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了就来敲竹杠
第五章火了就来敲竹杠
天亮了，一家人都围在电脑前，每个人都蓬头垢面，双眼血丝，但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直到老妈张琴送小侄女去上学，大家猜反应过来。
“我们居然这样守了一晚上。”大嫂有些不好意思。
“所有网站下载总数过两百万了。一个晚上，老天爷，我真担心是错觉。”弟弟李少南也是一脸不信。弟媳赵雯萱再次查看一遍后白了丈夫一眼，笑着说，“分成下来，也有百万了。”
百万。
虽然没有看到钱，但才一个晚上啊。这个礼拜能达到多少，大家都有些不敢想。
这话让老妈听到了也吓了一跳，赶紧将小侄女拉回来，对大家做出嘘声手势。
大家都笑了。
“我们要去工业区找一个大的楼层。这个礼拜，大家就查看网站下载，好好休息，等这个礼拜结束拿到第一笔分成，就准备迈进工业区，成立正式的影视公司了。从此以后，就告别小作坊了。小妹，只怕你会因为这首歌成为六线或者五线明星也说不定。”李少东也很高兴。
大家都开心地笑了，各自畅谈着去工业区租房要花多少钱，公司名字要叫什么等等。但是大家谈得更多的还是城里公司后如何管理，需要招募多少人。
公司和小作坊不一样，公司是正规化，需要不同类型的人员，要给人家买五险一金，包吃包住。总之事情一大堆。
于是大家都开始讨论起来。
接下来的三天，各平台下载达到了八百万，其中北极音乐网下载高达一百万，在新歌排行榜排在一百名左右。
其他平台多的几十万，少的几万。
家里人更加有信心了，同时，也没有时刻看下载量了。这两天在影视工业区转了一圈，看中了几个地方，都在三层到六层之间，面积有的超过千平，有的才三四百平米。
家人对这几处选择也发生不同意见，老爹老妈希望的是租两三百平米的就可以，一年租金也就十几万，跟上千平以上那种年租百万相比，实在没必要。
可是弟弟和大嫂他们的意见则是希望租下一千平以上的，这样以后哪怕壮大了，也用不着搬。
老爸老妈的意思又是这一次成绩好挣大钱，但是下一次呢，万一不行，砸下去那么多，岂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老爸老妈战战兢兢了一辈子，做事畏畏缩缩的。他们的担心也有道理。
这里就出现了保守和激进两个阵营。
李少东也不好支持哪一方，只是说等这个礼拜的结果，反正不急。
礼拜五下午，大嫂对李少东说，“少东，下载量已经超过一千万了。”
“嗯，大嫂，以后会更多的。”李少东笑道。
两嫂叔还想说什么，大哥拿起接待室茶几上的座机，“你好，你是……什么？北极音乐网运营部的副总监？要来我们这里谈合作？地址没错，对，中京村9号52排7栋李记这里。好的好的。”
大哥声音激动，挂了电话后开怀大笑，“少东，北极音乐网要来人谈合作。丁香花火了。哈哈哈。”
大家也都处在激动中。
弟媳赵雯萱说，“如果谈成合作了，只怕的也都要下线，这样损失不说，北极音乐网的签约条件在行业里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苛刻得很。”言外之意是一旦签约，这种广撒网的好处就没有了。
大哥沉声道：“如果我们的音乐全网一个礼拜的下载总量没有超过百万，人家连管都不管，随便挂在全网上几个月几年都行。可达到几百万以后，无论如何都要签约一家，不签约就会被强制性下线。人家不会让我们广撒网的。这也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大家都沉默了。
下载量点击率少，网站不管，让你看到希望，每天都让你看到少得可怜的分成吊着你。可是下载量大了引起关注了，网站就不可能不管，这就代表着已经开始收割网站的韭菜了，这时候要么签约网站，要么滚蛋。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一直都把第一个礼拜看的那么重要的缘故。
挣钱不易啊。
大哥李少北还没有感慨完，下个电话响了，接起来才知道是另外音乐网站的人。不过对方说的是这个礼拜结束后来谈。
接下来的时间陆续接了几个电话，都是音乐网站的，有的直接提出愿意拿出五十万买断的话。
挂了电话的李少北就破口大骂，“下载量都超过八百万了，这孙子居然只拿出五十万买断，真是异想天开。”
李少东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丁香花这首歌在地球，是唐磊的作品，是一首唯美的校园民谣，两千年就发行了，是为了纪念一个出了车祸的好朋友。这首歌其实只是一个载体，对某一个时间段梦幻般的时代做出了一些深切怀念。
李少东把这首歌拿出来给妹妹，是为了让妹妹祭奠一下大学恋爱失败，要走出低谷。加上妹妹是刚从音乐学院出来，和那段恋爱恰好处在一个奇妙的阶段。
这首歌在李少茜演绎下，加上这个世界独有而新奇的mv视频配合之下，才会让一个不知名的小歌手发出的视频能在十几个音乐平台和十几个视频平台上的下载量超过八百万。
“也不要太计较了，这说明我们已经成功了。就算下载截止到九百万，和平台对半分后扣除了百分之二十的税，我们还能到手差不多四百万。这笔钱是一个公司一年的盈利了。”大哥也点头。
在等待对方来人过程中，家里人从紧张到平淡，慢慢变得无所谓了。在短视频这个领域挣扎好几年了，如今一飞冲天，带给他们的是恍惚和不真实感。
终于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门口，后排下来一个短发打扮时尚的女郎走了下来，环顾一圈后就露出微笑看着李记娱乐文化传媒牌子的店铺，似乎在确定。
大哥李少北看了一眼李少东，两个人带头走出去，大哥伸手笑道，“里面请把。”
“好。”女郎礼节性一笑，跟随众人走进接待室。大哥请对方坐下，李少东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至于大嫂，弟弟，弟妹和妹妹以及父母等人，都站在接待室外面，透过玻璃看着里面。
以往都是大哥李少北处理接待的事情，毕竟他跑单子，接待这些事情非他莫属。
以前，大家在这种情况下都是各司其职，现在聚在外面，都想知道一个结果，既紧张又期待。
“请喝水。”李少北给对方倒了一杯水。
女郎端着水杯，礼节性说了一声谢谢，放下水杯，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笑道：“我之前在电话里说清楚了，我是北极音乐网运营部的副总监，我叫秦兰，兰草的兰。我来贵……贵处的目的就是为了丁香花那首歌的版权。”
大哥看了一眼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二弟一眼，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他担心对方看不惯这种神情，轻咳一声，提醒弟弟严肃一点。可是两声咳嗽过后李少东都没有理会，心里暗叹一声，没有成家就不懂得人情世故，看来催婚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秦兰对李少东的态度倒是无所谓，她只要拿到合同离开这里后就马上忘记这里。这首歌的版权才是重中之重。这个项目如果运营好了，她也会升上一升。在她眼里，这家运气爆棚到祖坟冒青烟的小作坊出来的作品，也不过昙花一现，赚一笔块钱，说不定一段时间把这笔钱作完，也什么都不是。
这种情况她见过很多次。很多小作坊出了大火的歌曲，他们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版权后，对方拿着钱准备大干一场结果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把自己玩死的不在少数。
她从李少东的脸上就看到这种表情，微微一笑，没有理会。
可看在李少北眼里，这是大公司管理者的大度和包容的表现。
“兰总监，不知道……”李少北带着恭敬的口吻。
“我们要独家，而且这首歌以后原唱者不允许再除了ktv之外的场合公开演唱。另外，这首歌的作曲作词那里，我们需要加两个人的名字进来并排在第一的位置。然后就是mv视频的专利权，要转让给我们北极音乐网。专利转让和这首歌的版权加在一起，一百万。要知道，只有两天就结束这个礼拜了，到时候这首歌全网下载也就在一千万左右。分成之后扣了税，你们能拿到四百来万，专利费和这首歌版权加在一起，就是实打实的五百万，相当于减免了税款。那可是一百万啊。”
秦兰将一百万这几个字咬得很重，是拿捏了这个小作坊里小人物们面对巨款心理，狠狠敲一下。
果然，接待室外面的一群人在听到这些话，面面相觑中露出狂喜神情，似乎在告诉秦兰，他们发达了。
秦兰翘起二郎腿，小西裤衬托的长腿绷得紧紧的，性感而诱惑，端起一次杯子喝了一口水，等这个小市井家庭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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