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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相遇


  这天天气特别好。

  太阳照着屋子前的空地暖洋洋的。阳光从树叶之间洒在地上,星星点点的,偶有清风吹过叶片刷拉刷拉的,一股新鲜植物味儿。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玛丽苏少女苏苏最喜欢的那种景象,perfect。

  然后玛丽苏呢,就提着篮子拿着渔叉出门了。她要去河边抓鱼,顺便看看路上有没有果子蘑菇什么的。最近没下雨,蘑菇可能比较少。

  这是南贺川下游的一个支流,河岸不宽,水也不深,清澈见底。

  可是当玛丽苏走到河岸边上的时候,很快就发现了不同以往的景象。

  啊呀,那么大一个人躺在岸边呢。

  她放下篮子提着渔叉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的缩短,她放慢了接近的速度。

  大概是没什么危险的。那个人看起来真的不好了。

  她隔着大概六七米的距离观察了一下。虽然看起来挺大的个子,但是年龄好像不大。

  他是真的快死了。

  破烂的衣服下伤口已经发白翻卷了,仰躺着偏向一侧的脸上也有伤口,眼睛的位置凹了下去。

  玛丽苏走近了去观察他。

  眼睑和眼皮被血糊在了一起,眼球没了玛丽苏也不能通过看瞳孔是否放大来确认死亡,她只能离近了去感受一下这个年轻男子还有没有心跳和呼吸。

  这一番检查下来只能说是情况不妙。青年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心跳微弱到要几乎感觉不出。

  玛丽苏只能去林子边上捡了两片大叶子,在水边清洗干净,折成两个小叶杯。从怀里掏出从故乡带来的黄土块,玛丽苏用指甲刮了一点倒在其中一片叶子上,再用另一片叶子盛水倒在那片有粉末的叶杯里,喂给那个青年喝下去。

  她几滴几滴的将水倒进青年的嘴中,还好黄土泡的水碰到人体就吸收了,不然好心救人反被喂水呛死就尴尬了。

  不到半个叶杯的水喂下去,那个青年的呼吸和心跳就变得有力了。玛丽苏又去河边盛了点水,把剩下半杯黄土水稀释了一下,给他身上的主要伤口滴了一些。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比较严重的外伤全部处理干净,叶子里的水还剩了三分之一,玛丽苏一仰头就把剩下的喝了。她还用另一个叶片又盛了一点水,放到叶杯里晃荡晃荡,倒在河里。

  玛丽苏觉得他已经不会在回小草屋的路上断气了,她把渔叉放在篮子边上留在河边,将这个青年抱了回去。

  一路上风吹树叶刷拉刷拉响,蝉鸣鸟叫此起彼伏。如同走在林荫路上的玛丽苏倒是没觉得公主抱一个男人有多违和。

  不大的藤编沙发是自己做的。将依然昏迷着的青年衣服脱掉,全身擦干,虽然主要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还是有一部分衣服碎片被凝固的血液粘在皮肤的细小伤口上。玛丽苏只好去烧锅热水,用毛巾浸湿碎布再慢慢从伤口上剥离下来。

  擦净了身体就把他放到床上,再盖上自己的小花被。虽然床的大小看起来不是那么宽裕,小碎花四件套也和躺在上面的人看起来不太搭调,但是盖上被子还是挺暖和的,玛丽苏亲测。

  看着他脱离了生命危险,玛丽苏再次出门去河边拿自己留在那里的藤筐和渔叉,顺便插几条鱼,把今天本该做的事情做完。

  可能是血腥味引来了不少鱼,玛丽苏满载而归。

  脱衣服的时候,玛丽苏看见了青年的家徽,那个像乒乓球拍一样的,啊不,这里被形容是团扇一样的家徽。

  虽然玛丽苏不太关心忍者的事,但是住在全大陆五大忍村之一的木叶边上,即使不去打听也自然会了解一些。

  更何况,威名赫赫的木叶宇智波,除了写轮眼还有家族普遍世界平均值以上的颜值。而且不知道听谁说的,好像地位越高美貌程度越高。

  听起来完全像瞎扯。

  不过也是有可能的,越有地位越是能娶到美人,可能是被美貌的母亲改良了基因吧?

  谁知道呢。

  写轮眼,听起来就像是个用眼睛施放出的术,好像和白眼还有什么轮回眼并称三大瞳术。白眼玛丽苏在去集市上时见过,雪白的眼球,怪吓人的。他们家翻白眼可以无师自通,一辈子也不可能对任何人青眼相待。名字也起的通俗易懂,比写轮眼和轮回眼什么的接地气多了。

  虽然不知道这些瞳术厉不厉害。但是白眼和写轮眼,三大瞳术两个都在木叶,木叶强盛也是理所当然的。虽然这些年云隐势大,但是木叶也是根基深厚啊。

  话说这个捡回来的青年,一个宇智波,眼睛被挖掉了,用脚趾头猜也肯定和写轮眼有关系。身上没有武器造成的伤口,却被挖掉了眼睛从南贺川上掉了下来,想想也是一出大戏。

  一激动没过脑子就把人给带回来了,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又不是捡条狗,只需要在意是不是家养的有没有人寻回,准备好狗粮狗食盆就差不多了。可是丢了个忍者,还是血继限界,岂不是要出大事?

  会有人来找他吗?会有人来围攻我的小草屋吗?平静的生活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么?

  到底还是坐不住,玛丽苏放好装鱼的篮子,沿着归途去河边处理痕迹。

  可是玛丽苏根本不会处理痕迹啊!要拿把笤埽在脚印上扫扫扫吗?

  她在河边的血迹上蹲了半天,最后只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她挖了一块血迹浸染的砂土,从怀里拿出了黄土块掰了一小点下来。两个东西一掺和,再加点水,然后就开始捏。

  可是河边的砂土根本捏不成形,一点也不好捏。

  她只好凑合凑合把它归拢成个人形,吹了口气。

  地上的一滩就完全变成了受伤濒死、不,受伤已死的青年尸体。

  感觉做的差不多了。玛丽苏就站起来走到林子边上,离河岸远远地。

  她招了招手,河水就开始涨,她一往外推,河水就开始落。来回的冲刷不一会儿就冲掉了她的脚印和一切痕迹,尸体也不知道被冲去了哪里。

  管他去哪了呢,反正不要来找我。

  做完了一切,玛丽苏终于松了口气,安心回家了。

  后续究竟如何,玛丽苏是不知道的。

  反正没有人找到她家,也没有人在她去集市的时候蹲点她。她只知道后来再去河边,也完全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真好奇啊,他们沿着河岸走是怎么清理痕迹的?完全看不出来啊。

  在家躺尸的那个说不定也会这种处理方法,玛丽苏一边往回走一边瞎想。

  话说给他用了不少黄土块,就算是快死了也差不多该醒了吧。

  算算时间,玛丽苏决定回家煮个地瓜粥,红心地瓜的,她自己也能吃一点。虽然她不饿,但是地瓜粥咸鸭蛋咸菜丝还是很好吃的嘛。

  感觉到床上青年的呼吸在慢慢加快,玛丽苏把粥盛出来晾着,去卧室看了看。

  这家伙快醒了。

  虽然清醒了也没动弹,看来他是知道自己裸着呢,也不开口说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简直尴尬。

  玛丽苏终究是忍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那个,你等会儿,我去拿粥。这是水,你自己喝。”她把倒了半杯水的杯子塞到躺在床上的青年手里,也不管他的回答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站在灶边的玛丽苏端着碗地瓜粥,突然有点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么个人了,自己给自己找事干吗?

  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粥端去给那个自找的累赘。

  他坐在床上拿着杯子,水已经喝光了,侧头向着她的方向一脸微笑。

  下半身倒是用被子围得严严实实的。

  “谢谢你救了我。”

  虽然已经喝了水,但是声音还是有点哑。

  嗯,挺好听的。

  “我煮了地瓜粥,你吃点吧。这是酱瓜,这是咸菜丝。”玛丽苏把炕桌支在床上,把碗碟放下。“这是筷子和匙。”

  玛丽苏拖起他的手在各个位置摸了一下就直接转身离开。

  “那个……能给我件衣服吗?”光裸着上半身的青年声音更加和煦了。

  “你的衣服已经扔了,忍具包倒是有。”玛丽苏顿住了,表情有点蠢,她显然没有想到衣服这件事,“衣服……没有。”

  她又像是在安慰他一样:“反正该看的早都看过了,我是不在乎的。你先吃,我出去,现在给你做衣服。嗯……你先吃吧。”

  玛丽苏在柜子里拿了几张不太用的床单,都是小碎花的……她喜欢。虽然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可能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小碎花,但是……

  好看不好看能怎么样呢?反正他瞎,没关系的。

  两件系带平角裤、一件宽松七分裤、一件短袖上衣。玛丽苏花了一个下午做好了。说实话,完全没用心做,只是简单缝上了。

  但是玛丽苏可不管,有的穿就不错了,不要要求太多啊。

  更简单的她不是做不出来,缝个圆筒上面穿俩绳就是吊带长睡衣了。反正裙子比较长真空也没什么……只是她怕这么做下限掉的太快对人品有碍。

  修行也是要积德行善的啊。

  所以说,玛丽苏在完全不用心和稍微用点心之间选择了后者,还算有点良心,嗯。

  “还没问,怎么称呼?”玛丽苏把盘子碟撤了下去,桌子也收起来放好。

  “止水,宇智波止水。”

  “玛丽苏,你可以叫我苏苏。”玛丽苏不太走心,她真没觉得一张嘴居然还是真名这件事会在稍微有些防范的人类身上发生。

  好吧,这里不是她家乡那种知道名字就能搞死你的地方。

  虽然止水这个名字听起来像真的,但是他告诉我真名可不代表我会告诉他真名。你叫我玛丽苏我会答应就够了。

  青年穿上了不太走心的衣服,好像还挺满意。

  “谢谢你,苏苏。”

  “不用谢,止水。”

  两个人都挺满意,足够了。

  自从醒来发现被救,止水对一切都有一点怀疑。

  酱瓜咸菜地瓜粥都很好吃,特别好吃。醒了有水喝有饭吃,似乎也没有人来搜查过这里。他不敢细想,为什么明明是以必死之心跳下悬崖,却在短时间内从濒死恢复到只是身体虚弱。

  纲手姬的创造再生也不过如此,可是那建立在千手血统和百豪之术之上。

  搜查的人之前没有,现在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了。但他可不相信团藏拿到了一只眼睛就会善罢甘休。

  这个玛丽苏真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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