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解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张扬的耳边响起，“小张老板，你的石头转让吗？我给10万。”张扬定睛一看，尼玛、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是火眼金睛孙大圣孙老板。张扬说：“哎呀，是孙老板啊，发财发财，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孙老板，我再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有奇迹，哈哈。”孙老板说：“你个小张老板，做生意真是老到，你就不能给下家让点利吗？”张扬说，“孙老板，不是我不让利，我是怕给你，你亏了啊。现在这块料子赌性还很大啊！”张扬拿起手电对着石头仔细的研究了起来，开窗部位和没开窗的地方没有看到变种变色，还有隐隐的白雾，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这是块满色的石头，如果是满色，这石头就真是大涨了，100万那肯定有了。当断不断，优柔寡断，尼玛，切了。

　　张扬对切石师傅说：“师傅，你麻烦一点，给我把这块石头把皮剥了。”师傅说，“好咧，老板，我这剥皮手艺是祖传的，你就瞧好吧！”尼玛、又来了，剥皮也成祖传的了！40分钟后，皮子剥完，张扬用清水洗了洗，这块莫湾机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整体绿莹莹的，好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开窗的那一面有些变色，有点豆色偏苹果绿。张扬拿起石头对孙老板说：“孙老板，现在明料了，你出个价，合适我就卖了。”孙老板说：“小张老板，你这运气要逆天了，好漂亮的石头，80万，我收了。”张扬说，“孙老板，我是诚心卖的，88万，你给我个吉利价，这石头就是你的。”孙老板伸出手，和张扬握在了一起，“好，成交。”随后，张扬和孙老板去银行自动取款机上转了钱。

　　张扬和孙老板攀谈了起来，原来孙老板是个学地质的老知识分子，毕业后分配到一家政府机关工作，外面的人看这是一份体面的工作，可是谁又知道机关里的拉帮结派，分化打压，勾心斗角。老孙的上司是个除了会喝茶看报，还是个会溜须拍马，压制下级的人，老孙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但不会溜须拍马，他成了领导打压的对象。10年前，老孙一气之下辞了职。开始了他的赌石生涯。虽然他有一定的地质知识，可一开始还是吃了亏。最痛的一次是，他刚入行时，花了5000块钱买了块黑石头，打灯绿油油的，切开后还是黑漆漆的，打灯也是绿油油的，他认为这是切垮了。就把石头扔在了赌石店，赌石店老板问他，是不是不要了。他说垮了我要来干什么，扔鱼缸吗？他走后，老板拿起来看了看，尼玛这是块墨翠，老板转手就卖了4万，这个买家再转手卖了8万。等孙老板醒过味来，想起可能是墨翠的时候，再去找老板，老板已经把石头卖了。没办法，谁让他说不要了呢！这个赌石店老板也不错，把5000元退给了他，还给了他一套赌石的书籍，跟他说，赌石不是完全的赌博，这是门要眼力要运气的活。孙老板听后，果然回家潜心学习，没事就上市场，上赌石店看石头，上切石店看切石头，因为他是学地质的，人又聪明，没2年就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然后在赌石上也是顺风顺水，赚多赔少。

　　张扬也跟他说了自己的情况，说自己是个刚上班2年的大学生，家里条件不太好，自己也不想在国企浪费青春，由于热爱赌石，就一头扎了进来。当然自己重生一事是谁也不能说的，说了的话，中科院的老学究们是会很欢迎他进实验室做客的。

　　张扬和孙老板越谈越投机，也许因为都有被打压的经历，都有辞职经历，都有奋斗的经历。两人相约去吃点夜宵，张扬点了景颇鬼鸡、香茅草烤鱼、煮螺蛳、酸笋，又要了6瓶啤酒和盈江竹筒饭。孙老板知识渊博，赌石上有很有见闻，张扬来自18年后，所以见识更加高人一等，两个人相谈甚欢。孙老板说：“小张老板，你我不要太生分了，你要不嫌弃哥哥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你就喊我大哥，我就叫你小弟。”张扬连说：“孙老板，我不敢高攀啊，我只是个穷小子，无权、无势又无钱，是个三无青年啊，这年头搞个对象都要讲个门当户对，何况是跟你这样的大老板相交。”孙老板说：“小兄弟啊，你别谦虚了，美国的比尔盖茨，巴菲特也都是穷小子出生，你看看现在人家的财富！”张扬说：“好，既然孙老板这么看得起我，我就不矫情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酒足饭饱之后，二人相约，明日夜市一起去淘宝。

　　张扬回到旅馆，久久不能入睡，想想这10来天的经历，犹如在梦中。特别是左手手指上这个翡翠指环，这个指环一接触到带绿的东西就会有激烈的反应，难道这东西真是缅甸妇女家祖传的东西，真是一个宝贝？那为何缅甸妇女没有发现其中的秘密，他的祖上难道是个杰出的相玉大师？这还真是好人有好报，没想到无意之中做了件好事，老天就给了他一个不小的奖品，如果说他从18年后能重生是第一块馅饼砸到头上，那这个戒指无疑就是第二块馅饼。对于这个指环的一些神秘功能，还要继续摸索，它是见到大片绿才会有反应的吗？绿多绿少，种水高低它的反应不知有无变化，张扬决定明日白天出去赌石店一探究竟。

　　早上8点，张扬也要了份"毫甩"(饵丝)，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果然是美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真是不假。吃完早点，张扬就开始了他一天的解密旅程。他信步走进了一家赌石店，先拿出手电装模作样的看看皮壳，看看表现，然后再用戴着戒指的左手去测试，还真如他猜测一样，没有绿的石头种水再好，他的左手也没有一丝的反应。他一家家店铺逛着，一块块石头拿起又放下。终于让他揭开戒指的一丝秘密，只要原石有绿，就会有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左手传入心田，戒指上的那丝绿光就会像要冲出来似的，莹莹流转。绿色越多，种水越好，反应越加激烈。张扬一天的走走停停，身体是疲惫的，可内心是激动喜悦的。有了这件宝贝无疑可以让张扬以后的赌石生涯更加精彩，也是无形中给他上了一道保险。赌石上赔大钱，栽跟斗的事情将会与他张扬无缘了。

　　晚上7点，张扬来到夜市，孙老板如约而至。孙老板说；“兄弟，你来这么早啊，是印了那句话‘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张扬也开了句玩笑：“孙哥啊！不是还有一句‘早起的虫子被鸟吃’吗！我们是虫是鸟就要看眼光和运气了。”张扬和孙老板一边走一边看石头，孙老板指了指前面的石头对张扬小声的说：“兄弟，你看这一个个原石，哪里还能看见原始的皮壳，都被无良的商家快给刷平了，你要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翻砂基座，看不到翻砂基座就很容易产生误判，有的商家把莫湾机浅层的料子，刷出蜡壳，冒充中层料，底层料，或者冒充哥因角，冒充老会卡，冒充摩罗根。更有坏的说这是帕敢。其实都不对，帕敢是个地名不是场口的名字，以前有个场口叫劳帕敢，或者叫帕敢基，不过这个场口的料子早就被采光了。也有许多新厂区的料子，比如莫边场口的，马萨场口的会卡新洞的，冒充木那老场的黄砂岩，白砂岩。还有那些做假皮的，真是处处陷阱，防不胜防啊！”张扬笑道：“是啊，孙哥，我这也是穷怕了，才一头扎了进来，还好运气不错，想想还真是后怕。”一路走走停停，也没看到一块好料子。玉石界有个词‘玉缘’，意思是你与这块石头，或者这块玉有缘才能看到，无缘是碰不到的。张扬今晚就该算没有‘玉缘’吧。本来觉得手握神器（那个戒指），该无往不利，可是没好东西也是没用武之地的。

　　这时孙老板的‘大哥大’（老款的手机，98年还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响了，原来是有个缅甸的商人刚从缅甸走私过来一块大号毛料，问孙哥要不要。孙老板说马上过去，又问我“兄弟，你刚不是埋怨没对庄的好货吗，走跟哥哥我去开开眼界。”张扬说：“孙哥，那敢情好，我去学学，涨涨见识。”

　　走出市场，穿过几条狭窄的小胡同，来到一排平房前面，孙老板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大院子和一排房子，这是这个缅甸人和盈江当地的几个老板搞的赌石旅馆，石头就在里面。张扬想，这应该就是以后赌石俱乐部的前身了吧。孙老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从一个大平房里走出一个缅甸人，用蹩脚的汉语说“孙老板，跟我来，这可是块好东西，个大种好，希望它和你有缘啊！”孙老板笑道：“有这么好，你咋不切，你们缅甸人不是最爱切石头的吗，你肯定是看不准，又不想赔本，就找我这样的冤大头转手。”缅甸老板赶紧说：“孙老板，行里谁不知道你火眼金睛孙大圣啊，我可蒙不了你，的确是好东西，就等你这样的有缘人啊！”孙老板说：“好，有货没货，看了再说。”

　　一行人走进屋里，屋子里灯光昏暗，也不知是不是缅甸老板故意的，这么大的屋子就装了个40瓦的灯泡。空旷的屋子中间，一块大大的石头被一块红布盖着。张扬和孙老板都拿出了专用手电，缅甸老板上前揭开了红布。“哇晒”，好大的一块石头，这块原石有大半个人那么高，整体是黄砂皮为主，皮壳上有的地方发白，有两条莽带缠绕，松花，癣，枯，一样都不少，一块好大赌性的大石头。张扬有打灯看了看皮壳，这皮壳没有被严重的刷过，翻砂基座保存的十分完整，有的地方已经脱砂露肉，整体翻砂是密集型小粒翻砂，结构延伸感强，风化十分均匀，露肉的地方打灯看种老老肉细，到糯冰种了。

　　张扬伸出左手，哎呀，一股以前从没有过的凉意冲向心田，再看左手的戒指，那抹绿色的精灵欢呼雀跃，似乎要冲破戒指，钻入前面的巨大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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