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人力的消耗
吐番人是很穷，但穷得都是普通的吐番部民，那些有着几百年积累的吐番部落首领们还是有不少家产的。
吐番内战过程中，松赞干布清洗掉数个战败大部落后，双方就形成了不死不休的关系，松赞干布需要清洗这些地方威望雄厚的部落首领，完成中央集权的建设，自然而然的受到了全体吐番部落首领的抵制。
即便大家都知道统一的吐番王国才会强大，但吐番王国强大的前提如果是牺牲自己的家族，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般而言，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自私自利，因为他们的资本太雄厚，舍不得扔弃。
反倒是升斗小民烂命一条，很容易被忽悠着为国家牺牲自我。
叛乱的吐番部落首领私下里跟明国签订的是卖国条约，但明面上却是明国高调宣扬自己是仁义之国，不忍心看着吐番人民被暴君松赞干布奴役，所以才派兵保护向往自由的吐番部民！
最开始不少吐番部民还以为明军是说瞎话，不过在看到明军确实没有实际占领土地，仅仅只是帮助部落首领布置防线后，就放下心来。
当然这里少不了各大部落首领的宣传攻势。
明国和叛乱吐番部落首领的政治利益是一致的，吐番部落出人出力，明国提供保护和军械教官，共同对抗松赞干布，所以合作的十分愉快。
吐番部落首领在意识到明国暂时没有吞并自己的想法后，也大都放下心来。
至于未来的事情吐番叛乱部落首领懒得考虑，如果挡不住松赞干布的话，他们还有未来可言么？
现在对于吐番叛乱部落首领而言，最重要的是武装训练出一直能对抗松赞干布的军队，一旦战败，他们连卖国的资格都将失去！
至于吐番王国会不会因为与明国的深入合作在未来被肢解乃至吞并，就不是部落首领需要考虑的了，生存危机面前，所有的威胁都会被延后。
这也是松赞干布暴怒的原因，得到消息的松赞干布不止一次在宫廷会议上对李察破口大骂，当然，李察是不可能听到的，否则他很可能直接带兵杀向松赞干布的老巢，就算灭不了他也要烧了他家房子！
人可以跑，但房子可不会动！
明军派出来的都是出自帝国时代系统的西域步兵，战斗起来那叫一个悍不畏死，接手防线后松赞干布手下势如破竹的军队立马撞了个头破血流，再一次回忆起当初被明军支配的恐惧……
双方在野区打了一个多月，松赞干布丢下一万多具尸体后狼狈撤退，宣告了明军干涉的成功，也让生死线之间走过一回的吐番叛乱部落首领长舒一口气。
明军的强大更加坚定了吐番叛乱部落酋长们抱大腿的态度，为了讨好明国，同时也为了尽可能多的武装自家部民，掏出家底大肆购买明国淘汰的军械战利品。
先是将积攒的唐币花了个精光，在大唐正统式微，明国开始使用金银作为主要货币后，唐币在东亚地区的统治地位就不负存在。
大多数都被各个吐番部落首领当作收藏品储存起来，留作以后和大唐正统王朝接壤后，再花出去。
不错，现在的吐番王国已经跟缩水不知多少的大唐正统领土不接壤了……
在吐番王国东面是数个互相混战的节度使军阀，这也是吐番内战没有遭遇外部势力干涉的原因之一。
至于吐番南面，那是比吐番王国还落后，刚刚脱离石器时代不久的东南亚猴子族群，自然不会有什么威胁……
如果不是那里的瘴气不适合吐番人生存，或许吐番王国早就把领土扩张过去了。
在吐番王国西南方则是处于部落城邦制度，穷得叮当响的印度次大陆民族。
同样的道理，因为他们太穷，所以没有引起吐番人的窥视。
再就是，那些印度流域的人类被一些奇怪的强大物种统治着，吐番人不愿意招惹。
挡住松赞干布扩张的步伐后，明军并没有主动出击，李察知道吃过一次亏的松赞干布不可能继续集中主力打会战，明军主动出击就等着漫山遍野的打游击吧……
松赞干布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军的教官大规模训练和渗透叛乱吐番部落的队伍。
不过那些偏远的，实力不足以引起明国帮助的中小吐番部落，成为松赞干布泄愤的对象。
本来这些中小部落对松赞干布威胁不大，他打算灭掉那几个带头的大部落后再慢慢清洗，但现在松赞干布没得选择，只能先一步清理这些小鱼小虾，省的他们被叛乱大部落拉拢过去！
同时，吞并那些中小部落也可以增加麾下直属的吐番人口，训练更多的军队。
拼军队精锐程度，松赞干布知道几十年内别想达到明军的水平，所以松赞干布只能走人海路线了。
只可惜吐番王国原本人口就不多，又经过西域战败和自古以来降低人口的利器——内战。
现如今整个吐番王国的男丁连百万之数都不够了……
由于内战原因，吐番王国此时呈现出女多男少的情况，松赞干布早已颁布了一夫多妻制度，吐番人不像汉人那么多规矩，妻妾的分界线并不大。
然而，即便一夫多妻想要增加人口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时代的新生儿夭折了高的可怕，更不用说需要十几年才能长成了！
要知道，在松赞干布的军队里，下到十二周岁上到30周岁的男丁都已经被征召入伍，在这个时代的吐番王国中，部民的平均寿命也不过30岁出头罢了！
在内战中，这个平均寿命还要减去几年，够不够30岁都是未知数！
至于吐番叛乱部落的军队更惨，队伍里甚至能看到十岁大的孩子和40岁的老年人！
不错，在这个时代40岁足以称之为老年人了……
至少在吐番王国是这种情况，在东亚地区的汉人能强一些，平均寿命能高出将近十年。
可以说，吐番地区的人力资源已经消耗到危险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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