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看电视
我们需要被带领，需要舆论让我们生活变得惊喜，或者愤怒，或者乱七八糟的，评论一些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关注别人为啥离婚，为啥劈腿。
也许游戏电视剧都是泡沫都是消遣，但是能让我们变得快乐。有的想，有的做，这是有价值的，这是无价的。
综上所述，其实我想看电视，想玩儿手机。想聊八卦。想看一帮人跟一□□。
这么重要的话凤琴不会说，悲伤的表情酝酿了半天之后“新城有句话我想问你很久了”
看着新城懵懂的小眼神，粉莹莹的闪呀闪。怎么有这么好看的眼睛，双手捧住脸蛋。
“你是不是喜欢房子，比阿母还要多。”看着对面依然很懵懂，一不做二不休“阿母没有衣服了。鞋子都是旧的。而且阿母不喜欢格子衣服了，阿母想穿碎花连衣裙。”唾弃自己真是臭不要脸。
新城那表情似乎在说，啊？你没衣服了？衣帽间挂的一件一件，叠的一摞一摞的，都不是衣服吗？还有旧是说……穿了一次从楼上到楼下然后再回去，就算旧的吗？再低头看下，你现在穿的这个就是新做的什么马丁靴，不是才做好的吗？关于格子我只会做格子啊，我不知道怎么做碎花啊。新城很委屈，但是新城不说。眼神闪呀闪。
“你想不想给阿母做碎花裙”
新城点头
“回去就做”
新城摇头
于是两人在交流中明白凤琴把那头拍下，“原来你不会做提花机。”你再不是阿母心中的超级学霸了。
新城懵，提花机什么鬼，阿母你真的说过吗？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要是不会做提花机，你就挑花好了。”凤琴想一想，“等你会挑花了，应该就能做出智能的提花机了。”
新城这时候其实是想说话的。说不……我不会，我么听懂。
“挑一根织一根，或者挑一个循环织一个循环。好比……”凤琴理了理思路“他们平时不在你的织布范围内，但是等你需要了他们就出来了。”
新城是诚实的孩子表示自己不懂
“新城，你想，上面的一根线是不是能看到颜色，下面的看不到，挑花就是把你要的颜色放上面来，下面的是暂时不用的颜色。他们是单独的一组线。”
然后凤琴开始用力揉他的脸。而后放手，往后一仰，看向天空。心想又欺负孩子了，其实我也不会，可是不能不欺负，不欺负永远得不到碎花裙了。
当闻着肉味来的人听到提花机的时候……是一种鸡的新式吃法吗？并没人去打扰被虐的新城，豺狗肉他不香吗？吃肉他不饱吗？
“新城，你要上进，掌握更高级的技术，成为时代领军人，让部落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做不出提花机就是不上进？
“阿母，有人要掠夺我们部落吗？”不败之地？这附近还有部落？
“啥时候来的？”怎么忽然多了人
“阿母和新城说鸡的时候。提花机好吃吗”
风琴呆，“不好吃，但是叫花鸡好吃”这是跨越万年的沟通。说起来新城就像不属于这个时代。
既然提到了鸡，就要吃鸡，分头行动，抓鸡，摘荷叶，回村拿锅，烧热水。各司其职。
人类在大自然的食物链中本来跟小白兔也差不多，没有爪牙，没有皮甲，嗅觉，听觉，视觉，都处于劣势，存在就是凭借着团结和传承的一些生存方法。
工具。凤琴把这个部落从旧石器时代拉到了青铜器，铁器。继而给小白兔们装备了盔甲，爪牙，他们便不小心爬到了食物链的顶端。可以虐杀其他曾经欺负过自己种族的野兽。
工具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是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拥有工具就能获取更多的食物，就能更快的繁衍，更快的占领地盘。就像蚕食一样铺满整个大陆。
先是跑得快的把铁锅拿来了，起火烧水。水开的时候第一只鸡也抓到，一箭穿心的死法。
随着两只鸡落地，看到背着牛角长弓的连。少年把弓先珍而重之的放到凤琴脚边，凤琴退后半步，这……
桦木弓骨，牛角片一层一层的粘上去，牛筋一丝一缕的组成弓弦，工期超过一年，期间的鱼漂胶就是新城提供制作的，而后期加工也是新城拿着卡尺，精工细作。本来这长弓是新城的。
当初围猎原牛得了牛角凤琴就教了新城做弓，一把更厉害的弓，新城把挑了最大的牛角切片，牛筋抽丝，弓成的时候，一剑出去400米，部落为之震惊，心喜之下却发现阿母不挨着自己了。
这让新城很悲伤，但是也很快明白为什么
保护弓箭的黑底红纹蟒蛇皮，那么长的一条大蟒蛇，一体成型，都没拼缝的。全部落的人都觉得漂亮，他也觉得。但是阿母连蛇皮都怕。
于是就把弓箭送给了随便一个人。
新城察觉弓箭的威胁，把弓袋往一旁推了推，在看阿母松了一口气。继续给鸡拔毛掏内脏。
“阿母”不一会儿，又回来几只鸡，不，是回来几个人带着鸡。
“阿母，连的弓箭射的远，什么时候我才能有这样的弓。”一脸艳羡摸一摸那弓，不过瘾干脆拿出来，坐在地上，放在腿上抚摸。
连就像自己媳妇被摸了一样炸了毛，想抢又怕抢坏。阶级斗争的即视感。
“没有牛角了？”
“没有了。都被分了。”可怜的孩子不舍的把红蟒弓装进羊皮袋子，还给连。不是自己的不能抢，阿母教过。
凤琴看到那弓出来就觉得一条红蟒熠熠生辉，就差当场晕倒，将近两米的大蛇。
“牛角据了不能再长的，需要等小牛长大。”
“太短了。什么时候能长长。”
“他们还小啊。别总去量牛角，吓得他们都不敢长了。”
“阿母连的弓最长，别的都小很多，后来遇到的牛群也没有这么长的角。”
“品种问题。有一种牛，他的牛角一根比连的弓整个都长”
“在哪里，我们去捕猎。”听说牛角弓的材料可以更优质，少年们不淡定了。
这时候采荷叶的人才会来，一脸问号，你们要捕猎什么？
凤琴演示怎么装料，怎么抹料，荷叶裹鸡，在用长草绑定，裹上泥巴，小心放到火堆里。其他人如法炮制。全好了，看看太阳估计时间。洗手等吃的继续听牛角的故事。
“在很远的地方，他们那里生活着一群特别的牛，牛角很长，很巨大。我们可能走不过去的。”
“再远也能走到，我们跑得快。”
凤琴琢磨一下，还没打通苏伊士运河～还真能走过去。走个两三年，不跑偏的话，如果跑偏了，那就……想当年，来自东土大唐，去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取经人，走了多久？靠……记起来了17年。
我们要自这里出发，去往印度。不对，我们去的是非洲，捕猎巨角牛，从印度到非洲再加个17年不过分吧……凤琴沉默，这要是走了去找大角牛，就得死路上。
“你们要离开阿母吗？”低落委屈。“为了巨角牛”
“阿母”小伙子们开始惭愧。新城把头抬高，什么巨角牛，什么弓箭，我不在乎。
“其实我们的牛就够了，太长的弓，手臂不够长你们也拉不开了。”凤琴循循善诱，主要是装不下去了，那个巨角牛～可是个神物，非洲人用它的尿洗脸洗头美容养颜，用它的粑粑擦身体消炎杀菌驱蚊虫，咱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奇效，就是觉得太滑稽。
“阿母说的对。我们的牛就很好，我会等小牛长大，割它的角，不离开阿母。”
“真是乖孩子。”
小牛不知道它们的武力标志是被惦记的。要是知道吃草的时候一定不会那么欢快。
聊聊天时间就快，看到木头上的蘑菇，沉默。不会分辨食物又不紧缺，……可是想吃小鸡炖蘑菇怎么办。都是鸡惹的祸。
用弓箭的孩子，挑选能做箭羽的野鸡毛装进随身兽皮袋里，看我的包包其实是引领时代潮流的，就是用麻绳往腰上一系太粗俗了。
“新城，阿母想到一个东西。”
新城手一顿，感觉被剥削是什么情况。
“叫蹀躞。”
无法从字面分辨是什么鬼。
“回去给你讲。只有你能做。”当然了，那些精致的铜扣，掌握这项技术的只有新城，就是拉链，子母扣什么的新城还未攻克。
新城脖颈有些凉意。
看看太阳大概过去2个小时。指挥大男孩开始挖叫花鸡。看着土球估摸一下，一人能分一只半。
“敲开土，剥开荷叶，慢一点别烫手。”然后小心翼翼的众人跟着阿母的指示每人捧着一只鸡，如同被训练过一般扯下一只鸡腿，往前一递，同时递给阿母。
凤琴脑海里忽然呈现一个经典桥段，那个大美女在中间叼着烟，一群男人往前递火，这还真宠。怎么还有点女神的感觉了。
震静后，拿了离得最近的一只鸡腿，，“吃吧，凉了不好吃”往嘴里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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