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无关风月
见她肯收起笑意,认真对待面前的境况,刘伊依也颇为认真道:
“我也是不知谁要绑了我的来的,可我知道这里定是皇宫中某个宫殿里,错不了。”
见她说的信誓旦旦,南音便追问了出来:“你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绑匪告诉你的?”
刘伊依见她一脸求知的模样,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耐心道:“你看这些雕栏画壁,除了皇宫还有哪儿改雕刻龙凤的?便是王府,也是不敢的。”
闻言后认真一看,还真是如此。别说,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一定不是冷宫。
“昨晚还哭的梨花带雨好生可怜,今日却能头头是道分析出身在何处,看来还是对你太仁慈了些罢。”
在这声音在门外想起的一刻,南音便觉体内血液凝固了,连转过身去看来人的勇气都没有。背对门,语气有些虚浮:
“俪锦,你是殷相安□□宫来的棋子,你当知道十七皇子与殷相爷同为二殿下做事儿,你何苦捉了我们来挑事儿,扰乱大局。”
对此,俪锦只笑不语,推开门一步一步向里边迈近,任南音与刘伊依一脸茫然。
见状,南音对她连名带姓的呼唤,连宫里的嫔妃称谓都懒得唤,只想让她清醒一点:“秋月,你和我如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俪锦在听得秋月二字时,有一瞬间的愣神,喃喃道:“你向来都倚重春花姐姐的,你可知,在你给我赐名秋月,对我和她一视同仁之时,我有多开心?”
片刻间,那略带缅怀的眼神又消失不见,只剩下双眼中那讽刺的笑:“你是想与我来旧情这一套?那正好,我还有一出好戏要让你们看看。”
说罢,也不待南音与刘伊依反应,直接拍拍手,外边便有两个黑衣人架着一衣裳凌乱,头发亦是乱糟糟的女子进来。
那女子嘴角淤青一片,手指头上还依稀冒着血珠子,口中喃喃不清,也听不出她是再说什么。
“春花!春花你怎么了?
你把她怎么样了?”
刘伊依尚未弄清楚这是何情形,便见南音尖叫写扑了上去。却是还未近春花的身旁,便被那两个黑衣人一把推开,一个没站稳便跌倒在地。
双眼好似要喷火一般,直直盯着俪锦,虽说她与自己不和睦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这还是第一次由心底里的厌恶她。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这样,哪还有半分以前的样子?你一人有了不幸,表要所有人都陪着你不幸,你才满意么?”
刘伊依不知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不知往事如何,只得赶忙过去扶住南音,关切道:“你没事罢?”
俪锦笑得很是张扬,丝毫不去看地上恼怒的南音,只看着刘伊依笑的更加诡异:“她现下自是相安无事的,不过,你便没她那么幸运了。”
说着,将目光转向南音,皮笑肉不笑道:“你说,若她也并非白壁之身,少爷还会要她么?我是先折磨折磨她在毁去她清白好呢,还是先毁了清白在用刑好呢?”
刘伊依闻言,吓得面上血色尽失,身子抖的似风中落叶,嘴唇哆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敢...你...我父亲不会...不会放过你...你最好快些放我回去...”
南音在听后的第一时间便紧紧搂着身旁的刘伊依,一脸戒备却又万分无奈道:“你这样做,可想清楚后果了?刑部尚书的怒气你能承受得住吗?先不说尚书,边说殷相那一关你要如何过?殷相应是没叫你与刑部尚书为敌罢?”
刘伊依被南音搂的紧紧的,也还是忍不住发抖,说来她不过是正规的大家闺秀,不似南音穿越前看过那么多的电视剧,对这些事情自是惊恐万分。
俪锦要看的,恰好便是她惊恐无助,绝望到窒息的表情,现下看到了,更是欢喜:
“左右不过一死,如今我活着不过是苟延残喘,能在死前毁掉她,也是了却了一桩心愿了。再者,我这一条贱命,换这千金大小姐一命,值。”
说罢,蹲下身,看着南音怀里不停发抖的刘伊依,语气出奇的温和。
“你莫怪我,要怪就怪此刻搂着你的人罢。早先我想警告你的,让她带你来,是她不曾带你过来。你看,要毁掉你的人不是我,是她呢。”
说着,又指着不远处的春花问:
“知道她为什么成了这样吗?那是因为我先让人对她施了刑,十指连心,若不是后宫不可太喧哗被人发现,我还真有想扯掉堵在她嘴里的布团,听听她叫的有多凄惨呢。
知道用刑之后她又怎么成了这样神志不清的样子吗?那是因为我将她赏给了用刑的小哥们,让他们好好安慰安慰被折磨得痛苦至极的她。
听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待她如此周到,她是不是该感谢我。”
说罢,又看向南音:“本来我打算毁了刘伊依便作罢,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今日我的所作所为本就是犯了大错,毁掉她一个是受罚,毁掉你和她两人同样是受罚,那便将你一起毁了罢!”
到此处便停下喋喋不休,而后起身吩咐身后两个黑衣人:“便宜你们了,这两个可是官家小姐,让你们当一次官老爷的乘龙快婿罢,抓紧点儿,待会儿本宫还要亲自上刑的。”
接着便退开至一旁,含笑现在一旁看着,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快意。
眼见着那黑衣人松开腰带,扯掉面上的面巾,一脸胡子拉碴且笑得很是猥琐着靠近,刘伊依将南音搂的更紧,那两人还未靠近身旁便听得她惊叫起来:
“滚出去!滚开啊!你们都滚!别过来,我爹会杀了你们的!”
嗓子提到了喉咙上,心下只恨不得此刻俪锦那恶毒的嘴能闭上在无法出声,也好过自己遭罪。
那两人已是到了身旁,南音大喊一声:“慢着!”
见她们二人都如笼中鸟,任自己逗弄,俪锦心情也十分好,便难得听了南音一次:“你们先去一旁站着,先听听她想说什么。”
而后站在一旁捂着口鼻,一脸嫌弃的样子:“快些说罢,本宫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听你废话,这儿可是本宫的寝宫,别妄想着有人能在这个时候来救你!”
南音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一直都觉着,哥哥他没有接受你是因着你非清白之身是不是?”
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这么被她大大咧咧揭开,俪锦面色瞬间便冷了下去:“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音见她如此,心里也多了一些低,底气稍稍足了些,额头却仍旧不住往外冒冷汗。
“我现在告诉你,并非如此的。便是她真被你毁了,哥哥也会毫不犹豫便娶她。”
俪锦听后,立刻便出声反驳,好似在反驳南音,又好似在说给自己听:
“不可能!少爷不会的!少爷他向来都不是那等趋炎附势之人,怎么会为了巴结尚书便娶一个破鞋回去给自己蒙羞!”
南音见她如此,更确信她仍旧执着于陈锦,便道:“是,我哥不会趋炎附势。可是他明辨是非,且富有一副菩萨心肠,从他当初救你之时你便该知道的。
如果你当真毁了伊依,我哥知道后只会更加心疼她,加倍的对她好。只因,她是因着我哥才受的这份罪。”
俪锦听后,心下更是多了些苦涩,有些不确定道:“不可能!没有哪个男子能做到如此大度的,少爷怎么可能不在乎?”
南音见那两个黑衣人虽一脸不耐烦,却也未打断,只在一旁看着,又见俪锦面上有些动容,赶紧趁热打铁道:
“是,没有谁能忍,可是这些不幸的事是有谁愿意受的?本就不是自愿的,何苦迁怒受害的无辜女子?
我哥非但不会怪她且更加疼惜她,还会替她报仇。正如当初,你若是说了是谁糟蹋你,我哥也不会觉着你不好听,更会替你鸣冤的。当初你誓死不说,又是为何?”
俪锦听后,瞬间变泪如雨下,再感情面前,她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有些迫不及待的凑上前来,看着南音,有些忐忑道:
“果真?少爷当初果真不曾嫌弃我?他那时当真肯替我鸣冤?”
南音被她看的有些心虚,面上却一片坦然,毕竟这些话也有一半儿是真的,自己不过润色后再说与她听的罢。是以,便定定看着她,道:
“对,当初我哥不好亲自来问你,便让我来问你是谁欺负了你,说要去衙门替你击鼓鸣冤,让衙门替你做主。便是到现在,你也不曾告诉我究竟是谁欺负了你,我哥又能替你做什么?”
俪锦听后,泪落得更是凶了些,目光无神,轻声细语对空气道:“少爷,你当时若肯直接告诉我,你是要替我做主的,那该有多好。”
接着,又十分煽情的喃喃:“可我又庆幸我未告知与你,你自己都举步艰难,我如何能让你与夫人娘家对着来呢?造化弄人,这一切皆是天意吗?”
南音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处,忙道:“夫人对你做了什么?她又是指使谁害了你?”
南音这一问,又让俪锦面色冷了下来,随后她思绪又清楚起来,冷笑一声:“知道夫人的弟弟吗?那个肥头大耳,挺着大肚子的秃子,你应是见过的罢?”
南音想想,便有些发麻,心底憎恨她的同时,又有些可怜她了。可这可怜还未来得及持续,一颗心又被她踩进了谷底。
只因她双手挑起南音与刘伊依的下巴,笑得近乎残忍:
“你们该感谢我的,我并没有将你们扔进勾栏,也并没有让他那样恶心的男人来伺候你们。好歹,这两人身形还不错,力气也有的是。
陈南音你该惜福的,别妄想告诉我这些,我就能饶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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