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烽火连三月 十二 货郎与童
小墨伸出两只爪子捧住李子书的脸，“那又如何，你和棋棋可都是我看大的孩子啊！”
李子书恶狠狠的拍掉了小墨的手，“疯女人，我警告你，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任何东西说出去，不然倒霉的可是你。”
李子书当然不信小墨说的话。小墨看起来也就是个二九年华的少女模样，怎么可能看着他长大。而且这个女子连他的乳名和弟弟的名字都知道，肯定是敌方的细作了。看来他的身份自己暴露了，长安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呆了。至于这个女人只能先稳住她再做打算了。
当然这也不能怪李子书，因为小墨从未在李子书面前显现过身形。即使小墨在他们家里呆了十几年，认为他们一家人都是自己的熟人了。但是他们却不认识她，甚至连她的存在都不知道。
小墨乖乖的点头，一脸明白，保证不说的样子。
李子书也没为难她，转身就要从巷子的另一个出口离去。结果他刚一动，小墨也跟上了他。
“不许跟着我。”李子书转头呵斥道。
“哦。”小墨默默收回他出去的脸，一副我没跟着你，只是随便看看的样子。
李子书这才快步出了巷子。却不知小墨已经隐身追了上去。
离开了热闹的街市，其他的地方就显得冷清了许多。李子书转了个弯，走到了他在长安暂居的房子。
刚打算推开家门，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李子书警觉的转身：“谁！”
他的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李子书并没有觉得是自己幻听，他怀疑是刚才那个女子不死心跟了上来。
他仔细的查看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只有拐角处一个挑着担子的担子的货郎，身边围了群小孩正在吵着要买糖。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李子书推开了家门，将门锁好。
是夜，李子书的耳边仿佛听到了孩童的嬉戏声，他猛然从睡梦中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
白天的时候他第一次走过那个拐角时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货郎。而且，为了安全，他住的偏僻，四周的房子都被一同租了，哪里有什么住户，又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小孩儿！
李子书匆匆下床，傲慢自己居然反应的那么慢。急急的将衣服穿好，提起了床边的剑，一脚踢开了房门准备迎敌。
他刚出门，就被面前的一幕惊呆了。
屋外月光正好，在院中撒上了一地银辉，亮如白昼。只见院子的地上趴着一堆的小孩儿，一个红衣女子站在其中，手里拎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的后颈。
大概是因为听到门开的声音，女子回眸一笑，看起来美艳动人，当然，如果能忽视她手里的那一坨就好了。
“你醒啦！”小墨看着呆在门口的李子书说道。
李子书有些尴尬，重重的咳了一声，把剑给藏在了身后，“嗯！”
小墨也没有理会他的小动作，拎着手里的人就朝着他走了过去。
李子书见状，不禁像后退了一步，突然又反应了过来，很硬气向前又走了一步。自己在害怕什么，不就是个弱女子嘛，自己还打不过不成！
小墨“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人甩到了他面前。李子书的心脏不禁猛跳了一下。
“这个人简直太可恶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些许邪魔歪道的法子，控制了一群鬼童为他办事，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小墨气愤的说道。
李子书蹲在地上仔细一看，发现此人正是白天转角处的那个货郎。心里有种果然是他的想法。
李子书伸手去试了试此人的鼻息，发现这个看起来像条死狗的人居然还有气，不由得大为惊奇。同时，他也松了口气，这女子也没那么可怕嘛！
正准备向小墨道谢，一抬头，却看见从小墨的袖子里爬出来的黑蛟。
李子书：“……”这肯定是个妖女！看她居然把蛇养在身上，正常人会这样吗？想着想着，他的脚开始打颤。
小墨却不知道面前这人脑袋里已经把她脑补成了什么样子，到是很奇怪，虎子怎么还不站起来。
“你怎么了？”小墨问道。
半晌，才听到李子书回答了一句：“蹲太久，腿麻了。”
小墨伸出手想去扶他一把，李子书看到她手臂上盘的黑蛟，连滚带爬的奔进了房间里，把门给关的死死的。
“夜深了，不可孤男寡女共处，我先睡了，姑娘还请快些回家吧！”李子书在屋里喊道。
小墨：“……”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李子书就收拾好行李背着包袱离开了家，赶到城门时，正巧碰到了城门开启的时候。
出了城，他直接奔着城外一间民居而去。很快，他又从中出来，牵出了一匹良驹，骑上朝东北方向而去。
小墨一直追在他身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停了下来，将马牵入一又一处农家，开始徒步前行。
小墨这才发现，这已经到了周军与春申君的军队对峙的地方了。没想到已经离长安那么近了，长安城里还是一副安宁祥和的模样。
李子书徒步绕过周军的营寨，虽然一路上遇到了几个巡查的人，却也是安然无恙的度了过去，平安到达了春申君的部队。
李子书一进入营寨就被人请走了，小墨也没跟过去。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那肯定就不直虎子这一个熟人了。
她在军营里晃了一会儿，在校场上看见了穿着金色铠甲威风的不像话的春申君。可模样，还是那个憨厚的杀猪大汉春生吗，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
倒是棋棋的娘亲夕娘，她没有在军中找到。想想也是，谁打仗还带着女眷啊！
过了一会，身穿一身白甲的李子书也来到了校场，对着春生君利落的单膝跪地一拜，“参见父君。”
春申君将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么长时间委屈你了，回来也好。”
“是。”李子书抱拳回道。
“出去一趟怎么就与我如此生疏了？”春申君假怒道。
“孩儿不敢，只是一路舟车劳顿，有些没缓过来罢了。”
“既然累了就休息几天吧，正巧，过几天祈殿下会来这里，招待殿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祈殿下会来！”李子书惊讶道。
“祈殿下，棋棋！”小墨惊喜道。
白苍伸头看向小墨的红裙，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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