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这是哪儿
? 一切正如自己所想的方向去发展,只是总会那么些东西阻碍着
“圣上到,跪!”一道尖细敞亮的声音传来,秦宛凝的手在伸到一半的时候猛然停住,回眸看到自己的动作,她瞬间收回那还未放下的手,好生藏好心中的紧张对着身边的人低声说道:“凌王殿下快些起来,圣上来了。”
看着殿里的人都已经站起,秦宛凝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扶着身边的人站起然后随意跪下,随着众人一起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跪在地上的时候,她竟然有种错觉,有种拜天地的错觉,她侧着眼睛看着他同样低着的脑袋,无法随着他脑袋的底下而落在一边,却是藏不住他面上的红润和美好,这男子果真有着临风无人能敌的俊俏,她的面颊在看着他容颜的时候就已红透,正灼热的烧着她本是良好的藏在胸膛里的东西。
文乐帝看着跪在一边的众人,听着众人所道出的话,满脸带着满足的笑意领着顾贵妃朝着上座走去。
吴皇后因为不想看到夏盼儿的快乐模样,所以拒绝出席,文乐帝也不想看到席间顾贵妃和吴皇后斗嘴,所以也就不多加劝说的允了。
坐到御座上的时候,文乐帝看向身边的福隆,福隆领意,往前走一步,站直身体道:“起!”
“谢圣上。”众人恭敬的道了一句也就从地上起了来,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只是一时之间没了之前的酒桌热闹氛围。
只是那酒香依旧在慢慢的飘荡着,像是无数条隐形的丝带,缓缓的绕过众人的鼻尖和周身,然后在他们的身上留下自己的醇香。
夏盼儿微微侧头看身边不发一言的薛洛宇,不知道自己是该和他讲话还是说如现在一样不言不语就好。
正在左右思绪间她感觉到对面有一个女子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她稍稍抬眸对上那人的视线,只是却不知道那人是谁。
那女子身边的人她好像知道是谁,若是没有记错,大概是弘王,那那女子不就是弘王的王妃夏长兴?
夏长兴与自己好像是亲姐妹的关系,那么关系好吗?看着对面那人一直眼神不变的看着自己应该是好着的吧?可是那眼神里面更多的好像是厌恶和仇恨,这么说来关系应该是并不好的。
那就无所谓了,关系不好就不需要去和她多做纠缠不必要的了,回过神来,看到薛洛宇桌前的酒杯并没有盛满酒水,空落落的摆在一边,看起来倒是有些不大好看。她伸手主动拿过一边画着大红梅花的白瓷酒壶,就细细的替着自己的杯中倒满了酒水,伸手想拿过薛洛宇面前的杯子,却发现那杯子被他移了过来。
心中一暖,想着他或许本来就是这个模样,面上带笑对着那酒杯口就细细倒入。
“你开心吗?”薛洛宇看着身边女子,看着她细细的为着自己倒着酒水,只是心中那份东西并不是感情,也不是对她的喜欢,而是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厌恶、恨意、还有……
夏盼儿倒着酒水的手一顿,然后又继续倒下:“殿下为何这样问?”酒壶轻轻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她伸手端起酒杯递于他:“妾身自然是开心的,只要能整日与殿下在一起,那又怎会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她看着他接过酒杯,低头拿过自己的酒杯想要和他一同饮入,只是那酒杯终在他的手中被他放在了桌面之上,他的容颜依旧如初,似乎是未曾变过的模样,声音冷冽好似严寒:“你开心就好。”
声音如任何一次一样的冰冷感觉,除了第一次他见到自己时的那个语气是有所不同的,其他的倒是相同极了,就是这样的寒冷,没有一丝的温度,好像是谁都温暖不了他的内心一般。
可是她自问自己伪装的很好,为何结果会是这样?
一个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水,或许自己与夏盼儿再像,在他的心里终不是她,他的心里装的都是那个女子,所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一点点不同才会冷落自己。
……
月亮挂在枝头,发出一圈一圈的白色光晕,点点星辰渲染天际、铺满夜空,像是一粒一粒的罕见宝石,在遥远的地方闪着光罕见的光。
四周寂静无声,偶有几只黑鸟掠过半空,传来一两声清晰的鸣叫,清新的晚风中带着这鸣叫闯进竹林中央盖着的一小间竹屋。
竹屋里,燃着一小管的烛火,昏黄的烛光照亮竹屋里的所有摆设,一张竹席床,一张木桌,一个板凳,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除了黑鸟的鸣叫,烛火灯芯的燃烧有时也会发出一小些的“霹雳”声响,还有着竹屋外传来清新优雅的玉笛之声。
竹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床单薄的被子,右手上包裹着几层的白色纱布放于被上,由着被子往上是一张惨白的小脸,面色无光,唇色发白,额上包着重重的纱布,似乎是伤的严重,那白色纱布隐约浸出一小丝的血迹。
夏盼儿好像是做了一个恶梦,好看的眉头不时皱起,面上隐有汗渍流出,伸手想要甩动,可似乎是感受到了手腕处传来的疼痛,“呃。”她发出一丝痛苦的低叫声音。
随后慢慢睁开眼来。
许久未看到的东西在初识睁开的时候有些模糊,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她复闭上,又再一次睁开。
这一次,四周景致看的清楚,头顶是一顶蓝色的纯布帏账,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她想用右手扯开被子,却发现右手有些疼痛,只好换上左手,甩开身上盖的被子,才撑着竹床奋力坐了起来。
桌上摆放着一根燃着的蜡烛,身下是一张竹床,这是哪?
安静的坐在床边,她稍稍调理了一下体内的气息,才随意的套上鞋袜,下了竹床。
伸手摸着额头上包裹着的重重纱布,她难受的皱起眉头,慢慢地抬脚朝着竹屋门口走去。
外面天色因着月华的光芒而显得微明,竹屋之前站着一个男子。
穿着月牙白色的长形袍子,衣角迎着风儿肆意飘动,那身前的悠扬笛声也慢慢传了过来。
夏盼儿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这陌生的一幕刚想开口发问就听到那笛声戛然而止。
又像是一首曲子的完美结局,令人舒畅极了。
那人将笛子在手里潇洒的旋转几下才拿到身后放在腰间的腰带之上,那是一根通体碧绿、透着好看翠色的玉笛,只看那在月色下隐隐发着光的模样,就知道这根玉笛价值不菲。
夏盼儿站在原地,手里扶着一边的竹架,她不理解这一切是怎样的一回事,所以她先不开口,只是定定等着。
那人好一会儿才过转身躯,朝着夏盼儿走去,在看到夏盼儿醒来的时候,他的眼里明显的闪过惊喜,脚下的步子飞快,几个跨步踏上竹制的阶梯,眼里闪着愉悦扶过她的手臂轻声问道:“你好些了吗?可是还觉得哪里难受?”
夏盼儿任由他扶着走下阶梯,坐到一边的竹制长椅上。
那人则回身去了别处。
夏盼儿转头看着他拿了一个竹碗过来,那样的小心翼翼,碗里定是装着她要喝的药。
果不其然,那人将药碗小心地放在她的身前,他走到一边坐下,两眼干净清爽的看着夏盼儿朗声道:“快喝吧,你醒了便好,我还一直以为你会昏迷好几天呢。”
夏盼儿喝药的手一顿问道:“那我睡了多久?”
男子看她喝的果断,心中高兴:“不久,也就两天。”
那日,他刚好在抄着近路回家,在一个山坡下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她,明明伤的那样重,血也流的那样多,衣服破烂,满身泥渍,可她还是在嘴里不住的说着:“救我、救我……”
他本是学医之人,又讲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下也不再多加思考,抱着伤重的她就着急的赶到这里来进行救治。
夏盼儿喝了药,拿过桌上的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簌了口里的药味才淡淡问道:“那我明日能走吗?”
薛洛宇身上还中着蛇毒,她若是不早些回去怕他是会受不了的,可能有人的医术比她来的高明能救得了他,可是她没亲眼看到他好,心里就总归是不放心的。,o
再者,他是那么粘自己的人,醒来如果看不到她的话,只怕也是会闹别扭的吧,或许还会拖着中毒的身体到处去找她。
想到薛洛宇嚷着要找她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的有股甜蜜溢出嘴角。
白镜临看着夏盼儿嘴角的笑意,看着她眼里的柔情,再想起他看到的那一个浅蓝色荷包,暗笑一声,喝了一口茶水,排解一番心中的难受才开口道:“你恐怕不好回去,你的伤没好透,只怕走个一月也走不出这里。”
平生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子,没想到那女子已有喜欢的人了,不过那又如何,只要让她留下,何愁她不会喜欢自己?
“这是哪儿?”听到那人的话语,夏盼儿就径直问出,听那人的口气好像这里离着她的家很远。
她不禁从凳子上站起,朝着一边慢慢走去。
白镜临见此,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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