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寻梦
九寻梦
二楼拐角，一位同学正在把一把把铁锹摆摆好，挺立在那里，一低头间，额头的发丝轻摆，随时可以变换成任意的发型，他一边摆一边自说自话，因为兰兰蹦蹦跳跳地振地楼板超响，谁听了都知道来人了。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除了崔主任约好来拿铁锹的高二同学，不会有别人。所以他头也不抬地说道：“铁锹都在这里了，崔主任要我拿出来摆在这里，你们拿下去就好。”
佳妮动手去搬，忽然间发觉这么多铁锹无从下手，束手无策。兰兰也搬不动。
“哎！算了，我帮你们扛下去，”同学看着佳妮背影说道，佳妮一个回转身，把同学吓一大跳。
“潘子枫！”佳妮只觉得冤家路窄。
“你……怎么在这儿？”潘子枫有些无语。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佳妮反问，心想潘子枫也许听崔主任说了是高二学生年级组长来拿东西。
这个组长潘子枫没想到是自己，那他应该也不差，是高三的学生年级组长。
两个不差的人，遇到一起倒是分外眼红，是因为“阳台篮球事件”。
潘子枫立时觉得上次自己理亏，也不说话。默默无语地把大部分铁锹扛上，往下走，路佳妮看着他不说话，只管抱着剩下的跟上。
这个同学好帅哟！兰兰所属外貌协会，还在那里发呆，不知所以然。
“你快跟上！”佳妮喊她。
“哦哦。”
到了操场潘子枫丢下铁锹，看了佳妮一眼离开。
佳妮看着潘子枫的背影耿耿于怀，兰兰在一边问：“你们认识呀？”她自认为和佳妮很熟了。
“嗯。”
“嗯？他还帮着扛过来，你们一定认识了！”
“没什么。”佳妮不想解释太多。
植树中。
“这算什么事儿，本来以为放假，又给找这么一档子事情，给那劳什子树挖树坑，我怎么感觉像是在给自己挖坑！”是呀，这算怎么回事，也真是可笑，兰兰窝了一肚子火。
大家在这里认认真真地挖，听到沈兰兰说这话，原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觉得挺应景，就把铁锹扔在一边笑成一团。
“哈哈，哈哈，兰兰，你就是个事妈，哪哪儿少不了你，哈哈！”那边也有同学听到，在那里说沈兰兰。
“闭上你的嘴，快点呸两声，有些东西是不可以乱说的！”佳妮说道。
佳妮姥姥信佛，平时总有不少讲究，还总拿红纸在家里的墙上贴上“百无禁忌”的签子，意思是家家里不管谁说了不好的话都不会作数。
从小在东海市和姥姥、姥爷呆久了，多少受些影响，所以对别人从不说太过分的话。
燕思怡顶讨厌兰兰这样说，但她也不会发脾气，就是一个水做的人儿，“你不要在那里说了，来，这个树坑挖完，我们帮忙挖你的，这个给佳妮，最后挖我的。”
佳妮再忍不住了，铁锹一扔也坐在花坛边捂着肚子笑起来，“什么你的坑，我的坑，还要挖。哈哈！太可笑了！”这话任谁听了都觉得是不顺耳。
“哎！你别笑了，快来……干活！”燕思怡再不说“挖”，又接着说：“我也觉得可笑，真是的，这整的什么破事！”她把铁锹都快也扔了。
三人默许了燕思怡的建议，同心协力，半天无话。
最后还是费劲巴差没挖完，那边一众男生已经挖完了。在一旁的老师让她们带着女生先放下去休息。
来到操场口，看到教导主任崔主任让她们去操场上，把早于她们挖完先去休息的同班男生喊回来，接着女生剩下的干。
三人去了操场喊男生回来，可男生们不相信。
为首的是班长宋天尘，他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他的学习成绩是全年级千人里面，排在前五名，从来没有掉出队。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班里包括外班虽说有很多女生都是在仰望他，可是他的眼睛从来都是在向天看。
佳妮总是在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很不爽，难道天上有仙女吗？自以为你很了不起吗？
她憋着一口气，她的成绩总是年级前三名徘徊，也许和前五名比起来好那么一点。
每当她和宋天尘的目光有交集的时候，他的目光再不是高高在上，他觉得佳妮很很了不起，佳妮对这些无所谓，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和他人无关。
佳妮对男生们说：“崔主任要你们过去，去小树林里种树，也许声音有些小。
男生起哄。
“路佳妮，你说什么，不能大点儿声，我们听不见！噢噢。”
“我只说一遍！哼!”佳妮一边说，一边把脚轻轻跺了一下。
“哼……我只说一遍。”那边韩维宇把身体夸张地扭一扭，学佳妮的样子，还把“哼”字拉得好长，把鼻子捏着做着怪样子。
男生们“哈哈哈”地哄然大笑，笑弯了腰。
佳妮也忍不住笑了。可脸上有些挂不住，“呸”了一声走得远远的，韩维宇还阴魂不散跟在她身后，双手叉腰，像个娘们一样样扭着走上一圈，“呸”地结结实实地向地上吐了一口痰。
“哈哈。”又是一阵疯笑，笑得东倒西歪。
沈兰兰看不下去了。
“韩维宇，你他妈就一假娘们！”沈兰兰老远骂韩维宇，好大声。
兰兰不是吃醋的，什么撒泼荤话都骂的出口。
这一骂。
韩维宇反被一群男生笑话。“韩维宇，你就一假娘们，哈哈哈！”
韩维宇不好收场，站在那里尴尬不已，求救似得看着宋天尘。
“宋天尘，你们干嘛呢？快过来，喊你们听不见吗！”操场边，崔主任嚎一嗓子，佳妮都觉得地动山摇！
“走了，走了，去种树了。”宋天尘把胳膊挎在韩维宇的脖子上，从路佳妮和沈兰兰的身边走过，眼睛是在斜瞄着沈兰兰的。佳妮知道的，韩维宇是宋天尘的好基友，韩维宇就是一张嘴不值钱。
当然是宋要维护韩。
沈兰兰刚刚想发作来着，为佳妮出口气，就这么无端地被宋天尘给打断了，她同样也斜着眼睛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中杀气腾腾。
他们走了，几个女孩子坐在操场上聊天，沈兰兰索性躺下，累了。
……
今年校舍特别紧张，佳妮入校有些晚了。老师只好安排佳妮一个人和高三的住在一起，她不愿意在学校里住着，说实话还是想回家里住着，无奈学校离家里太远。
佳妮实在是想不通，难道就多她一个人吗？心里就有一些孤单。
这样不可以和同班的同学在一起住了，对于住校的学生在家有父母依靠，可在学校只能是同学凑在一起说说话。
她每次要绕上好几个弯才能来到自己同学的宿舍，每天平白地浪费时间。为了让同学能不辞辛苦地绕远路来找她，还经常用自己不多的生活费里抠出一点，来请同学吃牛肉面贿赂她们。
这天中午。
佳妮喊了沈兰兰在学校门口的面馆吃牛肉面，兰兰又喊了燕思怡一起。
吃罢面，佳妮抢着付钱时，远远耳边有个声音掠过：“三碗牛肉面，三十耶！”
回转身，两个男同学也在面馆吃面走过，一个同学用手中指顶着个蓝球在半空里转圈圈，兰兰和燕思怡不好意了：“我们来付，我们来付！”
佳妮追到面店门口，大喊：“潘子枫！你不要以为我不认识你，多管闲事！”
潘子枫和欧阳少杰已经走远，回校园打篮球去了，少杰一串响亮的口哨声在回荡。
两个同学的身影已经淹没在学校门口的人/流中。
佳妮再回头，兰兰已经把账结清，“佳妮，已经你付了两次了，这次我来。”经过这些次打交道，兰兰自认和佳妮是姐们；佳妮也觉得好像吧。
“好吧。”
三人回转。
把大米和苹果放在一起，时间久了，大米不会坏，苹果可是会腐烂，汁液会留在大米里，导致两个不相干的物质会相互干扰、变质。
路佳妮和那些高三的学姐就是这样，水火不相容。
应该是学生，抬举她们了。
佳妮和兰兰她们告别，只得回去自己在高三所谓的寝室午休，看到自己早上买的一块馅饼被扔在了被子上，不对呀，早上的时候一直放在床前的书桌上吗？中午时间短，走得匆忙，可是看着也是在那里放着的呀，为什么现在跑到了床上？
正想着，那边隐隐约约传来“嗤嗤”的笑声。
“你们看那个小屁孩，饼子吃不完还不扔了，放在和我们公用的书桌上。都有味了，放在她床上就好了！”
“是呀，让她好好闻闻，好好消化。”
……
佳妮还没有听完，头已经要爆炸了，不管不顾地发起脾气。
“谁？谁放的？”
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直到那三个学姐面前。
一边用手指着馅饼；一边满脸恼怒地质问，那三个女生没料到佳妮敢和他们叫板，三个人全直直地一起站起来。
“你个小丫头，敢这样和我们说话？”其中一个学姐使劲儿推了佳妮一把，还恶狠狠地指着她。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话说，女人打架都是揪头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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