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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上元灯会上


  华灯初上,却是夜色降临,明眼处尽是盏盏灯火,点点通明。

  明月当空,只见街市四下里红灯高挂,舞龙弄狮,锣鼓齐响,鞭炮齐鸣。好不热闹。一时男女老幼皆是欢乐于其中。街道上更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其中往来极为不易。

  不远处便是一架马车,那马车装饰清雅,色泽淡然。只是拥挤这人群中,不得动弹。“凯风,却是快些。”却是一人催促道,偶尔有灯光掠过其脸面,却是皇子旭。

  “阿弥陀佛,今年上元节果然好看,既然人那么多,不如我们就不去了吧?”一旁却是小和尚明智喃喃道。

  “不,非去不可。依我看,明智兄你却是怕了那喜儿不是?”皇子旭却是于一旁笑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早已四大皆空了,只是这人群摩肩擦踵,不得其过而已。”小和尚明智却是俏动着眼珠辩解道,只是那神情如畏虎一般,惹得皇子旭又是好笑。

  “车过不去,我们便步行去,我再也不会让她等待了。”却是皇子旭沉沉道。

  凯风看向一旁眉间凝重的皇子旭,终是下了马车,揭开了帘子搀出了皇子旭来,因为他知道这位主儿,一旦这个表情便不会改变。

  “那个,李旭呀,这宝马香车停在这里,没人看着也不让你放心不是。这样小僧便在这里看车如何?”小和尚明智见皇子旭已下车忙道。

  “这马车上有皇室印记,怕是没有人会有闲心偷窃吧?”不等皇子旭回答,却是一旁的凯风没好气的说道。

  “走吧,明智兄,从这里到翠玉轩还有一段距离呢?”却是皇子旭又是开口道。

  小和尚明智无奈之下只好下了马车,整个人如有力没气般,沉一步浅一步的走在皇子旭身后。自从上次翠玉轩巧遇后,这皇子旭像是黏住自己一样。每次外出必会到佛光寺寻自己,师傅慧明待看到是皇子旭时,痛快的答应了正在抄写金刚金的自己,这不每次刚巧还会有那个喜儿,一时之间小和尚明智却是觉得上元节也不美好了,因为前面会有个喜儿。

  “凯风,你看有什么办法能快速通过这条街道?”几人走了一会儿还是移动缓慢,皇子旭不由焦急的问道身旁的凯风。

  “公子有求,小的没有办法也要变出办法不是,得了公子你就看我的吧。”凯风却是匆匆一瞥身后一脸沮丧的小和尚明智笑了笑。

  “就依你的。”皇子旭又是看了看明智,终是点了点头。

  小和尚明智郁闷的看着两人,一时想不出所以然来,想道喜儿又是一脸沮丧,只是这沮丧也只保持了几刻,因为身边又有女子高喊,“有流氓呀!”

  小和尚明智郁闷看着盯着自己的众人,慢慢的唱了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僧却是刚到这里,没有任何碰撞他人呀。”

  “就是他,上次于那柳树畔听书,也是这小和尚调戏良家妇女。”

  “对,瞧他那一脸贼相。”

  “没错,可不是他嘛,那双桃花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装和尚!”

  众人不免一阵议论纷纷,小和尚明智见众人越演越烈,心中更是不安,不免看向身边的皇子旭,希望给自己佐证。可回头一看却是人影空空,两人都却是都没了踪迹。小和尚明智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阿弥陀佛,小僧对天发誓,绝没有碰这位姑娘一分一毫,如若有违此誓,愿堕无边地狱。”小和尚见得众人围了上来,忙举手发誓状。

  “上次他就是这么说的。”

  “对,还说有什么流星,然后就跑了。”

  “那咱么该怎么办?”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正不知该如何时,刚松了一口气的小和尚明智下一刻却如丧考妣,因为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声。“要不揍他?”

  “对,揍他。”

  “让他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调戏女子。”

  小和尚见得众人越围越近,小和尚最后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只得哭丧道,“既然大家都这般颠倒是非,小僧也无话可说,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能不能不要打脸……”

  …………

  不同于街市上的繁华热闹,小径上的皇子旭和凯风两人却是对于沿途很是赏心悦目。和风吹起,又是一阵香气袭来。天上不时飘过几只孔明灯,河面上也亮着许多荷叶灯。不多时便是到了翠玉轩。皇子旭却是整理了下衣着,这才走了进去。

  两人却是刚走进去,却是碰见了于门厅前观望的喜儿,喜儿见得只有两人,不由问道,“小和尚呢?”

  “明智兄于路途中有些事耽误了,他在街市上等着我们呢。”却是皇子旭笑道。

  “小姐,快些出来,皇子旭来了。”喜儿听的小和尚消息,便将那一脸欣喜藏于脑后,又是叫道内庭中的小姐。

  灯影中却是走出那楚媛,只见那笑靥似花如月,那人如诗如画,无端却像是如画儿走出的人物一般。

  “春水一点芙蓉,花香惹愁清风。清风更待花月,花月不比佳人。”皇子旭却是走了上前看着眼前的佳人喃喃道。

  楚媛听着眼前人儿的夸赞,不由心底又是一阵酥软,欲恼还羞之际又是勾下了头摆弄着手中的丝帕。

  “媛儿,却是街上人潮拥挤,迟了些才来,让你等久了吧?”皇子旭看着楚媛,眼中却是歉意满满。

  “没事,我等你。再晚,我也等你。”楚媛却是鼓起勇气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皇子旭,只见那个目光歉意不在,却是一片柔软。

  如果世界上有最美的声音,这声音便是眼前的话语,皇子旭看着楚媛,却是良久没有说话,不多时,却是外面一片热闹传来,皇子旭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抓向楚媛,握在手心才发觉身边人儿却是颤抖,皇子旭又是紧紧握了握手里的小手,静静的道,“跟我走。”

  皇子旭尽量走的很轻,却是怕是颠簸了身边的人儿,待手心的那人儿小手不再颤抖,却是从身边传来浅浅的声音,“好。”皇子旭听到后,心上却是无端沉重了些。

  …………

  “中原果是繁华非常,这上元节也是如此非常热闹。”说话的却是博兰纳,只见她白纱半遮其面,浅浅走于皇子景旁边。

  却是皇子景见得博兰纳于府中常常闷闷不乐,故于上元佳节带她出来散散心。一行人也是来到了这街市上。

  “边塞这般时节却是如何?”皇子景却是问道。

  “边塞于今时也只是大家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比不得中原这般繁华。养父也会给自己买些小东西,只是他现在也不在了。”却是博兰纳浅浅答道,只是目光仍是一片愁绪。

  看到一旁愁绪的博兰纳,皇子景不免又是一阵宽慰,只好转向别的话题,“这些日子在府中住的还习惯吗?”

  “还好,只是不要再派侍女了,我于边塞时便已习惯了一个人。”博兰纳淡淡道,眼中却是藏有些许不满。

  “也罢,随你好了。今天是上元佳节,也盼你能在这喜庆里高兴些。”皇子景见宽慰不得效果,便指向眼前的街市热闹讲道。

  “对了,听闻侍女有讲道你在寻什么人,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寻到这人呢?”皇子景见博兰纳没有答复,又是问道。

  “我只知道他叫鸿,有一只箫,他常常吹着一只曲儿,却是叫《空蝉脱锦》。”博兰纳却是来了精神,目光渐渐有神了起来。

  “哈哈,此事却是不难,不过帮你寻到他之后,你却是要答应我一件事。”皇子景却是缓缓说道,一时圆滚的脸上也浮现出以往不常见的认真之色。

  看到博兰纳一脸顾虑,皇子景又是笑了起来,“这些日子你还不分晓吗?我可动过你一分一毫,我已有妻室,再说此事也为小事一桩,你大可放心。这镐京城虽人口众多,但叫做鸿的却也不多,而会吹奏《空蝉脱锦》的也只有一个。”

  “是谁?他在哪里?”半遮脸面看不清博兰纳的表情,那双眼睛却是布满急切。

  “只要不是非分之事,我都答应你。”见不得皇子景回答,博兰纳又是说道。

  “哈哈,你呀,先听我说完呀,这《空蝉脱锦》传唱于花满楼的夕颜姑娘,而夕颜姑娘却是于故光禄勋齐渊之子,现卫将军齐泰之弟齐鸿得来词曲。而那齐鸿却是文采飞扬,在这镐京城中也算是翩翩佳公子了。只是……”皇子景缓缓说道,不时看向一旁的博兰纳,不觉又感好笑。

  “齐鸿?只是什么?”博兰纳又是问道。

  “只是他空有文采,不闻朝政,胸有韬略,不现军中。生不逢时罢了。”皇子景说道也是一阵叹息,只是那叹息中却藏有深意,皇子景却又是眺望起空中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该怎么寻他?”博兰纳见得皇子景沉思于明月,不由又是催问道。

  待皇子景回过头来,却是一脸戏虐。博兰纳又是气恼,又是羞怯。只好道,“连你也开始拿我耍笑了。”

  “哈哈,没,只是好不容易见得你这么有精神,只是想逗逗你,看看能不能把你逗乐。今天这上元佳节,怕是也不知他在何处,明朝我却是派人把他请到府上好了。”皇子景笑道。

  “真的吗?那便好。你人真好,谢谢你。”博兰纳却是脸上浮笑,浅浅谢道。

  “我不帮你,整天却是一脸冷冰,我帮到你了,便是好人了。”皇子景继续笑道。

  “你还,别作弄我了,对了你的要求是什么?”博兰纳一时却也是暖意渐入心间,看着眼前的皇子景,不由的生出了一股依赖感。不由笑了起来。

  “我要你答应的事,便是如现在这般,开口常笑。”月光下看着皇子景微笑的说道,博兰纳又是微笑,又是点头。

  “开心点,相信我。”皇子景又是认真道,博兰纳这才发现原来如皇子景平时圆胖的身体上也有种淡雅的仪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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