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苍狼夜醉酒
戌时……又称黄昏、日夕、日暮、日晚,此时太阳已落山,天将黑未黑。天地昏黄、万物朦胧,故称黄昏。约北京时间19点至21点。
苍狼专属浴所……
氤氲热气、清新怡人的馨香,小浴池内两条赤果身躯若隐若现,淅淋水声时轻、时重。
骆烈如一只被捋顺毛的兽,褪去野性、收起利爪,安静惬意。舒服的眯起双眼,享受娘亲细心的呵护。
骆晶晶拿着毛巾轻柔擦试他的脊背,虚虚实实中,儿子身体曲线已可辨别成形,虽显嫩,但假以时日不难看出走势,比苍狼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声轻叹,父子二人像得令她无奈至极。
不由自主,视线瞥向池中央,在那里、在昨夜,她为苍狼洗去一身疲乏。脸颊不由自主泛红,由儿子想到残暴男人。他强键的体魄闪入脑海,将她红润的双颊逼向更高一层色泽。
察觉擦背的手起了兴奋颤抖,骆烈张开眼睛侧身回望,娘亲羞涩的娇俏模样映入眼帘。“想他了?”一直以“他”称呼苍狼,不唤爹、不唤堡主,只因他母子二人未被认可。
闻言,骆晶晶险些掉了毛巾,忙甩头驱除苍狼在脑中所产生的印象,掩饰撒谎道:“没有!”
“娘,你说不了慌,认了吧,你在想他。”骆烈太了解,她天生就不是说谎的材料。
“烈儿,你,你……”骆晶晶窘迫,被他道中心事要多尴尬就多尴尬、要多难为情就多难为情。
“去勾引他,让他也成为你的。”骆烈转身与她正对,旧事重提、语出惊人。
“啪!”这次毛巾真掉进水里下沉,骆晶晶措愕的瞪大双目。晓得儿子智商高,但,但他也,也太太太太……有种想跳起来狂叫的冲动。
“是否实施勾引你看着办,反正往后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骆烈手入水捡起毛巾,绕到她身后,“站好了,我给你擦背。”说着,一手按住她左肩、一手为她擦洗。
骆晶晶身高160厘米,而他已追至她鼻头,五岁的孩童长到这个高度在古代真谓神奇。他就像个小大人,享受完服侍紧接着让娘亲也能得会舒爽。
骆晶晶嘴角抽了一下,不知该以何话回答。勾引,能成功吗?苍狼看上去与异性绝缘的样子……
气氛有点紧张、有点怪异,更有点令人脸红心跳的加速感,正当她陷于思索拿不定主意时浴门被推开了。
“吱嘎!”
骆烈向声源望去,骆晶晶则将身沉入水中。
进来名清秀婢女,婢女恭敬停于池边对水中的骆晶晶道:“夫人,路总管请你去前厅。”
“去前厅做什么?”骆烈眉头蹙起,代娘亲发问。
“堡主醉酒,现正呕吐。”婢女如事回答。
醉酒?呕吐?
骆晶晶不晓得自己怎么了,这两个词足矣将她从水中提起。“我马上去!”一边说一边拨水上岸,他不是与岳人柏那男女通吃的“阴阳人”出去吗?怎会醉?
擦干身子着衣,迈开莲步朝前厅赶去。
骆烈瞅着她着急的背影一阵阴笑,看来认祖归宗的日子有望了……
人未到先听见声音,骆晶晶拐过墙角所见第一景便是苍狼蹲在树下呕吐,听声音很难受的样子。“路总管。”
“夫人,你快看看堡主,他吐得很厉害。”路青永远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清朗不正经的笑容是他的招牌,就连主子喝醉也丝毫不改。
“他一人回来的?”骆晶晶弯腰查看苍狼情况,轻拨起他挡住半边脸的头发。脸好红,吐得稀哩哗啦,地上一大摊污物,食物与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煞是难闻。
“岳家城差人送回。”
骆晶晶仰起头望着他,这么说岳人柏也醉了?
“恶……”又是声呕,苍狼吐出来的只剩酸水,胃里东西早已吐净。
见不得他这般难受,骆晶晶心疼,忙对路青道:“帮我扶他回房,命人去准备醒酒茶。”
身旁围着的下人不等吩咐,立即下去准备。
路青与另一名下人架着人高马大的苍狼离开前厅,骆晶晶跟于身后。
将苍狼放躺在床,路青准备了热水与毛巾,“醒酒茶”不多时也端了上来。
扶起苍狼,骆晶晶一点点将茶喂进他嘴里,喂得小心,流出的茶渍都用娟帕擦拭。
路青瞅着细心温柔的她阵阵发笑,再瞅瞅靠在自己胸前眼神乱晃着苍狼,堡主真强对了对象,这样的好女人哪里找?
喂罢药骆晶晶拧干毛巾擦拭苍狼脸庞,为令他得到燥热缓解,纤手攀上他胸前解衣扣。
苍狼迷迷糊糊中伸手扣住她手腕,张开双眼,视线朦胧。“骆晶晶……”
“需要什么?”骆晶晶蹙柳眉,直觉与需要联想在一起。
挣扎起身,苍狼扣住她后脑,身子摇摇晃晃随时都会载下床。
骆晶晶连忙扶住。
“骆晶晶。”
“是我,你需要什么?”
“骆晶晶!骆晶晶!”咬字重,仿似有仇。
骆晶晶头痛,有事说事,做什么一直唤她的名字?
“骆晶晶!娘的,我要沐浴!服侍我!”苍狼嗓门突大、鹰目厉张、一把推开她下床,头重脚轻,若不是路青及时扶住他定与地面亲吻。
“堡主,老实点。”路青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
“路……青……娘的……扶我去浴所,让她服……服侍……”苍狼虽醉,但仍记得吐不少,嘴里、身上都是臭味。
“好好,你站稳,我扶你过去。”路青对从床上爬起的骆晶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走。
三人先后来到浴所,骆烈泡在池里闭目养神,听见门响睁眼,苍狼那张泛红的醉脸立即映入眼帘。小小的他拧眉,真是傻子,喝酒也没个节制!
集体扒衣,将苍狼扒光顺进浴池。头晕沉,苍狼身形及其不稳。路青扶着他,路晶晶清洗,她命真苦,才伺候完小的现又伺候老的。
待洗干净披上下人送来的干净长衫已过戌时,苍狼重新躺回床,喝了“醒酒茶”已不再吐。多余人退去,只留骆晶晶照顾。
“嗯……”沐浴后还是觉得热,苍狼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
抬起的手刚好手背对着骆晶晶,她一眼便发现了清晨的牙齿印迹。握住他的手,弯眉又蹙紧一分,他为何一天都不为自己抹药?就这样任由伤口风吹日晒,万一感染发炎了怎么办?
轻放下他,取过药箱搁在床榻下方。小心消毒、抹药,再用纱布包缠。拎药箱欲放回原处,怎料苍狼却蓦地扣住她手腕。没给她反应机会,天旋地转,二人换了姿势,女下男上。
惊呼,骆晶晶手儿抵住他胸腔,紧张道:“你要干什么?”他身子好重,又好热,使得她正常的体温也跟着上升。
苍狼半眯着眼睛瞅着身下的她,鹰目不再犀利,染上一层朦胧,口中热气喷洒在她脸上。漱过口,味不再臭,反而有着淡淡的酒香令人欲醉。
骆晶晶头脑出现恍惚,怔怔的望着他。褪去残暴的他竟意外的深沉安静,朦胧醉眼牵人心魂。“你想做什么?”好半晌,不敢大声,小心询问。
苍狼望进她眼里,她眼睛好亮、澄清如水,温婉如波。睫毛眨动,别有一番妩媚风情。“我……”吐出一个字,摇晃着脑袋缓缓低下头。
骆晶晶心脏顿时漏跳一拍,下意识抵紧他胸膛。看着他越来越放大的酒醉俊脸,瞠大双目,喉头一梗。他,该不会要吻她吧?
鼻尖对鼻尖,苍狼阂上双眼,磨蹭她鼻头、鼻侧。头脑晕沉,从一开始便有阵清香于身旁围绕,透着关怀,当清香即离时不加思索拽住香源。
骆晶晶心跳加速的同时也隐隐失落,她还以为……又自做多情了。
“嗯……”苍狼喉咙中哼出沙哑调调,磨蹭范围扩大。离鼻蹭上脸颊,每蹭一下都将属于自己的气息留下。
不敢动、不敢出声,骆晶晶像条死鱼般直挺挺躺着不动,抵住他的双手微微发抖,不晓得接下来还会蹭哪里,忍不住吞咽口水。
“骆晶晶,你好香……”苍狼喃喃自语,她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没有官家小姐过多的脂粉味、也没有过多浓郁,有的只是淡淡一点,清雅纯净,就像百合花一般……
“砰砰、砰砰、砰砰!”骆晶晶无法言语,只听得见如鼓的心跳,紧张得无语伦比。
苍狼嗅着她的发香,一点一点将她的味道沁入身心。
房内春意绵绵,房门外骆烈透过门缝依稀可见床上动态。本不放心娘亲来探,却撞见父母倒在一起。皱起的眉舒开,轻轻关严门扉。临走时扫一眼关好的门,冷哼,某人真是两面派,平日残暴粗鲁,怎地醉了酒就这般温柔?
骆晶晶头脑逐渐浑浊,分不清真假,迷失中没了动静。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迷惑不解,尖细沙哑着嗓音拭唤:“主子?”
“……”苍狼趴在她身上无应。
“主子?”轻推他肩头。
“……”无应。
轻挪软绵之身,骆晶晶捧起他压在颈侧的脸庞看去。哑然,他……睡着了。
苍狼不敌酒后睡意攻袭,闻着清香沉沉入睡,呼吸均匀,表情安静。
失落感倍增,骆晶晶怔了好一会儿神才眨眨迷蒙眼睛,压下如鼓心跳,小心翼翼扶着他的头躺上枕头。
拉好衣襟,甩头,不该有失落、不该有惆怅,不该有的情愫不要有!抚着红烫脸颊好一会才喘口气,从床内侧爬至床尾,放下腿欲下床。
苍狼突然坐起,无任何先兆,闭着眼睛准确无误向床尾抓去,扣住她手臂凶狠往怀中一带。
“啊!”骆晶晶平息些的心跳重新跳动剧烈,第二个天旋地转将她轰得一片空白。
苍狼揽她在怀一同躺下,头不偏不倚躺回枕头。“嗯……”砸巴一下嘴。
吓一跳,骆晶晶乖乖呆在他怀里秉住呼吸。他不是睡着了吗?等了良久也没有“意外”发生,壮着胆子抬头望。大大松口气,他又睡了……小幅度挪身想离开怀抱,怎料才刚动便换来霸道力量十足的勒腰。原本与他身子间还有点距离,现一勒,可怜的缝隙化作乌有再也不见。
“给我老老实实呆着,敢走打断你的腿……”苍狼迷迷糊糊威胁,口齿不清,继续睡。
骆晶晶呆若木鸡,睡着了还晓得她要走……连睡觉都不忘恐吓,粗暴的没治了。复杂的望着他睡颜,犹豫犹豫伸手抚去,贴上肌肤迅速缩回。缩回不甘,再抚。贴与缩间循环数次,最终贴上他的。
苍狼没有反应,随便她。
随抚,泪水不受控制滚下眼眶,骆晶晶咬唇不许自己哭出声音。对他,又怨又恨又怕,为何如此待她?每每给了她希望又残忍将希望打得粉碎不留余渣。
当年为何强?比她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为何茫茫人海中唯独选中她?施暴后为何让她服下受孕药丸,究竟是何目地?
掳她与儿子回堡又为何?通通是未知的迷团,想问却不敢,害怕所得到的答案彻底催毁受伤的身心。
苍狼哪管她这么多,好闻就是好闻、舒服就是舒服,再简单不过,女人的似海之心他才懒得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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