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翡翠人的梦想之地帕敢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张扬给王心怡打去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去帕敢的木那场口看石头,现在手里就剩5000万了,让心怡先把公司的2亿流动资金打到他卡里1.5亿,如果房地产公司流动资金不够,可以用土地和项目去银行贷款,解燃眉之急,王心怡说好,不过要把石头看准了,她总觉得心里慌慌的。张扬安慰了她几句,心怡就没说什么了。张扬很是感慨:能娶到王心怡这么善解人意的女人,夫复何求啊!
8点张扬一行4人来到腾龙公司,腾龙公司的苗老板安排了他的小老婆坐镇瓦城。然后带着张扬4人直奔帕敢,瓦城到玉石开采矿区“帕敢”距离有近700公里,公路多为便道,需要3天时间才能到达,途中还要穿越其他民族的武装帮派(克钦)辖区,一路关卡重重。一路上有地头蛇苗老板出面打点,过关倒也十分顺利。张扬暗想,如果没有苗老板,估计他们将寸步难行。
苗老板说:“缅甸有个传说,由于缅甸人大都信奉佛教,佛祖十分高兴,便降福于此,信手一撒,就在缅甸地下埋了许多红宝石、蓝宝石和翡翠等矿藏。当然这只是个传说,其中最名贵的要数‘鸽血红’的红宝石,产量最多的要算翡翠,它占了全世界总产量的95%左右。玉石料开采初期,人们主要在易见的河床、山溪中寻找,随后发展到河岸边挖掘,等到容易发现和方便开采的水下、岸边资源采得差不多了,便向周围山上发展。如今,缅甸玉石分为老场和新场。老场在克钦邦的勐拱之西,雾露河上游,沿河产玉纵横百余里。劳帕敢、麻蒙、龙塘、会卡、南水河、木那、育马等属老场范围。老场出产的玉石都有一层沙壳包裹着,玉的色和水一般不外露。老场出的玉又称老山玉。新山玉为19世纪末期发现,地处干昔山区,凡属龙塘西北部所产的玉都是新山玉。所出玉石水色较老山玉稍嫩,新山玉场在雾露河外,华侨称其为外龙塘,过去大多是缅族和克钦族居住,建造有马站、旅馆,是往来各玉石场的枢纽。帕敢虽属克钦邦的地盘(克钦族在中国称景颇族),但由于地下矿产资源已被缅甸政府收归国有,故帕敢矿区还是属于政府管辖。”
赶往帕敢途中遇到的小镇,通常遍布别墅木屋,附近村寨的百姓有的赶着木轮牛车下地干活,有的划着小木船下江捕鱼……纷纷活跃在江边、码头旁,构成了一幅幅颇具异国情调的美丽图画。但是路况却十分不好,简陋的柏油早已被拉玉石和木料的大型货车轧得坑坑洼洼,几乎没有一段平整的路面。苗老板介绍说:“这段路到旱季时,路面的积灰最深处可以埋住小车轮轴,车辆驶过时,一路扬起漫天灰尘,什么都看不见。有的路段还都是陡坡,厚厚的积尘总使轮胎打滑,行车一天只能走200多公里。而一旦进入雨季,玉石场与外界的交通就完全断绝。不过据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从勐拱到玉石场只有崎岖山路,食物运进和玉石运出全靠人背马驮,马驮不动的大玉,就用大象拉,大象也拉不动的,就用锤砸火烧的土法解开,再拉出来,一进一出几十天。”
第三天,我们终于进入了玉石矿区的土路,路面更加坑洼不平。这一带山峦起伏,尽是未开垦的热带雨林,参天的古树,茂密的灌木,中间交织着粗细不同的藤蔓,既郁郁葱葱连绵不断,又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我们的目的地是老厂区的木那场口,要去木那,就要经过帕敢镇。处在雾露河畔的帕敢镇是个长条形小镇,正好居于矿区之中,在它的周围都是起伏的山峦,放眼望去到处是被挖开的场口。沿雾露河两岸,也有不少正在挖掘的场口,这些场口以具体的小地名称呼,有的就以开采公司的名字称呼。帕敢是具有悠久历史的玉石产地,在明朝中期就发现玉石,以产黑砂皮壳玉石而闻名,出产的好玉也很多。所以,在所有场口及小市镇中最为著名。如今,帕敢已经是一个几万人的城镇,镇上商店林立,异常繁华,是玉石厂的主要市场。帕敢城的房子都是沿雾露河两岸扩展建造,但多为简陋的平房。
木那场口就在帕敢镇西南方向约14公里的地方。路上苗老板说:“木那场口产高档毛料,起货也高,所以竞争这个场口很激烈,他是和另外9个大股东合伙经营的。要合伙经营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这个场口竞争激烈,资金需求巨大,一家的资金有限。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这个场口不是谁都能拿到的,也不是一个人能吃到的独食,我们10个股东里,有的是财大气粗,有的是有军方背景,有的是密支那地区根深蒂固的老家族。”张扬明白,人与人之间,除了懵懂的年纪是因为性格,爱好,还有莫名的吸引会有纯真的友谊,其他的大部分都是因为利益才结合在一起,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当然互相利用也不尽然就是反义词,你要有让人利用的价值才行,没有利用价值,你想从鸡群到凤凰窝,那是痴人说梦!
苗老板说:“有几个股东就在矿上,一会到了给你们介绍。这几个股东里有个50多岁的女富豪,名叫玛雯。她是上个世纪70年代中期进入矿区的。当时20岁的她是靠从山下背小菜到帕敢场口卖给矿工吃为生的。由于上矿区的山路崎岖、丛林密布,很多玉石商人在运玉石下山时,经常遭到强盗、土匪拦路抢劫。而玛雯却熟悉很多下山的小路,于是她就替人背玉石下山,后来发现背玉石下山比卖小菜赚钱,她就召集亲友成立了镖局,专门替人运送玉石。有一次在背运途中不慎丢失了一块烟盒大小的玉石,一下子赔了货主300万缅币。在当时10万缅币就可买一辆大卡车。这种魄力让她的镖局受到了更多信赖,生意越做越好。后来,除了拥有十几辆运输玉石的大卡车之外,玛雯还入股了两个场口自己开矿,一干就是30多年,至今没有嫁人。她手下也从不用男工,全用女人。还有一个股东叫吴坤山,有军方背景,是佤邦军方的代表,由于国际社会一直将鸦片产量占金三角70%至80%的佤邦视为重中之重并施加禁毒压力,佤邦不得不寻找减少鸦片生产和解决禁毒的办法,开发翡翠矿产就是最好的办法之一。还有一个是密支那地区的老家族派出的代表,叫沐志强,据说是明朝沐王爷的后代,手里不但有钱,还有私人武装。”张扬几个人都听得有点胆战心惊。苗老板说:“你们来是做生意的,又是大老板,不管哪方面的人都是很欢迎你们的,你们挑好货,付完货款和手续费,我们会负责把货运到瑞丽的,你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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