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怒狂挑 上
大路朝天,直通幽山。熙阳高照,普寸四方。
正当近午,两匹骏马一前一后飞奔驰骋,所过之处尘沙飞扬。道路两旁景物快速倒退,将其狠狠抛甩,在余光中形成变速频率。
“驾……”苍狼不需马鞭,勒紧缰绳、夹紧马腹,随便喝一喝便可令“火炼”跑得飞快。谈生意时的怒火经驰骋消去所剩无几,现在他面上找不着多少不悦,反倒有种难以言明的兴奋。赶路不停歇,面容沾染少许疲惫,一身风尘。
秋风清凉,迎面拂吹。撩起黑丝、荡起缎绸,翩起衣摆,洒脱嘹放。鹰眼半眯,睫毛微微抖动,目视前方,双眸聚光深泽,宛若两潭深幽古井。
越离近“狼堡”思绪越飞扬神起,外出三日,对堡中某人竟燃想念。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柔美容颜,明眸皓齿、娇小纤瘦。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心随所动,禁不住低喝一声“驾”,让马儿时速达到最高。扫一眼头顶,正午时分便可赶回。
跟随在后,路青努力憋笑,瞅他那兴奋的模样,现下高兴着要见面,呆会儿没人看他怎么变脸……
与此同时,“狼堡”早乱成一锅杂粥。自母子二人失踪那刻起已注定愁云哀布,整座城堡阴诲不悦,每个人的心都紧提到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找到没有?”
“城内根本没有?”
“会不会出城?”
“不可能,无人见过夫人与少堡主!”
“老天,已三日,再过几日堡主返归,这可如何是好?夫人丢了!少堡主也丢了!”苍天啊大地,这不是要命人吗!
诛如此类的言语回荡半山腰,下人们各各抱头痛思,若不能赶在主子回来前将人找到,那他们就!就!就!
“啊啊啊,咱们都将人头不保……”
不知是谁替六神无主的众人喊出心中最惧怕的东西,音落,吵闹转为鸦雀无声。面面相惧,冷汗狂流,只在几个眨眼间便湿透衣衫、染湿地面,人人身下均印出湿湿暗圈。
“呜……”一名胆小婢女索性掩面哭泣,慌神无措,跟了个残暴主子,时刻都受生命威胁。
哭声一出无人再闹,时间仿佛静止,寂静无比。
“赫连山”下,马蹄声由远及近,“哒哒哒!”迅猛超速。
闻声,山下驻守人员均朝声源望,在看清乃为何人时大变脸色惨白惊人。
归者临近,他们也被抽去骨头软绵绵瘫倒在地。心下无声悲呼:苍天,亡命也……
苍狼回堡的好心情刹时间烟消云散,从马背翻下,铁青着脸指着倒在地的几人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几人无语,空洞洞的眼神惹人心疼,全身颤抖仿若癜痫。怎么回答?无法回答,干脆不答……
“妈的,给我起来!”苍狼火大的一脚踢上其中一名臀部,“啪!”脚底子与臀之击触声为恐惧平添诡异。
得不到回答,苍狼铁青的脸有黑的走向,将倒地者一一扫过,一遍后立觉不对劲,光于脑中劈亮。脸黑下,拿开脚拨地起,施展绝快轻功朝城堡飞去。
路青没用脚踢,拿鞭子抽,坏兮兮道:“快起来,找地方藏好,免得呆会儿遭殃。”
“是是是,多谢总管!”几人原地窜地,哪里还有方才弱势。虽被鞭抽,却比脚踢舒服多了。只因,呜呜,总管人“好”,主子人坏。半个眨间眼,一个不剩,全失。
“桌子、椅子,砖瓦稍后均需再定,啦啦啦,狼堡又要换然一新……”哼着让人想痛扁的曲调,路青飞呀飞,晚一步回堡。
苍狼一出现在堡口,把守下人同山下几名同出一辙,不问好、不请罪,直接躺地“玩”癜痫。
没工夫理会他们这“商量”好的戏码,苍狼飙身直入。心已有数,无视一路走来见着他通通躺地的下人,“哐啷!”一脚踹开“欣苑”仅存的那间房门。
一片空荡映入眼帘,烈火直冲脑门儿,哇呀呀挥动着手臂直奔雕花紫檀圆桌。指腹与桌面擦抹,指捻,登时嘶吼震天:“骆晶晶你个王八蛋……”房内早没了淡淡香甜,桌上有灰!妈的!不需多探,只此尘土已令他晓得发生何事。“砰……”拍击圆桌,桌受猛力“吱嘎嘎”惨烈断碎,声音尤为刺耳。
巨大声响吓得堡内下人似无头苍蝇般纷纷躲藏,贴墙的贴墙、爬房的爬房、蹲树坑的蹲树坑,应有尽有。
“骆晶晶你个王八蛋……吼吼……”重复吼骂加外狮啸,苍狼隔空取物疾幻“十环钢刀”,没有一丁点手下留情,将残破“欣苑”变成真正废墟。尘土激烈浓滚,砖瓦齐碎,强阵灰蒙垢景。
被火烧红的威猛身躯如赤旋风般狂刮出废墟,右手握刀、右臂斜伸,刀与臂呈成一条斜直线,与体侧呈标准的45度斜角。他身高马大,一米多长的大刀悬空未与地面沾上半毫。
钢刀受主人暴烈怒气的影响,自然起火,追随主人一起飙狂。火焰猛烈肆虐,不光烧着了一路走来的植物,更烧着了空气,霹雳啪啦暴响,火星利溅,尤如齐放鞭炮般壮观。
啊啊啊……下人们无声尖叫,各自坚守“阵地”不敢有丝毫松懈。人人瑟瑟发抖,满面恐惧。疯了疯了,主子这次疯得比任何时间都厉害!
苍狼的视野赤色一片,两只眼睛笔直视,藏于两旁的下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倒是名蹲躲在盆栽下的人好死不死露出了“俏臀”,逮住这一可泄火的明显“标志”,一把抓去将下人狠狠提起。
“啊……”危险降临,下人闭上眼睛先叫上一通,叫罢张目对上他的火暴眼差点晕撅。
“说!骆晶晶几时跑的?”苍狼嘴里喷出的炽热气息烫得下人手脚并用哇哇叫,头发着、衣裳着,肌肤着。
“当当当当、当天夜夜夜,夜里!”下人结巴了半天狠一咬牙吐出完整回答。
当天夜里?吼吼……那不就跑三天了吗?苍狼气煞了,浑身的火苗子于这一瞬暴涨。
“啊啊啊……”下人惨叫,疼啊疼啊,他怕是要被烧得面目全非!
“出城了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下人连声回应,吓得尿失禁,黄黄的液体滴滴哒哒滴湿了地面。
“吼吼……”威猛狮嘨,震山毁林,地动山摇。苍狼愤恨的松了对下人的钳制,翻掌一拍,无情击中下人胸口,将他当成人肉靶子。
“啊……”下人如断线的风筝惨飘而落,前半音尖锐、后半音没入喉咙。“砰!”重重摔地,口喷血、如泉涌。躺地上一动不动,张着嘴困难的倒气,五脏六腑痛裂、痛碎,生不如死!
“吼……吼……吼……”苍狼发疯般甩动黑发,黑绸掉落,瀑布长发倾泻随火焰飞舞。此时此刻,用一只活动的火药桶来形容他最为恰当。“吼……吼……吼……”失心疯,飙出堡口跃山飞下。
路青不晓得从哪儿冒出来,甩臂,从袖筒内打出数根银针,根根均有一半隔着衣物没进下人五脏六腑。针没入的同时,下人停止吐血,剧烈痛楚得到缓解。
“藏着的都出来,去打点水给他洗身子,然后将药膏抹在烧伤处。别搬动他,等我看完好戏再回来医治。”说罢,路青猴儿急的丢下只青色药瓶便闪得无影无踪。
待真正安全了下人们才纷纷蹦出活动开来,打水的打水、扒伤衣服的扒衣服。期间夹杂婢们害羞逃开的羞叫与细碎脚步。
苍狼骑着“火炼”直逼“岳家城”,依堡内守卫母子二人不可能自行逃走,定有外援。普天之下武功仅次“三匹狼”的唯有岳人柏那该死的种马阴阳人!唯有他!
不要多加调查,已下定论,且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火焰燃烧,所过街道、市井全部遭殃,火海一片。
“马儿乖、马儿俊,再跑快点儿,晚了就看不着好戏了……”路青这厮兴奋的用鞭抽马屁股,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好暴力场景,不看终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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