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藏诟 往死里宠
邢漾闲散地朝着傅时衿扫了眼, 狭长的眼眸上扬,嘴角带笑:“三下?”
林祁阳噗一声就笑了,他盯着傅时衿就说:“没事儿就踹着玩, 咱高三压力多大啊——”
邢漾反倒是踹了林祁阳一脚:“是挺好玩。”
傅时衿看着他俩的幼稚行为, 忍俊不禁。
宣传委员朝着他们学习小组走来, 她说:“这周的黑板报就由你们来出吧, 主题是新年新气象。”
陆经政身为学习小组组长,“嗯”了一声, 再然后, 陆经政说:“分个工,谁查资料谁画黑板报?”
林祁阳率先举手:“我查资料!那玩意我可不会画。”
陆经政扬了下眉, “那就一半儿一半儿吧, 两个人查资料, 两个人画。”
他把主动权交给傅时衿:“你是查资料, 还是画黑板报?”
傅时衿选了画黑板报,陆经政毫不犹豫地接了话,“那我查资料。”
傅时衿朝着邢漾看了一眼,只听他没什么情绪地说了一声:“我没意见。”
“你特么还没意见, 怕不是心里乐开花了吧?”
下午大课间的时候, 邢漾和林祁阳去操场打球,林祁阳一出教室门, 那大喇叭就憋不住了。邢漾拿怀里的球朝他扔过去, 随即,他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 随后又朝着林祁阳扬了下下巴,说:“姜意礼。”
林祁阳接过邢漾扔给他的篮球,望着穿着校服的身影, 他又把球还给了邢漾,朝着姜意礼跑过去,特欠抽地抓了人马尾,手一撸,姜意礼头发上那粉红色的发圈便落到了他手上。
姜意礼回过头,看见林祁阳便发怒了:“林祁阳你这个大傻子!你竟然敢拽我头发!”
姜意礼回头一个垫脚就拽住林祁阳的耳朵揪起来。
林祁阳被姜意礼制裁,却不敢大力动她,忙不迭喊:“姑奶奶、姑奶奶!松、松开!”
他的余光瞥见站在一边看戏的邢漾,“漾哥,拉架拉架啊你!”
邢漾吹了声口哨,棕色的篮球站在他食指上端,转了几圈,整个人笑的又欠又骚气,压根就没打算上去帮忙。
“你还敢不敢了?”
“错了错了,姑奶奶。”林祁阳一顿:“哦不,你是我祖宗。”
姜意礼嘁了一声,松开林祁阳,又一把从他手心里把自己的发圈给抢回来,抬手重新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敢冒犯你爸爸,林祁阳,你胆儿肥了。”
林祁阳:“小妖精,母老虎。”
姜意礼扎好头发,将马尾顺势往出一甩,傲娇地吐了吐舌头:“略——”
直到姜意礼的朋友苏落喊她,她转身跑开了。
林祁阳看着姜意礼跑开的身影,摸着自己的耳朵,目光却始终都没有收回。
邢漾走近她,朝着他碰了下,“人都走远了,还看?”
“这小家伙可真狠,下手一点儿都不待轻的。”
“都是你给惯的。”
“那能怎么办?”
邢漾想建议追来着,但是他仔细一想,转了话锋,“惯的时候,再使点劲。往死里宠。”
林祁阳呦呵了声,啧道:“是得往死里宠啊。”
-
陆经政和林祁阳的资料第二天就整理好了,当然,林祁阳其实就是划了个水,没顶上什么大用。那天下午,上体育课的时候,一溜烟就飞了。
邢漾和傅时衿两个人单独留在教室出黑板报。
傅时衿在以前学校的时候,出过几次,对这次的黑板报也算是得心应手,已经在一张A4纸上画好了雏形模板,只要照着画上去就好。
邢漾拉了几个桌子到后黑板下面,又拿了几盒彩色的粉笔和黑板擦过来。
傅时衿问他:“你之前画过黑板报吗?”
邢漾双手撑在最后一排桌子上,整个人漫不经心地靠上去,“没画过。”
“哦。”傅时衿说:“那你打下手吧。”
傅时衿踩到凳子上,又上了一层,踩到桌子上,开始描绘图形,忽然,她听见站在下面的邢漾朝着她说。
“你画完,我写字。”
“你会写粉笔字?”
“嗯。”
“那你试试。”
傅时衿低睫盯着邢漾,他的十指修长,腕骨突出,右手带着的骷髅头戒指,捏着一根白色粉笔,洋洋洒洒地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大字。
傅时衿。
他的字和他平时的懒散和痞气半点都不粘钩,傅时衿看着他的字,微微愣神,一笔一划自带他个性的张扬,像是挂了雪的劲松,立在墨绿色的群林。
“你写我的名字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试试?”
“……”
“那我画完,你写吧。”
“嗯。”
冬日的寒风从窗外吹进来,窗帘随意摆动,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倏然陷入了沉静。
傅时衿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们跨年结束之后一起回家,邢漾唱的歌。又忽然想到在此之前,国庆节的时候,邢漾似乎还组了一个乐队参加迎新晚会,但是她没有去听。
只是知道,邢漾唱歌还挺好听的。
“邢漾,你要不唱首歌吧。”
“想听什么。”
傅时衿拿着粉笔,勾画着线条,发出“沙沙”的声响,粉笔灰掉落在脚底,她问他:“我点什么你都会吗?”
傅时衿没有回头,而后她听见身后的邢漾笑了声,倒是一点也不谦虚:“一定会。”
傅时衿思索,想刻意为难邢漾,她想,他肯定不是一定会。
“那就唱新贵妃醉酒吧。”
果然,身后的人沉默了。
傅时衿描了一个书本的形状,一边描画一边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
傅时衿听着身后悠扬戏腔响起,她拿在手里的粉笔一段,脸上的表情从偷笑转变为惊讶,她缓缓扭过头去,朝着邢漾看过去。
傅时衿抿了下嘴角问,“你还会戏腔?”
邢漾盯着她笑:“爷都说了,爷一定会。”
“……”
臭屁。
然而,傅时衿转身回头的时候,因为情绪激动,脚底下又有些不稳,她整个人不受控制dingding的后仰,像是整个人失去重力,几乎是人本能的反应,她连忙惊叫。
和她那一瞬间所有幻想中所有的后果都不相同,取而代之的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傅时衿因为害怕,紧紧闭着双眼。
当她掀开眼皮,直直地撞进了邢漾的视线。
邢漾低睫盯着她看,对于此次她的踩空事件做出自己的评价:“叫魂呢,爷在这儿还能给你摔喽?”
傅时衿鸦羽一般乌黑密长飞快地颤动,她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在意外来临的时候,本能地抓住了拯救自己的稻草,以至于她此时此刻正紧紧地搂着邢漾的脖子。
傅时衿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连忙收回自己搂着邢漾的双臂,先说了声“谢谢”,又说了一句“你先把我放下来。”
“嗯。”
傅时衿整个人的脸像是夏日天边的红云,还自带了温度,像是为了逃避这样尴尬的氛围,她连忙又爬上去。
邢漾下意识地替她扶好桌椅。
一边急促提醒:“小心点。”
他抬头看着踩在高处的傅时衿,又重新拿起了粉笔开始描画,邢漾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艹,吓死老子了。
再回神,他抬头紧紧地盯着傅时衿,生怕她再掉下来。
傅时衿用余光瞥见站在底下帮她扶着桌椅的邢漾,描画黑板报的时候,完全心不在焉,而她脸颊的温度也一直都没有降下来。她下意识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
谁知,底下传来邢漾一声笑。
傅时衿瞥他:“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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