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不知道为何,有种韦小宝逛红楼的感觉。
凤槿萱看着眼前的小姐,一身随风凌乱。
苏小小一身斑斓的衣裳完全脱落在地,只头发还精致地盘着,上面插了满头的点翠首饰。
而凤槿萱有个古怪的毛病,看到点翠首饰就会想到酸菜,绿油油的酸菜,一头的酸菜。
咽了口口水。
苏小小看着凤槿萱的模样,冷嗤,哼,也就一张脸俊俏些,生得宛若谪仙似的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见了本姑娘的落体就垂涎欲滴了。
还不是和寻常男子一样成了本姑娘的裙下之臣?
“我美么?”的嗓音
。
凤槿萱愣了愣,一抬手中的折扇:“姑娘,您把衣裳穿上吧,天冷,别冻着了。”
凤槿萱的话一向十分接地气,那姑娘听着只觉得一个字儿,俗。
“真是个俗人。看着本姑娘的玉体,难道就不想在上面提个字儿,写首诗?”
“诚然不知道原来其他男人都有这么个爱好……”凤槿萱觉得三观都在崩坏。
“没有听过,美人臂上题诗,才是真风流么?”
说着,就将大腿抬起,凤槿萱看到那一片黑色的森林就……三观啊三观。
“来,我的皮肤细致又润滑,难道比不过澄心堂的纸?写首诗提个字儿给我瞧瞧,看看你是真风流还是假风流。”
“今天没有兴致,姑娘还是尽快把衣裳穿上把。”
“你来红楼不是来这个的,你是来做什么的?”
凤槿萱抢先几步,走到窗户外边,“妈妈桑,你这叫的什么女人!给我换个,快换个!”
苏小小的玻璃心咔擦碎了一地,就见到老鸨带着一群男男女女闯了进来。
“我不大喜欢这种口儿的,能换个不?我钱照给?”
“好好好……您说了算。”
“快把人给我带出去,多看她一眼我都觉得污糟……哎呀要长针眼了。”
“你……”苏小小那边大怒。
老妈妈后悔没跟苏小客的身份,别人的话苏小小胡意妄为估计还能担待着点儿,这位认你是谁啊?
还真当来了红楼就是为了让男人们怜香惜玉的么?
苏小小来不及多说什么就永远的消失在了凤槿萱跟前。
桌子上的酒席立刻撤了,换了一桌新鲜的茶水糕点水果。
“爷爷,您喜欢什么样的?您现在告诉了老奴老奴立刻给您找去?”
——听说这位喜欢的是男。色,偏偏来红楼,哎,也是极好的,个个器。大。活。好。
“我要……”年纪略微大点儿的都忒霸气了,就如同苏小小,自个儿找了自个儿的节奏压根不带搭理人的。
还好今日来的是她,若是真的白如卿闲着没事儿来逛,指不定谁扒了谁的衣裳呢,危险,忒危险了。
“我要年纪小点儿的,青涩点儿的……稚嫩点儿的……嗯,最好是没有开……过的,你懂?”
“懂懂懂……”哎呀这好伺候,不就是要没开过苞的么,“今天新买了十几个小姑娘呢,我挑新鲜水灵的送来。”
“若都是村姑也没意思……”凤槿萱偏生口味挑剔,“我喜欢懂琴棋书画的,真不行,会个吹拉弹唱也行
。”
这里的小曲儿总和戏园子里的不一样,她洒了那么多的钱都听不懂戏子们唱的是什么心也很累,就想听歌通俗点儿的小曲不行么。
还是说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寻乐子都寻不到开心点地方去。
不过一会儿,就进来了一溜儿的小姑娘,一个个问年纪都是十三四岁,可是说起来话却像极了十五六岁。
中国人嘛和国外的人都不大一样的,晚熟,十七八岁看着像十三四的多了去了,那就是人种问题,外国的因为天天吃炸鸡之类的激素多的东西,所以个子高发育快,十一二岁就一个个模样好像十七八的。十七八的像二三十的,而二三十的像大妈。
这群红楼的姑娘如此逆生长实在让人觉得很欣慰。
凤槿萱喝了口茶,感觉就跟考场上的考官一样。
“一个个上来,说说才艺跟爱好。”凤槿萱将茶杯扔到桌子上,嗑瓜子儿。
瓜子儿松子儿都很好,个个个头都还算大,虽然没有爆米花,但是凤槿萱可以将就。
看着小姑娘们都低着头,凤槿萱一笑:“别犹豫了,从左到右,一个个过来说。”
一个个来?!
小姑娘们呼吸心跳更快乐。
第一个走了上去,她穿着很干净素净,脸上也没有涂脂粉,五官都还没有长开呢。
“我叫一一,慕一一。”小姑娘说道,“因为我什么事儿都爱挣个第一。”
“你爸妈做什么的,为什么把你扔这儿?”凤槿萱抓着瓜子儿,翘着二郎腿,轻声笑着问道。
“我妈妈就是这个院子里的,现在年纪大了,所以我女承母业,继续干这个行当。”小姑娘口齿清晰。
“那你会什么逗人乐的么?”
“我会唱歌……”
凤槿萱不屑:“干唱。没意思。”
“我弹琵琶也成,谈琴也成。”
“就琵琶吧。”凤槿萱淡淡道。
小姑娘到外边,让人准备了弹唱用的琵琶。
凤槿萱扶着腮:“后来还有十来个小姑娘,你能不能进复选看你本事。”
凤槿萱顺便挑开眼皮看着那群等的不耐烦的小姑娘,“能进复选的就有大赏钱,进不去的有个安慰奖,最后是得了第一的,想要什么金银珠宝都可以开口……我若高兴就尽情的满足……”
真成考试了……
这般竞争一样的交代下去,姑娘们个个十分雀跃。又兴奋。玩兴上来了谁还管这里是不是红楼,能拿钱就好。
旁边的小丫头听了甚至暗暗咬了咬舌头,早知道还有个安慰奖的话,让她伙房的小姐妹也来了,反正这位是人傻钱多,不挣钱白不挣钱
。
凤槿萱刚喝了口水,就听到了小姑娘弹起琴。
在袅袅檀香味道中,小楼里红帐低垂,眼前的小姑娘仿佛一下子变大了不少。
在那恍惚的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幻觉中,凤槿萱微微眨了一下眼睛。
可就是在那眨眼的工夫里,她还是看清楚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抱着琵琶,站在纸醉金迷的舞台中,身上穿着绚烂斑斓的衣裳,娇俏的下颌,宛若小猫一般玲珑而笔挺的鼻子,发髻高盘,一曲笙歌无数金。
可是在那些争相捧着她的顾客中,有个清年的男子,走了过来,向她伸出手:“你可愿意,从今以后只为我一人弹唱?”
凤槿萱轻嗤,男人的话万万不能信,可是那个女孩儿伸出了手,一身感动。
将所有金银散尽,换得了老鸨一句你自由了,嫁为人妻。
一个家徒四壁的少年儿郎,就这么迎娶了她。
她从小学的就是诗酒茶,哪里会烹调煮饭,洗净铅华,散去所有的一切,换来的就只是一个所谓的妻子的名分。
可是他却自甘堕落,沉迷上了赌博,家中越来越入不敷出。
无奈,琴女只能去为富人家洗衣。
冬天将那双弹琴的手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为他洗衣。
但是他回家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卖掉了她的琴。
他每次回到家,都会面对新鲜的饭菜,干净的衣服,她甚至想,对于他来言,可能她所有的意义就是这些。
曾经的风花雪月都被埋葬。
她在他卖掉她的琴的那一夜,冷冷地为他下了毒。
然后赎回了琴,重新回到了那个声色犬马的红楼,虽然已经红颜不在,但她仍然因为出色的琴艺而受人追捧。
凤槿萱失笑。
也不过眨眼间,就看到了那么多。
再回过神来,那个女子的手还不算很是熟练的拨弄的琴弦,低声哼唱着。
她提起法郎茶壶,在那色泽明艳的茶杯里倒了一杯茶水,举头慢慢饮尽。
一曲毕了,她抬起头来,静静的欣喜地等着凤槿萱的评价。
“丫头,你觉得,如今你在红楼里卖的是什么?或者说,你想卖的是什么?”
小姑娘怔忡:“红楼,自然卖的是身子……”
“可是我觉得你的才华比你的身子更值钱。男人在官场卖的那些才华,与你在红楼卖的这些琴艺,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差距不是么?”凤槿萱叹了口气,“虽然你自己觉得,可能如今的身份十分堕落,或者毫无意义,但是你的意义,从来都不是别人点评的,你是活给自己瞧的,你知道么?”
小姑娘懵懵懂懂
凤槿萱继续低声道:“所以说,别人可能评价,一个相夫教子的女子是受人尊重的
。但是我却觉得那是放屁……谢道韫何以为谢道韫,是因为她替谁生了孩子么?蔡文姬为什么是蔡文姬,因为她在边境放羊然后被一个声名显赫的人娶了么?所以,不要给自己的迷茫找借口,如果错了,那也是你目标不清楚,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意义在哪里……”
“公子……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呢?堕落总是容易让人沉迷,腐烂总是有着致命的诱惑,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相信的是你自己,想要什么生活都是要靠你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给的。你记住我说的话,兴许可以在不久的将来,救下来一个人的生命,挽回你的错误。”
凤槿萱又喝了一口茶水。
“那些暂且不提,我可以进复试了么?”
“我对你不感兴趣了,”凤槿萱淡淡,“你这样一眼就能看透的人生,真的很无谓。你过来吧。”
小姑娘迟迟疑疑抱着琴走向了凤槿萱,凤槿萱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二百两和五十两的银票给她,“拿去,告诉你妈妈,你只有五十两。”
那小姑娘接着,眉眼不动,悄悄把那张二百两的用身形遮住,把五十两的捧着,高高举过头顶,谢公子。
凤槿萱看着她退了下去,又淡淡看了一眼其他人:“接着来。”
五十两~!
比去侯府里当大丫鬟的月前都要多得多!
听说那些最好的丫鬟一个月才五两银子啊……简直就是实现了所有的美梦。
凤槿萱淡漠地听着她们吹拉弹唱,大部分人的人生都是红颜磋磨到老,没什么看头。
结果……竟然没有人进入复选。
实在可惜。
洒了大笔钱的凤槿萱也没工夫在这里呆了。
因为一天都过去了。
慢吞吞地看着最后一位小姑娘。
这姑娘长得最着急。
不说为嘛,就看看这姑娘的……身高。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长到一米七,真的很好么?
那女子走了上来,低着头,笑着道:“公子,我会舞剑。”
凤槿萱本来都打瞌睡了,一听来了兴头,“这个好,舞剑,你可会项羽的虞姬在最后的一夜为项羽跳的那个舞剑?”
不理会凤槿萱的不着边际的提问。
女孩儿从腰间拔出一双银光闪闪的水剑就开始起舞。
凤槿萱越看越眼熟,待认出的时候已经迟了
。
“不好!”凤槿萱失声,看到那个舞剑的女子已经挥剑而来。
凤槿萱几个起落,躲过了剑风。
“臭男人!”女子的啼哭,“你答应娶我的又悔婚!”
“小贱人你居然跟过来了!”凤槿萱失声,“等等,谁答应的娶你了!”
“比武招亲,你赢了我,为何不肯娶我,为何……你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姑娘你这么说让我听着就觉得汹涌澎湃,但是我真的不是你臆想中的那个风流翩翩的绝世佳公子。”
老子委实不是啊……
不待细说,她已经重新提了剑攻了上来。
一屋子的乱。
凤槿萱气喘吁吁地对着那些看傻了的小姑娘们说道:“还没看懂了么?白长了这么机灵的脑子?!快去喊人啊,有人要刺杀本公子!”
小姑娘们这才明白这不是表演的一部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啊啊啊大声叫了起来。
“杀人啦杀人了!piao客不给钱,最后一名生气杀人了!”
“你们不要乱喊啊!”凤槿萱一边躲着剑光一边交代。
“啊啊啊千里杀夫了啊,悔婚薄情郎要被杀了啊啊啊!”更厉害的杀猪声,这个小姑娘明显有点脑子懂得分析局势审时度势……
可是……还是跟事实差远了啊……
凤槿萱无力吐槽,只觉得一身狼藉,中了无数枪。
“你打啊,你不是很能打啊?”那个提剑的女人大声喊道。
“姑娘你姓甚名谁今年芳龄家在哪里我全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了就会来提亲了么?”
凤槿萱大气儿不敢喘:“不是不是,我都不知道咱俩又没有个感情基础你说你就这么强求我娶你是不是不大厚道!”
“你去阎王殿里厚道去吧!”
“我让着你你不要胡来啊!~”
“那你就打啊!杀了我!”
凤槿萱觉得真的是什么债都好欠,唯独桃花债不要欠。
尤其她这么一个女儿身,欠了也不大好还。
“不然这样吧,我认识一个非常英俊倜傥的好兄弟,我介绍给你如何。”凤棋你还好好或者么?身为我同母同父的好哥哥这种事儿就该给你。
姑娘一言不发打杀的更厉害了,凤槿萱翻了个身继续吼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的好哥哥我的亲哥哥,我娘亲除了我还生了个,我有媳妇儿了我成过亲了我娶你你也只能做小(还是个男人的小,不是主母是主夫不过这个还是不要告诉她了),我哥哥没呀?我哥哥比我还生得好?”
“此言当真?”姑娘气咻咻的收了剑,一脸狐疑的看着凤槿萱
。
“当真。”凤槿萱气喘吁吁,躲在桌子底下,“你是不是往我的茶里下了药?”
“不下药我打不过你。”
凤槿萱:“……”
“你说要我嫁给你哥哥的事儿……可是人家都说白丞相只有你这么一个公子你是不是骗我……”
凤槿萱立刻摇头,将坑哥的事儿进行到底,“我哥哥你见过啊,就是那个在那什么地方……啊啊你等我喘口气儿再喝口水。”
凤槿萱扒着桌子上的茶水抿了口,喘了口气。
“里头有化功散。”
“我晓得,没事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我娶的那个媳妇儿,她,有个双胞胎哥哥……你听说过吧,我媳妇儿叫凤槿萱,是凤家的三小姐。媳妇儿的哥哥呢,就是凤家爵位的内定小世子,叫凤棋。姑娘若真有心,我就接您到我府邸去住,等我给我哥修书一封,把您送到府里如何?”
“可我出身不好,去了只能做小。”
“没关系呀……谁不是从小做上来的?嗯?把主母弄死了,主母的位置不就是你的了?最少那是侯门啊,你又不是带着千两白银做嫁妆的名门闺秀,你比个那干啥?相公都是一个,只要有目标能奋斗玩的起宅斗,你总能做上去啊?生个儿子,说不定主母没有孩子,你的孩子将来就是凤国公啊?你就算在这普通的地方找个勤劳能干的汉子,也要伺候公公婆婆啊?你以为都容易啊?都是熬得孩子,看你在哪里熬……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嫁给你不就好了?”
“我媳妇儿是出了名儿的母老虎,你确定要找她?”
“没关系。”
“有关系,我给不了你孩子。”凤槿萱叹了口气,继续绞尽脑汁的想理由想借口,“我啊……我喜欢的是男人……”
“男人……”有什么破碎的声音。
“对啊,我有自己心爱的男人,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我此生唯一爱的,就是我的相公……”
舞剑的女子手中长剑铿锵落地,“哪怕,他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么?”
“没事儿,醒不过来身子还在,我可以将就着用……”凤槿萱毫不在意的说了大实话。
她:“……你……”三观啊!
为什么脑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凤槿萱勾唇笑,“如何?”
“好……”
只要日子有奔头就好。
那就这么敲定了
。
因为她是混进的青楼不是青楼的人,所以不用赎人,凤槿萱又掏了两张百两的银票塞到了老BAO手里。
老BAO连连推辞,说今日的打赏已经给了很多了,哪里敢收城主的钱。
城主想要什么样的尽管开口,咱们都给您送府里去。
凤槿萱颇是认真的想了想这个提议,家里的确是有点儿空了,“自从我喜欢的郎君生病后,家里的确太冷清了,坐在那儿就感觉手脚发寒,不然你找一些来吧,我不介意,每晚一个,不要过夜,就陪我下下棋聊聊天那种你懂?”
“老奴懂老奴懂,要干干净净的,有才华的。”
“嗯,”凤槿萱觉得跟老bao说话就是要付钱,又掏了一张票子塞进了她的手里。
不小心掏了一张一千两的,把老鸨喜的眉开眼笑。
凤槿萱觉得,自己委实是个能败家的女人。
带着楚楚回了家里,哦对了,文里一直没有提到,那舞剑的女子叫楚楚。
凤槿萱觉得这个楚楚的名字真的很不错,很有项羽的感觉。
上了车,凤槿萱跟个好Gay蜜一般靠在楚楚身上,“我觉得你这根钗子不大好看,点翠点翠,很像酸菜你知道么?”
“你懂个什么,点翠绿油油的,还会有光泽流动,衬着头发黑才好瞧,这根钗子很值钱的!”
凤槿萱眨巴眨巴眼睛:“你居然觉得黑头发好看?那是你没有见过金头发,再烫成卷那才好看!我以前把我的头发弄成茶灰色的,打着卷儿垂到身上,点了唇膏,那才好瞧。”
“烫……卷?”
凤槿萱大巴掌一挥,“我带你回府之后给你做。”
到了府里,凤槿萱头也不回先去竹林小楼的那个院子看了看白如卿。
几个男人衣不解带的正照料着白如卿,凤槿萱凑近屋子里,看了看他,面色红润,睡的还是那么熟。
天天花,还好白家有个金山,不然真的能被她花干了。
叹了口气,凤槿萱走出屋门外,找到了楚楚,俩人都还没吃饭。
凤槿萱因为前阵子和厨师提到了牛排,所以厨师想办法做了套。
今天第一次试吃。
没有西红柿洋葱西蓝花,但是有土豆。
香辛料也没有,凤槿萱描述了一下罗勒,但是中国的确没有产出,但是好在黑胡椒寻摸了下还是有的,配着椒盐做了很好吃。
凤槿萱胃口大开,教着楚楚怎么用刀叉。
银烛高烧,美丽的夏夜,身后是一片玫瑰花海,凤槿萱说着:“其实我的品味就是有点古怪,我觉得亭台楼阁看腻了,我就让他们给我将院子里种满了花,越高越好,我要一片花海
。”
“咱们一样的,我就是喜欢花海。”楚楚笑,“月光,玫瑰花,蜡烛,还有好吃的牛肉……真的感觉好像在梦里一样。”
凤槿萱看着天边忽然下起了流星雨,忽然失声道:“快看快看,那是流星雨。”
楚楚也抬起头,看着那一片星光滑落,大惊失色:“不好了,这不是流星雨,这是……这是荧惑。天下要打乱了。”
凤槿萱已经双手合十开始许愿了:“保佑梁哥哥和太子能够顺利回国,保佑白如卿能够早日醒过来,你们有那么多流星,我就许两个心愿,很少很少了,一定要满足我呀。”
许过了星愿,凤槿萱已经站在那里,看着那片流行。美丽的如诗如画。
流星雨一般都会持续一两个小时的,凤槿萱笑着对脸色一片苍白的楚楚说道:“赶紧许愿啊,还傻着什么?不知道对着流星许愿,愿望会实现么?”
流星?许愿?
对着这群象征天下大乱的灾星许愿这个爱好男人的男人是不是有问题?
凤槿萱刚许过愿,就看到一群穿着风流的小白脸面首们走了过来。
他们提着灯,脚步凌乱地跑了过来:“公子公子……那位公子醒过来了……”
这么灵?
凤槿萱心花怒放,立刻撇下了所有人跑了过去。
竹叶萧萧,凤槿萱忙忙地走进了小木楼,看到白如卿正坐在床上,自个儿捧着一碗粥,一口一口地抿着喝。
“你终于醒了。”
白如卿笑:“你这一身还穿上瘾了……”
“嘘……”凤槿萱立刻让他不要说下去,匆匆忙忙走过去,凑到他的耳朵边,“那什么……我是假冒了你来做了城主……”
“是怕我醒不过来么?”
“有点……真的很害怕……”
白如卿将她拢入怀里,凉凉的笑着。
门外站着的男人们很知趣的退了下去。
“这里……已经是扬州了么?”
“还说呢,扬州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都说扬州的美女多吧,我去红楼里也没见多有趣的人,戏园子……”
凤槿萱高兴的手舞足蹈,把自己的事情完全讲了起来。
“嗯。听上去就知道你花了不少钱。”
“打我啊~”凤槿萱有恃无恐。
“你乖,不打你。”白如卿慵懒的下了床,走到窗前,看着那流星,微微蹙眉,“这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的征兆。”
“不是的啊……”凤槿萱着急了给她的流星们证明,“这个是流星雨,可以许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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