看一个侍卫,这种小事。
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
瑞亲王王府外院。
从前陆风还在的时候,这儿她可是常客,如今旧地重游,不由的一阵唏嘘,如今与金鱼和好如初,只是与陆风和青若却再也回不去当初了。
希望拓拔逸当个好皇帝,也不辜负了大叔的拳拳爱意。
一向不懂男女避嫌的莫梓鸢在兰央的指引下,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推开了王玉的房间,惹得趴在床榻上的王玉愣是被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回来了?”缓过神来的王玉只是瞥她一眼,神情并未有多大的起伏。
“怎么,似是不想我回来?”莫梓鸢轻笑,径自椅子上落座,倒了一杯水,发现竟然是空的。
“没人照看你?”这茶壶都是空的。
“属下只是一个下人,不需要照看!”王玉淡淡的看她一眼。
“听说,你被王爷处罚了,我来看看你。”见不到伤口具体如何,但是不能下床,应当很严重吧,“我这儿有瓶玉露膏,听说治疗你这种伤,效果很不错。”
“王妃有心了,属下皮糙肉厚,休息几日便好,就不浪费这良药了。”王玉苦笑一下,将目光收回。
“药不用的话,它只是药。”莫梓鸢叹了一口气,“我让太医给你看看,行吗?”
本就对他怀着歉疚,如今他更是因为自己之前擅自离开王府而受到处罚,自己断然不能不管他。
“不行!”
没想到,王玉断然拒绝。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这身子是你的,你总要爱惜才是。”
“呵呵……”王玉没有回答,只是径自的苦笑。
那笑声有无奈,有凄厉,有彷徨,更带着深深的绝望。
“王玉,你别得寸进尺!”
一旁的兰央实在看不过去了,这王妃眼巴巴将这千金难求的玉露膏来给他涂那部位,还跟他道歉,不求他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但是这冷笑是什么意思。
莫梓鸢给了她一个‘闭嘴’的表情,王玉的笑声让她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你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药我放这,有什么需求随时找我。”
莫梓鸢说罢,将药瓶放下,背后却传来王玉的声音,“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脚步顿了顿,莫梓鸢回眸朝他嫣然一笑,“因为,我爱他!”
退出去的时候以王妃之尊吩咐了一句,“找个丫头伺候他。”
王玉望着那消失的门扉处的身影,久久无法移动目光。
回到听雨阁,原本以为景瑜办事应该没那么早回来。
可刚进了房间,她便华丽丽的呆住了。
那一袭黑色的八宝云纹锦袍,长身而立,丰神高冷的男人。
不是她的景瑜又是谁。
“怎么了?”
见到莫梓鸢定定的站在门口,原本冷峻的面上,便添了几分暖意。
“你就回来了呀?”翘了翘唇角,她掀起一抹笑意,移步朝他而去。
“恩。你方才去哪里了?”
“哦,我去看了下王玉。”她的语气淡淡的并无任何起伏。
“你对他倒是很上心。”
他这句话说的调子都变了,明显带着一股子浓浓的醋酸味,听的莫梓鸢又好笑又是气,低低嗤了一声,才轻笑道:“若不是你之前的踏雪的身份,我也不会恨了他那般久。”
“不许你恨他。”
纳尼,只听说过不准爱别人,难道还不准恨别人?
“只准将他当做陌生人!”
见她不解,又是恶狠狠的补充了一句。
这什么逻辑,莫梓鸢翻了个白眼。
景瑜却是将她的手牵起,“爷说好送的你礼物,来看看。”
“不是你自己么?”
“对,是我!”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桌案上躺着一个大大的鱼缸,缸内有一条黑色的金鱼,正围着一株紫色水生植物转动。
想不到他会送自己金鱼。
这简直是太有心意了。
“真可爱!他叫什么名字?”
莫梓鸢凑过身子,看着那条小金鱼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自由的在水里游来游去,尾巴像扇子一样的一扇一扇,真逗人喜爱。
见他不答,她问道:“不会是小黑吧?”
其实,这爷只是在想,这还得取名字吗?
“你也太敷衍了吧?”
见他又是沉默,莫梓鸢摆了摆手,“不如叫小黑球吧!”
景瑜嘴角一扯,这与小黑也差不多吧?
不过,这本是送给她的,她喜欢便好。
“那株是鸢尾。”景瑜修长的手指了指那株紫色的植物。
鸢尾就是紫鸢,只是它的种类太多,她并不是全都见过。
见她那高兴劲,从身后将她圈在怀里,微微低头,声音是暗哑的,柔和的,满含了深情与缱绻。
“金鱼在水里,此生,它只会围着这株紫鸢而转。”
“就好似我,此生,只会围着你转!”
“鸢儿,这就是我的心意。”
心脏紧缩一下,这个礼物,她真的很喜欢,很感动。
“喜欢吗?”
“恩,我很喜欢!”莫梓鸢双眼雾气氤氲,忙不迭的点头,喜欢不止一点点。
为了证明她的欢喜欢,就踮起了脚,在他脸上迅速的亲了一把以示奖励。
听到她的肯定,腹黑的男人又是轻笑,“三十六件小事,又完成一件!”
送一件让我喜欢的礼物。
莫梓鸢轻笑,“你还想着那三十六件事呢?”
“你的心愿,就是我的愿望。”
“你真是越来越会撩妹了啊!”靠在他身上,徜徉在他给予的幸福中,莫梓鸢觉得这一切又真实又梦幻。
“收到礼物,心情好了,我们上街去?”
之前说的晚上带她去的地方就是上街?
“好哟,逛街去咯!”
莫梓鸢欢快的高喊着,像是小孩一般,兴奋不已。
迅速的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裳,见景瑜也换掉了他常穿的亲王蟒袍,着了一袭云锦常服朝她走来。
仅是一件普通的衣裳,在他身上一穿,还一如既往的好看,气度雍容不凡。
“发什么呆呢?”他靠近她,低下头,一股子灼热中又带着点清幽的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喷洒在她的脸面上,让她本就有些发热的脸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我在想等会出去怎么玩!”
她才不会承认再一次被他的美色倾倒了。
出了府,肆意的走在大街上,一路眼睛都在瞄着路边,那一个个的店铺鳞次栉比,钱庄,绸庄,酒楼,当铺,那行行色色的人群,都让她应接不暇。
而这大街的人,似乎都在看着他们。
两人交握的手,十指紧扣,那股子恩爱劲,从骨子散发出来,惹得一旁的姑娘男子艳羡不已。
与相爱的人不顾旁人的目光,手牵手逛街,自然也是她那三十六件小事里的一件。
其实,生活中,每一件事,若是与自己所爱的人一起,即使是小事,都是满满的幸福与满满的爱。
莫梓鸢轻咳了一声,凑近他的耳,“金鱼,你没事长那么好看,你看那些姑娘们的妒火都要把我点着了!”
景瑜轻笑,“你确定,被点着的不是我?”
他话音一落,莫梓鸢心虚的一瞥,确实周遭有几个男子闪烁的目光,只是碍于身旁男子的气场的强大,不敢明目张胆的窥视。
兰央等人跟在主子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小声道:“绮丽,这王爷和王妃真是恩爱,好生让人羡慕!”
“你不是有冷大人吗?”绮丽答了一句。
“对哦,我的冷哥哥也很好,就是不知道若是成亲了,是不是会王爷这般,对王妃百般呵护。”
“冷大人也很疼你。”绮丽一笑。
兰央一听,脸上一红,小声问道:“绮丽,你可有喜欢的人?”
绮丽微微一凛,冷然道:“我这辈子都会伺候王妃,不会嫁人。”
兰央闻言,怪物似的看了她一眼。
见她目光坚定,似乎不是开玩笑,不禁对这个有些冷漠的女子又多了几分好感。
景瑜的脚步在一个小贩的摊前停下,望了几秒钟,从里面检了一个小手镜递给莫梓鸢,“送你。”
今日又不是她生日,竟然收那么多礼物。
付了银子,两人又继续手牵手逛街,莫梓鸢拿着那面雕刻着花纹的小手镜,问道:“你怎么要送我这个?”
景瑜轻笑,“在这面镜子中,你会看到这世间我最爱的女人的样子!”
她的脸有些热,心脏如有鹿在撞击。
这男人,现在情话都是张口便来了。
两人就那般手牵手逛街直到入暮时分,又在外头吃了晚饭,本以为坐在马车内,是要回府了。
可看那路线,并不是回府。
“这是去哪里?”
“跟你说了,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不是去逛街?”她还以为他说的地方便是去逛街呢。
“自然不是,这个地方,相信你会喜欢的!”
“金鱼!”她迫不及待的唤了一声,那小眼神期待的仿佛要滴水一般,凝望着他俊美的面孔,心跳又快了几分,面对接踵而来的惊喜,她很满意,又不顾脸面的寸寸向他移动,钻进他怀里,“你真好,你真好,我最喜欢暖男了!”
景瑜轻抚着她的发,嘴角牵起一抹笑意。
马车停了下来。
为了达到这个惊喜的预期效果,景瑜从怀里摸出一方锦帕蒙住她的眼睛,然后直接将她从马车内抱了下来。
“鸢儿,可以睁开眼了。”耳边除了凉爽的风声还有他温柔的呼唤。
将眼上的布揭开。
睁开眼睛,华丽丽的愣住了。
在一片广袤宁静的夜空下,成千上万的闪着幽光的萤火虫在夜色中游动,她从未见过那么多的萤火虫,就好似从天上洒下点点繁星。
这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莫梓鸢直接提了裙摆就奔向了那萤火虫的阵地,那密密麻麻的萤火虫,就像一个跳跃的小精灵,围着自己打转。
无论是过了多久,他都无法忘记这一刻她脸上孩提般的天真的笑容,那发自真心的欢愉,这一副画面,就犹如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外头风大,你身子弱,小心着凉了。”
景瑜将他身上那件还带着暖意的披风为她搭上,见她欢快的像一朵绽放的花,眼中闪烁着的宠溺更深了几分。
莫梓鸢拢了拢衣裳,顺势靠在他怀里,问了句,“你知道萤火虫为何会发光吗?”
不等他回答,她却径自说道:“这是因为萤火虫它的体内有一种荧光素酶,这种酶可催化荧光素产生氧化反应,从而产生萤光。”
“鸢儿,你懂得东西真是不少呢!”
冲他调皮的眨眨眼,莫梓鸢嘿嘿发笑,吹起了牛来,“那是,现在知道你捡到宝了吧!”
“早便知道了。”
小脸有些红,低低说道:“你可知道萤火虫的传说?”
“愿闻其详!”
莫梓鸢望着前方,“萤火虫的传说可多了。”买了个关子,她又继续道:“传说开始的时候世上只有两只萤火虫的,他们本来也是不发光的,后来其中的一只走失了,另一只就整日整夜的去找它。一到了晚上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另一只就会绝望的哭泣,哭着哭着,最后每当它哭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发光了,这样它在夜晚也就可以继续寻找走失的那只萤火虫了。”
说完,见他没有反应,莫梓鸢便问了一句,“如果,我走失了,你会这样找我吗?”
景瑜轻点了下她翘挺的鼻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走到哪,我都能找到。”
“那可不一定,若是我到了一个……”犹豫了一下,她小心的问道:“另外一个时空呢?”
“另外一个时空?”他微微眯眼,满脸布满疑惑。
莫梓鸢呵呵一笑,“我说假如嘛,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时空呢,我去了那,而你又过不来,你当如何?”
“我会在原地等你回来。”
“恩,我们拉勾勾!”莫梓鸢吸了一口气。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狗!”
拉完勾,看着满目飞舞的萤火虫。
“金鱼,你知道吗?其实萤火虫与螳螂一样,都具有对爱情忠贞不渝的献身精神!”
“哦?”
见他眼底生起的兴趣,莫梓鸢又道:“有种萤火虫,是靠吃雄性的萤火虫来繁衍并且保护后代生存的。跟螳螂一样,母螳螂交配完以后,就会将公螳螂吃掉。”
景瑜听完,嘴上虽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心里却道。
鸢儿,若我是那只萤火虫,我亦甘之如饴。
静谧的夜晚,漫天的流萤,骚乱两人的心。
这情景,美的如梦似幻。
他的唇落在她的上面,一点一点,如珍似宝,见这素日羞涩的小女人竟然睁着言,微微皱眉。
“怎么不闭眼?”
“这样的美景,我舍不得,我想记住这一刻。”
属于他们的这一刻。
**
瑞亲王府。
兰央拥着被子,心情有些忐忑,亦有些复杂,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度。
王爷与王妃浪漫的萤火虫拥吻之后,在他们回到府内关上房门之前,王妃一本正经的对她说了句。
“惩罚别忘了。”
于是乎,她如今躺在床上,等待着王妃所述的惩罚。
脚步声清晰的传入耳朵。
她知道,他来了。
“咚咚咚!”
那心跳声感觉要从嗓子眼冒出来了。
“不热吗?”
头顶传来男人一声轻笑。
“热!”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立马将被子给掀开,但是又想到,没有被子遮掩,又太过尴尬,连忙又扯了回来,“不热!”
“到底是热还是不热?”冷傲又是一声嗤笑。
“我……我不热!”舌头打结的兰央脸色潮红,浑身似一个剥了壳的鸡蛋,那阵阵香汗刺的冷傲喉结一滚。
“别紧张,安心睡觉,我在那睡。”说罢,就是径自的走到了桌案前坐下,将他的佩剑取下,微微闭上了眼。
王妃只是说了让冷哥哥晚上陪她睡觉,并未说两人同睡一塌。
想不到冷哥哥如此聪慧,只是让他一晚上静坐在那,她又有些不忍心。
一番挣扎下,她鼓起了勇气,唤了一声,“冷哥哥。”
“恩。”
“不然,你过来睡吧。”
自己早晚都是他的人,再者两人今夜在一个房间,无论如何也是解释不清楚了,让他独坐一夜,心疼的还是她。
床一沉,他静静的躺了过来。
从前,两人也躺在一张床上过,只是那时候都是她缠着他给她讲江湖趣事。
可现在,近得似乎都能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她就全身抖得厉害。
“冷?”
兰央还未回答,却已经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拉进了怀中,未开口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央儿,我会娶你的。”
本身就觉着热的温度,一旦跌入这火热的胸膛,兰央觉得自己快被烧着了。
“冷哥哥!”
那声低唤带着无限的眷恋。
冷傲喉咙一紧,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身子刹那间便绷紧不已,在她浅浅的呼唤中,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灯火氤氲,空气里弥漫的暧昧的味道。
凑过脸,他浓重的呼吸在她唇边辗转,迎上去,贴上了她的唇,吻了吻,暗哑道:“央儿,许多事情我不做,并不代表我不在乎。”
“我懂的,冷哥哥,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央儿,你真好!早点休息吧!”
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又留恋的亲了一番,才放开了她。
屋外不远处。
“这冷傲也太不是男人了吧,竟然说了句早点休息就没下文了!”
暗自啐了一口,本想想着来偷听墙角,能听到一番激情戏码,结果。
“这看也看完了,可以回去了?”
景瑜轻笑一声,将她打横一个公主抱便向听雨阁而去。
“金鱼,这冷傲是不是不行?”
景瑜脸色一黑,“你这妇人!”
“妇人咋滴?”挑挑眉,她从来不相信传说中的柳下惠,有美女在怀,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竟然真的能坐怀不乱。
冷傲简直就是一个奇葩,这若是换了眼前这狼一般的人,还不把她给撕碎。
“金鱼,若是有个长得美,身材又特别好的女人勾引你,你会不会妥协?”
“你?”景瑜上下打量她,莫梓鸢给了他一个‘姐难道不是吗’的表情。
“除了我,若是其他的女人呢?”
“除了你,谁能靠近我?”
“你一直不正面回答,是不是心虚?”
“除了你,我不会要其他的女人!”
“回答的这么快,感觉没走心。”
“……”
“喂,走那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啊!”
这男人,回个房,竟然运起了轻功。
“赶着堵上某人的嘴!”
莫梓鸢一窘,感觉这话说的一语双关,令她不自觉的就往那方面想。
“流氓!”
这一夜,自然又是水乳交融,春风无限。
**
昨个去看萤火虫,可能是受了凉,早上起来就感觉全身虚软无力,鼻塞头痛还咳嗽。
虽然这副身子孱弱的很,但是一直自己都是被伺候的好好的,所以感冒的时间还挺少的,这次生病,自己倒是没什么,却是急坏了护妻狂魔的景瑜。
连原本打算离开的顾青松又被他以不治好王妃不能离开的名目而留下。
“王妃只是受了些风寒,在下开几帖药就成。”顾青松为莫梓鸢把了脉之后正打算出去拟方子抓药,才至门口,景瑜却叫住了他。
“顾大夫,晚点开些不损身子的避孕的汤药来。”
顾青松微微一愣,压抑住心中的疑问,小声恭敬道:“是,王爷!”
他抬脚正要走,景瑜却又补充一句,“此事,勿对第二人说起。”
“是!”
看之前的情景,王爷与王妃是很想受孕,为何王爷今日又要开这避孕的汤药?
而且,应当是瞒着王妃的。
当兰央煎好药之后捧着托盘而来,景瑜很自然的接过那药碗,确定那药不再发烫之后,动作十分轻柔的准备送入她嘴里。
莫梓鸢却侧过头,有些委屈的看着他,“金鱼,我能不吃吗?其实,我不仅怕疼,我也好怕苦。”
“良药苦口,吃了药才能好!”他的柔声的哄着,极有耐心。
“不想吃!”他软,她就更加使着性子。
“乖!你吃了药,送你个东西!”
“是吗?不会又是你自己吧?”
莫梓鸢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这话有点感觉像是忽悠她一样。
“不是!想不想要?”
“我很想,但是,我不想喝药。”
“这样喝不喝?”
当她抬眸,却见景瑜自个喝了一大口,随即低下头,嘴对嘴的度给了她。
她就那般好似被雷劈过一般的任他将一大碗药汁悉数喂完。
“会传染给你的!”等反应过来才想到这法子很容易将病毒传染给他。
“一起病了才好。”
“生病有啥好的?”
“你我夫妻,风雨共担。”
吸了吸鼻子,景瑜的话确实每次都会触动她心里的某一根弦,让她越发的喜欢他,腻着你,而越是这样,她心里就会越不安,生怕越是幸福,幸福就越会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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