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小仓鼠被宋潋捉住,纤细的腰被禁锢着,想跑跑不掉,她张牙舞爪的挣扎,这样子像足了先前被他捉住的小仓鼠。
薛奇瑞笑道:“老五,你认识她?看她这么折腾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前几日你捉住的那只小仓鼠。”
小仓鼠突然不动了,惊骇的扭头看他。
薛奇瑞看清她的面容,不由的一愣。
巴掌大的小脸,一双大眼睛尤其的清亮。额间一朵妖娆盛开的桃花,却为她平白的填了一抹空灵的灵动。一袭水红的长裙,让她别与这天地之色,长发上的桃花藤,恍然间让人将她看做是桃花中结出的精灵。
“她……”宋烨也被小仓鼠的容貌惊住。
“她是我的贴身婢女,叫花生。”宋潋抓住小仓鼠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身后。
“花生?”薛奇瑞惊讶道:“你什么时候有贴身婢女了?你不是特怕女人嘛?而且你还给她取一个跟你养的那个仓鼠一个名字?”
“嗯。好了,不用管她了,我们继续看比赛吧。”
宋烨和薛奇瑞对视一眼,心中明白了宋潋这是不想提此事了,便互相使了个眼色,乖乖蹲下继续看比赛。宋潋则将小仓鼠拉到自己身边,低头看着她,见她一双水亮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宋潋叹了口气。
好可耻啊,居然训斥的话说不出来。
“你呆在我身边,不许乱跑,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宋潋将那块玉佩塞进怀中,拉小仓鼠趴下。
小仓鼠乖乖跟着趴下,一块红色手帕飞了过来。
“遮住你的脸,若是让梁侧妃知道你偷跑出来,不会放过你。”宋潋威胁道。
小仓鼠连忙把脸遮住。
宋潋看了她一眼,扶额,空灵的美变成了朦胧美,心好累。
下方,开场仪式已经结束,下面开始了正式比赛。在第三个人弹奏开始的时候,宋潋低声道:“走吧。”
说着三人悄悄退后,站起来。
小仓鼠也跟着他们站起来,又看了看下方,她可没忘了,她是来监视并破坏梁侧妃的计划的。
“跟我走。”宋潋拉着她的手腕就将她拽下了房顶。
宋烨有些担心:“带着她没事吗?”
宋潋面无表情道:“放心吧,她听不懂。”
宋烨和薛奇瑞:“……”
这也太侮辱人智商了。两人看向少女,只见红衣少女瞪着双眼满眼迷茫。
好吧,也许真的高估了她的智商。
四艺社并没有给这些贵胄子弟们准备住宿的厢房,不过却有小憩的地方。当年赵清流就是死在西厢房的一件小屋中,自赵清流死后,那个屋子便被皇家查封,除了查案再也没有人进去过。
宋潋一行人为了找出赵清流的死因,来到此处不下于百次,却再无进展。然而,即便如此,当几人全无头绪时,却还是会来走上一走,哪怕是过来只为忆起当年赵清流死时的情景。
薛奇瑞将门上的封条拆下,拿钥匙开了锁,推开门,扑面一股呛鼻的尘土味。三个男人挥着手退了一步,扫开面前的尘土。
小仓鼠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却只觉得迎面一股冰冷却柔和的清风刺入她的眼睛,她连忙捂住双眼,但是眼中还是酸的开始流泪。
宋潋转头便看到小仓鼠捂着脸,手指间有水渍流出来。
“你怎么了?”宋潋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擦眼睛,却见那双清澈的双眼中流泪不止。
“我……没事。”小仓鼠眨了眨眼,眼泪流出来后,似乎好了些。
宋潋点了点头,对宋烨和薛奇瑞道:“我们进去吧,这里已经有三年没打扫了,诸位小心。”
小仓鼠见三人进去了,也好奇的跟着进去了。
小屋不过只放了三个榻,中间摆了一个圆桌,门后左右两边各放了一个高脚花架,花架上摆放的两盆盆景早已干枯。
小仓鼠揉了揉眼睛,往宋潋身后躲了躲,进了门,那股刺眼的冷风又进了眼。
宋潋三人看着那张圆桌久久不曾说话。
当年,赵清流就是趴在这张桌上,整张桌都被鲜血染红,可是出了嘴里的血,全身再也找不到其他伤口。那一桌的血都是赵清流吐出来的!
如今,浸了血的桌已经变成了黑色,血的腥味也早已消失闻不到了。三个长榻的东西早已经被拿走,整个屋子一览无余。
“什么样的伤能让他将全身的血都吐出来,那么痛苦的死去?”薛奇瑞那风流的笑容早已不见,盯着桌上黑色的血迹,双手紧紧攥着。
宋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五不是说了么,说男方有异族,可养蛊取血。只可惜,我们还是晚了一个月,若是早些找到线索,必能查出些结果。”
“可是,我总觉得那是个障眼法。”宋潋垂眸道:“这么多年,我们被那些留下的线索牵着走,却每每都慢人一步,显然是凶手故意将那所谓的线索留给我们,目的不过是让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远。”
听此,宋烨和薛奇瑞脸色冷了下来,若真是如此,幕后之人不可谓不高明。
薛奇瑞一拳砸在门上,飞扬的尘土呛的三人蹙了眉。小仓鼠身子突然一抖,眼里的泪又哗哗的流了出来,那股气息让她心中很是难受,不由得往门外挪蹭。
宋潋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道:“擦擦吧,这里尘土太多,眯了眼也是有的。你来我身边,莫要乱跑。”
小仓鼠连连摇头:“我才不要去你那边,你那边的风最大,吹得我的眼睛酸痛一直流泪。”
三人一愣,有风?
宋潋突然想起她的身份,一把将她拉到身前,目光冷凝,一字一顿问:“你说,有风?”
小仓鼠因为靠近了门口的花架,眼泪崩溃一般地流下来,生气地甩开宋潋的手,仰头怒道:“当然有风,你那门后的花架好大好冷的风,我不要靠近它,你把我拉过来,你真讨厌!”
说着,小仓鼠跳出们,站在游廊外恨恨地盯着三人不再说话。
宋烨和薛奇瑞面面相觑,他们可从未听说过屋内墙角还能有风。可是却见宋潋面色巨变,他拉开门,将盆景端下来,将花架端起来,反反复复仔细查看。
薛奇瑞摇头道:“当初勘察现场时,这些都已经查过,并未查出异样。”
宋潋却不理会,他知道小仓鼠的身份,精怪对一些事情有特殊的敏感,无论对于错,他都不容错过。
宋潋将画架倒着放,底部是平整的实木。宋潋伸手轻轻的拂过那平整的木板,突然,他顿住。猛地抬头看宋烨和薛奇瑞。
两人面色巨变,连忙蹲下。三人的手指轻轻在木板上拂过,一盏茶后,一个浅浅的字迹现了出来。
薛奇瑞不知何时眼中已有了泪,他颤抖着捧着画架,又哭又笑,最后忍不住崩溃大哭:“木屑,居然是木屑。凶手竟然将清理留下的线索用木屑遮住,可怜三年了,我们到此时才发现。清流,清流啊,我愧对你。”
宋烨和宋潋看着那浅浅的字迹,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就是清流最后留下的线索。两人慢慢闭眼,心沉之又沉。
小仓鼠见三人如此失态,悄悄挪过来,却发现那股冷风没了,咕哝道:“诶,没风了?”
一句话,宋烨与宋潋终于也流下了泪。
那所谓的风,不过是清流留在这世上最后一丝情绪了吧。他要让他们知道的事情终于现世,他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宋烨哽咽道:“清流,你放心离去吧,你的仇,兄弟定为你报!”
小仓鼠咬了咬唇,还是没说出来。那什么,那不是死人的魂魄,怕是连怨气都不算,可能只不过是微弱的怨气带动了一点点气息盘旋……
那个字是“书”字。三人将屋子收拾到原样,锁上门贴上封条。
然后,三人齐齐看向小仓鼠。小仓鼠抱着游廊柱子抖了一下:“你们看我做什么?”
薛奇瑞早已经恢复了那风流的模样,拍着扇子道:“老五,你这丫头甚好,前日我向你讨一只仓鼠你没答应,今日不过是一个婢子,可否送与我?”
宋潋挑眉:“你的意思是,一个人命还比不过一个仓鼠?”
“那你把仓鼠送我啊?”薛奇瑞摊手。
宋潋对着小仓鼠招了招手,道:“跑了。”然后对走过来的小仓鼠道:“站在我身边,不许离开我三步以外,否则有人把你拐跑了你就找不到我了,昨夜你说的就实现不了了。”
实现?昨晚?实现什么?小仓鼠挠了挠头,想了想。
哦,想起来了。对,让他爱上她。
小仓鼠眼睛一亮:“好,我肯定对你寸步不离!”
宋潋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走吧,看表演去。”
跑了?薛奇瑞呵呵,这货什么脾性他还不知道:“还真是铁公鸡,这稀有的东西他是一点都不舍得分给哥哥我,还是兄弟呢,哼!”
宋烨摸了摸下巴:“其实我比较好奇昨夜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薛奇瑞冷笑:“大晚上的,男人对女人能说什么?哼,走了,看表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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