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个故事
37.红玫瑰与白玫瑰
阳旭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一边是替曦涩担心，一边替琪琪难过，寒暄了几句之后手机又回到了星辰手上。
阳旭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杭哥，这，这怎么回事？你和琪琪住一起？”
“嗯。”星辰没否认。
阳旭感觉自己太阳穴在突突直跳：“卧槽，你几个意思？杭哥我一向很尊敬你，知道你的人品没问题，感情方面也是个专一的不得了。可是现在你明显是脚踏两条船啊！还同居？！”
“你知道的，她全家移民，以前家里的房子卖掉了。回国之后没地方住，就住在我家了。”星辰知道误会大了，想解释一下。
“酒店也好，租房也罢，你怎么能让她跟你住一块啊？你不怕曦涩知道之后炸毛？”阳旭说出了心底的顾虑。
星辰虽然知道说出来也很多人不会相信，还是忍不住辩白：“她住我隔壁，又不和我睡一块。”
“管不了你，到时你就等着两个妹子一块翻脸吧。”阳旭着实无奈，妹子们大多不会关注到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他现在这种身材曹营心在汉的感觉会给人一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感觉。
星辰的语气也多了两分急躁：“不然你让我怎么办？她大老远跑回来为了见我，我把她一个人扔在外面住吗？”
其实阳旭更担心另一个问题：“琪琪这次回来只是想见你一面吗？”
星辰想起琪琪回来时和他说过的话，如实告诉阳旭：“她说要拒绝移民，回来和我在一起。”
果然是这样。
阳旭其实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两年以前琪琪出国留学，她也表明了移民意向，她的家人早就陪她一起定居国外。阳旭一直以来都有她的联系方式，知道这两年她在国外也有过几任男朋友，可是被苏杭如珍似宝地宠爱了几年后她着实一点委屈都受不得，所以都以分手告终。现在她马上毕业却又跑回国，肯定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挽回苏杭。
“……杭哥，你怎么想？”一个男人的初恋在心里永远是心头的朱砂痣，现在星辰面对的选择就是红玫瑰和白玫瑰，选了哪个好像都会遗憾。
星辰却没迟疑：“等她假期结束送她回去。”
“我是问你准备对她的感情怎么办。”人送回去了，感情呢？是接受还是拒绝？
说起这个，星辰也不敢妄下结论：“还有半个月，我要考虑一下。”
“那曦涩呢？”阳旭很怕她会因此伤心。
星辰知道这个选择很难，无论选谁都会有一个人受伤：“我考虑好了之后会去和她解释，不管结果如何都会。”
“嗯，那我就放心了。”
说是放心，其实担心的还在后面……
38.爱的忧伤
雅思考完之后，曦涩接连收到了两个offer，这是去年九月时父亲替她递出去的申请，原因无他，英语专业是需要出国两年来锻炼的。
成绩不好不坏，7分整，对得起自己的努力了。
同宿舍的妹子听说也都替曦涩感到高兴：“也不枉你复习了这么久，”
“想好去哪一所了吗？”另一个妹子关心道。
曦涩摇摇头：“还没，我爸会帮我选好的。”
室友拍了拍曦涩的肩膀：“苏溪，没想到你最后还是会听话出国。”
曦涩自嘲地一笑：“已经不错了，读完研究生就回来，你要知道，我爸一开始是打算让我硕博连读，毕业移民的。”
“好歹熬两年就能回来，也不算太惨。”
和家里吵了很久是因为曦涩本身是不想出国的，但年轻时留洋几年的老爸却是个坚定的留学党拥护者，在协商过后，两方终于达成一致意见——出国读研，毕业回国。
宿舍的所有的东西都被曦涩带回了帝都，过了这个假期就她就要提前去新学校那边适应环境。
星辰是会弹钢琴的，她一直知道，她还记得在看《四月是你的谎言》这部动漫的时候被男主角的钢琴和女主角的小提琴合奏感动到哭。曦涩从琴盒里拿出自己心爱的小提琴站在窗边拉起了《爱的忧伤》。
她盼望过的合奏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实现了，不过年轻的时候总是会有几段这样的遗憾，才更显得完整。
她一直很喜欢这支曲子，小提琴老师曾经告诉她，起码要有五六年的功底加上足够的生活阅历才能真正演奏得动人。
十二年的小提琴功底，加上此时的心情，曦涩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次那样，演奏得如此动情。
39.暗恋是一场纯真的闷骚
曦涩在卸载游戏之前上线去和所有的朋友打了招呼，号上的装备和钱也给朋友们分得七七八八。
阳旭再三劝阻，却没换得曦涩的回心转意。
曦涩淡然地回答：“其实那天我看见星辰了，就在我家楼下的网吧门口，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孩，我就没过去打招呼。”
同样一个城市，同样的活动范围，曾经字里行间提到过的这个在曦涩家门口的网吧。
她遇见星辰不是偶然，而是几乎每天她都泡在了网吧里。
就在有一天，她看到他从网吧大门出来，身边那位毫无疑问，就是琪琪吧？
是了，黛儿放假，晨曦放假，琪琪也理所应当地放假了。这段时间会忙，没时间陪她，是因为他要陪回国的琪琪。
曦涩摸了摸眼眶，她没有哭，只是觉得心里很难过。这是一场闷骚的暗恋，没有正式表白过，甚至连见面都是这样单方面的。
“我的游戏密码改了，你帮我转告他吧。”她还是要表白的，不为了星辰能接受，纯属是不想让自己后悔。
“好的，你发给我。”阳旭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只能应下。
ImintoSH.
I\'m?into?You.苏杭
40.曲终人散
游戏里的朋友就是这样，失去联系只需要单方面的断绝关系。曦涩不带一丝牵挂地离开了游戏，这时大伙才猛然发现，除了YY好友以外曦涩几乎没有留别的联系方式给他们，而那个YY号从等级来看也不是她日常所用的，这样一来，除了黛儿以外的所有人都失去了曦涩的消息。
星辰是在她离开一周之后回到了游戏，有的时候不需要生离死别，只是简简单单的错过就能让人相忘于江湖。
“杭哥，你回来晚了，曦涩走了。”
“嗯。”
他早就发现了，因为号上多了不少东西，上面的署名都是曦涩，走之前她几乎是把所有东西留给了自己。
仓库里的大红色时装在嘲笑着星辰的所作所为，明明想好回到游戏就结婚，明明约好她会等。
“她看到你和琪琪出去了，然后就……”
是呢，其实也怪自己，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杭哥，你从一开始就不明白，不是只有你在做选择题，曦涩也在做。你的选择是她或者琪琪，她的选择是等你或不等，现在你们两个的答案都出来了。”
苏杭在回到学校之后就被传达室叫去拿快递，依旧是那个蓝色的整理箱，整整齐齐码放着他当初寄给曦涩的笔记和资料，现在她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就像对待这份感情的态度。
他一页一页地翻开，也发现了她执笔写下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笑得有些勉强。
苏溪唯一留下的东西是苏杭写给她的纸条，因为这一箱子东西只有那张纸条才是确确实实属于她的，其他的，都是属于琪琪的。
在整理箱的最上方摆着一个U盘，苏杭打开电脑插上U盘，发现里面是一段录好的视频。
画面中的苏溪背光而立，背后是窗外的清冷月光，她执着小提琴，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动情地演奏。
最后画面归于黑暗，曲终人散。
41.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苏杭其实还是不服，他想再做争取。
YY留言无数，却没见回应，他只能每天挂在之前的频道里等着，每当有人进入的声音提示响起时，他都会心上一紧。
而游戏那边他实在没有心思再打理，把号全权交给了阳旭，除了做一件事——他回来的那天就拉着两个号去月老结了婚，没有想象中的甜蜜，心上百感交集。
最后的手段是那个给他发来信息的号码，但他回拨过去，却只剩一个机械的女声不带任何感情地回应：“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他不知道此时的她已经飞往多伦多。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日子，苏杭也慢慢地淡下了游戏，开始忙着自己毕业的事宜。
当再有人问起当初这个全区叱咤风云的比武第一的去向时，阳旭都会这样回答：
“他和曦涩奔现了。”
这应该是这两个人本来的最理想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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