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章】蜘蛛尾巷的平安

斯内普在蜘蛛尾巷──自己家中的沙发上惊醒，他起身扶着疼痛的脑袋，意识还在虚幻和现实之中徘徊，直到他看见坐在他对面，那位百般无聊翻看著书籍的金发少女，才明白那一切都是真的。

        斯内普从沙发上坐起，神色复杂的面对眼前的少女，而艾莉雅合上书本，看着他淡然的问道：

        「你饿吗？」

        「………」

        「我等你醒等到差点饿死。」

        斯内普抿了抿唇，然后慢慢起身发现他身上的力气大部份都回来了，于是在确认自己没有任何不适后，犹豫的回答：

        「……我这里并没有…什么吃的，琼斯小姐。」斯内普还在接受面前这个女孩子可能是死神的这个事实，嘴里边说着。艾莉雅在听到后苦恼的支起下巴思考，仿佛这是一项人生难题，最后她道：

        「那我们去买？你有钱吗？」

        「………有。」斯内普觉得这个回答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那拿上你的钱我们快走吧！还等什么呢？」艾莉雅了当的起身，眨了下眼看向斯内普，一副让他赶紧去拿钱的样子。

        斯内普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怎么拿了钱又让艾莉雅将自己的衣服改成麻瓜样式走出门的，他全程眉头深锁，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个自称“死神”的少女。

        尽管他有许多问题，但艾莉雅却坚持等肚子吃饱了在开始问。斯内普想着她是否会摄神取念，因为他根本没有问出口过。

        为了防止更多的思想流露，斯内普熟练的运转起了大脑封闭术，而艾莉雅则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在艾莉雅的带领下，他们买了几个面包和牛奶，又买了个小蛋糕就回到了蜘蛛尾巷。在斯内普整理好餐桌后才发现艾莉雅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了起来，于是在艾莉雅疑惑的眼神下，斯内普最终也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拿起了一块吃了起来。

        艾莉雅比斯内普还先吃完，她清理完自己后拿起了刚刚在等斯内普醒时的那本书，斯内普顺着她的动作看向书籍，眼神微微惊讶，然后他吞下嘴里的食物，慢慢道：

        「…那是……我的书……」

        他的《进阶魔药调配学》课本。

        艾莉雅抬眼看向面色尴尬的斯内普，笑道：「是的，还是说我不能看？」

        「不…没有，妳可以看，我只是没想到…它会在这里。」斯内普回答，他以为这本书早就被毁，或者被那个波特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噢，的确，」艾莉雅拿起书晃了晃，挑眉道：「但我很幸运的找到了它，里面的确有很多新颖的魔咒和魔药改良。」

        显然被称赞的斯内普抿紧嘴唇，不知该做何反应的只是看着她，沉默片刻后他转移话题，慢慢道：「…我希望…琼斯小姐，妳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关于…这一切。」

        他看着艾莉雅默默叹了声气，然后将书放到桌上。

        「我想先提醒你，这一切可能多少会超出你的认知，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将要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斯内普先生。」

        斯内普轻轻皱眉，然后点头表示明白，见状艾莉雅才放宽心的道：

        「我因为和…莉莉．伊万斯…的约定，」艾莉雅看到斯内普明显的震一下，她贴心的等他整理好情绪才继续开口：「…因为和她的约定，我逼不得已的将你救回来，而约定内容，我想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你现在只需要知道，因为莉莉．伊万斯的原因，你拥有了继续活着的机会。」

        「…妳和她的约定是………」

        艾莉雅抽了抽嘴角，似乎很不想回忆那段情节。「我和她立下了牢不可破咒，很不情愿的。」

        斯内普皱了皱眉，提出疑问：「但就我所了解，牢不可破咒是需要活着的人才能够…设立，也需要第三位见证人。」

        「难道我还不够明显的表现出我是个活人吗？」艾莉雅挑眉道，然后她举起左手让斯内普看清她白皙手腕上的淡红色痕迹：「而你的疑问也是我不爽的点，一个灵魂竟然和我设立牢不可破魔咒，见证人还该死的是他的灵魂老公，这所有誓言完全对我单方面不利…」

        「……那妳为何──」

        「你就当我是个好心的死神吧。」艾莉雅不满的打断斯内普准备接二连三的提问，在斯内普闭嘴后，艾莉雅突然沉默并开始专注的看着他的双眼，斯内普皱了皱眉运转起大脑封闭术，然后开口想打破这个沉默，然而艾莉雅却无奈的闭上眼率先开口，语气有着不明的叹息：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斯内普先生。」

        「我不懂你的意思，琼斯小姐。」

        艾莉雅瞥了眼斯内普不打算回答他，她挥了挥手清乾净桌面，接着又一挥招来了两个茶杯，然后让牛奶飘起来倒进两个茶杯里，斯内普注意到从他见到她那一刻起她似乎都没有使用过魔杖。

        艾莉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牛奶后放下，然后舔了舔舌头感受牛奶的余韵，最后满意的点头才道：「你有想过如果你活着要做什么吗？继续当魔药学教授？」

        「呃…」斯内普显然没想到艾莉雅的话题会转那么快，他皱着眉，然后诚实的回答：「我没想过我会继续活着。」

        「……的确，你一直都这么想。」艾莉雅的回答引来斯内普的关注，他皱眉问道：「什么？」

        斯内普觉得他已经在这女孩面前问了很多次“什么”或“什么意思”，尽管那很愚钝，然而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明白她说的话。

        「既然你现在活着了，」艾莉雅忽视了斯内普的“什么”继续道：「我想你可以开始给你的未来做些安排？毕竟你已经不用再为你的两位主人效力了呢。」

        艾莉雅给斯内普想了个出路。「也许回去霍格沃兹当教授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斯内普抿了抿唇，移开眼掠过艾莉雅的建议，然后艰难地开口：「请谅解，琼斯小姐，我很想问…关于莉莉的……」

        艾莉雅觉得好笑。「我以为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了。」

        「是的，当然，」斯内普憋出一口气道，艾莉雅发现他的耳根有着淡淡不明的红。「但妳知道…为什么她要和妳…立下誓言吗？」

        听言，艾莉雅挑了挑眉。

        「你想要现在知道？」她看着斯内普坚定的眼神，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片刻沉默后她才回答他的问题：

        「抱歉，但我认为现在说了，我跟她的约定会很难达成，我更倾向于──也许你能好好放轻松的过一段时间，等我想告诉你时自然会说的。」

        斯内普的眼神里有些遗憾，但他理解的轻轻点头，然后再次表达谢意：

        「我仍然谢谢妳告诉我这些，琼斯小姐，以及救过我的命。」

        艾莉雅嘴角小小地扬起，紫罗兰色的双眼充斥着笑意，像是对这个感谢很是受用，然后她回道：

        「比起我，你更应该感谢莉莉．伊万斯，她可是勇敢的和死神做了场交易。」

        一个双方都情愿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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