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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打架了


  唐朝老祖坐在卫澄对面,桃花眼兴奋地四处瞄瞄,“祠堂里太闷了,我快憋死了,正好跟着你出来看看,小丫头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啊,千万不能让楠楠知道。”

  “没问题,我可以带你玩几天!”卫澄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唐朝老祖高兴地看着卫澄,“光玩几天可不行,说真的,你带我去浪迹天涯吧?哦,不对,应该是游玩,现在叫旅游吧?你带我去旅游吧?”

  “不行,你见过谁旅游会带着一个牌位的?”卫澄满眼鄙视,连连摇头,“我一会儿就让楠楠把你送回去。”

  “不要啊,不行啊,我好不容易出来了,你千万不能出卖我啊!”唐朝老祖一双桃花眼中尽是乞求,泛起潋滟的水波,看起来可怜极了。

  卫澄苦恼地皱起眉,“反正,只是带你在禹村玩几天可以,要是带你到外面去肯定不行,你跟着我出去,到时候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向楠楠交待?”

  唐朝老祖一愣,满脸郁闷,然后可怜兮兮地扯住卫澄的胳膊晃来晃去,撒娇卖萌,“我想去禹村外面看看,现在的世界可有意思了,我只在电视上看见过,我想亲身去体会一下,而且,你修炼的是灵气本源,应该可以护我灵体不散的吧?求求你了,带我去嘛!”

  “我就说嘛,哪有不要命的人,原来你早就打着这个注意呢!”卫澄黑脸了小脸,圆圆的猫瞳里却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带着他呢?

  这世上哪有不死的人?强大如禹家,灵魂不死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些老祖宗们,是用了某些方法使灵魂寄生在各自的牌位中,受后代子孙们香火供奉,再加上那些牌位的材料是罕见的上古神木养魂木制成,以及祠堂里有保持灵体不散的阵法,这才保证这些祖先们灵魂依然存在至今。

  而代价就是,他们永生永世只能待在祠堂里,没有办法去投胎转世,也没有办法离开祠堂。

  一但离开祠堂,哪怕是有养魂木牌位在,灵体也是会渐渐虚弱的,毕竟,没有灵气的支持,养魂木本身也是会渐渐失去效用,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只有魂飞魄散。

  卫澄是精神力异能者,这些老祖们灵魂长存的原因她自然可以看得出来,这些老祖宗们,别看高高在上,受后代子孙香火供奉,可实际上他们都很可怜,只能永远地在呆在祠堂里,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他们也都看不到。

  唐朝老祖也不是真的为了热闹不要命,他就是看到了卫澄修炼的是灵气本源,她一定有办法护他灵体不散,这才动了离开祠堂的心事。

  卫澄拧着眉头,心里有些纠结,到底该不该带他出去呢?如果真的带他出去,楠楠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况且……“祠堂里少了一个牌位,那么明显的位置,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人发现你的牌位不见了。”卫澄严肃地看着他。

  唐老祖一愣,双眼心虚地闪了闪,“要不,你把我的牌位放回去,只把我带出去?”

  什么?卫澄挑眉,眼中闪过不认同,“你真的不要命了?离开祠堂已经是很危险了,再没了牌位保护灵体,你觉得你的灵体还能保持多久不散?”

  “这个……这个……也不是没办法。”唐朝老祖挥了挥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昂起了头,摆出一幅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卫澄瞪圆了猫瞳,直觉得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让我寄生在你的身体里也是可以的,你修炼灵气本源,应该懂得识海怎么运用吧?你就把你识海里腾出一小块儿地方,让我呆着就可以了嘛……”

  卫澄瞪圆的眼睛隐隐有些炸毛,“那怎么可以?我是女孩子呀,男女有别,再说,万一我和楠楠亲亲,岂不都会被你看到了?”

  唐朝老祖垮下了脸,“我不会偷看的!”

  “傻瓜才会信你!”卫澄鄙视地看着他。

  唐朝老垮下了脸,然后道:“其实,库房里还是有别的养魂木的。你去拿一块出来给我用!”

  “养魂木不用想也是用一块少一块,十分珍贵的东西,我怎么给你拿啊,难道让我去偷?再说,库房里怎么进去?”卫澄翻了个白眼。

  “现在掌管库房的小家伙叫禹三才,平时就是在他在打理祖宅和库房,你可以找他拿钥匙,然后光明正大地去库房里拿,库房里有很多宝贝的。”

  卫澄耳朵颤了颤,眼睛忽闪忽闪,有些动心。

  “你是主母,跟禹三才拿钥匙,他一定会给的。”唐朝老祖继续说道。

  “好吧,我去找他。”卫澄一拍小胸脯,仰起小下巴,自信满满地说。

  卫澄下了楼,一楼大厅里,一个中年男子正从外面回来,中年男子一身蓝色对襟大褂,黑布鞋,梳着大背头,胡须稀少,背着手,很是从容不迫的模样。

  “他就是禹三才。”唐朝老祖躲在禹鼎里道。

  卫澄眼睛转了转,朝着禹三才走去。

  “属下见过主母。”看见卫澄,禹三才恭敬地行礼道。

  “嗯,免礼吧!”卫澄仰起小脸,威严地看着禹三才。

  禹三才眸中精光一闪,“家主说主母休息了,主母这是刚睡醒?”根本就没睡吧?

  “睡不着,起来转转,楠楠说我是主母,应该了解一下禹家的情况,所以,我打算出去转转。”卫澄一本正经地说。

  “那好啊,主母跟属下到帐房里来吧,那些账册啊,名单啊什么的,是该让主母了解一下。”禹三才笑眯眯地说道。

  帐册?卫澄小脸微微一僵,不动声色地摇头,“不用了,我觉得先去库房看看比较好,对实物有了了解,再看那些死帐就容易多了嘛!”

  禹三才不可置否地笑着道,“主母说的是。”

  卫澄见他如此给面子,猫瞳里闪过欣喜,可是,等了半天,见禹三才只是笑眯眯地站在原地看着她,也没有给她钥匙的意思,卫澄急了,软软糯糯地道:“管家伯伯,我要去库房。”

  禹三才眼中精光一闪,眼底划过笑意,“哦,主母是想问属下拿钥匙吧?用不着,钥匙刚给了老家主,老家主现在去库房里找药材去了。主母直接过去就是。”

  卫澄小脸一僵,冰块脸也在库房?“楠楠不是去找冰……爸爸了吗?他怎么会在库房?”

  禹三才笑眯眯地道:“家主本来是去找老家主的,可老家主要炼药,没空和家主说话,所以家主就去找禹一他们去了。”

  “哦。”卫澄有些失望,不过,那也不能阻止她要去库房的决心。

  “那我去库房了。”卫澄不大高兴地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管家伯伯,我不认识路啊,你带我去吧?”

  “四喜,你来,带主母去库房。”禹三才招手叫来了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是禹家的祖宅的护卫,一身灰色的对襟短打,腰间系着一条蓝色腰带,还别了一把弩,眼睛十分明亮,身形矫捷,气息沉稳。

  卫澄默了一下,禹家果然好厉害,只是一个寻常护院,放在外面那可就是武林高手了,这年轻人内功不错。

  四喜有些害羞,有些兴奋,有些紧张地带着卫澄去了库房。

  禹三才见卫澄走了,看着她的背影失笑地摇了摇头,然后哼着小曲儿,一摇三晃慢悠悠地走了。

  卫澄来到禹家的库房,她以为是很严密的地下室之类的,但是意外的是,禹家的库房,从外面看,就是由青石墙,琉璃瓦盖成的平房,这些房子连绵成群,一眼看不到尽头。

  进了里面,一排排架子整齐地分门别类陈放着各种奇异之物,卫澄均是见都没见过,相较于这些珍奇异宝,那些历朝历代的古董字画,以及官银黄金,玉石珍宝反倒是被不珍惜地放在最里面无人问津,从上面落着的厚厚灰尘就可看得出了。

  禹家几千年的积累不是一个‘多’字可以形容,卫澄盯着那些宝物眨了眨眼,然后噘起了小嘴不高兴地摇头,“看管库房的人真是太懒惰了,那么多灰也不说清理了一下,想拿几块金子也没法拿。”

  嘀咕完,她转了身,“养魂木在哪里呢?”

  “直走三百米右转,再左转直走二百米,第三十五排倒数第二十八列就差不多了。”唐朝老祖道。

  被他说的有些晕,不过还是按着他的提示去找,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卫澄才走唐朝老祖说的地方,那里陈列的架子上放的都是罕见的上古宝物,卫澄在那群架子上又找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一个暖玉制成的大箱子,那箱子灵气逼人,隐隐有流光溢彩,这制成箱子的暖玉本身就是无价之宝,上古奇玉。

  箱子有半人多高,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盖子也十分厚重,卫澄正使了力气准备打开,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声冷如骨髓的沉喝,“你在干什么?”

  卫澄吓了一跳,事实上卫澄对于禹家的归属感并不强,虽然唐朝老祖说她是主母,到库房里拿东西是正常的,可事实上,到了库房里卫澄心里隐隐还是有种作贼的感觉。

  她本来正心虚着呢,被人这么一喊,她吓了一跳就迅速转身,猫瞳瞪的溜圆,有些受惊,可一看那人,不正是禹铁吗?

  禹铁冰块脸上寒气四溢,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卫澄,“你来干什么?”

  卫澄被吓了一跳,心情能好才怪,噘起小嘴反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别转移话题,我来库房做什么你管不着,你来干什么?库房是你能来的地方?”禹铁眯起眼打量着卫澄,第一天就跑到库房来,这丫头胆子还真大!就算是想掌家,这也太心急了些吧?

  卫澄瞪圆猫瞳不服气地道,“楠楠说库房里的东西随我挑,我为什么不能来?”

  “哼,他可真大方,库房里的东西都是无价之宝,你能随意挑吗?不行!”禹铁寒着脸道,他眼中闪过寒光,这小丫头胆子太大,揪他胡子的帐还没跟她算呢,而且,刚才居然敢动养魂木!

  “我是主母,为什么不能来?”卫澄涨红了小脸,有些生气。

  “我说不能就不能,有我在,库房里的东西你都不能动!”禹铁冷冷地道,“现在,你给我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到库房里来!”

  “凭什么?”卫澄一愣,眼中浮现出了委屈的泪花,楠楠明明都说随她挑了嘛,为什么冰块脸这么小气?

  “凭这里是我家,小丫头,你不会以为成了禹家的主母,就能动禹家的东西了吧?虽然你掌管着盘龙卫,但是禹家的库房,也不是你能动就动的。”

  库房,是禹家的底蕴所在。

  禹铁冷笑一声道,他就是要好好敲打敲打这丫头,让她知道禹家的厉害,可别以为禹家是她能随意乱来的地方。

  “你以为我稀罕?”卫澄小脸一板,她真的生气了,冰块脸太看不起人了,“哼,你不让我动我就不动,我以后不来你们家这破地方了。不仅如此,我也不当你家的主母了,你家一点都不好玩,正好我还后悔了呢。”卫澄觉得,她的自尊心是很强大的,从来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禹铁危险地眯起了眼,“吓唬谁呢?你以为禹家的主母是你能当就当,不当就不当的?禹楠不开口,你敢不当禹家的主母试试?”这丫头真是嚣张至极,气死他了,到底有没有做人家新媳妇的自觉?还从来没有人敢和他这么说过话呢。

  “你看我敢不敢!”楠楠都不敢惹他,这个死冰块脸凭什么欺负她?卫澄至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没有吃过亏,遇到禹楠后,禹楠更是事事宠溺,没有受过一点委屈,今天被禹铁这么欺负,她怎么受的了?

  骨子里的野性被激了出来,卫澄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抬脚就朝着最近的架子踹去!

  禹铁冷笑一声不理会,这些架了可都是千年玄铁打造而成,坚固程度和重量都非比寻常,而且这么大的架子,就是他想弄散也要七成内力才能做到,他就不信卫澄一个小丫头可以做到。

  但事实上,生气中的卫澄是很可怕的,她一脚下去,巨大的玄铁架了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声,然后整个架子就‘哗拉’一声散了成了一堆,上面陈列的物品‘稀里哗啦’地被砸成一堆渣渣。

  禹铁有一瞬间的傻眼。

  但卫澄不理会,小脸冰寒一片,继续抬脚,对着另一个架子就踹了过去,禹铁已经知道了这丫头的恐怖,哪里会让她继续踢下去,连抬臂抓住卫澄腿腕,这一抓,就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从卫澄腿腕间传来,震的他整条手臂都阵阵发麻。

  好强的力量!

  禹铁眼中闪过震惊,但依然没有松手,他可不能让这丫头继续搞破坏,可生气中的卫澄哪里管他,当即脚下一震,将禹铁震开,禹铁退后三步,身体向前一探,向卫澄抓来,卫澄冷哼一声,身体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已经是另一个架子旁边。

  禹铁猛地转身,瞳孔狠狠一缩,这是——瞬移!

  他的心中浮现极大的震惊,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能够使出瞬移这种神通!禹铁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就见卫澄抬手一挥,剧烈的狂风呼啸而出。

  “不!住手!”禹铁一见顿知不妙,可下一刻,巨大的架子被狂风袭卷,只听‘轰轰轰’,巨烈的碰撞声发出,由一个架子被风卷倒,从而压倒了另一个架子,一个压一个,以此类推,这一排所有的架子最终都倒了下去,上面的东西‘噼里啪啦’摔了满地都是,狼籍一片。

  卫澄还不解恨,抬手间,狂风袭卷,一排又一排架子应势而倒,不出片刻,这附近的所有架子都倒成一片。

  剧烈的响动很快惊动了看守库房的护卫,大批的护卫冲了进来,看着眼前的场景一阵傻眼。

  禹铁气的脸庞阵阵发紫,他剧烈地呼吸了几下,正要开口骂人,就突然闻到一股烧焦味,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自己腹前一热,低头一看,他的美须青烟滚滚,正燃烧着一团碧绿色的火焰,任他如何用内力去灭火,都灭不了。

  说来奇怪,那火焰明明燃烧,却不伤他分毫,连衣服也没破,唯独他的胡子……

  “我的胡子!”

  禹铁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悲吼,眼里布满了血丝,夹杂着内力的吼声惊天动地,连库房都被震的颤了颤,整个禹村都听到老家主的怒吼,人人惊若寒蝉,面露震骇,是谁让老家主如此生气的?

  禹三才闻讯匆匆赶来,一进来,就被眼前的场景骇的说不出话来,悠然的神情,僵硬成渣。

  禹铁漂亮柔顺的美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烧成灰灰,直到某一刻,露出光洁的下巴,火焰自动熄灭。

  禹铁僵硬地抬手摸了把自己光溜溜的胡须,下巴处凉嗖嗖的感觉告诉他,一切都不是做梦。

  卫澄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寒声道:“若不是因为你是禹楠的爸爸,今天烧的就不止是你的胡子,敢惹的我的人,就没有一个还能完好无损地活在这世上。”

  禹铁铁青的脸,恼怒无比地瞪着卫澄,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此时已经知道,这丫头说的是真的。

  “你不让我动库房里的东西,我还不稀罕动呢,我以后再也不来禹村玩了,我讨厌你!”卫澄说完,寒着小脸转身,大步朝外面走。

  她只是想找个金主而已,谁知道还把自己坑了进来,成了人家小媳妇不说,还要被人欺负,她就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心里还是气不过,卫澄抬手间丢出几个火球,瞬间,半个库房里燃起了滔滔绿焰,玄铁铸成的架子在火焰的吞噬下,寸寸成灰。

  “啊!”禹三才发出惊恐的大叫,“主母,快住手,不能烧啊!”这些东西一但被毁,那么损失将不可预估。

  禹铁动了动唇,但始终没有说出求饶的话,他是真傻眼了,他没有想到,卫澄胆子这么大!

  “你要是再烧,这辈子都别想走出禹村一步!”禹铁咬牙切齿地怒声道,若是仔细听,就可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

  卫澄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禹铁嘲讽地一笑,小手一挥,霸道嚣张,又是几个火团丢了出来,其他几排完好的架子顿时也燃起了碧绿火焰。

  卫澄挑衅地冷笑一声,对禹铁道:“我又烧了,你有本事来打我啊?”

  她指间缠绕着几朵绿焰,那绿焰的恐怖让在场所有人都胆寒地吞了吞口水,好可怕!连玄铁都能瞬间烧成灰灰,可见这火焰的威力有多么恐怖。

  家主这带回来的是主母,还是煞星啊?

  “有本事你就烧死我!”禹铁的心都在滴血,咬牙切齿地道,眼中闪过一丝悔意,早知道这丫头这么凶悍,他也不会这么招惹她啊。

  卫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禹铁看的真切,就见卫澄果然甩手丢出一团绿焰,禹三才急了,扑了上来,“主母,不可啊!”

  但火焰已经丢了出去,瞬间,禹铁一头及膝长发燃起汹汹绿焰,不过几息,禹铁就变成了一个光头。

  禹三才看着老家主光洁锃亮的脑袋突然有些想笑,但看着被毁了大半的库房,他又笑不出来了。

  “要不是因为你是禹楠的爸爸,小尘的儿子,你以为你还能活?”卫澄烦燥地皱了皱眉,转身大步离开,再留下来,她怕她会忍不住真杀了禹铁,到时候麻烦可真就大了。

  楠楠一定会很伤心的,小尘也会很伤心,他们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卫澄很烦燥,身形一晃,转眼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卫澄已经到了中央岛外围,眼前是深蓝的大海。禹家的阵法,对她无效!

  卫澄心情不好,一个跳跃,一头扎进了海里,几朵水花溅起,但转瞬就恢复了平静。

  库房里一阵诡异的安静,禹三才看着禹铁,“老家主,您这是何必呢?”

  禹铁动了动唇,冰渣子一样寒冷的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委屈,禹三才看到了,心中感到无比的震惊,老家主这是要多难过,才会这么委屈啊?

  这下事情麻烦了,库房毁了大半,主母生气了,老家主也……

  “禹楠呢?禹楠去哪了?看看他找的好主母!”禹铁回过神来,看着被烧的满地灰灰的库房,又感受着自己发须皆光的处境,他忍不住双眼赤红地大声怒吼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禹楠和一众盘龙卫,以及宁铮等人这时匆匆赶来,但几人一到库房,最先看到的不是库房里的灰灰,而是光头光下巴的禹铁,禹楠有一瞬间眼中闪过茫然,大概是没认出禹铁。

  “爸?”禹楠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

  “看看那个臭丫头干的好事!”禹铁指着被烧毁的大半库房冷声说道,他有些无力发火,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

  “澄澄呢?”禹楠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澄澄这么生气,连库房都烧了大半,可见是气的不轻。

  禹铁走了没回答他,禹三才拦站禹楠,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禹楠额角的青筋突突乱跳,带着盘龙卫转身去找人。

  一个和禹楠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看着被毁的库房,眼中闪过一丝沉痛。那些被烧毁的,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异宝,一但毁了,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而且这么多东西,根本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他觉得,他的心都在抽痛,甚至,他的脸也跟着白了白。

  这对于喜爱收集各种宝贝的他来说,比杀他千刀还要痛苦万分。

  这人正是禹一,而禹一,是禹三才的儿子,也是飞龙卫之首。

  禹楠以为会很快找到卫澄,但是,当夕阳落下,晚宴开始,他们还是没有找到卫澄。

  禹楠眼中闪过一丝害怕,他打开了耳朵上的三叉戟耳钉,但哪怕就是在深山老林里都不会终断信号的耳钉,这一次却失去了效用。

  禹楠沉默,他知道,女孩儿这是故意躲着他,以她的能力,想要屏蔽耳钉上的信号,再容易不过。

  卫澄在海中随波逐流,浓郁的水之精气滋养着身体,她就这么在水中修炼起来,完全没有要上去的意思。

  她已经冷静下来了,想想自己烧了禹家的库房,估计后果挺严重的。

  “小丫头,你别生气啦,那些东西烧就烧啦,反正都是死物,咱们回去吧?”唐朝老祖的声音闷闷地从禹鼎中传来。

  “可是楠楠的爸爸不喜欢我,我不想回去了。”卫澄委屈地说道。

  “也不是不喜欢啦,他就是霸道惯啦,这次正好踢到你这块铁板,反正你已经把他的头发和胡子都烧光了,他现在止不定怎么偷偷后悔呢。”唐朝老祖有些同情地说。

  卫澄睫毛颤了颤,她睁开眼睛,眼神十分悲壮,“反正我不回去了,我要带你去浪迹天涯,真正的浪迹天涯哦,风餐露宿。”

  唐朝老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其实……我觉得可行。”那语气里隐隐带着一股兴奋,跃跃欲试。

  “可行就行,咱们现在就跟着水流走吧,也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卫澄也有些兴致勃勃了,于是一人一魂就这样商量好了。

  晚宴刚一开始就散了,所有人的神色都很微妙,每个人都不是傻的,似乎主母和老家主之间出了点问题,再联想到之前传出的流言,这下更坐实了主母被不喜的事实。

  禹楠和飞龙卫疯狂地寻找卫澄,禹楠调出了整个中央岛的监控,终于看到了卫澄跳入海里的画面。

  “主母自杀了?”禹一惊呼一声,“她烧了那么多宝贝之后,就这样一死了之了?”他脸上犹带着愤愤之色。

  宁铮和段君亭三人也面露复杂,也对,烧了大半个禹家库房,畏罪自杀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有洪亦松眼神微妙,他可不相信那个小魔女会自杀。

  收到消息的禹铁,猛地从地上跳起来,脸上一片冷煞之气,咬牙切齿地骂:“她可真是好本事,闯了祸就去自杀!给我去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几名暗卫领命而去。

  老头儿翻了个白眼儿,看着他儿子道:“冰蛋儿,你这下知道闯祸了吧?再叫你欺负老大,你以为老大是辣么好欺负的?”

  冰蛋儿是老头儿给禹铁起的新名字,因为他头袋光溜溜的像颗球,再加上那张冰块脸,可不就是冰蛋儿吗?

  冰蛋儿,哦不,禹铁眯起了眼,若有所思地盯着老头儿,“你不是很喜欢她?你怎么不着急?你就不怕她出事?”

  “那可是我老大,怎么会有事?”老头儿自信满满。

  禹铁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别看他老子不靠谱,但在正事上从来不含糊,他说那丫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

  不过,他到底做了什么,让那丫头生那么大的气?他不就是想震慑她一番,让她乖一点?然后当个听话的小媳妇吗?毕竟新媳妇头一天上门就跑到夫家的库房像什么话?他的胡子和头发都被烧光了,他还没生气呢,怎么反而好像全是他的错了。

  她还有没有是人家新媳妇的自觉?嚣张的比他这个当老子还要过份?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好吗?再说,那丫头可是想动养魂木呢,养魂木那是好动的吗?养魂木另一个名字可是叫做慑魂木的,不知道的人,没防备之下连魂儿都能被吸进去,那可不是好玩儿的。

  禹铁寒着脸,越想越不解,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他一直觉得自己就很霸道了,可他今天终于知道,有人比他还要霸道不讲理。

  老头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老大本来就是被楠楠骗到手的,老大本来就不大乐意给人当小媳妇,这下好了,估计老大这是跑了,她真的不想给楠楠当小媳妇儿了,可怜的楠楠……”

  “无数女人想嫁入禹家,她为什么不想?”禹铁更茫然了。

  数十艘潜艇潜入海中,禹楠第一个冲进了海里,虽然知道女孩儿不怕水,但他依然担心,眼中闪过无奈,澄澄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题外话------

  这两怎么可能不打架呢?所以,你们不要骂冰蛋儿,嘿嘿嘿~~~

  娃是早晨才来到有网的地方发文的,所以今天不是七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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