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场秋雨一场凉

计划的第二天工作都搁浅了。一场雨下了一整天，沼泽边那些没运回来的土坯，是白干了，晾晒的苎麻倒是问题不大，飘着的鱼篓和竹筏不知道会怎么样。所有人都在山洞里喝汤。肉存了几十斤，今天可以不出门了。

        让四个孩子继续烧炕，今天应该就能干透了。

        女人们编一张大草席，男人们磨竹矛搓麻绳。

        本想睡个回笼觉的凤琴，坐起来起来，用芦苇草编了一个斗笠和一件蓑衣。比想象中效果好，因为雨不大，她穿着出去上坑坑又回来，上身都干着。赶紧喝了一碗加了生姜的鸭汤，把斗笠和蓑衣挂在洞门口滴水。

        然后就是第二个人借用，第三个模仿，第四个升级。本想的休息一天大家都没闲着，男人还自发的去陷阱处收了猎物，修整了陷阱。扛回来一头野猪。

        哇哦，根本睡不着了嘛。儿子最爱吃五花肉了……额，糖……酱油……最重要的铁锅……凤琴又自闭了，把野猪交给大家自行处理。距离5花肉怎么也要有2万年的距离啊。也不对，其实没有铁锅的话青铜器也是行的，青铜器是怎么来的呢。铜矿长啥样？铜矿怎么冶炼？嗯……儿子那个眼镜上鼻托上的零件就是铜蓝绿色，儿子说那叫铜氧化后的样子，自然界的铜矿应该也是蓝绿色的，如果有铜矿就烧一下嘛炼铜，溶解的话还差点，需要弄个高炉，但是如果加热锻打的话机会很高，弄个铜锅完全可以，然后在弄个铜据。铜斧啥的。

        那么新问题，来了，蓝绿色的石头在哪里。哎。要不先哭一下？

        凤琴在自己的大宝座上靠着，到了下午有开始妖精打架，偷看不存在的，都是光明正大的看，嗯，虽然是1对多，多对1，但是配对稳定，自己赶走的那两个也是在稳定的家庭里，没有乱来，还好，略有一些家庭观。正觉得欣慰的时候，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交流，然后交换了男人……我，羊驼又开始跳跃。看看那在灶台旁边烧火的孩子，只知有妈不只有爹的，将来可怎么给你们找对象啊。

        雨天到傍晚的时候停了，凤琴摸摸土炕基本干了，铺上已经完成的整张草席，让小孩子并排躺上去，四个孩子盖两床草被子。笑声传出来，是哈哈声而不是哦哦哦的声音，大人看样也去并排躺下，温热的气息往上传递，哦哦哦的声音很快覆盖了哈哈哈声。我的孩儿们也哦哦哦了，要在炕上跳，凤琴赶紧阻止“不”然后安静下来。10米的炕挤30多个人，是不是有点挤了？但是居然挤下了。真。是让人惊呆了。只有大祖母依然睡自己的高级大宝座。

        第二天晴朗，踩着泥泞的土地出发，略有凉的地面，大家都没有不适应，除了凤琴，觉得该穿长袖了，成熟的橘子被摘下来带走，男人们进森林抓了几条蛇出来，凤琴害怕的直抖，不过没有拒绝这种美味。冒出来的蘑菇，凤琴不敢摘，一个都不敢，别说不认识，就是认识也不敢摘的。

        套兔子的陷阱放了好多个，之前没有套兔子经验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那就大量的放置，这个森林这么茂盛不可能没有的。

        土坯果然都化了，只能重新做，收了更多的鱼，遇到了一只手臂长的鳄鱼，在它长大之前抓了。割麻捕鱼围猎鸭子，凤琴只让抓了10只鸭子，捡鸭蛋也是捡20多个就停了，捕鱼也不再扩大范围，重点还是烧炭做麻绳。物资储备足够的时候不能太贪婪，怕这个沼泽不肯在养育部落里的30多口人。

        乘坐竹筏，沿着沼泽水边收集了一大捧成熟的水稻种子。非常满足。已经攒了一小筐，很快就足够育苗了。等陷阱范围足够大，能够保护一片田地，就能开始播种了。哎，人力不够啊，不过人力够了，这吃饭就不够了。这这这……生存好像是掰扯着来的，谁杠谁？所以人类果然是在压迫所有生物的吧。

        凤琴嗤笑，举目远眺，一面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一面是丛林深深，身后是平坦的草地，最后是部落那座粉红色盐山。自然还是太善良，居然给人类留了一个这么好的生存空间。让人类能够繁衍生息。

        “日落”“回家”当这两个词大家理解之后凤琴就不用领各位回家了。简直太方便，凤琴不在往陷阱放饵了，猎物却没有减少，因为陷阱范围更大更大。第二条土炕成型了，所有人都睡了热炕。兔子套也从开始一无所获到后来有了不少的兔子。围猎用到丛林更是残酷，当所谓的出口是陷阱的时候，一切都是定局，胆大的原始人，终于凶残起来，面对野兽的爪牙也不再是一味的躲避，所以丛林深处的板栗，大枣，核桃，都带回了部落。

        “核桃大枣板栗装满回家”凤琴要求他们每天要带一背筐的果实回来，就是要减少他们围猎的时间。其实动物都聪明着呢，总是出问题人家就不来了。

        第二场雨来的时候，凤琴知道，现在真的冷了，出门停下就打哆嗦，草编的长裙都到了脚面也挡不住冷风。现在除了狩猎队都不在出门，狩猎队是三个，每天出去一个队，走出陷阱保护圈就避免不了受伤，甚至还有了感冒，之前收集的草药就用上了，每天都以汤为主食，柴火足够，每天狩猎队会带回来很多，猎物一直有，不多也不少。本想在沼泽那里建造个土房子的事情搁浅了，大家冬天不愿意出门，最多能把泡好的苎麻拿回来继续搓麻绳。

        山洞本来是开口很大，众人用土坯砖把洞口缩小到只有正产门大小，还做了外屋和里屋，里屋睡觉，外屋是厨房和放置柴的地方。

        凤琴用麻丝尝试织布，真的成功了手绢那么大的一块，就是织的过程太操心，总是黏连的。

        其实麻布比麻绳多两步，第一布是要做出来均匀粗细的麻丝，第二步是要给麻丝刷浆。步骤有数了就不急了。过了这个冬就搞下一步。

        下一个冬天说什么不能让他们这么多人窝在山洞造小孩儿。拉上草帘子，隔离开其他人，第一条炕的炕头睡着5个孩子和自己。用草帘子做成了一个简易小房间，固定立杆超级简单，泥胚上插一根竹竿晒干。这四根立杆能立住了，上面做横杆，然后挂草帘。

        最小的孩子睡在沙子里，是不是觉得脏兮兮？开始凤琴也觉得应该用尿不湿，奈何条件不允许，炕头热乎乎的，把沙土烘热了。尿了或者拉了就铲出去，跟猫砂似的。这个方法，源于儿子养的那个大布偶猫。

        新生的是个小姑娘，起名叫绵绵，那天狩猎队抓了一只羊回来，看不出来是什么羊，不过不重要，名字是取好了。绵绵一哭她亲妈就过来收拾屎尿或者喂奶。亲妈因为绵绵有名字她也有了自己的名字梅。取了名字就方便了，“梅”只要一喊，不会所有人都冲过来，只有梅过来，这个冬天，因为方便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名字。

        比如岩，鱼，鹰……给大人起名字都是一个字，简单好记的。交流上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岩守夜”“桑取水”居然在不加形容词的情况下能听懂执行了，开始说他们脑子没发育完全肯定是自己错了。这才几个月。还没到春天呢，半年都不到。就是说话也利索许多。

        兔皮靴子两只有点不对称，也做得不合适，四处看下给了刚生完孩子的梅。然后做第二双，梅高兴的蹦蹦跳，其他人可怜巴巴的看过来，不是不爱穿鞋吗？凤琴也懵懵的，拿着攒下来的灰兔皮继续做小靴子，床沿趴着好几双眼睛，这是等着呢。一回生二回熟，第一双用了大半天才缝好，第二双傍晚就完事儿了，看了看针眼不争气，还是不太对称，扫荡一圈，给了狩猎队一个脚还小个子矮的年纪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叫鹰，如果不知道他也参与妖精打架的话一定当他是个孩子。这个年纪就开始狩猎冬季外出还是得养着点。

        这回目光更热切了。“阿母阿母”所有人都跟着叫，他们以为阿母是名字，小孩子叫阿母他们也叫阿母真想踹人。凤琴万万没想到，所有人都管自己叫阿母。

        既然都叫了阿母，看看年纪确实当上辈子的儿孙他们也不亏，只好继续给大家做靴子了，过在之后的草鞋底就让其他人帮着编，缝也指挥女人们一起缝，做鞋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可以很省事儿的。流程顺利了，做的鞋子质量还提高了，全都是真皮的兔皮小靴子。

        外出的时候就是过膝小皮裙小坎肩，小皮靴，兽皮护腿护臂。其实也挺时尚吧他们应该是感觉到幸福的，毕竟往外跑的更勤。5度啊，就这么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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