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帝都贵族的神秘医者
(斗者,审时度势,察言观色,决断须瞬间,方成——题记)
男子披拂着月色,在青黑高墙的小巷翩然而去。
宽袍带起一阵微风,留下药草的清香散在周遭的微凉的空气中,与槐花的甜香氤氲,直直扑进谢晚晴肺里,她感到莫名的舒坦。
她之前内心中那月黑风高的恐惧与肃杀,此刻统统化作月色微醺的柔和。她站在青灰的高墙下,看着他翩然而去的背影,略迟疑,就拈针在手,抱着伞小步跑着跟上去。
是的,在这瞬间,谢晚晴就做出决定:跟他走。
她凭着在职场混迹的经验,对人自有判断的标准。几乎在他转身的同时,她从三个标准判断出,他是值得自己赌博一把的人。
第一,他神色柔和。那柔和是从心底发出,并不是伪装。这男子是没有肃杀心境的人,因此并不具有攻击性与暂时危害性。
其次,他若要对自己不轨,方才她动弹不得,是最好的时机,而他并没有任何动作。这只能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他是正人君子;第二个可能,他是想玩猫捉蝴蝶游戏。
可谢晚晴还有第三个判断:那就是他身上的药草清香,以及他手中的青瓷小瓶。他身上的药草清香不是从药草丛中过所沾上的,而是长期接触药草所浸染的,就连他的发间都是药草香,那青瓷小瓶是萧月国医者惯用之物。他能一下子就可判断出她的症状,准确地使用药物。谢晚晴由此判断他是一个大夫,并且该是那种喜欢泡在药草堆里研究的大夫。
所以,她决定跟他走,借他避风头是一个打算,学医防身是另一个打算。
她小步跑着,软软的布鞋与青石板接触,悄无声息。
他却还是像知晓她跟上来一般,略略放缓脚步。但并没停下脚步,也没有回过头,他只是一直往前走着,一副翩然闲适的模样。
谢晚晴小跑到离他约一米远的地方,也放缓脚步,就保持着这样的距离跟着他。
这是她一贯的安全距离。一米远,可以反应的事情很多,比如用针,用董青文给她的最后一点迷药。
月色真的很美,夜风也凉得恰到好处。二人没有一句言语,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七弯八拐地走着。走的都是些小巷子,偶尔也会看到赶路的人急匆匆与他们擦身而过。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走过五六条幽深的青石小巷,谢晚晴腿脚都发酸,感觉布鞋里的脚趾头生疼。这男子才拐入一条幽深的小巷。这巷子异常狭窄,约莫只能容纳二人并肩通过,巷子里没有灯火。
“姑娘小心,巷子幽深潮湿,苔藓颇多。”他突然说话,声音柔和,如落花簌簌落下。
谢晚晴低着头“嗯”一声,也再不知道说啥,只跟着他走着。
走几步,他在这巷子中部停下,这有道拱门,这拱门只有窄窄的两扇门。门前没有挂门灯,也没有竖镇门兽,就连门环都异常小。很显然,这是某大宅的后院门。
男子抬手轻叩木门,骨节与实木相击的低沉声音在空幽的巷子里滚落。
谢晚晴在他身后站定,打量周遭,巷子两头隐约见到远处的灯火。她不知这里是何处,那日羽翎并不可能带她走所有的小巷子,尤其是没有什么价值的小巷。
不过,她能凭着刚才所走的方位判断这还是帝都东区。
能在东区有宅子的人,决计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即使是全国首富,不是在朝为官,或是萧月国名门贵族,要在帝都东区置一套像样的宅子,也只有一条路:把钱全部捐给朝廷,才能跻身萧月国新贵族行列。
这帝都东区的人有钱自不必说,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份以及权势的显赫。
眼前的男子的装束与气质没有沾染官场的冷漠与世故,显然不是朝臣。那么祖上定是名门望族,或家中有人在朝为官吧。
谢晚晴兀自判断着,抬眼看他,他随意站在月光里,身上自有一种从容的贵气。
他们在门前等待良久,并没有人来开门。于是他又抬手,十指和中指的关节叩在门上。只敲三下就停下。
分明有门环不叩,倒用手敲。这谢晚晴想起革命年代的暗号。
莫非他还有着不可告人的身份?
谢晚晴想到此,内心中莫名不安,微微蹙眉,难道自己又跌入另一个陷阱?
后退逃离已是不可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到底是何种境遇,只能进去看看。
“也许只是自己的杯弓蛇影呢。”她在心底对自己说,抬眼肆意打量他的背影。
他比她真的高很多。她本来是算同龄女孩中较高的,十岁的女孩已跟府里十二三的小婢差不多高。拿现代人的尺度来说,自己约莫有一米五多吧,但她却只能稍过他的腰一些。
这男子虽不像卫风那般美得天打雷劈,也不像萧成熙那样好看得祸国殃民,可这身材倒是不错,脸上的五官和谐,神色如玉。放在现代,怎么看都是极品。
谢晚晴很无良地站在人家身后,偏着脑袋,自顾自地YY着。
门终于“吱呀”打开一条缝,门里一个戴着灰布帽子的老头探出头,看到男子,惊喜地叫道:“少爷,您今天就回来了?”说着,老头很豪爽地一下将门大大拉开。
男子略欠身点头,将腰上的包袱卸下扔给老头,吩咐道:“福伯,你且收好,这次的配药都在里面。”
福伯接过包袱,理着胡须笑着说:“少爷出马,果然非同凡响。咦?这次药少了?”
男子抬脚往里走,轻笑一声,说:“福伯,又说此等话,这次有事提前回来。对了,上批药可有配好?”
福伯嘿嘿一笑,说:“少爷放心,药已发往各地药铺,各大药铺这个月收回来的药草也在三天前送来,都已检查晒好。”
说着,他就伸手来关门,看到一个小厮淡然无声站在门口,吓得手一抖,连忙问:“你是谁?”
谢晚晴还没回答,男子转身看着谢晚晴,轻笑道:“怎么不进来?就要到宵禁时间了。”
“少爷。”老头不悦地喊道。
男子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福伯不甘心地退到一旁。
谢晚晴站在那里看着主仆二人的表现,显然是有着秘密的宅子,并不希望人打扰,可他又偏偏带自己回来。
她只蹙眉看着,并没有挪动脚步。方才她一直在观察这主仆的谈话,从那只言片语的谈话中,她猜测着他的身份。若不出意外,便是他吧。
若真是他,沾染上,是幸还是不幸?
说实话,当花小刀讲起他的时候,谢晚晴曾对花小刀说:“这人甚是矛盾,看不懂。”其实,当时她说那句话时,有着恶劣的猜测,所谓“韬光养晦”也不过如此。
他看着谢晚晴站在那里没动,打趣道:“现在才害怕,晚了。”
那笑容和着月色,在周围弥散开来,明明是温暖的笑,谢晚晴周身陡然涌来一阵冰凉,感觉月色荡漾起来,那轮月模糊了身形。之前那种浑身力量流逝的感觉再度袭来,有若有若无的风铃声,渺远得不着边际,又分明就在耳畔。
谢晚晴努力对他扯出一个笑容,竭力稳住身形,努力发出声:“救我。”
然后身子一歪,用伞撑住。男子已一步跨到面前,搂住她迅速下滑的身体,掏出青瓷小瓶在她鼻下一拂。
“少爷,是谁那么恶毒?”福伯也一步窜过来。
男子抱起谢晚晴,示意福伯噤声,然后小声说:“有劳福伯。”
“我分内之事,只是希望少爷谨记萧家家训啊。”福伯絮絮叨叨,又白谢晚晴一眼,朝小巷外走去。
“我自有分寸。”男子略有不悦,轻轻抱起谢晚晴往院内走。
谢晚晴闻过那青瓷小瓶里的药,手脚逐渐回暖,只是浑身还动弹不得,只得笼在他淡淡的药草香中,任由他抱着往院内走。
“咳,童鞋们来猜猜这个男子是谁呢?嘿嘿。令狐从明天开始要恢复双更了。乃们要支持我哦,下个月PK,记得帮我留留票~!~推荐票也别吝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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