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他醒时是被冻醒的,自己身上光溜溜,连张被子也没了。房里的窗也全开,炉也子不热。
柳棉觉得是王爷,喔,不,他知晓了他的名,是贺毅那混蛋干的。
但人家是王爷,还包着自己吃住,忍一忍吧。
身体比之前还要疼,不知昨夜被要了多少次。柳棉觉得自己全身发烫,估计自己也发高热了。
迷迷糊糊间,金宝进来帮他擦拭身体。
金宝颤颤说着:"王爷命令,今日不供热汤,主子您忍耐一下。"
柳棉想起昨夜那夜,心里气极了。自己都病了……明明昨日还有热水澡。委屈巴巴的,快要掉眼泪。
金宝察觉公子身体是烧热起来,先不说王爷的宠幸是出了名暴戻,还故意让公子吹风了一整夜,还真不太好。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柳棉终于睁开眼坐直身子,后方那地方明明也清洗了一次,但还,还有东西淌出来。
总算穿戴好,柳棉才发现床头多了块玉佩,他以为是王爷遗下的,放在手中轻抚。
"公子,这是王爷昨夜赏您的。"
金宝见了,却有些担忧。金宝觉得这主子人好,可自己年纪比他小都能看出来了,那人还傻乎乎,不忍提醒:"可是,您不要对王爷太上心。"
金宝觉得也没人会真心喜欢上王爷,大多是看中他身份罢了。公子想拿钱财赏试是常事,但也不用搭上性命。
柳棉不知金宝的话什么意思:"你不应该想让我对王爷上心些吗?"
金宝想着那人身上伤痕累累的样子,一时说不出话。但凡正常人也不愿意吧?又或是实确有些人喜欢这味。
柳棉以为金宝在担心自己身体,拍拍胸口坦白道:"我身体自小结实,以前府里捱打的比这还疼呢。"
其实以前捱抽籘捱板子很疼,但现在疼法不样,很难比较。
他看着手上的玉佩,想起王爷昨晚好像并没佩带玉饰,还真是特意赏自己的……心里暖暖的。刚才那些不满又没了。
柳棉找了个小盒子,把玉佩装起来,但心里又不愿就丢在一旁,只好先戴在身上。
打一巴子吃一枣子还只记人好,天底下或许只有柳棉这一人了。
金宝请来了大夫,府上有一位宫里跟来的太医,叫秦国河。
"秦太医虽然六十多岁上了年纪,但医术很是了得,现在宫里的太医还没谁能比他好。"
金宝一直夸赞着。
柳棉看着秦太医觉得他面慈,主动亲切打了个招呼。和过年里和人讨红包讨糖的小孩一样,柳棉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秦太医把了脉,写了张药方吩咐金宝出外捉药。
柳棉察觉秦太医心情不好,脸色铁色,胡子一吹一癫的说着:"你仗着年轻能服伺多久?"
柳棉白添别人麻烦,自觉地道歉:"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会注意身体的。"
秦国河瞟了眼床头的玉风铃,满脸讥笑:"也对,王爷赏赐,也够你这种人吃上十辈了。"
柳棉听出对方的不善,有些羞恼:"我,我是王爷的……奴才。"王爷的奴才,和王爷的人,也差不多一个意思吧?
"不就个小玩意。"秦国河昨日就听闻王爷娶小妾楚氏时,又无端多了个男妾。王爷荒唐的事不少,秦国河也见怪不见。
"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你这种人王府要多少有多少。"偏偏个个看着安王都像香饽饽,非要咬几口。秦国河最讨厌安王这点,谁也带回来,玩上几日。
"我,我……"柳棉觉被羞辱了,但想着自己确实收了王爷的赏赐,自己也不能生娃,确实小相公没太大分别。
他低着头解释,"我是真心喜欢王爷的……"
好吧,好像是喜欢王爷的吃食﹑热水﹑屋子,还有王爷的样子,身子,咳咳。
柳棉这两日下来,嗓子哑得比他这六十岁的人还难听,偏偏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说着这种话。
秦国河觉得这少年确实有几分姿色,但京城里不缺美人:"反正记惦好自己身份。要拿打赏就拿,安安份份,别尽说些傻话。"
他知道,王爷出名床上不温柔,但几来年何曾见过王爷把人糟蹋成这鬼样子。
"你进府才几天,都没半条命了。一个月后你骨灰也撒不知去了。"
柳棉觉得,这股熟悉的感觉,和口硬心软的王婶还挺像,笑嘻嘻答谢。
这夜里,王爷又不高兴了。明知人发着高热还是把人办了。
[欠着大家]
"好烫。"贺毅忽然想到什么新奇事物,"你说要是要烧下去,会不会变傻子?"
柳棉沉默着,贺毅又继续说道:"孤还没玩过傻子。"
"奴才都快死了……"怎还能变傻子。
这次轮到贺毅不说话。
把他按了下来,命令说:"睡吧。"
[欠着欠着]
"您会趁奴才睡着又把窗把开吗?"炉子熄了也能接受,就关子真不能开,那风太厉害了。
"不会。"
"明天可以有热水吗?"柳棉央求道,他不是个娇贵的人,但没热水是真没法洗净。
"嗯。"贺毅不太满意柳棉的碎念。"明天你想要什么也给。"
柳棉都快昏过去,一听到这句,勉强打起精神:"那明天奴才可以不要……吗?"
贺毅呵呵笑着沒回答。
柳棉心都冷一半,又听到黑暗中那人喏喏着:"可以。"
王爷是凶了点,但没骗过他。
这刻,柳棉才安心睡去。
第二天,他独自泡在热水浴里,欢欢喜喜。拿着浴桶旁的那碟小糕甜一口一个,也没什么味,也没王爷房里的香。
金宝把药煎好时,柳棉吃了半锅肉末燕菜粥,还有那块孤零零的红烧鸡肉。倒不是因为每顿重复,只是柳棉有些郁闷那红烧鸡不能一次上大盘,反倒粥还剩好多。
[欠着欠着]
"你没要,就孤要。"
[欠着欠着]
想起有些气,柳棉忍不住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王爷没闪没躲,等柳棉松口时,慢慢吐了一句:"想知道上个咬孤的人,下场怎样吗?"
柳棉趴在王爷健实的胸上蹭了蹭头:"怎样了?"
王爷被这一小动作哄得气消了。
"被孤*得死了。"死是死了,但实则是被猎犬一口口咬死了。
柳棉被吓得脸也白,不敢动。贺毅见人乖乖安静下来,又不满,捉着他把人往床边挤出去。
[欠着欠着]
自己头脚也偏下床去了,但王爷紧捉着自己的腰,硬生生把人圈了回去。
贺毅把人翻身,像件轻巧的瓷器,生怕一摔就会碎。贺毅把人翻了过来,轻轻厮吻那人的唇珠。他内心某个软弱的东西被戳了一下。莫名有些发疼。
"笨不笨?"
棉柳想反驳,又怕被人扔下去。但又觉得被吻得舒服,像踩在天上的云里,好不踏实。
他小心翼翼,试着亲回去。明明比第一次吃到糖时还甜,但又烫热难忍。比第一次吃到冒着白烟的肉包子还珍视,却有些舍下力又不愿松口。
\"相公。\"
柳棉的声哭带着哭过的调子,有种弱小无助的感觉,很容易勾起人的欺负欲。
\"你若是再勾引孤半句,你这月都不用下床了\"
柳棉立马禁声。他在黑暗中借着微微月光看着贺毅的侧脸,两人静静地躺在一齐。
忽然有种错觉,他俩真像一对夫妻,平常地过日子。
他一辈子也不敢想不能有的东西,忽然嘭地掉到手心里。
他偷偷傻笑,不知不觉睡下去了。
第二日起床时,却见床头上那头玉风铃多了一只。
这几日下来,王爷还真也没再捅他后面的地方。
偶尔命他欺负他几下,但更多时候王爷就抱着他聊天。
王爷的动作变轻柔许多,会抚摸他头发,脸蛋,鼻尖耳朵,有时是手指脚踝。遇上王爷,是柳棉记忆中第一次被人视作珍宝的感觉。
他也开始习惯王爷每夜来后,翌日便交下些东西,一定有件玉玩,但偶尔也伴着些不好的东西,例如:扣了热水,拿了他的亵衣,又或者赏了几本春宫图……
柳棉跟小姐说了王爷没答应的事后,小姐当即差点哭了出来。但柳棉想着最近这几天王爷也在自己房中过夜,或许自己把人留下来,小姐还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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