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8章:唐元纪?景洛
“彼岸花开!”
当玄若真火已经确定可以在对方身上绽出血花时,景洛果然露出了惊异的神态,不过很快,他又冷笑起来,继而一招火遁轰了过去。
“哦?和我一样是火系术师吗?”玄若没想到他会避开“血碎”的气流,同时也估料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对付自己,继而又以火术攻了回去。
火雨弹和火元圈的碰撞,阻挡了视线里的一切物质。
“水遁涟漪!”一汪漩涡式的水波横面回旋,刚好阻挡住火流的回扑,同时也将大量的冷液射发过去。
玄若唇角扯笑,一招“三千溯水”再次与景洛的水遁术重叠。
大量的水火碰撞与交融,已经激起难以抑制的风暴,铺天盖地的气流没方向的乱蹿,让人的呼吸都变得困难,光子侧身挡住飓风,让Molinda稍微好过了些。
“啊啦,环境被我们弄得面目全非了呢……”玄若真火笑眯眯的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她们,不过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回去了!”景洛掰了掰拳头,发出咯咯的硬响,神情冷漠,眼布杀机。
“虽然是风扬最重视的人,不过差别真的好大呢,你们两个……”想想风扬那乐天的个性和风度,再看看面前冷郁邪恶的眼镜少年,玄若不禁感慨。
听了他的话景洛极度不爽,一面飞冲一面大喊道:“少拿我跟那家伙比!”
“!”
“雷遁破晓之鸣!”
光子陷入一次又一次的震惊,几乎快要习惯景洛所带来的震撼了,这招雷遁术,比之前的那记还要高出十倍力量,爆发力,破坏力还有速极冲刺力,都是见所未见过的强大。
“棘手啊!居然是‘风雷系’的元能拥有者,不过跟我的‘沼陷千华’比起来又会如何呢!”
在两种属性无法相克时,就只有依靠力量来角逐了。双脚开始下沉,被雷劈裂的大地竟形成了泥泞湿浊的沼泽。
“好厉害……”观战者被两人惊世骇俗的力量震到了,男人使用力量和招式的技法果然不是女子可比拟的,至少在能量使用的程度上看,光子就自愧不如。
“这是泽遁系术法呢,呵呵,和我不太一样……”
“什么?”
“你是要这么说的吧……”
再次使玄若一怔的是景洛脚下忽然的变化——平坦如常的黑色土地。泥泞消失,可以隐隐看见吞并上来的石土……狼籍的大地,摧折的树木和混沌的空气,一下子都出奇的宁静下去,无声到有点可怕。
“景洛……?!”震惊久久弥漫在她的脸上,她看到前来搭救的男子几乎同样的表情,那个处变不惊的男人,竟然也会始料未及?!
景洛掸掸裤边不小心沾染的灰尘,轻松的皱眉:“可恶啊,都被弄脏了……还是快点解决的好……”
“景洛居然能够使用‘风雷山泽’四种原生属性?这是不可能的啊!”人与生俱来的明明就只有一种?相对的另一种也是经过后天训练才能得到的啊!……
玄若微微扯动唇角,眯眼道:“可以使用四种属性的元能……看来你也是个正宗的‘唐元纪’呢……”
与老成的玄若真火相比,光子还是处在一种极度震惊的状态:“唐元纪?那个家族不是已经灭尽了吗?!”
“几乎是灭尽了没有错,不过应该还有寥寥无几的幸存者,曾经的那一个是在三年前遇到的,实力比起来……几乎和这小子差不多……”
“你是说弥也队长?!”光子有听过,传言里十三禁卫军第十二队的队长弥也,就是出自唐元纪一族的,由于甚少见面,就在记忆中匆匆流过了。也听说过玄若真火跟弥也队长之间的战斗,今天他竟然说景洛的实力能够与弥也相当?
“不会吧,怎么会有荒谬至此的事?”就算他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好了,就算他并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脆弱好了,说他力量堪比队长级别?光子还是无法置信。
“对战之前,我就感觉到了这小子身上散发出不一般的黑暗之力,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看他这么轻松的样子,一定还有所隐藏……”玄若不得不认真起来,很久没有把状态施放到这种程度了,兴奋,再次狠狠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太美妙了!简直比跟风扬那小子对战时还要令人高兴!呐~你叫什么名字?”
“景洛,唐元纪景洛!”
“果然是?!”直到从他嘴里说出来,光子才彻底相信了这一身份。
死战在即,景洛却突然神色一变,于是不得不终止了乐趣:“你们真是好命,居然在这时候被救……不过不用急,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之后,再来收拾你们……”
“想跑?没那么容易吧!”光子起身要追,一眨眼的工夫却无从寻觅了。
人们看到皇城发生的恐怖变化,都围在远处暗暗议论起来,由于景象太过可怕,已经造成了一定的恐慌。
“紫韵!你可算来了!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从容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即使害怕也要等紫韵来了弄弄清楚。
紫韵皱着眉头,然后将小鱼一把抱起来:“鱼,快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已经看了,除了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小鱼为难的说。
“怎么会这样呢?里面的人呢?有出来的吗?”
“没有!”
“那赶快四处搜索一下国府的人!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嗯!”说完大家四处分散去找。
然而此刻里面,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了,只是黑暗并没有褪去分毫……
“你在这里,我在这里……”
耳边不时出现同一个声音,告诉自己的所在……玉灵碧张开绿盈的双眸,只看见一片雪色的空茫,眼前是,头顶是,就连脚下都是……
“这是哪?”玉灵碧轻轻问刚才那个声音。试着站了起来,走啊走,景象依然没有变化。
这时,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光之继承者,只有你能够关闭黑暗的门,打开光明的窗,现在你的世界处于一片黑暗,如果你不去拯救,就等着这个世界以外的世界也依次被毁灭吧!”
“请告诉我!我要怎么做!”碧急切的寻找那个声音的源头,太过于迫切的找到拯救的答案。
声音却说:“这个答案,没有人会告诉你,只有你自己去寻找才行……”
“可是现在情况危急!恐怕没有时间去想了啊!”碧茫然四顾,焦急的汗流浃背,满眼盈雨。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可以告诉你的是,现在光之心遭到遮蔽,光之结界也被封印,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解除枷锁和封印,那样,一切才会恢复正常……”然后,这个声音就再也没有出现,无论玉灵碧怎样呼喊。
“大家……”她只知道,发生了对大家都会有伤害的事情,要拯救,要如何拯救?患难与共,从三年前相识起,一个一个,进入自己崭新的生活,原本平静的生活……
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们的生命就与自己紧紧相连,成为国主之后曾一度担心他们无法经过选拔会怎样,当奇陌总队长宣布这些人也是被选中的合格者时,向来的愉快心情已经升至了极点,她很珍惜这些情谊,珍惜那些笑容,就像当初珍惜沧岚大人跟叶子一样……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护我的人们?……”眼泪,静静的从两颊淌落,静静的闭上双眼,感受着胸前难以承受的压力:“我真没用,一天到晚只知道傻笑,只知道看见事物好的一面……才会不能发觉翎的变化,才会拯救不了静然的生命……原来一直以来的晴尊,是如此的愚蠢……我有什么资格成为一国之王?有什么资格让大家对我俯首称臣?”碧心痛的无与伦比,她一直对于别人的死去而无能为力充满着内疚跟自责,无论这个人跟自己有着怎样的关系。可是,仁慈却往往带来了更大的伤害,想要两全其美是不可能的,相信敌人就是对自己一方的背叛,队长和圣鹿大哥明明说的很清楚,可自己还是三番五次的犯下同样的错误。这个错误,如此令人矛盾。
“想要让所有人都喜欢是不可能的!想要让所有人都和睦相处也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太天真了!世界没有你心里构想的那么美好!一切都是幻想!都是理想化的结论!人类就是一种平凡的生物,与生俱来拥有着自私跟贪婪,善良跟软弱!只不过你们被光之心承认的继承者是格外特别的一类!但这并不能表示所有的人都跟你们有着一样的思想!你在沧岚的束缚中度过了十年,自然对世间的人情冷暖知之甚少,倘若你再沉浸于无法成为现实的‘幻境’里,那么也只是说明,你和天地盟所有人的出现跟结合就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错误!……”曾经也在一个同样的情况下,这个声音对自己说,不管他是谁,说的话却不得不去认同……
“天真吗?我并不后悔把每个人都想得美好……”重新张开眼睛,平日里舒展的娥眉刹那间蹙满英厉:“可这并不代表我会继续让大家受到伤害……”只想对那个声音说:“既然你说我是继承者,那么,实现一种人类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就是我的责任……”
第一道划破黑暗之光的是来自匕首的尖刃,慢慢的朝碧的胸前靠近,靠近……
“沙——”一道耀目的光辉从正要下刀的位置蹿出,继而擎升天顶,把那一层黑暗捅破,再来,眼睛就无法张开了,痛得人几乎跌坐下去……
从容和紫韵小鱼拼命的寻找,渐渐听见人们的欢呼声,朝凝光看去,那个结界里的黑暗正渐渐褪去,如同被吸进异时空的浓烟。几分钟后,那方天空恢复明澈,结界也难以分辨……
“景洛?”碧眨着大眼睛,欣喜的抓着景洛的肩膀:“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景洛陷在难以自拔的惊恐里,额头上布满了汗水,看见玉灵碧明澈耀眼的目光之后,更是张皇失措的起身而逃……“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成功明明就近在眼前了啊!”所有的喜悦毁于一旦,就在自己来不及弄清楚真相的时候。
他拼命的奔跑,仿佛已经到了失败的尽头……
谁给的生命?谁是自己的亲人?他不知道,从有了记忆的开始,就不知道,世间一切的人情冷暖。直到那一年,跟很“特别”的风扬分离之后,那个穿着黑色斗篷,全身上下只有一张嘴巴露在外面的男人出现在剪秋萝花丛的旁边,在孤独而带有悲苦之美的花朵一侧,向自己伸手。没有任何的话语,幼小的景洛便随之离去了。
从此,他便赋予自己一切,力量,身世,以及……黑暗。
人前的是一张永恒不变的面具,因为人后的自己永远不会站到前端来,就像他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活在阳光里一样……
是命运的安排,让那仅有的一份“特别”再次闯入自己的视线,十多年来,那个人丝毫未变,无论在任何的困境,乃至于黑暗面前,都会笑着,如同阳光一般的活着。
“我不知道那种感觉,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并不是我适合的生存方式,我的方式,只存在于黑暗当中……”当开启紧闭的眼帘时,竟然站在了一小块栽有剪秋萝的花丛前,凝光城果然是幻境处处啊,阳光明媚的地方,怎么会有如此怨恨凄美的花朵?
……
“刚才发生了很大的事呢,景洛……”
芙菱上前摇自己的胳膊,抬眼看,他们都在,表情是一如往昔的关怀和亲切。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看着自己额头上些微的冷汗,风扬的眉宇间聚满了担心,就如每一次自己受到伤害时他的神态一样。
轻笑,真是讽刺!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被当成弱者,同情心会害死你们的,他暗暗的说,嘴角轻轻向上扯出不易被发觉的弧度。
“芙菱小心!”木茉突然出现用一连串花镖阻开了芙菱跟景洛。
风扬见之一愣:“木茉?”
“景、景洛?!”化羽忍不住色变,只见少年纤细的手背上,开出了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印。
“这是?!”宁日潇看着那只浓黑到可怕的花印,竟联想到了那些?不、不会吧……
“木茉?怎么?……”
芙菱刚刚开口,景洛便冲身上来,神态凌厉失控,木茉预知到他的杀意,强推芙菱到风扬那边,自己则召唤出了“花天锤”。
“来得及吗?”景洛在她把花锤落下之前,拧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捏,木茉娇细的骨骼便生生断了下来。
众人失声惊呼:“木茉!”
木茉的断腕瞬间化为原形,竟是一条细细的花藤,花藤被折断,木茉才得以脱身。
“哦?把植物召唤到肢体上做防护么?”景洛不以为意,眼里的柔和平婉逐渐散去……
那样的表情,让风扬觉得无比陌生。
“景洛?你这是做什么?”
打断他们的疑问,果然还是到了这个时候:“你们真是好运啊,竟然能逃得过我布下的陷阱?”
“陷阱?你说陷阱?”
“呵……”
景洛笑他们的愚蠢,刚要说话,宁日潇抢先一步:“果然啊,是那幅画的问题吧……”
“!”
“你知道了?!”
“宁日潇,你说什么画啊?”芙菱刚刚逃过一劫,但她貌似还没意识到景洛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大家还记得那幅从麒玉带回来的油画吗?”
“你是说‘葵倾朝日’吗?”
“没错……”
“可那幅画出现什么问题了呀?”途倩儿还是蛮喜欢那幅葵花图的。
“那幅画被下了一种诅咒……”
“?!”
“宁日潇,我们是科技组织,不能信歪理邪说的……”千刺不合时宜的吐槽。
“我看接下来,还是请景洛大人自己说吧……”以悠用外人的口气冷淡的指出,景洛已不再是同伴了。
“没错,那幅葵倾朝日被我做了手脚,变成‘黑月蔽日’了……所以,光之心才会暗淡无光,才会对任何人的邪恶心思无知无觉……”
大家的脸色正在逐步的转变,其中,震惊的成分最多。
“想要知道的更多吗?反正我也累了,就通通告诉你们好了……知道木茉为什么会头痛欲裂、心疼不止吗?那也是因为,这幅带有‘诅咒’的画啊……每到夜晚,白天里明媚的向日葵就会变成一只周围只有漆黑背景的阴暗惨月,哈哈哈!你们到最后才发现这一点!真是愚蠢的可以啊!”
“那么,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在场人当中,大概只有以悠保持着冷静跟清醒。
“想要进入凝光城博取你们的信任,就要先过光之心这一关啊……”慵懒的眼色恰到好处的牵动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诱惑的冷笑:“可是这很麻烦呢,就算没有光之心,也有一个会读心的木茉啊!所以通常在这个时候,身为黑暗组织当中的一员,我就只能将这种光明破坏掉了……”
“你究竟是怎么做的?那幅画还带来了什么阴暗效果?给我从实招来!”以悠不能容忍,对光之心下手的家伙。
“被附上‘蛇蛊’的东西,平日里会隐藏自己的形态,必要的时候才会依从主人的思想行事,就比如说……当我让它启动的时候,它就会自行破坏光之心造出的结界……而后……再形成新的……黑暗结界……”
连以悠这样的人,脸上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是恐惧吗?还是对不可思议的事根本就无法相信?
“人心被乌月蒙蔽的话,就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到异常的心思,这样行动起来就更方便……”
“怪不得,玉金在接受光之心的考核时会全身而退,原来真的有鬼……”以悠的直觉一直都是正确的,那就是,她并不认为光子是凶手。
“好了,事情我都已经说清楚了,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景洛依然带着浅笑的口气问大家,只是,现在的目光和感觉通通变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以悠一字字问,带有极端谨慎与认真的口吻。
“听好了……我唐元纪景洛,就是你们最大的敌人……天魔教的……第一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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